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063400000022

第22章 牙龈:二

十多分钟后,康权和韩伟推着自行车,倪鹏和游昆晃荡着身子,相随走出了报社的平房小区。随后跟出来的姜常,不好意思地说着歉意的话,还要叫大家到附近的一家食堂去继续喝酒。康权说大家饭都吃好了,酒也喝得正好,再喝明天找罪受呢。韩伟和倪鹏则要姜常赶紧回家去,帮着乔兰收拾一下家里的烂摊子。姜常说什么也不回去,就那么一直跟着大家往大街上走。

路过邮电大楼,游昆听到了大钟报时声,嚷说:“这才八点钟,这么早回家,求意思也没有,还会让老婆笑话的。”康权挖苦说:“是不是又想做灰事了?”韩伟突然想到了一个去处,说:“走吧,都先不要回家,我领你们去一个朋友开的书店喝茶去。”游昆说:“喝那种甜水水有甚意思。”韩伟说:“你呀真是肉食者鄙,离开了酒和肉,生活就好象没内容了。”姜常说:“书店是个清静之地,咱们都是粗喉咙大嗓门,还不扰了人家。”韩伟说:“没事,那茶室在另外一个房间里。”他正欲细说什么,倪鹏大了嗓门说:“你们瞧瞧东边的圆月亮,就跟锅盖一样。要我说,咱们几个还是到黄河边去吧。”

倪鹏的提仪得到了大家的共鸣,便嚷嚷让游昆回家去开车,又说还要采购点酒水和下酒的菜。这时大家才发现,从姜常家出来,哥几个不论居住的方位,无目的中谁也没想到回家,居然相随着正是往游昆家所在的方向走。韩伟就总结说倪鹏的提议,看来是大家集体无意识的一种潜意识的安排。

很快,游昆开着他的私人白色现代轿车,拥挤地载了哥几个,先到超市里买了点吃喝的东西,然后轻车熟路,在空明的街灯映照下驶出了城区,驶上了南下通往黄河的一条水泥马路。

没了城市的宣嚣,也没了连片的霓虹光色与建筑遮挡,车里的人们的视线透过分隔的玻璃车窗,看着外面月色朦胧的田野,看着车灯照亮的道路、渠堰和路边昏沉沉的庄稼。大家似乎一下子都没了话,仿佛梦游一样在机车的低响中行进,直到驶出了油路,驶上了四面沙丘包裹,坟茔林立的一片静寂之地,康权和韩伟几乎同时突然说开了话。这个效果让哥几个都笑出了声,韩伟让了口,康权便讲开了故事。

康权说:“那一年七月十五,我们单位的一个蒙族哥们叫乌力吉,半夜时分拉着我要来看黄河。那可是鬼日子啊,我们买了酒和肉,步走了一个多小时,路过这一片的时候,就看见了浮游的磷火,好象是人打的灯笼走来走去。我们虽然喝了酒,可我还是害怕的不敢走。乌力吉胆子大,追过去一脚把一团磷火给踢灭了。我们把鬼破了,两人胆头大了,兴致也起来,就想着继续往黄河边走。谁知自觉明明是往南走,可就是绕不出这片乱坟滩,我被拌了一跤,爬起来也没顾上看是什么东西拌的,更没住意手里提着的东西,心慌慌的只管胡乱走。等我们总算走出去,坐在黄河大堤上心惊胆战冒虚汗时,才发现手里的酒瓶早就烂了,熟肉只剩下一小块。乌力吉也被吓着了,说咱们幸亏带了酒肉,要不然今天晚上麻烦大了。”

康权讲得温吞吞的,开车的游昆听得不过瘾,说:“韩伟,你是不是也要讲故事?”韩伟说:“我可没他那么会讲故事,我是想,咱们大家把车停下来,到这片乱坟摊上走一走,看能不能遇上了女鬼。”倪鹏反对说:“算了吧,世上的事玄妙着呢,人不戏鬼,大家还是相安无事吧。”

康权这时发现车子不知何时,早就不走了。他一嚷,众人才觉出了这个问题,齐声问游昆是不是故意的?游昆发誓说自己刚还开得好好的,怎么会悄无感觉就停下来呢!跟着踩离合打火,反复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几个人一下禁了声息。

