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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遭抢劫,警方遍撒网

报主恩,孙大炮保媒

赵正辉大清早就在主人的卫生间用清洗剂和刷子清洗厕所,玉屏起床后来卫生间洗脸,见状,她生气地抢了他的刷子朝地上一扔:“你呀,这够干净的啦,还要去刷。看你,满身冒汗,每天这样脚不停手不歇地干,你累不累,你给我去歇歇行不行?”

“小妹,你不必这样耽心我,我不累。再说,这是我的职责。”

孙素琴扣着衣服来到了卫生间,玉屏用手一指厕所:“妈,您看,这便盆,这卫生间,清洗得比餐厅还干净呢。”

“嗯,难得他天天如此呀。我们家室内室外的卫生,园里的盆景和花花草草,都被他收拾得井然有序,生机盎然,一走进我们这院子就感到非常舒服。啊呀,快6∶30了,别磨蹭了,快去吃早餐,吃了好去上学!”

“呃,我就去餐厅。妈,赵哥今天早餐安排了稀饭章>馒头和面条,他又去给我做大饼去啦。”

“嗯,他的大饼做的还真不赖,我吃了还想吃。你去给他说,给我也做两张大饼。”

“好咧,我这就去给您传达指示。”玉屏说完,便匆匆走出了卫生间。

餐厅里,玉屏望着餐桌上摆放在盘里的刚刚擀制的香喷喷的大饼,高兴地用手拈着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哇,真好吃,又香章>又软章>又脆章>又爽口!”接着,她便一口大饼一口稀饭地狼吞虎咽起来。

赵正辉看到玉屏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他拿出照相机,对着玉屏“咔嚓”一拍。

玉屏吃了一惊,及至看清真象,她就佯嗔起来:“好呀,你看我的洋相?我刚才吃东西的样子一定难看,所以,你就……”她扔下稀饭去抢照相机。不慎将稀饭泼在地上,咣一响。

赵正辉急喊:“小妹,别动,小心稀饭粘上你的鞋,碗片刺坏你的脚!”接着他便用拖板和簸箕将稀饭和碗片清扫干净。他见玉屏原地不动地站在那里,又说:“小妹,对不起,是我不好。到时候我把你这张‘欢食’的照片剪掉,免得让别人看见你的小洋相。”

“呃呃呃,赵哥,你千万别剪掉了。其实这种自己不提防被人偷拍的照片才是最真实最自然美的,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艺术品。”

赵正辉感到意外:“是吗,你真是这么认为吗?”

“当然,那种在摄影师调摆下照出来的相片,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做作,就显得呆板章>机械,有一种人工斧凿印。”

“嗨,玉屏,你真是个使人意外的小天才,我真没想到你对艺术还有这样独到的见解!”

“其实,对艺术有独到见解的还是你。就拿刚才这张你偷拍的照片来说,你给它取名为‘欢食’,而不同‘暴食’。这‘欢’字你想得真绝,听起来也很美,这种被照出来的暴食馋劲儿,被这‘欢’字一美化,便化腐朽为神奇了。赵哥,你才真是有独到见解的艺术家呀!”

玉屏已吃完早点,说:“那好,赵哥,你就别开车送我了,我自己骑摩托去,你还是继续在家给我妈做大饼。不过,赵哥,今天下午放学时,你要开车来接我,有一位同学要借我的摩托用两天。”

孙素琴瞪了玉屏一眼:“你呀,真是,怎么自己骑的摩托也借给人家,这……”

“妈,您哪,不是也说友谊比什么都重要吗?”玉屏说完,将两个大饼用塑料袋装好放进书包,匆忙地向外走去。

望着女儿离去的身影,孙素琴感叹地:“这孩子,越来越放肆。”

“阿姨,小姐天性活泼,人聪明,继承了您的遗传,思维敏捷,是块好料子啊。”

“嗯,脑瓜子倒是很灵活的。自从你来到我们家以后,她的学习成绩越来越长进了。小赵,你在她身上下了功夫,她进步明显,我得好好地酬谢你。下个月还要给你长薪水,按劳取酬!”

“阿姨,您待我已经很优厚啦,我也很满足了,您不必再……”

“你别说啦,多劳多得,大陆也讲这个原则嘛。”

厨房内章>赵正辉熟练地揉着面,不一会,孙素琴也走进了厨房。

“小赵,你来我们家这么久,还没听说你会做白案,特别是做这种大饼,还真有点像正宗的北方大饼,口味很地道。呃,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呀?”

“阿姨,您待我像自己的亲生,我就跟您说实话吧。对于做保姆这活,我可是新娘子上轿,头一回。以前我念书,在家我妈特痛我,家务事不要我动手,只要求我专心念书。所以,干家务活我……不过,我既干了这一行,为了适应和称职,不被主人炒鱿鱼,就得干一行学一行专一行,所以……就拿厨房这活来说吧,一是要适合主人的口味,其次是要不断地作一些调整,适应主人口味的变化。不能天天如此,老是一个口味……”

“看得出你在这方面很动脑筋!”

“其实这也是学问。阿姨,我来到你们家,在这方面暗中下了功夫呢。李阿姨家的男保姆小吴是我的好朋友,他过去开过餐馆,红白两案都在行。有很多家常菜我是求他手把手教的,其次我每天抽时间看烹饪学,练基本功。就拿切菜的刀工来说,我经常拽了草根在厨房偷着练。一次我在李阿姨家吃了吴哥做的大饼,觉得味道特好,我想,这大饼您和小妹肯定喜欢吃,所以我就向他学了这手活。没想到我回来做了两次,您和小姐还真喜欢上了。”

孙素琴听了十分地感动,觉得他这种挚着的善于调整自己适应环境的精神了不得。她觉得他不是一般的思维和毅力,不由随口赞道:“你呀,真是一个难得的聪明孩子,你爹妈养了你这样的儿子是一种骄傲!”

