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说一个科学事实吧:我有一根大得很的阴茎。无论如何,可以跟猿猴比一比。跟大部分猿猴相比,哪怕是最不济的男性智人都有一根超大的阴茎。
睾丸特大的黑猩猩,其阴茎完全直挺挺地硬起来有3英寸长(窃笑)。猩猩的阴茎全部挺直(哧哧笑)有1英寸半长。粗鲁的大猩猩,阴茎完全勃起(嘻哈)只有1/4英寸长。这些家伙的小鸡鸡没有硬起来时,甚至都看不到。
而智人的阳物硬梆梆地竖起来,平均有5英寸长。即便不使用的时候,也一目了然、看得清清楚楚。有些生物学家认为,我们直立行走,就是为了把那玩意儿突显出来。
请教一下有真知灼见的安德里亚·德沃金吧,他说:
“阴茎必须体现男性的威猛,为的是让男人有男子气概。威猛就是男子气概;男人就是阴茎;威猛就是阴茎,就是从里面射出来的精液。阴茎能干什么事情,它就必须做得强劲有力,使男人成为男人。”
——安德里亚·德沃金,(1981)色情描写:《男人占有女人》
我不禁有这种感觉,就在这里某处,我正让人称为阴茎。那些女权主义者不懂的是,你不能到处去中伤诋毁阴茎。这种男性力量的象征,也是我们男人身上最脆弱的部分。缘于阴茎悖论的反常现象是奠基石,文明就建立在上面。如果某种文明用阴蒂当奠基石,你会喜欢吗?想象一下,华盛顿纪念碑看上去像一个滋润饱满的阴蒂是啥模样吧。说不准女人于是会感觉到某种暗示,我们要强干硬上。比萨斜塔令我毛骨悚然,应该叫做几乎垂下的比萨塔。这便是意大利人输掉战争的原因。
男人痴迷于自己的阴茎,对于这一点,女人也有自身应该受到责备的地方。
下面是我的科学证据:还记得吗,我们区分了由自然选择导致的特征(以解决大自然中的问题)与由性别选择导致的特征(以解决关于异性的问题)?
阴茎并不解决自然界的问题。谁也不曾用阴茎去套角马。从自然选择方面来看,阴茎只有一个目的:射精。生长出大猩猩粗短瘦削的前肢所花的能量,就是自然选择全部愿意付出的。自然选择将所有属性都打磨成符合最低必须限度、最有效率的设计,并且使该物种的每个有机体都有同样的设计。粉红色的大猩猩阴茎,便是自然选择导致的特征的一个完美样本。
智人的阴茎具有性别选择导致的某种东西的全部属性:阴茎是与“年龄相关”的,意思是说,阴茎只有在人发育成熟后才会达到十足的尺寸。阴茎是与“求爱相关”的,意思是说,只有在求爱期间阴茎才会胀鼓鼓地硬起来展示一番。不同男人身上的阴茎有不同的模样。
阴茎坚挺时不难发现。阴茎就像孔雀尾羽,引起了女性的强烈反应,要么是厌恶,要么是兴奋,要么是令人难堪的冷淡。所有这一切告诉我们,人类的阴茎是靠女人的选择来设计的。
对自然选择来说,阴茎太大是没有什么用处的。无论何时看到雄性动物身上有什么没用的东西,可以保证,那是因雌性的选择才长在那里的。阴茎就跟所有的性别选择特征一样,是用来炫耀卖弄它们可以消耗浪费多少能量。
别的灵长类动物的阴茎中得有骨头。雄性黑猩猩注意到雌猩猩在发情时,它那仅有铅笔粗细的阴茎喀嚓一下戳进去,就像《阁楼》杂志上的卡通画。你身体上几乎所有可以移动的部位都需要骨头。甚至小得像耳朵那样的东西都需要有硬度的软骨来支撑。
然而,女性的选择使男性智人长出了没有骨头的阴茎。人类的阴茎是一个可以充血的气囊,怪不得看起来有点好玩。要撑起一根肉棒,让它没有骨头也能高高翘起,这需要真正的液压技术。男性智人不失时机地从其免疫系统借来能量,以增加睾丸激素,从而也增加了患病的可能性。这就像切断前线零星小股部队的给养,你就能够用能量大餐喂饱某个为君王争光的人。可这是又一条男性为性爱而找死的道路。
然而,死亡远不如阳痿能吓倒男人。男人对自己的阴茎是没有把握的,因为大家都本能地认识到,勃起的阴茎就像孔雀尾羽一样,是我们有多健康的标志,该标志再真实不过。许多小问题就可能出差错,那玩意儿就挺不起来。我不准备在这里探讨此问题,我怕让我自己倒霉。
阴茎的勃起,就跟花亭鸟的花亭、巨嘴鸟的尾巴、长臂猿的啼叫、或任何雄性阳刚之气的展示都是一回事。极小的病毒、细微的癌变、丧失了获取优良营养的能力,女性都能在这个“首要的健康指示器”中看出来,不管是大脑还是阴茎出的问题。一只孔雀在展示其毫无瑕疵的尾羽时,它其实是在说:“看呀,我可以在我那完美匀称的尾羽上浪费多少能量啊!没有寄生虫!没有可怕的基因突变!宝贝,来呀!干一回,就像探索频道里面演的那样干!”
