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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剑宗接见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韩易飞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环顾四周,并无一人。他坐起身来,忽而发现自己身上还是穿着未换的衣服,于是慌忙从怀中将三本书籍拿了出来,一时间算是松了口气,喃喃道:“幸好都还在,不然都不知该怎么交代。还是先把东西藏好,免得被人发现。”

他急忙下床,爬到床下,望了望四周却找不到一个安全放置的地点。现在手上的东西极其重要,若是丢了可就麻烦大了。

“徒弟!徒弟?韩易飞?”门外传来呼喊声,韩易飞身子一惊,猛地起身“啪”一下撞到床板上,“韩易飞,你师傅我来了!好歹你也回我句话。”

廖天成推门而入,抬眼望去,韩易飞正安然躺在床上,好似还未醒。他起步上前,坐身桌前很是悠闲地添上茶水,“别装了,我这次不是问你借钱来的,关于夜雨山庄的事情想必你会更感兴趣。”说着,他将杯中水一口饮尽,继而又添上一杯。

“还是师傅厉害,这都能看得出来。”韩易飞从床上缓缓坐起身来,傻笑着摸着后脑勺,刚才可是真疼,幸好自己反应快,“师傅,夜雨山庄怎样了?”

“唉,一言难尽。”廖天成叹了口气,他顿了顿,凑到韩易飞面前,眯着眼紧紧盯着他,“老实告诉师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韩易飞神色稍有迟疑,忽而表现出一副十分不解的样子,疑惑道:“都不知师傅说的是什么,徒儿哪敢有什么东西藏着您?”

“银子呢?还敢说没有?夜雨山庄跑路的银子怎能一人独吞,我们可是师徒,师傅教你的东西那是终身受用,就算不愿意的话,也不用藏着掖着,师傅又不抢你的,是吧。”

韩易飞惊得一身冷汗,他还以为是自己的事情泄漏,幸好只是这种小事而已,“师傅,徒儿不敢了。”说完他从怀里掏出银子,不巧的是竟将怀中的书籍也给带了出来,“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韩易飞想要伸手去捡,还未触及,地上的书籍忽被某种力量牵引,一瞬间飞到了廖天成的手中,“诛天九剑?徒儿,你这哪里捡来的破书?听师傅的,师傅教的东西要比这书上的东西有用得多。咦?原来是剑谱,诛天、地煞、仁心、冰魄、飞火、烈风、雷光、青芒、石皇,这些剑名我怎都没听说过?”

廖天成一脸疑惑的望着韩易飞,他不记得这小子什么时候还有这种书,将手中书籍一抛又还给了他,“徒儿,我这几日手气不太好,能否再借师傅一点银子,到时赢了自然还你。”

“我只有这些,师傅可别输得太快。”说完,他将好不容易得到的一锭银子抛给了廖天成,又慌忙将《诛天九剑》藏入怀中。

廖天成掂了掂手里的银子,虽然是轻了点,但总比没有要好。这身上一旦有了钱,他可就坐不住,非要再去把原来输掉的银子赢回来不可,“徒儿,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师傅慢走。”

看着廖天成离开,韩易飞这才算是松了口气,轻嘘一声靠在墙上,缓缓再次拿出《诛天九剑》阅览起这本剑谱来。

书上记载,天地生成之时记有八方,地、人、冰、火、风、雷、木、石,这八方为天地成就之时的八大神力,而诛天为总成的核心,八方之力皆可承接,倘若有人聚集这九把神剑,那么所掌控的力量绝对是无穷无尽的,同时也能轻松达到人道修业三等的无量功。届时天地可破,善者为神,恶者为魔。

韩易飞不禁陷入了沉思中,若是天下间真有这样的兵器,那想必夜雨山庄被灭之事定然与这些兵器有关。但事情就算真如自己想的那样,那些高手连慕容冲都能杀掉,更何况自己这种没本事的人。突然,他又想起自己身上还带着独天剑法的秘籍,倘若自己练成独天剑法,那以后是不是也有可能会一会那些高手,说不定在门中也能有一席之地,就不用受那陆虎的欺负了。

他不禁异想天开了起来,思绪正当游离之际,外面突然又传来呼喊声,“韩师弟!你身体好些了吗?”

此时穆流芳又从门外走了进来,见韩易飞仍旧是病怏怏地躺在床上,不禁是关心起来,“师弟,你这都休息半天了,我也给你上了药,按道理应该已经无事,你怎还这般无力?难道是药用无效?”