赵正辉开着宝马小轿车急驶在深川大街上,孙素琴坐在驾驶台一侧,她观看了一下两边的街景,便收住目光跟赵正辉聊了起来。

“小赵,那个姓徐的小保姆到市里告状的事怎么样了?阻力很大吗?这姓王的人后台是不是很硬?”

“嗯,这小子是有些神通,他的经济实力比较雄厚,对市里某些职权人物出手大方。看样子,要打赢这场官司得费点功夫。”

“这王飞虎太卑鄙章>太龌龊。他虽然后台硬,我也一定得把他拉下马来!”

“你这种嫉恶如仇的精神我很欣赏。我爹生前也这样。我呀,也继承了他的遗传,也是眼里掺不得半粒沙子呢。”

“阿姨,我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一个要好的同学前不久调到了省里《法制日报》当副总编,他爹是省里管政法的头头。我这同学是个热血男儿,很有正义感。我昨天晚上在赶写一篇文章要寄给他,求他主持公正给发出来!”

“啊,那好,写好了吗?”

“还没写完;今天晚上可以写好,写好了请您指教指教。”

“好,我学习一下。现在有些官员就怕新闻媒体给他们曝光。有些事,先造成舆论,想捂盖子也就没有办法了,邪不胜正嘛。呃,小赵,那个姑娘要是没地方住章>生活困难,就把她带到我这儿来,我愿意帮她一把。”

侯胖子家大院的树荫下,侯老悠闲地斜躺在一张精致而工艺高档的竹靠椅上,孙大炮在为他做全身保健按摩,老爷子感到特别的舒服。

“大炮呀,你这两招呀还真管用,把我这毛病给调理得差不多啦。呃,听说你会到市里去开武馆,那你小子可是武术总教官啦!”

“老太爷,这您知道,就上次那车祸肇事主事的叶老板,他……”

“呃,这小子知错能改,良心还不赖,他这事做的好。瑞芳和我们家老大,还有跟他合伙的那姓孙的新加坡老娘们也各捐了50万,手续也批下来了,这不快啦吗?呃,这武馆起个什么名儿来着?”

“叫学精门武术馆。”

“呃,这名儿好。学习精武门,学习霍元甲那种强身健体,练好本领章>为国出力章>敢和小日本以及那些歧视咱们中国人的外国人斗。我呀,年轻的时候也爱拿刀弄棒,打几手散拳,可惜老啦。”

这时,女佣王桂香无事找事地在周围转悠,并慢慢地走了过来装着看按摩,她眼神时不时地偷着看孙大炮。

孙大炮也一边按摩,一边偷觑王桂香,恰恰两人眼神相碰。王桂香朝孙大炮眨了眨眼睛,孙大炮点了点头,并报以微微的一笑。当王桂香见孙大炮已经会意,便迅速地走开。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侯老的眼睛。等王桂香走了以后,便两只眼睛笑眯眯地望着孙大炮。

孙大炮本来就有些心虚,见侯老爷子这么一幅眼神望着他,脸一下便红了起来,不好意思地说:“老太爷,您这是……”

“嗨,大炮,看你不出,老实巴交的人,开始勾引女人啦!”

“那里,那里,老太爷您肯定误会了。”

“大炮,我虽说人老了,可我呀是挑鬼卖鬼出身的。对于男女之间的这些事可是眼眨眉毛动,蚂蟥听不得水响。我说大炮呀,刚才王桂香到这儿来,假装看按摩,其实是来给你暗中丢眼色,她眨了眨眼,你点了点头,分明是在约你去幽会呀!”

“这,老太爷,我还……”

“大炮,你别跟我扭扭捏捏,吞吞吐吐。你就跟我巷子里赶猪——直来直去,别拐弯抹角的。你如果喜欢她,朝我点一下头,如果不在乎她,就摇两下头,我给你指点一条光明大道。”

“老太爷,俺这种土包子,没资格喜欢人家。”

侯老哧溜一笑:“好啦,别说了,真是傻瓜蛋!人家对你有意,你就不能无情,她在等你,小子,快去吧!”

“呃,老太爷,啊,这……”侯老爷子朝他又挤眉弄眼又挥手,孙大炮才慢吞吞地离开了侯老的身边。

侯老见孙大炮这副模样,摇头一笑:“嗨,到底是个老实人。”

在侯胖子家左侧亭院的一角,有一块树木与花草长得都不怎么茂盛的小坪,坪里有一座古色古香的小亭子。亭子除有一面通着曲径小道外,其他地方都是能坐人的长条石凳。

王桂香手提一个塑料袋在亭子里张望一会,便坐下来打开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一双旅游鞋,用手将底比划一阵。然后又拿出了一套运动服,端详了一会以后,仍然放进了塑料袋。她又打量了一番四周,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便拿着抹布在亭子旁边的石登上坐下来慢吞吞地抹着。

孙大炮一边四处观望,一边朝小亭子走来,王桂香装做没看见,仍然在抹着那石凳。

孙大炮走进小亭子以后,心情有些紧张,表情很不自然,几次想要开口,还是没有说出来,两人僵持了一阵以后,还是王桂香先开口:“孙大哥,看你那副紧张的样子。放心,这里没什么人来。”

“啊,是,是……”

“孙大哥,你站着干什么,坐呀!”

“啊,不,不,来,俺来帮你抹。”孙大炮从王桂香手中接过抹布,使劲地在石凳口抹了起来。

王桂香有点忍不住地笑了起来:“看你,这又不是给老太爷做按摩,你那么大劲干什么?”

“啊,啊,那俺就轻一点。”

王桂香,首先拿出了那套运动服。

“嗬,运动服,给你儿子买的?”

“我儿子才5岁,怎么能穿这么大的衣服。”

王桂香带着腼腆给孙大炮说明是特意帮他买的,她知道他要当武馆的总教官了,以后得每天练习武术,练武最好是穿这种颜色老练些经得脏的运动服。接着又从塑料袋里拿出一双43码的旅游鞋,让他试穿。孙大炮穿上脚一试,不大不小,刚好一脚,非常舒适,他激动得不知所以,说:“王妈,你怎么知道俺的脚是穿43码的鞋?”王桂香说:“俺量过你的鞋底呢。”孙大炮听了更加激动,他眼眶都湿润了,他穿上运动服和旅游鞋,动了几下拳脚,高兴地说:“嗨,你这人真好,王妈!”

