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狐在自己的北片儿山区,踅摸这害人的家伙,当然,他还是依靠树皮脱落的迹象,不断找寻这留下痕迹的动物。
“靠,这几个人中,就自己出是自树神。探险家爸爸,把一身本事都传给了自己。如果不再这擅长的山林中有所建树,这会辜负了爸爸,也会辜负了妖娃。”
果子狐爬到一个山腰,撞见一株高大的野桃树。粗大的树干,不存一片皴裂老树皮:“哦,这一定是有动物攀爬树干,跑到树上采桃子摩擦所致。山林里,喜欢吃桃子的野兽,无怪乎就是猴科动物,难道,这祸害山民的家伙是猴精?”
果子狐知道一般猴子生活在猴山,他看看这山前山后,果真是有很多野桃树,每棵树的树干都被爬光滑了:“嗯,这就是猴子喜欢栖息的地方,可是,这里竟见不到一只猴子?”
这不符合常理,猴山就固然有猴子,这没有,就是一个蹊跷。他开始小心翼翼寻踪,觉得这山里的猴子极有可能成精了。
他有一种成就感的欲望,这说不定他是第一个解开害人家伙的谜。果子狐不再放慢脚步,踏着崎岖的山间小路,向周围扩大搜寻。
他来到一个悬崖上,登高远眺,希望见到猴子的踪迹。突然,谷底卷来一股凉风,强劲儿冷嗖,阴森而害怕。
这风像一根根无形的绳索,俨如捆绑了果子狐。他被这风卷下了悬崖,向谷底跌去。他想,这下完了,身上被风冷嗖得如缚,动弹不得,无法施展法力。这万丈深渊,非摔死不可。
愣怔间,他没掉下深渊,倒是被挂在悬崖峭壁上。他疾呼救命,但除山音回旋,却丝毫喊不到来救之人。惊魂定处,他才明白,这荒山野岭,早就没了人烟,就是喊破喉咙,也是无济于事。
“哈哈,你喊啊?叫啊?我们还巴不得有人来救。见到人,我们就可掏心,那就有了进贡礼!”崖壁间倏然传来一阵邪笑。
“你是谁?快搭救我一下!”果子狐听到笑声,不管是敌是友,忙着求救。
“救你!想得美吧!你先喊叫吧,万一能喊来一个人,也算你给我们做的贡献,或是到在我们领地的一个见面礼!”
“呀嘚,没你们这样狠道的吧?哪有见死不救的心肠?”
“救你,不是不可以,但有条件。你必须带领你们五个人马上离开仙霞山,否则……哼哼……”
“放你的嘟噜屁!我们来仙霞山,就是来收拾那些害人兽的。如果你们不是,这就跟你们无干,救下我,算你们是在积德!”
“这谁收拾谁,还说不定。不论是谁,凡是闯入我们的领地,要么同化入伙,要么就死。你选吧,是同化我们,还是想死?”
“大王,跟这小毛孩子废啥话,他触犯了我们领地,干脆将他推下悬崖,跌得粉碎省事儿!”
“你懂个屁,没听麒麟山王说吗?近日仙霞山来了五个不速之客,各领地要做好招待准备,要一个个将他们生擒活拿,能同化则同化,不能同化,那就囚禁起来!”
“看这小毛孩儿是不想同化,那就将他拽进洞来,关将起来!这算咱的领地命好,来探山的竟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儿!”
“嗯,不可掉以轻心,人不在大小。他要是无能鼠辈,就不还来担当探山任务。我们的上策是同化他,为我所用!”
果子狐被拽进设在悬崖间的一个崖洞。嚯,这里灯火通明,山水潺潺,洞宽幽深,支洞密布。
洞中间正立一块长扁壁石,壁石下是一块方石,方石之上铺就毛茸茸兔皮。这不用说,它是大王的座椅。
果子狐定睛看了看洞中各等角色,原来是一群猕猴,但它们的确是成了精的猕猴。哦,这就对了,这里就是曾经的猴山。
“你们这些孽畜!我问你们,仙霞山的山民是不是你们所害?”果子狐单刀直入,质问缘由。
“是,你能咋样,不是,你又能咋样?”坐在石椅上的猴大王,颐指气使。
“果真是你们,你们就死定了,如若不是,你们可安享你们的猴生活!”
“哈哈哈……还是想想你自己吧,你落在我们手中,是同化还是叛逆,我们好决定对你的处置!”
“同化成你们猴类,是痴心妄想。赶紧招供,这仙霞山山民是否你们所害,我也好做我的决定!”
“小的们!将我们还没来得及进贡的成果拿来,让这毛孩子开开眼!”