“师姐,我有些不舒服,若是没有要事的话,还是请回吧。”他也并非有意拒绝,现在自己得先想想接下来的计划,否则哪日让他人见了可就难办了。

穆流芳听他说话有气无力的,想必真是病了,也就不好打扰他,“好吧,既然师弟不方便的话,那师祖那边我自会通知一声,等你何时方便了,再去见他。”

“师祖!?”韩易飞一个笔直立即坐起身来,师祖竟然要见自己,这么久以来总算是可以见到师祖,真是令他欣喜若狂,立即答应了下来,“师姐!师姐!我没事,师祖在哪儿?叫我去有什么事?”

“这个我可就不清楚,到时你去了便知。”

“原来如此,那就有劳师姐带路。”

“你真的没事?”穆流芳一脸疑惑的望着他,刚才还没有丝毫生气,也不知是吃了什么药,怎一下回复得这么快。

他点点头,应答道:“是啊是啊,我真的没事,师姐你就别担心我了。既然师祖有事,想必定然是急事,你还是赶紧带我去吧。”他脸上带着几分哀求,生怕穆流芳会突然改变主意。

“算了,你没事就好,那就随我来吧。”

穆流芳转头离去,韩易飞在后面高兴地直跳跳,终于可以见到自己崇拜已久的偶像,可是不管再怎么高兴,也不能显得太过于兴奋,否则就要让师祖笑话了。

她领着韩易飞向着后厢房方向走去,一路上会遇到不少弟子,他们见了穆流芳都是纷纷行礼,这让韩易飞羡慕不已,但也只能怪自己能力不足,否则也能受到相同的待遇。

“师祖,韩易飞已到。”

二人来到独孤笑房中,房内摆设简陋,并非是韩易飞想得那么华丽,他随即对着堂上那名白发老者双膝跪地,叩拜道:“弟子韩易飞,拜见师祖。”

“流芳,你且先下去,我想独自与他谈谈。”独孤笑的声音显出几分沧桑,让原本激动无比的韩易飞开始紧张起来,现在人是见到了,就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弟子遵命。”

听从着独孤笑的话,穆流芳缓缓退出门去,房中只留下韩易飞一人直对着独孤笑。刚才穆流芳还在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她一走,整个房间中的气氛显得更加压抑起来,而独孤笑又是半天都不吭声,韩易飞的心中多少有些胆颤。

“韩易飞,”

“弟……弟子在!”

独孤笑突然的喊话声让韩易飞有些紧张,说起话来都结结巴巴的。

“你这次可算是立了一件大功,我门中虽能人甚多,但能够像你这般将生死置之度外,敢冒着生命危险把这件事告知天下的人为数不少。我身为神剑林月门剑宗门主,愿意完成你一个我力所能及之事。听说你是天成的徒儿,我知他为人懒散,怕是教不好你,如此机会,你可有要求另受他师?”

独孤笑的话让韩易飞心头一震,什么?自己不过是通风报信的,居然还能够重新拜师,若是自己选择八尊的话,想必剑宗也会同意,这不正是自己所想的吗?但他思量片刻,心中仍有不解,坦言问道:“师祖的好意弟子心领,但却不知弟子这功劳从何而来?我做的事不过是些皮毛小事,怎算得上如此大功一件?”

堂上独孤笑闻言大笑了起来,其声硬朗,闻其声便可听出他是个怎样的人。

“娇而不纵,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或许不知此事的严重性,夜雨山庄被灭,仁心剑被夺,慕容少庄主失踪,这一连串都不仅仅是一件事,更多的是关乎天下的大事。你且先起来,我将其中秘密一点点的告诉你,不过你可要有自知之明,这秘密千万不可对外宣扬,不然你性命堪忧。”

韩易飞点头起身,此时堂上的独孤笑也是转过身来,眼前人虽是胡子花白,双眉如羽,但脸上却没有任何苍老的皱纹,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

独孤笑似乎看出他心中疑惑,解释道:“怎得?不必惊奇,这是上得修业大成的结果,虽有苍老之色,却无苍老之容,别看我胡子花白,我的眼神可比你们这些年轻人要锐利得多。倘若有一天你也能达到人道修业,也可像我这般呐。”

“弟子不敢,哪比得上师祖这般修业,想必我一辈子也学不来。”

独孤笑倒是分毫不见外,将自己与自己的徒孙比较了起来。韩易飞迎合着独孤笑坐下,二人这才真正讲起了要事。

“天下间一直有个传闻,说是天地由八方而生,由中抠而成,这才有的天地,有了万物。人之所以有修业,乃是中抠而成,前九层为体道,破体道便破了人的禁忌,也便有了异于常人的体力;中六重为力道,破力道而得神力,人便因此强大;后三等名人道,凡三等者可通天地,全身力量都能从天地而来,其力能够杀魔抗神,并且命同天地轮回。而这些都是由一点掌控着,那便是分于世间不定的九把神剑,它们各掌一方,各通神力,若是有人能够集齐九把神剑,那便可成为天地间的霸主。此次夜雨山庄被夺走的仁心剑,便是这九剑之一。”

韩易飞思量着耳中听到的话,不禁感觉有些熟悉,独孤笑的这番话怎与自己所看到《诛天九剑》书中内容大致一般,更为巧合的是,书中也有一把名为仁心的剑,莫非这两者是一个关系?他不敢妄加猜测,只能继续安心的听下去。

“你此次将如此重要之事带回,或许你身后早已有人要取你性命,但你却不怕。你说,你这是不是义气之为?此等大功,怎又无能接受呢?”

