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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话说自水溶水洛走后,转眼已经半月有余,南疆那边却没有丝毫动静,只听闻双方僵持不下,皆是按兵不动。黛玉每日里只管看书写字,没事儿做些针线活计,抑或跟丫头们说话玩笑,有时候往太妃雪颜屋里说说话儿笑闹一阵子,日子虽过的清淡,心里却十分的不踏实,又见差不多大半月过去了,南疆那边还没见有一封半封信回来,心下不由得更是焦急。

这日,黛玉正闲坐着翻看着书,却是将个书翻来翻去的,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抑或又将书拿在手里,愣愣的看着直发怔。一旁的紫鹃轻灵不觉好笑,紫鹃因去倒了一杯茶端了过来,道:“姑娘怎么又走神儿了?还是歇会儿,喝口茶暖暖身子罢。”

黛玉回过神来,瞪了她一眼,道:“什么叫又走神儿了?我不过是在想一些事情,心里有些烦罢了。”紫鹃笑道:“姑娘是在为了南疆那边的事儿烦罢?”黛玉听罢,点点头,忧心忡忡道:“如今已半月有余,也不知那边战事如何了,也没个信儿回来,真真是让人着急。”紫鹃听罢,笑道:“姑娘着急也没用,索性别管的好,没得叫人忧心,好好儿照顾自己的身子是正经,瞧瞧姑娘这些日子来,人又见瘦了,若是给心疼姑娘的人知道了,可不知怎么心疼呢。”

黛玉听罢,羞涩一笑,嗔道:“你这丫头,净嚼舌根子,我瘦了干别人什么事儿!”紫鹃掩嘴偷偷一笑,道:“罢了,是紫鹃嚼舌根子乱说的,姑娘莫生气,喝口茶罢。”说着将茶捧上,黛玉笑着接了过来,抿了几口茶,身子一下子觉得暖和了。

离歌站在柱子后面,远远的看着,热气腾腾的茶上袅袅升起一层水雾,弥漫了黛玉的脸,离歌忽然又看到了那日吴卓炎柔情缱绻的笑,那笑容温柔如水般蔓延到她的心上,一点一点荡漾起来。热气弥漫的水雾渐渐散开,黛玉的脸一下子又清晰跳跃出来,离歌不觉心痛了一下,这个女子拥有一切女人渴望拥有的,一样是世间人,为何老天偏偏这样眷顾她?让人羡慕让人嫉妒更让人恨!

正独自沉浸在自己的一股恨意里,忽听一个声音道:“下雪了!下雪了!”离歌一下子醒了过来,不觉循声望去。黛玉紫鹃轻灵也不约而同回头朝外看去,只见一个小丫头欢喜着跑进来,道:“下雪了,好大的雪!”

黛玉听罢,也是一腔欢喜,遂连忙放下手里的茶,走了出去,这里众人也跟了出去。只见漫天雪花,飘飘洒洒,落在地上,树上,屋檐上,整个大地上霎时间铺上了薄薄的一层银妆,到处流淌着沁人的纯净气息。

黛玉不由得走下去,伸手接着落雪,看着雪片在手心化掉,心里忽然升起一丝淡淡的愁绪,不知道南疆那里可冷不冷?正想着,忽见头上多了把伞,黛玉转过头一看,却是轻灵。只见那轻灵急道:“郡主赶紧屋里去罢,外头这么冷,姑娘身子又弱,回来冻坏了可不是玩的。”黛玉一笑,正要说话,忽见紫鹃拿了一件长袍走了过来,道:“姑娘快进屋里去,这雪这么大,又这么冷,姑娘回来冻坏了可怎么办?”一边说一边把袍子给黛玉披在身上。

黛玉笑道:“瞧瞧你们两个,说话一个腔调儿,不过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哪里就冻坏了。”紫鹃道:“姑娘身子要紧,可得仔细着点。”轻灵也随声附和着。黛玉笑道:“真是聒噪的了得!罢了,回屋去罢。”

话音犹未落下,却听一声清脆的声音喊道:“妹妹!”黛玉回过头,却见柳雪颜穿着一件杨妃色羽缎对襟褂子,脚上一双浅色羊皮小靴子,由小丫头扶着款款走来。

黛玉赶紧迎了上去,道:“嫂子怎么也不撑个伞抑或带个斗笠什么的呢?雪下得这么大,回来弄坏了身子可不好了。”

紫鹃轻灵笑道:“这会子姑娘倒是会劝人了。”黛玉嗔了她们一眼,她二人方才笑着不做声儿了。

只听这里雪颜淡淡一笑,道:“我倒是不碍事,身子好着呢。况水清阁又挨着这里,来回也不过几十步罢了,哪里用得着那些那些劳什子的玩意?倒是妹妹身子弱,可得仔细着才好。”说着携了黛玉往屋里去了。