原始人中,按照不需骨头支撑阴茎就能勃起的标准来挑选男性的女人越多,阴茎就可以进化到越能卖弄它那绝招的难度。正在炫耀卖弄的阴茎说:“现在,我要表演不用骨头也能笔直勃起的绝技,要举起10倍的重量,借用大脑一半的血!”
女人们发出“嗬嗬嗬”的叫声,采集硕大阴茎中的基因。而到了下一代,阴茎又得把那根肉棒竖举起来。如此这般地过了几百万年,最终有了你那根特大号的无骨阴茎,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
身上有很多突出的炫耀物的雄性动物,在生殖器上常常没有多少装饰。白鹭到处跳跃翻腾,而你甚至看不到它们的阴茎。生殖器上有奇特装饰的雄性动物,身上常常没有什么突出的炫耀物。山魈有色彩艳丽的阴囊,不需要什么来证明自己,它们知道自己很酷。
大多数物种的雄性,要么大跳其舞,要么有大的阳物。在当地的舞蹈俱乐部搞点人类学研究吧,你就会注意到,男性智人跳舞并不很在行。我那契合女方肉体的舞姿,很难达到预期的引诱效果。
我看,放肆的行为和硕大的阴茎之间的这种平衡,跟男人如何开车有点关系。我只想要女士们知道,我非常平静地驾驶着我那辆小型的粗短白色汽车。
雄性大猩猩使劲拍打胸脯。雄性黑猩猩做出冲锋的架势。大白鹭翩翩起舞。我们人类有巨大的阴茎。而那些动物却不会驾驶运动型多功能汽车。
如果我们因大型舞会而责怪女人,那我们就应该因硕大的阴茎而感谢女人。女人决定了要让男人长出更大、更能抗拒地心引力的阴茎。因而,男人受到阴茎的困扰,那全是女人的错。我勿需再多说了吧。
我给结了婚的人带来了更多不好的消息。实行一夫一妻单配制的灵长类动物的阴茎,往往都很小。忠贞不二的雄性枭猴,最好是连阴茎都没有,因为那玩意儿太小了。滥交的灵长类动物的阴茎,往往都很大,因为面临竞争,便于在射出精子时更接近目标。下次你妻子信誓旦旦地说她很贞洁的时候,你就指着你的阴茎说:“哟,是吗?那我的阴茎怎么会那么大?”下次你丈夫发誓说他在外面是同小伙子在一起,你就说:“拿出证据来!给我看你那丁点儿大的枭猴小鸡鸡!”
如果你想要衡量一下女人的选择对男人进化的意义,阴茎就是最为合适的尺度。男性智人的生殖器是靠女人做决定来规划、设计、增大的。这种设计在女人中代代相传,每一代都根据自己的规格来塑造阴茎,每一代都提出了很多不同的方案,我们至今还能在很多不同的男人身上看到不同方案的造型。柔软、优雅、脆弱的阴茎就是具有女性特点的雕塑。那就是我们要对其保护的原因。
一旦原始人类中的男女开始认定,对方的性敏感区是生殖健康的标志,事情就失控了。为了吸引男人,女人进化出美观漂亮的乳房,却并不实用。事实上,这样的乳房使哺乳变得更困难。婴儿和男人竞争同一个女人乳房。婴儿想要小乳房,能够有效地喷出乳汁。男人想要乳房用脂肪填塞,过分隆起,因此它们只是好像能够有效地喷出乳汁。女人乳房的大小和形状极不相同,浪费了许多能量,又不方便:这就是完美的证据,证明女人的乳房是经过男人的选择进化而来的。
我们的双手比起用于打扮时髦的工具和各种文明更有效力。双手塑造了我们的体形。男人的双手在女人身上抚摸,从某种意义上讲,是在为女人造型。男人的选择,使女人发育出了圆圆的乳房和沙漏型的身材,两者均夸张地展示了生育婴孩的能力。除了吸引男人,这样的展示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和用途。
有些进化生物学家提出了另外的阴茎理论。在早期原始人类的猎人中,很有可能阴茎的大小是身份地位的标记。常常有这种情况,由于他们对同性成员产生的影响,就进化出了“性二态性”(即性别差异显著)的特征。非洲的黑长尾猴受到威胁时,就摆出姿势,做出恶心的鬼脸,露出有红、白、蓝颜色的生殖器。
R.H.斯塔布斯医生是位职业的阴茎增长专家,也是我在克服命名限制方面的主角之一,他注意到,大部分请求增大阴茎的男人,都提到过在衣帽间碰到的窘迫和尴尬,然而,他们中只有1/3的人提到过卧室里遭遇的窘迫和尴尬。这也许不像听上去那么离奇。可以肯定,发达的肌肉对男人来说比对女人要重要得多,因为肌肉更多地是用来恐吓男人,而不是吸引女人。如果阴茎的大小在男性原始人中标识着身份地位,而身份地位又可以带来较多存活下来的后代子孙,那么,男性的选择说不定也参与了塑造阴茎的工作。
宗教领袖们告诉我们说,我们的身体是由上帝之手塑造而成的,但生物学家却对我们说,我们的阴茎也许是由某种男人之手塑造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