游昆挠着脑袋咕哝说:“真******邪门了。”韩伟说:“都是康权惹的事,你下去看看,是不是真让鬼给妨住了。”康权说:“我说的可是真事。”倪鹏说:“那咱们也把这酒和肉泼散上点?”姜常老半天没说话了,心情还是不能从家里的阴影中走出来,突然把车门一开说:“你们快不要迷信了,我下去看看。要是真有鬼,我今天就留在这不走了。”说着,人已经下了车。

姜常在车前车后绕了一圈,也没说话,径直往一片影影绰绰的沙丘和坟丘走了过去。游昆也下了车,康权、韩伟和倪鹏相随而下,站在车跟前叫不回姜常来,一起悚然地目随着他的身影,眼看着走出十多米远,眨眼之间便不见了。

倪鹏说:“这小子今天心情不好。”韩伟说:“那能怨谁,他们家的事只能怨他自己。”游昆从车上取下来一盏手提蓄电应急灯,对倪鹏说:“我这人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人,就怕鬼。还是你拿着去找一找姜常吧,不要真让鬼给拉走了。”倪鹏接了过去,拉了康权,嘴上叫着姜常的名字,往他消失的方向寻了下去。

灯光光色寡白,照亮了周边的景物,隆起的沙丘和坟丘便不那么可怕了,野长的沙蒿影子如同幽灵一样动了起来。倪鹏紧张中慢了脚步,康权就看见了隐身的姜常,见他在光亮边缘的一处坟丘前蹲着,看那样子正在大便。两人停住骂了姜常两句,这边的游昆和韩伟听见了,接声询问,一个个的紧张劲才算松驰下来。

这是不是一场闹剧,谁也不知道。等哥几个重新坐回车里,游昆再一打火,车子起动了。姜常骂说:“看见了吧,我一泡屎尿就把你们心目中的邪门给镇住了。人是不能惧鬼这种东西,你怕他其实就是怕你自己。”康权说:“我们单位的那个乌力吉,后来脚脖子肿了好长时间才好的。你小子不要得意,小心屁股会痛的。”游昆心有余悸说:“我再向天发誓,刚才车熄火真是有点怪,事前我连一点感觉都没有。”韩伟说:“那是你的潜意识在做祟。”倪鹏说:“都是康权鬼话连篇惹的祸。”康权说:“不能这么个说,咱们还是遵重点鬼神吧。”他把一瓶酒拧了开来,往车窗外淋撒,又把吃食掐散了几块。

车子驶上了河堤,远远的只见月光下宁静而又浩渺的黄河,像一条婉延的银亮的飘带,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自西边的天际间舞动而来,又向东边的天际舞动而去。横亘在无一丝云影的东边天空中的圆月,像一位天国玉女的大脸盘,正在向着苍茫的大地吐着一种银白的晕。这晕里有着自然的情愫,有着朦胧而又混沌的静谧,和亘古不变的一种浑然。河岸边上待收的向日葵,和一片片裸露的湿地,如列阵守卫的巨大阵营,既挺拨着它们的剑戟和头颅,又沉寂出无边的静默,那情形好象一场梦境中的战事被凝固了一般。

为了不破坏这种迎面而来的巨大的美,游昆在韩伟的提议下关了车灯,慢了车速。大家谁也不说一句话,凝神在一点点贴近黄河的过程中。终于,来到了最能靠近黄河主河道的一处硬土岸边,哥几个这才争先下车,兴致十足地先到河边走了一遭,喊了几嗓子:“黄河,我们又来了。”韩伟咬文嚼字地喊叫说:“黄河,你知道吗,我们的到来是非真朋友夜半不扰也。”康权想到了一句唐诗,随口吟诵而出:“月涌大江流,潮平两岸阔。”诗情与现实完美成一体了。游昆下车时先就脱得只穿一个裤头,在河边试了试水的凉热后,还想进一步深入。康权说:“你小子不知死活,忘了上次的事了吗?”一句提醒的话,让已经进入水中的游昆收住了脚。