这独孤笑的字字精准,一语惊醒梦中人,韩易飞这才顿悟过来,原来从自己进入夜雨山庄的那一刻起,早已有了丧命的危险,此番能够活着回来,确实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又转眼望向独孤笑,颇有些担心,还未开口,独孤笑已知他要说些什么。

“你不要担心,如今你已经回到我神剑林月门,想必那些人还不敢在我神剑林月门造次。再过几日便是论武大会,届时你出席为证,以将此事正式告知江湖众人,也好确定你在门中的地位,算是给我神剑林月门倍添门面。”他高兴的走下身来,拍了拍韩易飞的肩膀,显出几分慈祥。

韩易飞乎感肩头一痛,脑袋有些晕眩,想必自己的伤势再次复发,勉强回过神来,提问道:“可是师祖,我此般如何登得了台面?还是劳烦师祖将此事告知,您颇得威信,想必众人对于您也很是听信。”

独孤笑听了韩易飞的话,颇为不满,话中带着些许的指责,“你可知江湖上每个默默无闻之人都是依靠机遇而成名,由此借名在江湖上占得一席之地,这正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好了!没事你就下去吧。七日后便知分晓,你也要有心理准备,可能谋害夜雨山庄之人也会来参加此次大会,我们虽有能力保你,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要多加小心。”

独孤笑转过身去,但韩易飞却迟迟不肯转身离去,忽而又开口问道:“怎么,你还有事?”

“弟子确实有事,此事颇为重要,乃是慕容老前辈临终前托付于我。”

“什么!”独孤笑一个急转身,脸上露出一副惊恐之色,声音更是加倍得大了几分,忽而又露出一脸喜色,忙道:“真……真的?慕容兄他还活着?快快快!快告诉我他在哪儿?!”

韩易飞脸上稍有疑惑,难道门中没有去夜雨山庄看过?“师祖,慕容老前辈已死,师祖不知?”

韩易飞的话这才将独孤笑从惊喜中拉了回来,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很是遗憾的说道:“是呀,怪我太高兴,以为慕容兄还活着。他都跟你说些什么了?”

独孤笑的神色不禁显得哀伤起来,他与慕容冲交情颇深,想必这人一死就多少有些难过吧。

“回师祖的话,慕容老前辈告诉弟子,灭庄夺剑之事,皆是天刀会所为。”

“天刀会?”独孤笑神情显得更加凝重起来,原本望着前方的双眼立即转过来,看着韩易飞,反问道:“你确定此事为天刀会所为?这事关乎江湖威严,天刀会在江湖上虽素来声名不雅,但与夜雨山庄无冤无仇,想必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当时慕容冲告知天刀会之时,韩易飞并没有太多在意,回去后仔细一想,也是尤为吃惊。

天刀会与神剑林月门算得上在江湖齐名,江湖上素有:东剑宗、西刀狂、南枪霸、北弓圣四大高手。这称号上的四人在江湖上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各自创立宗派。剑宗论江湖事,为江湖众派之首;南枪霸创霸枪盟,掌管南界众人,为一方霸主;而北弓圣为天下,其门下陆风镖局可算是江湖上的一大好手;唯独这西刀狂所立天刀会为江湖所不耻,他们专做一些偷杀抢掠之事,故此西界少有安定,据说都是这天刀会搞的鬼。

韩易飞顿了顿,也不敢极其肯定,坦言道:“这些弟子也不敢肯定,但确确实实是慕容老前辈所言。”至少在韩易飞的心中,慕容冲不会在临死前还要骗自己。

其后独孤笑的话让韩易飞对于自己看法更加肯定了几分,“我听我的几个徒儿说,夜雨山庄的人皆是死于阎罗刀法,这阎罗刀法是天刀会的上乘功法,若非苦练,想必达不到杀人如此之快的地步。如今听你这么一说,这其中想必另有所图。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此事我自有分寸,定然会给慕容兄一个交代。”

韩易飞用力点了点头,慕容冲果然没找错人,想必此事迟早会有个了结,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师祖,弟子已然无事,我这便下去了。”如今他事情也交代完,是时候该离开了。

