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万千说的没错,沈笑出了蓬莱酒楼,出了淮城,一路上都没有任何事,平平安安。
途中倒是遇到了几个江湖修炼者,扬言明目张胆的抢九圣真经,但是皆死于沧澜弟子一招之下,后续就再没有人敢上了。
对于这些人沈笑直接是想不通啊,你们脑袋都装的什么东西?居然想要从沧澜宗的十几个武道弟子还有一个天道境的未名师尊手中劫杀我然后再夺取九圣真经,这真是痴心妄想。没看到神君殿的人和几个魔域之人都没有敢出手明抢吗?那可是比你们还要恐怖不知道多少倍的存在,人家都没有敢明目张胆的动手你们倒是胆子大啊!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白白送了性命。
在实力比较大的个宗门里,神君殿到淮城的人最多,其用心可想而知,但是他们也没有敢明面上给沧澜宗过不去,那么他们想要得到九圣真经,自然是只能暗中来了。
与他们有一样想法的不止一个,魔域也是如此,毕竟血堂主的修为还没有未名尊者高。
这一路走来,已经有不少人知道沈笑已经被沧澜宗抓回去,这就意味着九圣真经也要被带会沧澜宗。
不过让沈笑纳闷的是为什么未名尊者没有向自己索要九圣真经,甚至提都没有提到过。
其实就是他索要沈笑也拿不出来,因为九圣真经第一卷万物之本是被青文道人通过神识刻印在沈笑脑海中的,不像第二卷阴阳莲花,是记录在纸卷上的。
至于九圣真经之万物之本纸卷本此时依然在沧澜宗。
沈笑不傻,这一刻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不对劲,按理说未名尊者早该向自己索要九圣真经了啊,他却只字未提,那只有一种可能,他知道自己本身就没有九圣真经,所以才没提的。照这样说来,事情不只是自己被误会那么简单了。
很快众人便到了沧澜山下,离沧澜宗也就半小时路程。沧澜山不愧是有“天险”之名,进入沧澜山后,一路陡峭如悬崖。
看着小师妹额头的汗水,沈笑呵呵一笑,小师妹跟着自己实在是受了不少苦,心想如果回到沧澜宗说明一切,自己能活下来,一定要她多修炼。
“未名师尊,大家都有些累了,不如休息一会在走吧,这里离沧澜宗已经没有多远了”沈笑道。
未名尊者犹豫了一会,沈笑知道他在犹豫什么,道:“放心既然我跟你们回去,我是不会逃跑的”
“好吧!”未名尊者想想,觉得自己太过有些小心了,亏得还是一个天道高手,便道。
于是众人纷纷在石阶上坐了下来。
“哈哈”突然,一声狂笑传来,众人一惊,笑声震耳欲聋,有几个沧澜弟子承受不住笑声之力,不由捂住了耳朵。
未名尊者见状连忙运气功法,将众人护住。
嘭一声,一个黑衣人蒙面人突然出现,趁未名尊者只顾护住沧澜弟子没有闲暇顾及其它之际,一掌打在其胸口,未名尊者嘴角溢出鲜血,晕了过去。
能够一掌打晕一个天道境的人,对付十几个武道境高手,只不过是一招的事情,这就是境界与境界的差距。
不到半分钟,就沧澜宗第一死的死,晕的晕,就只剩下了沈笑百里芷若。
之所以只剩下他们两个,是因为他们一个实力不够,一个旧伤未愈,没有冲上去。
“你想要九圣真经?”沈笑问道。
“哈哈,知道就好”黑衣人笑道。
“我要是不给呢?”沈笑道,现在不知道对方是谁,又打不过,逃也逃不过,但是,九圣真经是沧澜宗的至宝,自己怎么可能交出去。
“找死!”黑衣人一声怒吼,一掌化作一道绿光,直至沈笑,我就不信,杀了你我九圣真经还不就是我的了?
沈笑没想到,自己原意是要拖些时间,他可以肯定,来抢九圣真经的不止黑衣人,应该还有其它人,只要其它也赶到,他们就有可能为了九圣真经自己打起来,那么自己就可以趁机逃跑了。
但是,事与愿违啊。
这一掌下来,沈笑必死无疑,但是他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引动体内莲花之力来对抗,这是他唯一的办法。
突然间,一道倩影冲到自己前面,沈笑来不及反应。
“啊”一声,挡在前面的百里芷若撞在沈笑的身上,鲜红的血随口而吐。
“小师妹!小师妹!”
沈笑抱着百里芷若坐在了地上,大喊着,这一切完全是他没有想到的。
“小师妹,你没事吧”
百里芷若艰难张开了嘴,好似在说什么,但是声音微弱听不见。
沈笑俯下头,将耳朵贴近,转来百里芷若微弱如吁唔的声音:“大师兄,答应……我”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似随时可能没有一般。
“小师妹,你说,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沈笑哽咽道。
“第一,要……要好好活下……去”百里芷若艰难言道。
“好!小师妹我答应你,我一定好好的或者”沈笑眼睛里的泪水不由滴到她的脸上,她开心的笑了。
“第二,不要为我报仇,如果……如果你要报仇的话,你就想想我”
沈笑看着她眼睛的忧色,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小师妹真的走了,那自己就是屠尽天下也要为她报仇,‘但是现在她叫自己不要为她报仇,这……
百里芷若又一口鲜血喷出,眼睛怔怔老者沈笑,在等着他的回答。
“好!小师妹,我答应你,如果我要为你报仇,我一定想想你”沈笑柔声道。
见沈笑答应了,百里芷若脸上露出了少女如花般的笑容,这笑容僵持了十秒不到,便没了,百里芷若的生命如花朵一样凋零了.
她死的时候是笑的,也是开心的,因为她是为自己爱的人而死,她觉得‘生命这样结束,也是一种幸福。
“小师妹!”
“小师妹!”
“小师妹!”
沈笑抱着百里芷若,仰天大喊,声音哀伤至极,如割心一般。
一旁的黑衣人看着这一幕,似有些触动,但是随即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