回到河岸上,游昆带着两脚泥说:“来过多少次了,没想到啊,这夜里的黄河真******美。”倪鹏说:“你小子就不能用上几个形容词来,只会用脏话的来污染夜黄河的静美。”游昆反驳说:“算了吧,我才不会像你们一个个文皱皱的。我只喜欢一句话,那是‘觉得快感了你就叫’。”韩伟批评说:“狗改不了****,三句不离本行。”游昆不去理会两人,而是提出一个问题:“哎,你们说这黄河像个男人,还是像个女人?”康权说:“唉呀,没想到你还能提出这么复杂的问题。”韩伟说:“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自然是女人河了。”姜常来了个中性的回答:“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那看用谁的眼光来看了。比如游昆所见,肯定跟你们不一样。”游昆亮出了自己的答案,说:“黄河啊是一条会变性的河,白天当男人,晚上是女人。”说完,他大笑着像一头野驴一样在泥湿的堤岸上往下游跑去。倪鹏好象呼应一般,适时地在不远处放出一嗓子蒙古族歌曲《敖包相会》中十五的月亮的唱词。

哥几个经过半个多小时的燥动与狂放,和与黄河间各自自以为是的交流,终于慢慢的平静下来。游昆把车上带的东西在一处平坦的地方铺摆开来,又取了几块坐垫,嚷嚷着招呼大家过来喝酒,还说这么好的晚上,不喝酒简直是浪费。姜常还没有忘了家中的不快,骂着儿子和老婆的不是,说今天晚上扫了大家的兴致了。游昆就让他带头喝酒,用行动来重新点燃哥们几个遭到了败坏的酒兴,与月夜黄河行的激情。姜常毫不含糊地端起硬纸酒杯,把足有一两的白酒一饮而尽。

于是,围坐在一起的几个铁哥们,开始了一边饮酒一边别有风味地交流,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中,就扯起了上次黄河边游昆差点受难的危险事。

倪鹏问了一些自己未知的问题,没想到触动了韩伟的心事,他说:“姜常,你后来倒底去没去那家派出所,把那些东西销毁了没有?”姜常被那一两猛酒给喝热了血,说:“我还没顾上了,再说,求大一点事,你是担心甚呢。”韩伟一急,说:“你小子死猪不怕开水烫,我们还怕将来受影响呢。”姜常说:“有甚影响,难道你老婆跟你离婚不成。”韩伟犹豫了一下说:“不知道谁给多的嘴,我老婆好象真知道这事了,虽然跟我没明说,可是话语中间老是含沙射影。再说,这种事我本来清清白白的,现在有口说不清,太冤枉了。”游昆故意给韩伟抹黑说:“你清白个屁,那天晚上你敢说你没那个?”韩伟急了,说:“我当时喝的连腰都直不起来,民警进屋的时候,我还在吐呢。”姜常说:“我有权怀疑,你那是装的。”韩伟就气得骂说:“两个流氓。”姜常说:“这年代,流氓可是个葆意词呢。”

韩伟其实是个小心眼人,年轻的时候和倪鹏一起还爱写点歪诗,后来读得书多了,思想上就有点愚,偶尔还有点过于单纯的幼稚。在他的认识里,那一晚上的经历不明不白,特别是自己的有名无实,委屈实在有点大了。同时,他的党员身份和工作上的努力上进,以及不定什么时候还要升迁的梦想,都促使他对这件事情看得比别人严重多了。当然了,这中间还有一个在传统文化的影响下,文化人自以为独善其身的因子存在。这点机理正好被游昆和姜常抓住了,故意逗他生气,然后看着取乐。韩伟遭两人夹击,干生气没话说,就求助起康权来。游昆不等康权张口,抢先说了自己安排女人戏弄康权的事,这间接证明了康权的清白,从阵势上把康权拉到了自己的一边,也更加重了韩伟有冤莫辩的委屈心绪,只好骂两人不是东西,自己到一边去赏月看黄河去了。