“你就不能叫我别的?”

“叫啥,大家都叫你王妈,俺要是……”

“现在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就叫我桂香不行吗?”

孙大炮激动地看了一下四周,喊了声:“桂香!”

“呃,孙大哥,其实你叫人的声音很甜呢。”

孙大炮憨然一笑:“还甜呢,俺这破砂罐烂铜锣,不怕把你耳朵炸个大窟窿就好了。”

“傻话,耳朵本来就是个大窟窿嘛!”

“嘿嘿,嘿嘿……”孙大炮傻笑着,穿着那双鞋子在亭子里走来走去。

“怎么样,舒服吧?孙大哥?”

“舒服极了,真亏了你这么有心,我……”

“别说其他的了,来,快把这套衣服,鞋子脱下放到袋子里去。那里面还有几双袜子,你们男人脚臭,袜子要经常洗。”

孙大炮马上将衣服和鞋子折好放入袋子里。

“快把这些藏好,莫让别人看见免得遭口舌。”

“呃,是,我知道,谢谢你,桂香。”孙大炮把袋子提在手上。

接着他俩又依依不舍地坐在一起聊了起来,首先聊开武馆的事,王桂香问他大概什么时候离开侯家,又约他有时间到她家玩玩,孙大炮当然点头依允。接着,他们又扯起侯老爷子来。王桂香说:“孙大哥,侯老爷子,你刚来时,他还不要你呢。”

“呃,这事俺知道,他当时还把胖老板狠狠地训了一顿呢。”

“老爷子年轻时是个风流种呢。”

“呃,这老爷子是有趣。他现在这把年纪啦,可心眼儿活辙着呢。”

“呃,桂香,你知道侯老爷子还想娶老伴吗?”

“嘻嘻,这事我比你还早知道。这老猴精啦,他虽然70多的人了,弄这事野心还大着呢。”

“嘻嘻,他呀,上了60岁的老太婆还不要呢。”

“对,他拜托了好多人给他穿针引线,他的标准是50出头,长相还不赖,最好是农村死了丈夫的寡妇。”

“嗯,老爷子现在病好了,心里更有这想法了。”

“孙大哥,老爷子这一把年纪了,还想做新郎,你说这事……”

“这有啥奇怪,过去姜子牙82岁还娶了新娘大闹洞房花烛喜呢。”

“难怪他不想要男的服侍他,这老爷子,哼!这么老了还风骚,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大树下,偷听他们两人讲话的侯老,听他们在议论自己,脸上显出不悦的颜色,他自言自语地:“这小娘们拿了老子做话题,扯他妈蛋,70岁蛮老?人老了就他妈等死!报上还登过,有个103岁的老头还征婚娶了个38岁的小娘们呢。”他越想越气,故意对着小亭子打了一个响喷嚏:“啊啾!”

侯老一脸的不高兴,以较快的速度走到前面的大院里,在他以前经常坐的那张太师椅上坐下,余气未消。

孙大炮泡了一杯浓茶端了过来:“老太爷,刚泡的乌龙人参茶。”侯老接过茶,习惯地吹了吹,喝了一口:“大炮,我一直是想找个老伴,尤其现在,我身体正常了,你不久要去武馆,可我总得有个人照料,有一个人讲话呀。”

“对,对,这倒是,一个人也怪寂寞的。”

“就是嘛,按理,给我找一个女保姆也行。不过,保姆就是保姆,侍候你,可总没有自己的老伴儿随便吧。大炮,你说是吗?”

“说也是,您老说的实在。”

“俺家乡同村有个姓马的寡妇,她年纪50刚出头,守寡七八年了。那模样儿又俊,像个30来岁的花俏娘们。做事又利索,在俺那地方可以说是人见人爱。”

“是吗?你小子咋嘴巴这么稳?没听你露过嘴?”

“您又没认真跟俺说这事。”

“大炮,这姓马的寡妇真像你说的这么带劲?”

“老太爷,不是俺吹。她若进城来一打扮哪,最多看个30来岁,真迷人啊。”

“她还没找老伴吧?”

“还没有,她眼眶儿高得很,一般的人瞧不起。其实,她是想进城找个合适的人享几年清福。”

“她跟你说过这话?”

“说过几次,上次俺离家来深川,临走她还拜托了俺。”

“她怎么说?”

“她说,城里如果有合适的,要俺给她牵个线,还说如果有钱的人,就比她大过20来岁都没关系。”

“是吗?”侯老爷子笑得满脸堆起菊花纹,口里的涎水也滴下来,说:“这样,大炮,你小子现在就给写信回去,把我的情况向她介绍。不要说我有了70岁,只说60来岁。再寄一张我8年前的照片去。如果她同意,我就给老大说,准你半个月假,给足你的来回路费,你工资照发,还发给来去的补助,每天给你补助20元,去把这姓马的寡妇给我带过来。”

“真的呀,老太爷,这根红线俺给您牵定了,这事一定能马到成功!您就准备做新郎吧!”