“你去吧,平日要多加小心啊。”

对于独孤笑的关心,韩易飞心里不禁产生几分安逸,能够得到师祖如此厚爱,真是不枉自己当初到神剑林月门来的初衷。刚一转身,门外突然走入一人,那人与自己擦肩而过,正是自己的师傅——廖天成。

二人对望一眼,并未言语,韩易飞走身便退了出去。

“师傅,夜雨山庄方圆十里内都找过了,始终没有找到慕容荞的尸首。”

“没有就好,可能我那贤侄侥幸逃过此劫,加派人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也好给我慕容兄一个交代。”

房内的话让门外的韩易飞听得清清楚楚,如此一来这慕容荞可能还没有死,那么关于慕容冲的第三个遗愿,想必还有实现的可能。韩易飞一直都十分严谨的脸上总算是露出几分笑意,“慕容少庄主,慕容庄主还等着你帮他重建夜雨山庄,你可千万不要出事。”他此时能做的便是默默祈求,希望慕容荞还活着,也希望自己能够活到见到他为止。

*******

离论武大会的日子还剩两天,斜月城内来往的江湖人士也是越发的多了起来,他们手拿兵器,穿着各异,在韩易飞眼中,这些人没有一个不像坏人,总感觉他们会趁自己不备,突然上前给自己一刀。他如此想着,心里越发的不安,走路的步伐也更是快了起来。

“叮!叮!叮!”

耳旁听到的是同样的音调,转头望去,干墨依旧是奋力地忙活着,韩易飞不禁拿起腰间依旧沉甸甸的酒葫芦走上前去。

“呐,要不要来一口?”

“不了,你看我不正忙着嘛。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儿?银子凑齐了?”干墨聚精会神地盯着炉上通红的铁器,手中敲打的力度更是加重了几分。

韩易飞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他把酒葫芦放在桌上,很是无奈的回答道:“那倒没有,门中不让我做事,说是要等到论武大会之后再看看情况。”

“怎么?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这才让神剑林月门的人罚你连小事都碰不得。”

“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韩易飞一个站立直起身来,向干墨走近了几步,“我这次可是做了一件大事,你若是也去论武大会的话,想必到时在大会上也能看到我露面了。”

韩易飞的话并没有引起干墨的好奇,他依旧是埋头干活,“那又如何,你就算上得了台面,也顶多是挨打的份。基本功太差,台上高手如云,想必第一回你便被打下擂去。”

“谁说上台就一定要比试的,我此番可是要当着众多高手的面,要将一个十分重大的消息公布于众,到时你可一定要来呀!”

“什么事情这般了得?我这区区一个铁匠想必是去不了了,不如你把事情先告诉我,反正迟早都是要说的。”

韩易飞思索一番也确有道理,到时别说是干墨一人,想必整个天下都会知道自己韩易飞这个人。他清了清嗓子,颇有几分神秘的小声道:“这可是大事,从不对外宣扬,你可要好好保密。夜雨山庄遭人屠杀的事情你可知?”

干墨听后,不吃惊,反而笑道:“你这小子的消息未免也太不灵光了,这件事早就是全城皆知,可还需你告诉我?”

“哼!我要说的可不是这个,而是我知道灭掉夜雨山庄人的凶手是谁,并且我将会在论武大会上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些人的身份。”

突然听到“乒乓”一声,炉上敲打的铁器被/干墨一锤敲断,他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韩易飞早就猜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很是得意,“我告诉你凶手是谁,你可不要跟别人说,我怕你到时候会受牵连。”

干墨握紧拳头,不禁是凑近了几分,不知何时手上已经攥着一把小刀,脸上带着几分凶煞,目光中参杂些许杀气,小刀已经逼近韩易飞,然他却是浑然不知。

“杀害夜雨山庄的人乃是天刀会……”干墨的手正要下手从后方直刺韩易飞的心口,但听到他口中吐出天刀会三个字,手不禁又缩了回来,脸上露出几分诧异,应和道:“真的?!没想到又是天刀会。”

“嗯,这事你可千万不要跟别人说,否则怕你要到大霉。”

“你小子放心好了,我的命自然很重要的。”

韩易飞见干墨如此说笑,心中也是略有放心,希望如此。他再次起身,感觉到自己身上不禁是轻松了几分,将秘密说出来的感觉好多了。

“那我便告辞了,等我名声大振之时,别说五百两,五千两也能给你弄来。”

“好!”干墨很是高兴的点点头,“我等你给我送银子就是了。”

他目送着韩易飞离去,原本极为亲切的眼神带着几分无情,为何自己刚才没有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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