及二人坐下了,紫鹃轻灵赶紧给她二人拿了小手炉过来,又吩咐小丫头沏了茶端上去。雪颜因笑道:“妹妹方才在雪里头做什么呢?”黛玉笑道:“我不过是瞧见下雪了,心下欢喜,便不自禁出去玩了一会子。”说罢,却见雪颜脸上笑容黯了下去,幽幽道:“南疆那边不知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可冷不冷。”

黛玉知她心里担心,自己何尝不一样呢,因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起身走到雪颜旁边坐了下来,拉着她的手道:“嫂子尽管放心罢,哥哥那么个大人了,自然懂得照顾自己的。”雪颜听罢,方才意识到自己一时触景生情,流露了心事,因一笑,没有说话。

这里黛玉看着她郁郁的样子,有些不忍,因端过茶给她,道:“嫂子别过于担心了,正经吃杯茶,搪搪雪气罢。”雪颜听罢,笑着接了那茶过来,吃了半杯,黛玉也自低头吃茶,二人半日无话。

这里离歌一旁看着黛玉微微笑着的样子,姣花软玉一般,心里一股恨意不由得又升腾起来。忽见紫鹃又拿壶过去给二人倒茶,便鬼使神差的走上去拦住紫鹃道:“好姐姐,你歇会儿罢,这添茶倒水的活儿还是我来罢。”紫鹃听罢,看着她一笑,道:“倒是个伶俐的丫头,去罢。”

离歌便接过茶壶,走上前给黛玉雪颜二人杯子里添茶,然后端了一杯捧给雪颜,及到了黛玉,黛玉手刚触到杯子,却见离歌脚下一滑,身子一歪,手一抖,杯子打翻在黛玉手上,滚烫的水一下子倒在了黛玉双手上,只听黛玉“嗳呦”一声,翡翠杯子掉地摔碎了。

这里众人大吃一惊,雪颜赶紧掏出手绢给黛玉擦手上的是茶水,又皱眉看了离歌一眼道:“你这丫头,也忒不小心了!”

紫鹃轻灵也慌忙的围了上来,只见黛玉小手上是红通通的一片,上面还冒着热气。紫鹃看着离歌怒道:“你这小蹄子怎么弄的?做什么这么慌脚鸡似的?这么烫的茶倒在了姑娘手上!亏得是冷天,若是热天,早给姑娘烫伤了,你知不知道?”

只见离歌赶紧倚着黛玉的腿跪了下来,道:“雪儿该死!雪儿该死!雪儿真的不是有意的。”说罢,看着黛玉红肿的手,心里忽的有一丝难过,嘤嘤哭了起来。

黛玉道:“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我这不是好好儿的吗?不过是有一点红而已,也值得你这样哭得?赶紧去拿药来给我敷上是正经。”

离歌含泪起身去拿药,却听轻灵道:“哪里还敢劳烦她去拿,不定又出什么事儿呢!”说着上前来给黛玉敷上了药。

黛玉叹口气道:“轻灵!雪儿又不是故意的,谁还能没个出错儿的时候?”轻灵撇撇嘴,没有说话。那离歌却是一旁站着默默垂泪,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忽然有这样可怕的举动?若是让小王爷知道了,怕是他要剥了自己的皮!想到这儿,离歌不觉打了个寒战。

这里雪颜看着轻灵给黛玉敷好药,因轻轻抬过黛玉的手,心疼道:“可疼不疼?”黛玉一笑,道:“不疼的。”雪颜叹口气道:“若是给母妃知道了,她老人家可真是要心疼了。”黛玉赶紧道:“嫂子可千万别跟母妃说。再说不过是烫的红了点,没甚大事儿的。”雪颜点点头,道:“还好是冷天,不然热天里头,可真是烫伤了你。真是唬了我一跳。”说罢,因看着离歌道:“你叫雪儿?”

离歌愣了一下,半日,没有做声儿,紫鹃因推了她一下,道:“王妃问你话呢。”离歌愣过神来,点点头,道:“奴婢是叫雪儿。”只见雪颜皱了皱眉,道:“雪儿?”因又看着黛玉。黛玉一愣,随即想起来重了雪颜的名儿,犯了忌讳,因赶紧笑道:“我倒忘了重了嫂子的名儿,没来的及改过来。嫂子莫生气,不拘给个什么名儿罢。”

雪颜听罢,笑道:“我倒不是为了这个,只是奇怪这丫头这么毛手毛脚的怎么给派你屋里来了?”