张通的表侄毛大等人,上次因在城郊公园拦劫韩玉莲欲行轮奸一事不但没达到目的,反遭赵正辉和那位姓赵的老革命抱打不平,干扰了他们的好事,最后还遭了孙大炮一顿暴打,一想这事他们便懊恼不已。尤其是毛大更是耿耿于怀,在暗中打听赵正辉和孙大炮的下落。张通因打李瑞芳的主意未能得逞,也遭了李瑞芳的作弄,害得他挨了黄海一顿暴打。他认为上次之所以失败,主要是李瑞芳迷上了家里的男保姆吴亮,因此,他对吴亮也是恨之入骨,也一直想好好寻机报复,想毁吴亮的容,让李瑞芳死掉迷恋小白脸的这片痴心,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张通打听清了赵正辉跟吴亮是极好的朋友,而且,这孙大炮也跟他俩是一伙的,他们都是干男保姆活儿的。张通于是跟毛大等人商议,要报复得一步步来,先收拾姓赵的和姓吴的这个小白脸,以后再设法收拾孙大炮。因为此人武艺非凡,他们几个还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慢些儿有步骤的来。毛大已把目标对准了赵正辉以及他老板的这部宝马小轿车。这是部高档新车,毛大有销售的捷径,经过侦查,他们商议了劫车的计划,并要给这姓赵的一些利害看!

深川市四中4里多距离的城郊街边绿化带,是一片绿色的树林。日近黄昏,行人稀少,四周寂静,偶尔能听见几声乌鸦的叫声。

刁二章>尤三和李四等人从树林中蹿了出来,在路上观望。他们在等待头儿毛大的命令,准备行动。

毛大已侦察得赵正辉开了宝马小轿车去四中接他老板在校读书的女儿,便骑了一辆半旧的摩托,并且摘下了车上的牌照,埋伏在校外附近的隐蔽地带观察。他看到玉屏身背书包坐上了赵正辉驾驶的新宝马,立即快速驾驶旧摩托,尾随其后,并用手机向刁二等人发出了“猎物即将到来”的讯息。

赵正辉驾驶的宝马小轿车路过城郊绿化带路段时,突然3个蒙面人从树林中飞速钻出,拦住了汽车的去路,并用一根大木头横在路中央。他大吃一惊,急忙刹车:“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玉屏大声喊叫:“不好!赵哥,蒙面人,是劫匪!有劫匪呀……”

李四章>尤三等人以极快的速度拉开车门把赵正辉拖出,刁二将玉屏也拖下了车,并用手帕将她的嘴巴堵住。

玉屏被刁二拖进了树林,赵正辉凭着他的气力,与蒙面歹徒苦苦搏斗。但他因徒手战双刀,已多处受伤,满身鲜血淋漓,最后被他们打翻在地。

毛大骑摩托赶到,他没有参加搏斗,扔掉已摘去牌照的摩托,钻进宝马汽车,迅即开走。

刁二胁迫玉屏进了树林,想对她进行奸污,因玉屏拼力反抗,无法得手。直到赵正辉被打翻在地以后,李四章>尤三才一起来对付玉屏。他们将她拖至僻静的树林边,将她放翻在地,并撕烂拨去了她的内衣,袒露出她细嫩白皙的胸脯。他们又动手脱她的裤子,玉屏双手死死抠住裤带。

赵正辉见玉屏被拖进树林了,情知必遭歹徒凌辱,拼命挣扎着爬起来向树林的僻静地冲去,他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快来人抓劫匪,快来人啦,抓劫匪呀……”

刁二跑上前,用匕首将赵正辉的背部及手臂并大腿多处捅伤,他鲜血直流,仍大声喊叫直朝玉屏受威胁的危险处爬行。

不远处的路上,乐乐和笑笑正在一处地方玩耍后回家从这附近经过,听到传来的呼叫声,乐乐警觉地:“不好,像是赵哥的声音!”

玉屏一面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裤带,一边使劲拔出了塞在口中的手帕,也大声喊道:“来人啦,救命呀,来人啦,救命呀……”

笑笑说:“怪事,这像是玉屏姐的声音,好像出了什么事,快,赶去看看!”

他们两人向前奔跑,一眼便发现赵正辉倒在血泊中:“啊,赵哥,你……”

赵正辉挥手指着玉屏叫喊之处:“快,快叫人,歹徒抢了我们的车,在对小妹强暴!”

乐乐用手一指:“王八蛋,住手,快住手!”他急中生智,大喊:“吴哥,孙大哥,爹,你们快来,这里有流氓强奸女学生,快来,把他们一网打尽!”

笑笑也喊道:“吴哥,快打手机报警!”

乐乐大喊道:“孙大哥,把你上次抓歹徒的神威拿出来,把他们统统抓住,一个都不让他们跑掉!”

他们两人一边跑一边大喊着朝玉屏呼救地跑去,用砖头,石子对歹徒乱扔,尤三的头被击中,发出“哎哟”的惨叫声。

乐乐大喊:“你们这班家伙跑不掉啦,我们的大队人马来了,你们乖乖地站住!”

笑笑又一砖击中李四的额角,眼睛出了血,一声惨叫,刁二见状发出命令:“不好,来人啦,快跑!”

刁二带头逃跑,玉屏被解脱,拼命朝赵正辉倒下的地方赶来,歹徒逃跑又回到赵正辉的近处,赵正辉挣扎爬起身又与之搏斗,乐乐助阵,玉屏也拣石头砖块朝歹徒乱击,歹徒见势不妙,挣脱乐乐和赵正辉的纠缠,拼命逃跑。

玉屏见赵正辉满身是血,扑向他大哭:“赵哥,你……”

赵正辉踉跄几下又倒了下去,问着玉屏:“小妹,你……没事吧?”

玉屏哭着说:“幸亏乐乐和笑笑,否则……”

赵正辉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乐乐说道:“玉屏姐,你有手机,抱着赵哥哭没用,快用手机拨打 110!”

孙素琴在自家院内的花园中踱来踱去,小丽娜跟着她的脚步在奔跑。早已日落西山,城区华灯闪烁,天空挂上半弯娥眉斜月,稀稀的星斗与半弯斜月构成一幅若明若暗的图画。孙素琴无心赏月,而是在不断地看着手表,并拨打着手机,一幅心神不安的样子,不禁自言自语地说:“奇怪,这时候了,还不见他们回来,玉屏的手机又打不通,该不会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吧……”

大街上,110的警车鸣着警笛在向前急速飞驶。随之,120急救中心的救护车也鸣着长笛在大街上急驶而过……

赵正辉的几处伤口还在不断地流血,玉屏慌乱无主地在哭着:“还在流血,救护车还没有来,怎么得了,天哪!……”

乐乐与笑笑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时想不出什么应付的办法。

笑笑急得抓耳挠腮:“你看,这地上已经流了这么多的血啦,还在流,怎么办?这救护车怎么这么慢?”

