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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半推半就

我相信每个正常的已婚成年男子对半推半就这个成语的刻骨铭心的体会。我完全把半推半就表现出来的美好意象视为一种大美的境界,不是矫揉造作,不是放任自流的粗野大胆。就像登徒子眼里的美人,增一分减一分都不会达到这一完美的效果。

事实上每个粗通文墨之人都会有写作的冲动,只不过是表现程度不一而已。我最初仅限于公务写作,限于这一文本的枯燥性与程式化,说真的我不是十分喜欢。可是有一笔公文的好写,对于个人的前途命运事关重大,也对于你在同事领导的眼里的分量举足轻重。在一个封闭落后的地方,你有没有文化,众人衡量你的唯一标准还是文字的功底,感觉还有些封建社会的样子。在工作之余,只好把文学类的书籍当做一种爱好拿来读读而已,调节枯燥的语言环境。之所以把文学类的书籍来调剂生活,是因为我的头脑里一直埋藏着一颗这种爱好的种子,我敢断定它有一天一定会发芽。令我倍感迷茫的是这一天究竟在哪里?

关于生活是什么,多少年来谁都没有说得清楚,也没有谁能够说得清楚。有点像我们各自身上长得各个部位,我们能熟练地运用,但能把这些部位说清楚的只有医学专家是一个道理一样。苦吟爱情的穷苦流浪诗人把爱情描绘得那么美好至极,让他去当一段时间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子的帝王生活,他会对他过去的诗作同样会嗤之以鼻。你想破脑子的想象和实际的运用完全是两个根本不同的概念。没有谁的生活会是一路鲜花盛开的完美景象,我是说我的生活同样被我给弄得乱七八糟,称不上坎坷,但不顺意的事情会让我常常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于是,面对常常使我感慨的生活,我和别人一样的痛苦迷茫。曾寄希望于酒精的麻醉上。我把自己的酒量想象得很大,能撂反整桌的人,然后借着酒劲一抒胸中块垒。但事实上是不胜酒力地自己对这些东西只能是想想而已。然后想象与别人打架,打得头破血流,可是这年头,谁傻到与你打架?我的这种痛苦就像洪水在闸门前痛苦地盘旋徘徊,寻找出路一样。我相信有一天它会破闸而出。

我在夜晚把我的心境写下,然后审视这样的东西能不能拿出来与别人共享。因为这个世界不能拿出来与别人共享的东西实在是多到我们不敢想象的地步。我们常常会看到被纰漏的贪官日记和小姐日记,这些东西的破土而出,我看是大大背离本人意愿的。我的文字就这样被我揉捏着,尽管很不像回事,可我就还就把他当回事儿。

就这样,遮遮掩掩,半推半就的我也来了,在认真地写着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我就又想起西游记里的石猴。尽管他偷了别人的衣服,抢戴了别人的帽子,然后长一片短一扇大模大样地行走在街头,在他自己看来感觉蛮像一回事的,可别人看的是那么地忍俊不禁!

我们都见过决堤的洪水,它起初是大的,可是走着走着就会很平缓的!当我的热情在消褪之际,我在刻意艰难地跋涉,我在苦苦寻觅着那个入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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