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是一间很宽敞的内室。
房内装饰性的饰品很少,摆饰除了必须的绝不多一件,一派的白,一派的一尘不染,干净利落的没什么人的气息,好像无人居住一样。
被人抱到被褥上放下,叶小萌醉眼迷糊的微翻了翻身,脸蛋蹭着软乎乎的被子,鼻子闻到淡淡的有些熟悉的清冷香气,傻呵呵便笑着把身上同样带着此种冷香的人的名字给念了出来,“翰王…”
一只修匀的大手下一刻落在她娇俏的小脸上,看似轻轻实则不可撼动的板正她微侧着的小脸,一阵灼热的气息猛烈袭来。
叶小萌醉熏熏的但也不是全无知觉,昏然间觉得被什么堵住了呼吸,一开始还没那么呼吸困难,后来简直像被夺走了呼吸,嘴巴一直被人咬着,怎么挣扎也躲不掉。
“要死掉了。”
她双眸湿润的皱着小脸在男人的唇齿撕咬中不清不楚的哭嚷,醉酒的的小脑袋瓜暂时失去清晰的思考能力,真的以为自己会缺氧死掉。
破碎的句子被男人全数吞进灼热的口舌间。
等她憋的小脸通红,男人才重重啄了她一口,目光恨不得将她吞下肚去一样充满了危险的侵略气息,不愿结束的看了她好几眼才放开。
再不放开,怕是又要忍不住了。
翰王目光恐怖的撇过头重重喘了几口气,极力平息体内越来越强烈的骚乱。
他并不是一个重欲之人,但也不刻意禁欲,多年的床榻寡淡只因极少有让他看得上眼且觉得尚算干净的人,他无意委屈自己,自然不会碰那些看着闻着就不干净的人。
叶小萌是第一个让他觉得人也能够如此干净到如此晶莹剔透的人,尽管她在他面前曾浑身沾满了泥巴。
他心中也不无感到惊奇,明明是同一个人,从皮囊到血肉都昭示出这就是同一个人,可骨子里却偏偏不一样了,眼神变化的最为严重的,后来的她眼神简直亮的出奇,滴溜溜的有时候闪着自以为没人知道的满满都是算计人的小心思。
他讨厌遭人算计,之前也不是没有被她算计过,但当时他是连看都没耐心看,直接交给下面的人处理,是死是活都懒得惦记,哪像现在,如此有兴趣的就想看看这小东西脑子里都打着些什么主意。
对于后来的她,他的耐心简直可以是前所未有了。
他一度怀疑过她的不同是否假装,可若说一个人突然性情大变,连走路的姿势跟习惯动作以及学识都能随之改变的话,那如何解释他之前对她全无感觉,后来全无法自制。
他身体无恙,没中蛊毒巫术,甚至连摄魂之术的症状端倪都没有。
也许有些事发生在他不知道的角落,但他更倾向于相信自己的直觉,他心中也不存在不敢占了床上小女人的顾忌,只是实在不喜欢那种陌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
翰王心中再清楚不过,他该立刻杀了叶小萌,她对他的影响力越大便越危险。
不自制,终将成祸害,成大事者如何能有软肋。
只是这些日子他无论怎么想怎么决定下手,最后都会舍不得,连前夜终于狠下心去了她住的小院,数度要下手,最终都下不去手,还愤怒驳诉了暗卫要代为下手的请命,后因她不爱惜自己控制不住怒火,帮她驱了寒喂食了补丸才离开。
翰王一向不是个会为难自己的人,权势滔天,他有不用为难自己的资本。
除不掉,便不除。
想要,便要。
敢这么来招惹他,就先狠狠将她欺负到哭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