黛玉笑道:“她原不是咱们王府的人,乃是个孤女,被爹爹卖给了牙子,又逃了出来,恰巧叫我瞧见了,便将她带了回来。”

雪颜听罢,心下明白了,黛玉也是孤女,自然难以释怀自己的凄凉身世,不免多同情雪儿也是有的,因笑道:“我道是怎么回事呢,却原来是这样。罢了,既这样,我也不苛责你了,以后再不可如此毛手毛脚的,做什么事儿得小心一点。”

离歌赶紧答应了,抬起头,看着黛玉,心里有些微微的愧疚。这里黛玉道:“嫂子顺便也给她个名儿罢,我身边还有个丫头,也得改了过来才是。”

雪颜笑道:“还是妹妹给罢,嫂子可没读过几本书。”黛玉娇笑道:“嫂子这么说,不是打我脸吗?我央了嫂子好几遍了,嫂子还不答应,是不屑给我的丫头起名儿罢?还说疼玉儿呢,我看嫂子一点也不疼玉儿!”说罢,撅着小嘴。

雪颜听罢,不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拧了黛玉一下,道:“真真你这丫头嘴巴比刀子还尖!倒一巴掌打的我说不出话来了。怪道都说你嘴巧呢。”说罢,又笑起来,顿了顿,道:“听了你这一番话,我是不起名儿也不成了。罢了,我瞧这丫头身上倒有几分梅的清雅之姿,不如叫梅姿罢,至于另一个丫头就叫梅影罢。”

离歌雪雁赶紧的答应了,自此二人便是一个梅姿一个梅影。

黛玉因笑道:“嫂子起的名儿真真是清雅的紧,不似一般的烂俗。”雪颜听罢,瞪了黛玉一眼,不禁笑道:“罢了,别来哄我,谁不知你这嘴是巧的紧?”黛玉故作委屈道:“哪有?我可没哄嫂子,嫂子冤枉我了。”雪颜笑道:“罢了,又成了我的不是了,真真是说不过你!”黛玉低头一笑,雪颜也是一笑。

却说二人正笑着,忽见一个小丫头进来,道:“南疆那边来的信,说是给郡主的。”雪颜黛玉不觉一愣,随即是一阵欣喜,因赶紧的从那丫头手里接过来。

只见那信上写着“宁安郡主亲启”字样,黛玉一瞧便只是水洛的字,不由的心里怦怦直跳。因赶紧的打开来看,却见一颗红豆掉了出来。众人一看,皆是掩嘴偷笑,黛玉大窘,登时羞的满脸通红。

雪颜一瞧见那红豆,心里登时一股感伤蔓延开来,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有一颗从南国跋山涉水而来的红豆呢?想至此,雪颜不觉心里叹了口气,又见黛玉满脸羞色,因微微一笑,挥手对那些个丫头,道:“都忙自己的去罢,在这里站着做什么呢?”紫鹃轻灵并一些小丫头,都嬉笑着散开了,独独梅姿也便是离歌走到柱子后面,一边做活儿一边不住的往黛玉这边瞧,若说方才她心里还有一丝愧疚与自责,那此时她瞧见那颗红豆蹦出来之后,心里一下子又充满的怨恨,她林黛玉怎么可以这样?殊不知小王爷一片痴情在她身上,她却与其他男人勾勾搭搭!

这里黛玉见众人散了,方才捡起地上那颗红豆,一颗心还在砰砰跳个不住,一抬头,又见雪颜看着自己,脸更红了。只见雪颜轻轻一笑,道:“是水洛从南疆寄来的罢?”黛玉羞涩一笑,没有说话,只听雪颜幽幽道:“妹妹真是好福气,难得有个这么痴心的人真心待你。”黛玉听她话里有一丝淡淡的哀愁,再一看她的面上也尽是愁绪,知道是那颗红豆触动了她的情怀,因讷讷的喊了声:“嫂子……”

雪颜方才看到红豆,又想到自己的处境,不觉心生感慨,这会子见黛玉叫她,因笑了笑,道:“妹妹尽管瞧你的信罢,嫂子来了这一日了,也该回去了。”黛玉听罢,道:“嫂子再坐一会子罢。”雪颜笑道:“心口不一,这会子怕是嘴上说让我多坐一会儿,心里巴不得我赶紧走罢?”

