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西瓜地的哭声

接下来要说的是老一辈告诉我的事。应该算是1995年左右发生的事。那个时候我们那边的农田里夏天还流行种西瓜。一家两亩西瓜地，熟了以后大的装上三轮车推到市集上买了，小的留给自个家吃。那时候农村家家虽说已有了灯，但多数是黄色的暗灯，并无手电筒。夜晚西瓜地都需要有人守着，有人是为防小贼偷瓜。也有人是防止动物搞坏了瓜。瓜地旁建个小棚子。里面点个小煤油灯搭个小木床就这样守一夜。我外婆跟我说年轻时她的侄女有一天晚上带着五岁大的小孩去守瓜。的确一个女孩子家家一个人去肯定会害怕。硬是骗了个小的一起去。半夜吃完饭，女孩带着小的借着月光慢慢向瓜地走去。小孩不懂事看着瓜地周围黑乎乎的，心里恐慌的嘀咕道“姐姐，会不会有鬼？”本来并不害怕的女孩也怕了起来。虽说女孩自己也独自守过几次瓜地。但都是一会就换人。这次家里人有事外出，只好守个一夜了。拍了拍小的道“别瞎说。世上哪来什么鬼。”小的问道“这么黑，姐姐你怕不怕。”女孩很直接的回答道“当然会了，不然我干嘛叫你跟我一起来。”小的又道“姐姐我也怕。”“没事我们两个人。一会到了棚子里，你只管睡觉睡着了就不会怕了。”小的听了，点了点头。到了瓜地，小的忽然看见了什么，对着姐姐指向远处道“姐姐看，那边有个黑影在动。”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女孩什么都没看到。“哪有什么黑影。”小孩又指了指远处。女孩仔细看了看发现还是什么都没有。心里恐慌起来，拉着小的道??你别吓唬我啊。是不是看走眼了。”说着，又瞟了瞟远处，这下才看见真有个黑影在飘动，女孩心里更害怕了，但好奇心驱使着她想看清是啥玩意。于是她小心翼翼的带着紧张的心里拉着小的走了过去。离那黑影数十步之时，才发现原来是稻草人。那稻草人身上披着个黑披风。难怪会飘动。拍了拍胸脯。拉着小的往回赶。拉开棚子，督促小的赶紧睡觉，而自己则靠在木柱上借着微弱煤油灯看着书。时间慢慢过去，夜已过半。地里虫声乱鸣。慢慢女孩睡意朦胧。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这还没过多久，田间就响起一哭声，先是一小孩的哭声。将女孩吵醒。声音虽小，但是还是影响到女孩。女孩不以为然，低估了几句，就趴下啦继续睡。刚一闭眼忽然觉得不对劲，心想“大半夜，怎么会有婴儿哭声。”“不会哪个婴儿又被抛弃了吧。”顺着声音过得方向，女孩起身向那走去，走到一棵数旁，那婴儿的声音便消失了。女孩心里有些害怕，但是还是自我安慰到，“估计是幻听，或者哪家人抱着小孩路过此处。”回头准备离开，刚走没几步，有传来一通老人的哭声。女孩回头顺着哭声望去发现什么都没有。瞬间慌了起来。跌跌闯闯的向棚子里跑去。钻进棚子里，黑漆麻乎，女孩不停的摇着小的。欲带他回家。可是怎么摇都摇不醒。于是便抱起直接向外钻。抱起时忽觉很轻。钻出来时，借着微弱的月光才发想是原先的黑披风稻草人。女孩吓得甩开稻草人，一屁股坐到地上。接着有隐隐约约听到老人的哭声。女孩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向家里跑去。离开时耳朵听到一声弱弱的“灵灵”从稻草人嘴里传出。灵灵是女孩的小名，家里只有婆婆喜欢这么叫她，可是婆婆早在两年前去世了。狂奔回家，发现弟弟正在门口等着她。问他怎么回来了。小的说道“醒来时见姐姐不在，以为自己独自回去了。便哭着一个人往回走。”女孩问道回来时看见到什么没。小的摇了摇头。女孩擦了擦小的脸，拉着他赶紧躲到屋里。那一夜女孩躲到被窝里。半睡半醒的折腾了一夜。第二天就病了。家里面带她去看病怎么看都没用。后来女孩自己告诉父母那晚发生的事。父母忽然明白了什么。第二天带着病入膏样的女孩和祭品去扫坟。扫坟时一句话道“妈，你有什么挂念的事跟我们说，灵灵还是孩子。你可别吓她。”扫帚轻轻扫去坟墓上的烂泥。便带着女孩离开了。此事以后没过多久女孩得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