康权觉得韩伟纠缠这事是有点酸儒气,不过还是实事求事地为他辩解了两句。游昆只说:“我就看不惯他硬充正经人的样子。你们说哥们几个经历的事辩那么清干什么。他清白了,咱们不就是臭****了吗!”姜常恶笑着说:“这就是一盆臭****,他也得伸双手端着。”康权知道二人恶作剧,再看韩伟有倪鹏陪着走开了,就顺口转移话题,问起了想起来的另一档子事。

康权说:“游昆,上一回孟达叫咱们陪那个野人摄影家孤愤,和他的那个活命佛两个人喝酒,你领的那个女孩子真得被掐伤了大腿?”游昆说:“当然是真的了,不然她才不会叫呢。”姜常使坏说:“好象你了解一样。”游昆正经说:“我就是看了,只是不像掐伤,倒像是两个牙印子。”姜常不知道个中情况,康权一介绍,他自然不相信了,说:“要是真的,也怕是捱那女孩坐的人发灰呢。”康权证明说:“当时,我可就坐在左边,游昆在右边,那个怪人倒是坐了个对面。”姜常代为分析说:“这么说来,康权不会动手动脚步的,这个我相信。游昆也用不着动手支脚的,这个我也相信,剩下的看来就是那个怪人作鬼了。可惜,当时我不在场。”康权说:“孟达说过,那个野人可是会特异功能的。”

孟达的名字点燃了游昆的无赖劲,他说:“咱们打个电话,看看这小子现在在干啥呢?”说着,打通了手机。孟达公羊一样的嗓音从无线电中过来,说他正在山中的岩石上,与驴友们篝火晚会呢。游昆就问他不想弟兄们?孟达听出了意味,问大家在姜常家喝酒还没散?进一步追问游昆在什么地方。游昆说了实情,孟达骂骂咧咧起来,为自己不能分身两处而遗憾,埋怨说这么好的事也不说等上两天再安排。

游昆故意吊孟达的胃口,夸说:“黄河边的月亮真******漂亮,比美女的脸都漂亮。”孟达说:“好啊,我知道你小子是打电话气我不在。告诉你们,今天啊我还就不生气。”又说:“你们知道吗,这山崖上的月亮,映衬上美女们的歌舞,再加上烤肉的香味,和飘扬的马头琴声,哥们都醉得不能自己了。”游昆骂说:“你小子还是小心点吧,山坡坡上一滚就完蛋了。”孟达反过来进一步刺激说:“兄弟,放下你的心吧,哥们的野营账逢已经搭好了,再过一会儿就能红火了。”游昆本想刺激一下孟达,没想到反入其道,只好跟着浪说起来。

康权要过了手机说:“孟达,这可是在黄河边,你再说下去,游昆跳河的责任就由你负了。”那边得胜的孟达哈哈大笑,慢条斯理地说:“你让他跳吧。他跳在黄河也洗不清自己的。”游昆探过嘴来想还击,被康权让了开来。康权就说起了上回招待野人的事,孟达想问游昆领的那个小娘们,为啥听了活佛的名号会傻笑不已?游昆这一下逮住了机会,抢过手机嚷说道:“她笑你那个活命佛原来是个大流氓。”孟达听不明白,游昆开心地笑着说:“那活佛是不是叫巴彦其格乐?”孟达说对的。游昆说:“你用汉话说上两遍就知道了。”电话中的孟达和康权嘴里叨叨着还是一头雾水,一边的姜常脱口说:“我知道了,是把爷求割了。”三个人顿时笑成一堆,孟达在电话里笑过后咒说:“游昆,你和你那个小娘们将来肯定要下地狱的。”游昆说:“放你的心吧,到时你入了,也轮不到我们。”

不远处,倪鹏和韩伟这时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一些干柴草,在河边放起了火。游昆与孟达三言两语就挂了手机,和姜常、康权提了酒瓶颠颠地跑了过去。哥几个绕着烧起来的柴火,跳起了人类最原始的舞蹈,那不过是一种酒疯中的抽搐与乱扭。姜常不时把瓶里的酒撒向火上,火苗出现瞬间的变幻,每个人被火光映照出来的长长的影子飘忽中如魅随形。火光也打乱了原本白亮的月色,使亮汪汪的黄河水也燃烧起来。