一个灵巧的猕猴,端过用石片做就的盘子。盘子里鲜活地放着一颗人的心脏。这心脏还在滴血跳动。
“哇呀呀,果真是你们!”果子狐急忙向洞外释放联系妖娃的光电,可惜,这崖洞地处高崖半腰,被释放的光电被对面山体折射回来。
无奈,他一个人的法力无法抗衡这成精猕猴。他用力抖落身形,但这无形的风绳,却还是牢牢捆住了他。
“小的们,将他囚禁在西面支洞里。披洒、树滚,你们两个负责看护。叫他清醒几天,我们再问他是否同化!”
“得令!”一群猕猴连推带搡,把果子狐关进了西面崖洞。
果子狐处在无奈。他没想到,自己是来除掉祸害山民孽畜的,反倒成了孽畜的俘虏。这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恨自己到底是年幼,道行不深。
他独处洞中,想着其他四个人,咋着都不会落到这样境地。他唯一的希望,是等待妖娃他们见不到自己回去,回来寻找他。
可是,这猕猴孽畜,会等着妖娃他们来寻他吗?这说不定啥时候,就会送了自己的性命。嗨,完了,这一定是完了。刘明远爷爷常说的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会适用自己眼下的命运吗?自己的路在哪里?
冯春花在南片区,得说也是遇到了麻烦。她踏草而行,循着卧草的轨迹,漫山遍野地攀爬,时断时续的卧草,将她引向了另一个山腰。
蒿草深密,但却有一条通路,总算伸向了一个硕大的洞穴。她来到洞口,打眼向里探测,啪,一股冰寒的冷气,险些没戗瞎眼睛。里面黑咕隆咚,啥都看不见,看不清。
好在,这洞口还能容下她爬进去。她只能只身犯险,决定要进去,到里面看个究竟。
她刚入洞口,乍寒的冷,不得不使想写御寒的措施。她采来蓑衣草,迅速编织一身草衣,再次往地穴一般的洞里爬去。
“大虫头头儿,我们感觉有股热浪从洞口袭来,这是不是就是麒麟山王说的,有探山的不速之客来也!”
“爱谁来就谁来,反正咱这洞穴设计得有进无出,等她爬到我们近前,不就手到擒来了吗?”
“呵呵,说得也是,我们这是地道的请君入瓮。你说,这麒麟山王不知在咋想的,让我们各路人马负责擒拿各自片区的不速之客。擒到了,还叫同化,不能同化就关起来,为啥不宰了他们?”
“你好大胆?山王的命令你也敢说三道四,让我们咋做,我们就咋做,不得私下议论!”
冯春花听言,已经知道里面是风险之所,她想退出洞外,向妖娃通报信息。可惜,洞壁长满倒刺儿,只要后退,浑身被倒刺扎进,刺骨疼痛不说,压根儿就不得后退半步。
她想了想,自己是美人鱼幻化而来,自身自由鱼鳞铠甲。她抖擞一下身形,想用鱼鳞铠甲护身,但是,这倒刺死死扎身,鱼鳞铠甲不能合拢归位,根本起不到护身作用。
进,危险就在眼前,退,寸步不能。呆在原地,倒刺像一根根注射器,不断向身体里注进毒液,可疼得她咬牙切齿。
无奈,她只好前进。
“呀嗬,这是哪来的一个大美女,你是不是雌性激素过剩,在这仙霞山找不到一个男人,就耐不住来找我们大虫头头儿?”
“是啊,你还真找对了。我们的头头儿可是公的,正好可以陪你享用!”
“头儿,依小的看,你就收拾了这美女,给你做镇洞夫人吧!”
“你们不要胡说八道。她还是我们的异类,是来消灭我们的。只有她能同意同化,方可考虑做我的镇洞夫人,但这也要请示麒麟山王。他老人家可没说让我们这些做洞主的头儿随便找个镇洞夫人!”
“呦,这要是麒麟山王允许,看你这意思就想找她做夫人了呗?你敢,我在这千百年的仙霞山里,跟随你鞍前马后,图的是啥,你难道不知?”
“小灰,你急啥?我还不知道你追随我的目的,不就是想做我的老婆。放心,等我娶了你这条美丽的灰蛇,就让这美人做你的使唤丫头,假如我耐不住寂寞了,就跟她睡上一觉,让她跟我生一大堆的人形蛇!”
“靠,这不美死你!你不知道她是有温度的家伙,可不是我们冷血一族的同类,你就不怕她烧死你啊!还是按麒麟山王所吩咐的去做,看她是同化,还是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