“这血不能再流了,再流要出危险啦!”乐乐急得直跺脚。

这时,玉屏哗的一下撕下了一块衣服,给赵正辉进行包扎。接着,乐乐和笑笑也这般效法撕下自己的衣服。

“赵哥,是我害了你,你……”玉屏急得大哭起来。

赵正辉虽疼痛难忍,血流如注,但他还是十分沉着。凭着他对中草药的知识,他朝路边丛密的杂草仔细打量着。虽然天色已黑,但娥眉斜月和天上的星光仍然给大地撒下些微微的光亮。赵正辉对着路旁的杂草看着看着,突然,一种止血散瘀的草药闪现在他的眼前。他眼睛一亮,挣扎爬起说:“别急,我有救啦!”

玉屏和乐乐等人忙问是怎么回事,赵正辉说:“你们看,这种草名雪里红,这种名叫酒灯盏,是最特效的止血散瘀的好草药。我小时候,跟父亲上山去寻药,认识了这两种草,我还用它给人家治过病,效果特好。”

这时,大家把草药嚼好了。于是,他们将用布包着的伤口解开,将嚼碎了的草药分别敷在一处处流血的伤口上,再用这些布把伤口包扎好。

真是奇迹,这些流血的伤口再没流血了,赵正辉的疼痛感也减轻了,大家都不由一致夸赞这两味草药的神奇疗效。

玉屏显得焦急地说:“这110章>120怎么还没见影子呢?”

赵正辉说:“玉屏,我估计快要来啦。玉屏,现在该给你妈打电话啦。不要把我的情况说得很吓人,主要把车子被劫的事告诉她,这事……”

“对,这件事应该早告诉我妈!”玉屏拿出了手机,乐乐说:“玉屏姐,你跟你妈打完电话,请给我妈也打一个。不然她会急坏的,我和笑笑出来大半天啦。我家的电话是“44887988。”

“好的。”玉屏答应一声后,开始拨打号码。

“110”警车载着3名全幅武装的警察赶到现场,向玉屏及赵正辉等当事人仔细询问情况并勘探现场。

乐乐和笑笑围着赵正辉坐在一块路旁的大石头上。一名胖些的警察问了赵正辉和玉屏等人的名字后,还询问赵正辉在哪里工作。乐乐说:“他是新加坡到大陆投资的孙素琴老板的私人秘书兼小车司机,这位就是孙大老板的千金小姐,她是市四中的高中学生。你看,她的衣服被几个歹徒撕扯烂了,不是我两个闻声及时赶到,肯定要遭那几个家伙强暴!”

几名警察听说被害人的老板是新加坡来的投资商,便特别引起重视,把情况问得相当的详细。

赵正辉详细讲述了宝马小轿车被劫的经过,他讲到最后快结束时说:“这帮家伙看来是有预谋的,不像是无计划的突发事件。”

胖警察望了一眼乐乐和笑笑:“嗬,看不出两位小兄弟还挺机智的嘛,不错,可以称得上小英雄呢!”

这时,“120”救护车已经赶到,从上面走下来几个穿白大褂的男女医务人员。大家一齐动手将赵正辉抬上了救护车,乐乐章>笑笑和玉屏也一齐跳上了车。

乐乐催促着:“医生同志,抢救伤员要紧,请快开车!”

胖警察对小个儿警察说:“小左,你护送他们去医院,”并又对乐乐说:“这位乐乐小朋友,请你留下来,帮助我们进一步把案情搞清楚。”

乐乐从车上跳下来:“好,我留下。”他又对车上说道:“笑笑,到了医院,赶快去找陈惠姐姐。啊,陈惠阿姨!”

“我知道……”救护车已鸣着长笛朝远处驶去,但仍然听得到笑笑回答的声音。

两名在现场勘察的警察听完乐乐的讲述后,又在周围看了一下,胖警察说:“根据情况来看,这是一起有预谋的作案行为。”

另一名瘦个儿也说:“对,他们肯定是一起的,我看情况基本上清楚了。老龙,你骑劫匪丢下的摩托,我开车搭上这位乐乐,赶回局里去汇报,顺便把乐乐送回他家里去。”

随之,警车与摩托车一起发动,朝大街开去。

深川市人民医院骨外伤科第四病室里,赵正辉躺在病床上输血,全身多处进行了包扎。这是赵正辉不久前住过的那间病室,其他两个床位还是空着。

陈惠坐在床边,用听诊器在赵正辉的胸口等处移动听着,玉屏则坐在病床的另一侧,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不一会,笑笑领着李瑞芳章>黄海与吴亮等走了进来,赵正辉想坐起来,李瑞芳马上制止:“小赵,别动,躺下休息。”

陈惠表情阴沉地说:“赵哥这次的伤势不轻,总共挨了9刀,而且流血过多。值得庆幸的是这九都没有刺中要害。现在按照我们治疗的常规,要给他以足够的新血补充。他的这种血型,我们医院血库的储藏有限,只给他输了1000毫升。根据伤情来看,如果能再给他输上2000至3000毫升,对于他的病势恢复大有好处。”

“嗯,他的脸色苍白。看样子,是要补充血液。”

乐乐把衣袖捋起:“陈医生,我愿给赵哥献血!”笑笑也捋衣袖说请抽血。

陈惠问他俩:“好,不过,我想问问你们的血型是什么?”