大家伙不断地四处寻找着燃火的东西,一堆篝火时旺时弱烧了半个多小时,才因为柴草的不济而渐渐暗淡下去时。天空中的星群开始疏朗,圆月亮的脸盘也变小了,光色的瀑布愈发的清澈明亮。哥几个经过酒兴的烧蒸,又被篝火薰烤,又被舞蹈的狂放喧泻,终于都有了点颓然,只是谁也不提回家的事,而是各自游走在黄河边上,久久地感受着一种从没有过的孤独宁静,和莫名的怅惘。咕咕又哗哗的黄河水的流淌声,令人有种忘我的陶醉。远处河岸坍塌的闷响充满了质感,如同生命深处在发声。偶尔的夜鸟的啼声从空中一划而过,遁向了朦胧的黄河的深处,穿越异时空而去。

韩伟和倪鹏的手机先后响了,康权和姜常的手机也随着叫唤起来,就连平常最没人挂牵的游昆的手机,也闹响了怪异的铃声。人到中年的哥几个被从黄河那种天懒的静谧,和苍茫不能自已,空明不能遁去的属于远古的忧伤中唤了回来。

倪鹏年龄最长,他小心翼翼说:“哥几个该回去了。”姜常说:“是啊,再不走我怕自己真的会跳到黄河里去的。”康权说:“今天我好象睁着眼做了一回梦。”韩伟的总结最具诗意,他说:“今天我把自己俗世污浊的灵魂,用黄河岸边的月色洗了一遍。明天,我又可以干干净净面世了。”游昆还没忘了前嫌,都坐到车上时,说了句很有哲理的话:“人的灵魂要是脏了,是永远也洗不净的。”

一人一句总结的话说过之后,谁都没了再说话的欲望,更不去理会游昆话中的讽刺意味。车子起动了,机械的响声把黄河清幽幽的静谧烟蕴给撕破,但很快就被河面上蒸腾而起的云梦一般的白雾给消弥掉了。

同类推荐
  • 恋上你的瘾

    恋上你的瘾

    他是白手起家的青年才俊,她是他的青梅竹马。她一直都喜欢他,偷偷的喜欢。他对她极好,她以为他也是喜欢他的。直到他的另一个青梅竹马出现,她突然明白,他不是不懂浪漫,而是他的浪漫不属于她而已。此书根据亲身经历改编,处女座,不喜勿喷。
  • 如果世上有泪海

    如果世上有泪海

    如果世上有泪海我一定用我余生不多的热量把属于你的那份泪蒸发你知道吗你就是我的阳光永远散发着光芒温暖且明亮
  • 灰姑娘的恶魔校草

    灰姑娘的恶魔校草

    沐校草拎起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他被窝的曲小猫,丢到了国外去。曲小猫也是有脾气的哼,她才不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呢,她偷偷摸摸的睡了沐校草,四年后摇身一变神秘设计师,又一次偷偷摸摸睡到了沐少的被窝里。这一次,沐少一双腥红的凤眼盯着某只小猫:“怎么?四年前睡了一次不够?”“我就是来……借,借个被窝……再多加一个人”曲小猫拽出一只奶包子放在沐少的床单上,嬉皮笑脸。“……”
  • 异能之学霸女神

    异能之学霸女神

    一场灾难,为救族人,大爱之下她不惜以身为祭。原本灰飞烟灭的她却奇迹般转世再生。因缘际遇,一场病毒的肆虐,善良的本性令她一举成名,从此被贴上学霸,高材生,天才少女,女神的标签。学业跳级?国家研究院的橄榄枝?粉丝?才华惊人,天赋吓人,就连容貌都是倾国倾城,实至名归好不好?人前她光芒四射!人后顺便玩玩异能,泡个帅哥,养只病毒当宠物,她的人生风生水起之际……靠!见鬼了,她竟然碰到一个冷酷嗜血的恶魔?(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君晨之恋