乐乐莫明其妙地说:“我不知道我的血还有什么型,也没弄过这玩意儿,陈惠姨,反正都是人血,而且我们都是男人的血,那不谁都一样。我的血可棒哪,保证没病。”

笑笑也说:“陈惠姨,快抽吧,我的血也绝对没病,健康。”

“乐乐,笑笑,你们不懂,人的血是分类型的,有的人是A型,有的人是B型,还有的人是AB型,有的人是O型。你赵哥的血是O型,那就只有是O型的能抽,其他的3种血没用。”

吴亮说:“那陈医生,请马上给我化验血型吧。如果我是O型,我就献给他1000或1500毫升都行。”乐乐和笑笑也一齐要求化验血型,赶快给抽血,每人愿献1000毫升。玉屏也对陈惠说:“陈医生,请你也给我化验一下。我如果是O型,就献给他1500毫升,2000也行。”

孙素琴有些惊讶:“啊,他也是O型?”

玉屏对母亲说:“妈,怎么这么凑巧。你的血是O型,赵哥他也是O型,我的血也是O型!”

“啊,都是O型!”孙素琴心里亦为之一怔:“玉屏,你抽了多少?”

“500CC。”

“啊,这么多,你撑得住吗?孩子!”

“妈,没事。赵哥他是为了救我,死死拼命跟歹徒搏斗,他听到我呼喊,几次从地上爬起来跟他们拼命。我一想起那情景就想哭……”

孙素琴感慨地:“是呀,小赵是个难得的好青年。来,医生,我的血是O型,请给我也抽500毫升。”

玉屏一惊:“妈,您这是干什么?不行,您这么大年纪了,千万不能抽血!”

孙素琴对医生像命令的口吻:“快,抽吧!”同时回过头对女儿说:“他为了救你,流了那么多血,如果输血不足,必然影响他今后一辈子的身体。”

玉屏说道:“妈,这道理我懂,不过,您一定不能抽!”

“那我问你,假如小赵是你一母所生的亲哥哥,你会这样阻止我给他献血吗?”

“这……”玉屏听了这话茫然莫知所以……

病室里。陈惠与一名护士为赵正辉取下了最后一个输血药瓶,接着又给他换上了别的药瓶。孙素琴章>李瑞芳两家人以及侯胖子均凝目注视着赵正辉的情况。

陈惠认真用听筒在他的胸部听了听,又给他切了一手脉,脸上现出了喜色:“好啦,大家可以放心了,心跳章>脉搏都好多了。你们看,脸色也好看多了。”

大家都立即趋向病床,仔细打量了一下赵正辉以后,都松了一口气。有的说:“对,脸色好多了,没那么苍白了。”有的说:“能看到一些血色了。”

侯胖子看了一下手表说:“孙老板,小赵的伤有我的小表妹陈惠这样照护,她是医学世家出身,医术我信得过,这事我就放心了。当务之急,是对这件事尽快破案,抓到凶手,找到那辆小宝马。市公安局的曾局长和市里管政法的郑书记是我的好朋友,我马上去找他们!”

“侯总,已经快11点了。”孙素琴担心地说。

“别说11点 ,就是1点,我也要去敲他的门!好,诸位,我就先走一步。”

李瑞芳说:“大表哥,叫他们一定尽快破案,严惩凶手!”

“侯总,我送送你。”孙素琴说完,便随侯胖子一同走出了病室。

已是凌晨1点了,市医院的董副院长领着前面听了现场汇报的市公安局欧阳副局长和市里管政法的郑书记,以及到了案发现场的3名110公安干警,还有市电视台章>广播电台章>深川日报的记者们等一大帮人来到了住院部的第四病室。

这可是在深川来说首例特殊情况,这一方面是侯胖子的神通,他跟管政法的郑书记确实关系非同平常,另外孙素琴是新加坡来深川投资的富商,且郑书记跟她同桌有过好几次聚会,对她留下特别的印象。

董副院长带着这一大帮人进入病室,由侯胖子和他详细彼此作了介绍。

市公安局欧阳局长首先讲话:“我们这时候赶来,特别是市委管政法的郑副书记代表市委和政府领导到这里来,是来看看诸位,尤其是受伤的赵先生,还有受惊的孙小姐。孙老板,你的宝马新轿车被劫,这一事件市委领导及我们公安局党委特别重视,我们这次来除了看看大家,还要进一步了解一些情况……”接着管政法的郑副书记章>电视台的台长以及医院的董副院长都先后发了言,大意都是表示慰问,要尽快破案,抓住歹徒,找回被劫走的宝马小轿车,要净化深川的社会治安环境。

孙素琴见到这种场面,非常感动,她也讲了一席表示感谢的话,因为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要即席采访,孙素琴想了一想,说:“这件事,小赵受伤太重,还是由玉屏章>乐乐章>笑笑3位当事人讲讲当时案发现场的情况吧。”

怀旧是人的本性,但忘本弃旧也是人的习性之一。一般来说,感情真挚心地善良的人最爱怀旧。民间有句俗话:“朋友念旧,衣服念新,”就是这个意思。孙素琴就是个天性善良感情丰富而极为怀旧的人。她虽然现在摇身一变成了腰缠万贯的富婆,但她总忘不了23年前,她才14岁父女最困难时期和段再东的初恋。她从医院回来,已是凌晨2点多,因为赵正辉的血型跟她一样,这事又重重撞击着她的心灵。她回家后,虽然已是深夜,但丝毫没有一点睡意,披着衣在房中踱步,不由又回忆起当年的往事,她喃喃自语地叹道:“唉,一晃就是23年,找不到再东,也打听不到博儿,难道这是上帝对自己的惩罚……”说完以后,她走到床边,正准备上床睡觉,忽然传来玉屏的梦呓声:“什么,他虚脱?啊,他会死!不,我不要他死!我不要……他不能死……”

“唉,这孩子又作噩梦。”孙素琴说着,匆匆走出了自己的卧室。

玉屏刚从梦中惊醒,她随即拉燃电灯,揉着睡眼,披起衣裳,心里十分惊惶和恐惧。孙素琴来到女儿房门外,轻轻敲了敲门:“玉屏,怎么啦,是什么东西吓着你了呀?”

玉屏马上开了门,孙素琴走了进去,玉屏扑向她哭着说:“妈,我刚才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吓死我啦!”