    君晨之恋

    一个美丽女人与总裁的浪漫的爱情故事
热门推荐
  • 王妃绝爱

    王妃绝爱

    司马飞,音乐家的千金,却穿越成了将军女儿,她该何去何从?轩辕浴.精致的脸庞,挺拔的鼻梁,漂亮的薄唇,那么地飘逸!却一次次地与她失之交臂!轩辕清。棱角分明的轮廓,有杀伤力的眼神。由内而外的英气!江山和美人,他该如何抉择?轩辕涧。身为男子,却有着比女人更迷人的脸!他的她,什么时候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在阴谋与算计中,她只是一颗棋子!但是她却有着自己的思想!要为自己而活!在皇位的角逐中,谁将成为胜利者?而他真的胜利了吗?过尽千帆,辗转迁移,再回首,已物是人非.黎明也哀伤!泪澜干,人断肠!无情总被多情扰!看王妃绝爱!
  • 弑神魔月

    弑神魔月

    神不过是人,我要将一切神都废了。我要创造出一个新的次序。一个完美的次序。我被人打败一次,那么那个人就准备被我打败N次。——凝月
  • 待到紫罗盛开时

    待到紫罗盛开时

    “紫罗姑娘,我可以牵你的手吗?”“不行。”“就牵几秒钟?”“不行,就是不行。”“就一秒钟?”“不行,0.1秒都不行。”“那就0.01秒?”“……”黄昏吹着轻盈的风,星子在夜空中眨着眼睛……
  • 傲娇天使带我飞

    傲娇天使带我飞

    少女啊,你一心只为自己的王子,可曾想过身后默默陪伴的守护天使?你伤了,累了,是他,也只有他扶起你与你同行。少女啊,幸福不是追逐王子的童话,而是一朵花,就在你身后,等你回眸。
  • 穿越三国周郎顾

    穿越三国周郎顾

    那夜,我正在玩游戏,突然游戏崩溃了,我也眼前一黑,等我再醒来时已经变成了三国里的周瑜,于是我莫名奇妙的被小乔抢了初吻,和孙尚香偷偷约会,与大乔一起嬉戏,和这群美人一起夺走天下……
  • 邪皇独宠:爱妃是朵黑心莲

    邪皇独宠:爱妃是朵黑心莲

    古墓惊现神秘古尸,她竟意外穿越回乱世,狗血戏码频频上演,先是被迫和亲,后是婆媳大战、那个无良昏君还要逼她玩宫斗!在这里她曲膝奉迎,步步为营。斗得了毒妇,杀得了白莲花,欺得了伪圣母,却还是逃不过他精心为她编织的那张“情网”。她沦陷、她痛苦、她挣扎却只能换来更疯狂的索取。她和他彼此纠缠,至死方休。她说:若是不爱何必强求,从此以后你君临天下我避世游历,你我再也互不相欠,可好?他说:那我便杀尽天下人,用这万里红妆当做再次迎娶你的聘礼,如何?
  • 校园神级特种兵

    校园神级特种兵

    神级特种兵退伍了做什么?学生?保镖?老大?总裁?还是再客串一下大明星?你的一生注定不平凡……每天能泡妞还要啥不平凡?
  • 冰山校草的小丫头

    冰山校草的小丫头

    初次见面,韩千若因为甩人向顾泽借吻。后来被他指责各种不是,没想到平时的顾泽也有不同的一面,对韩千若的整治各种各种……
  • 黑心肝的女主角

    黑心肝的女主角

    齐筌觉得自己很悲哀,身为一个女人,居然从来哪怕一封情书都没收到过。自己老哥还没事老是对自己进行人身攻击:“就你这身高,这辈子都找不到男朋友。”“你是在怨恨比我矮对吧!”齐筌实在忍不住冷笑直戳自己亲哥肺管子,发誓以后在自己老哥面前绝对不穿矮于十公分的高跟鞋。直到多年以后,常年被哥哥大人威胁处理情书的闺蜜,一次又一次的欲言又止中,在误会自己闺蜜是百合之前,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不是本人没魅力,而是老哥太凶残。坚决要谈恋爱把自己的初恋送出去。然而老哥从小的帮凶霸道总裁的出现,让齐筌泪流满面。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就是这样,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谈恋爱啊!(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漠武决

    漠武决

    漠界,只可见兮,沙中百金甲,万墓覆三分。仙絶还是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