“傻丫头,什么梦把你吓成这样?”

“妈,我刚才梦见医院的陈医生来到我们家报讯,说赵哥的伤口感染,得了破伤风,已经无治死亡,停止了呼吸,还哭着说,赵哥的遗体已被送到落气亭去了……”玉屏说着,又大声哭了起来。

“傻孩子,这是做梦。做梦一般都是相反的意思,梦死得生。这可是个好梦,说明你赵哥的伤很快就会康复。”

“真的呀,嗬,梦死得生!我赵哥的伤很快就会康复!”玉屏破涕为笑。

“是呃,他又没伤着要害部位,又年纪轻,身体素质好,康复也就快。”

“那……妈,我明天不去学校,一清早就去医院看他,好吗?”

“玉屏,听妈的话,明天还是安心到学校去,别误了功课。你要是分散了学习精力,你赵哥他会不高兴的,他昨天晚上不是一再跟你讲别因他误了你的学习吗?”

“妈,我心里好悬的,万一……”

“万一什么?傻姑娘,我明日一早就会去医院,明天下午你放学后也去医院。我把个活生生的赵哥交给你,行吧?”

玉屏勉强地点了点头:“嗯……”

“玉屏,我倒是有一种感觉:你每次在和我谈到小赵时,你总是站在他的立场上,拼命帮他说话。”

“妈,我不过实话实说嘛。”

“对,我也承认你说的那些话很有道理。不过,我在那字里行间好像还闻出了点什么意思。”

“妈,您这说的是什么意思嘛!”

“玉屏,你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赵哥了?”

“妈,看您,瞎说什么嘛!”

“妈可不是瞎说,也不是聋子,妈对这些事可精呢。妈看出来了,玉屏,你好像对小赵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妈,我……”

“妈只是早些给你敲警钟,你现在年龄还小,中学毕业以后马上要考大学。可不能分散精力,更不能涉足男欢女爱方面的事。况且……”

“啊,就只准您喜欢他,我就不能对他有好感,就像这次他拼命救我,我心里能不感激他?好,要炒他的鱿鱼,人家现在受了伤,不能每天给咱们家做事了,您就明天炒了他吧!”玉屏说着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看你看,你这孩子,我只不过说这么一句,你就像翻了天似地,还哭起来!屏儿,妈这样说是为你好,我不是说不能对他有好感。可你年纪还小,不能跟他在感情上升级,不准有别的什么,你要安心读书。如果你因他分散了精力,我当然为了你的前途,要采取措施!好啦,你以后自己掌握分寸就是,这事靠自觉,妈给你提个醒。好啦,不早了,这些事不说了,你也别进我的房啦,赶快回你自己的房里去休息,明天一早要去上学!”

“好的,妈,晚安!”

孙素琴望着玉屏的身影消失以后,意味深长地:“看起来,得尽快搞清小赵的身世,要跟他家里人接触,否则……唉!”

病室里。赵正辉躺在病床上输液,吴亮在一旁照料。乐乐和笑笑跟随陈惠还没有走进病室,就大声喊叫起来。

“赵哥,吴哥,好消息。嘻嘻,好家伙!”

吴亮说:“什么好消息呀,看把你俩乐成这样?”

“陈惠,这好消息一定是你带来的,什么好消息?给我们说说。”赵正辉说。陈惠将手中的报纸一扬:“你们看,赵哥和孙玉屏遭蒙面歹徒袭击的事见报了,昨天晚上电视台的采访今天晚上8∶15也会播出。看,这件事乐乐和笑笑还成了智慧勇敢的小英雄呢!”

吴亮接过报纸一看:“嗬,两个小鬼头挺神气的嘛,这下可出风头啦!”

孙大炮乐了起来:“嗬,不简单,成了抗击歹徒的智慧勇敢小英雄啦。行,有种!”

吴亮又补充说:“这上面还说了赵兄为了救护玉屏小姐,徒手和3个持刀的蒙面歹徒勇敢展开搏斗,身中9刀的英雄事迹呢。”

“对,小赵兄弟没练过武林,是个动笔杆子的文人,还能徒手战3刀,身中9刀不畏生死,勇气可佳,好样的!”

乐乐说道:“孙大哥,你昨天晚上上哪儿去啦?”

“啊,俺去了市郊新结识的一个朋友家。”孙大炮不便说出到了女佣王桂香的家,只好这样敷衍过去。

乐乐刨根问底地:“新结识的朋友,晚上去,是男的还是女的呀?”

“啊,是……男……男的。”

乐乐发现他说话有些含糊,紧追着说:“孙大哥,你说话吞吞吐吐,肯定是个女的。”

“嘻嘻,乐乐你这小子,嘻嘻……”

孙大炮正被乐乐逼得难堪,韩玉莲和徐美英因听到了赵正辉受伤的消息各提一袋东西走了进来,正好为他解了围。

韩玉莲说:“赵哥,李大妈正在做她侄儿王飞虎的工作,要他至少拿1万至2万块钱把这事私了……”

“嗯,李大妈这人正直无私,是个好人。不过,他们姑侄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姓王的这小子能听她老人家的话,这倒也是件好事。美英能得2万元的补偿也可以了,就怕他小子不明智。我看这样,玉莲,你可以把我那篇文章给她老人家看看,看看她看了稿子以后反映如何。你不必如实说这文章是谁写的……”

“这我知道,我有那么傻,把你给抖了出来。”韩玉莲说。

韩玉莲对美英说:“李大妈这人太好了,如果她能做好侄儿的工作,给你赔偿一笔可观的经济损失,也就算了。”徐美英听了也点头应允,说像李大妈这样的好人,世上不多。接着,她们在灯光下一同翻着那张新出版的报纸。

美英说:“玉莲姐,从报上这篇文章来看,赵老师完全是为了救护那位玉屏小姐,才被那些歹徒连伤9刀的。”

“是呀,赵哥这人既勇敢,又正义,既讲原则,又善于助人,既勤奋好学,又有能力和水平。他帮你写的那篇寄到《法制日报》的文章,写得真是叫人没法不为之动容和产生愤恨。这姓王的如果不明智,一旦这文章在《法制日报》上刊登出来,就一定会引起轰动,王飞虎这条色狼不怕他不倒霉!”

“嗯,文章真写得好,我看了就要流泪。赵老师确是一个很优秀的人,这样的人不管是谁都会喜欢他,特别是女孩子。”

赵正辉的伤势一天一天好转,已经能坐起来打吊针了,脸上也出现红润了,人的精神也好多了。

他正坐在床上输液,徐美英和韩玉莲两人走了进来,问他伤势怎么样了,赵正辉说:“你们看。这样子就好多了嘛,别担心我,再过两天我就可以出院了。”

他们正说着,陈惠身着便装,手里拿着一个剧本走了进来,跟大伙打了招呼就走近赵正辉的床前说:“赵哥,真的要好好谢谢你,这两天经你帮我指导和修改过的剧本,已送给市卫生局医院的领导看了,他们非常满意。你提议改成《病室里的鲜花》的剧名,也一致认为改得好。院领导已决定排演。赵哥,我想在投排之前,请你给我再做些修改。”

赵正辉接过剧本,随手翻阅着,听了陈惠刚才说的一席话,说:“既然医院和局里的领导看了剧本决定排演,这可是一次极好的实践机会,我预祝你一炮打响!”

“如果真能一炮打响,也是你的功劳呢。赵哥,这下可以正式收我做徒弟了吧!”

韩玉莲马上插言:“辉哥,我们……”

“啊,看样子你俩来这里肯定有什么事情。怎么样,那篇文章李大妈她……”

“辉哥,李大妈看了文章以后,拍手叫绝。说写得感人,有力度,掷地有声!”

“李大妈真是这么认为的?”赵正辉有些兴奋的样子。

“是真的,她打电话把她侄儿叫到了家里,把文章给他看了,还跟他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可是那家伙看了以后,很不在乎,只问这篇文章是谁写的。”

“李大妈怎么说呢?”

“李大妈说这文章是谁写的并不重要,只要这件事真实就行了。这文章谁写的我也弄不清,是跟我关系好的人悄悄抄来拿给我看,希望我能顾及姑侄之情把这事妥善私了,免得你吃官司拖累全家,我脸上也不光彩……”

“那姓王的态度很固执?”

“对,大妈要他至少拿2万元,那小子不服,跟大妈闹翻了,大妈给我说,这小子鬼迷心窍,是自作自受。叫我跟写文章的同志说不要有什么顾忌,可以设法让报社发出来,说她侄儿是活该!”

赵正辉更显得心情不平静地说:“这样的老人,她如此的境界,难,这就叫做大义灭亲!”

韩玉莲又递过一张小纸条说:“辉哥,给你看看这个!”她侧脸看了一眼美英:“美英,你把情况给辉哥说说。”

徐美英说道:“刚才我和玉莲姐到这里来,下了公共车以后,有一个人戴着墨镜和太阳帽,从我身旁擦过。不知怎么一下把这张纸条塞进了我的胯包里。等我意识到情况异常,再回头后看时,那2个人已经不见踪影了。我当时心里好害怕,就和玉莲姐跑进了医院,到这里来以后才打开这张纸条。”

赵正辉看着纸条上的字:“啊,是这样……”

韩玉莲插话说:“这一定是王飞虎搞的鬼!”

“这还用说,这是明摆着的事!”

“赵老师,我心里好怕的。”

赵正辉说:“用不着怕,但是要提高警惕。从这张纸条看,他是想用恐吓的手段胁迫你以最低的调子跟你私了,叫你离开深川!”

“赵哥,这我……”徐美英声音带着颤栗。

“嗯,如果他达不到目的,会狗急跳墙,不择手段。所以,你应该换一个地方住才安全。”

韩玉莲插话说:“李大妈也说要美英换个地方住,还给了她1000块钱。”

“唉,这李大妈真是世上的大好人!别急,我老板早几天跟我说过,实在外面不方便,就住到我老板家去,那里比较安全。”

“这样太麻烦了吧,赵老师!”

“我老板心地最善良,没事,她再来时我就给她说好。你回去就把东西收拾好干脆直奔这里来,我给你安排好。美英,这张纸条,你收藏好,千万别丢了,到时候要管大用的。”

韩玉莲和徐美英走了不久,孙素琴也赶到病室里来,看着赵正辉的伤势恢复得很正常,心里很是高兴。赵正辉把徐美英的情况跟她说了,孙素琴听了十分同情,一口答应道:“小赵,马上设法给韩姑娘打电话,叫她转告这小徐马上把东西拿到我家来。”她思议了一下,又说道:“呃,小赵,你那《法制日报》当副总编的同学,等你伤好了再写封信或者干脆去一趟省城,求他主持正义,把这文章发出来,这姓王的非得把他拖下来绳之以法!”

说完这件事,孙素琴又对赵正辉和玉屏说了一个好消息,说:“5·28蒙面劫车和杀人并强暴事件,亏了侯总出力,这事引起了市委领导的重视。市公安局长挂帅,那些公安刑警好生卖力,刚才侯总打电话给我,说是那几个蒙面劫贼已经有眉目了,就是这两天要把他们逮捕归案!”

乐乐拍着手庆幸说:“哈哈,这就好啦。等抓到了这几个歹徒,我非得好好揍他们一顿,好好出出这口气!”

玉屏说:“妈,我们那辆宝马能追回吗?”

孙素琴说:“我们的宝马是投了保的,省保险公司这回赔了我们一笔钱,我又买了一部新兰鸟,过两天车子就可以到家。政府这么认真,我估计我们的宝马可以追回来。”

赵正辉兴奋地说:“只要公安能逮住一个抢车的蒙面贼,那这个蒙面抢劫流氓团伙就一定能连窝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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