黛玉听罢,登时又红了脸,急的直跺脚,娇嗔道:“嫂子好没理儿,我好心让你多坐一会子,你倒歪派我来了!”说罢,转过头,撅着小嘴赌气不说话了。

雪颜看着她娇俏可人的模样的,不觉掩嘴一笑,上前扳着黛玉的肩膀,笑道:“好妹妹,嫂子不过说着玩的,哪里就当真了?”只听黛玉嗤的一笑,道:“我不过闹着玩罢了,哪里当真了?”雪颜笑着点了一下黛玉的脑袋,道:“淘气得很!罢了,嫂子走了,外头风大雪大的,你身子弱,也不要出来了。”黛玉点头答应了,那柳雪颜自出了揽月轩不在话下。

这里黛玉见雪颜走远了,方才将那颗红豆小心翼翼放到手心里,心下不觉奇怪道,这大冷天的他从哪儿弄的红豆?当下也懒得细想,因又将那封心重又展开来看,只见空空的一张纸上只有几句诗:

狼烟烽火起,

英雄征万里,

待归明月夜,

剪烛西窗依。

黛玉看罢,不觉脸红耳赤的,又是羞又是欢喜,因小心翼翼的将信折好,又看着手上的红豆羞涩一笑,然后自回了自己屋里去。

这里离歌在柱子后面,冷冷一笑,心里又是一股恨意,这个林黛玉她有什么好?竟让这么多男人趋之若鹜?可恨的是她竟然背着小王爷干这种勾当!因一转身,忽然头晕了一下,自己是怎么了,看着小王爷喜欢她心里恨她,看着她背着小王爷与别的男人好也恨她,真是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离歌因使劲的摇摇头,忽听紫鹃唤她,便赶紧的答应着,过去了,把方才心里的杂乱思绪放一边了。

却说这里雪颜出来叫住拿信来的那个小丫头,仔细的盘问了一番,得知南疆那边来了三封信,一封是给北静王太妃,一封是给南安王太妃,另一封便是黛玉的。雪颜听罢,不觉心一冷,半日,忽又苦涩一笑,然后缓缓回到水清阁,屏退了众丫鬟婆子,一个人站在雪里头,朝南看着,眼泪流了一遍又一遍。

纷纷扬扬的雪落在她的头上,身上,脚上,一会子,一身的红妆换成了银妆。广袤的天地里,那么一个小小的人儿身披一袭雪,孤独的身影里有着说不完的惆怅。

大雪纷纷扬扬的下了两日,及第三日天蓦然晴了起来,各处落了厚厚的雪,揽月轩里小丫头们,都乐得滚雪球,打雪仗玩,黛玉也不管她们,由着她们尽兴的闹,自己只管闲坐看书喝茶,倒也兴致极好。

却说那离歌趁众人不在意,又悄悄的溜了出去,早上她便给吴卓炎透了信儿,仍然是茗香阁二人碰头。

及去了茗香阁,吴卓炎已经坐在那里吃茶了,离歌走上去,弯腰低声道:“小王爷。”吴卓炎头也不抬,冷冷道:“坐罢。”离歌听罢,便默不作声儿的往一边坐了。

只听吴卓炎缓缓开口道:“宁安郡主最近可好?”离歌道:“郡主一切都好,王爷放心罢。”吴卓炎听罢,沉默了一下,半日,又缓缓道:“那个木雕郡主瞧见了吗?”离歌一听木雕,不觉身子一颤,嗫嚅道:“瞧见了。”只听吴卓炎急忙问道:“那郡主可怎么处理的?”

离歌听到他焦急的口气,心里不觉又嫉妒生恨了,因恨恨道:“扔了!”吴卓炎听罢,登时一股恼怒冲上心头,因沉着脸,没有说话,拳头握的紧紧的,然后一下子捶在桌子上。离歌不觉心里又一颤抖,又瞧着他脸冷的吓人,因眸子里一丝嫉妒闪过,心里又把林黛玉恨了千遍万遍。

半晌,忽又听吴卓炎道:“北静王和南安王带兵去了南疆,可有什么信儿回来没有?”离歌瞅了吴卓炎一眼,然后道:“前儿个便有信儿回来了。”吴卓炎道:“那你知道是什么信儿吗?”离歌道:“知道一点,只是……”吴卓炎不耐烦的打断她道:“什么时候这么婆妈了?”离歌赶紧道:“不过是两封家书,北静王府一封南安王府一封,还有郡主的一封。”吴卓炎道:“郡主的一封?谁给的?”离歌道:“好像是南安王爷的。”吴卓炎点点头,道:“那里面写了什么你可知道?”离歌道:“写了什么我不大清楚,只是,郡主拿出来的时候,有一颗红豆掉了出来……”

吴卓炎心一股子怒气憋在心里,冷冷道:“红豆?哼,还真是有心思!”说罢,又问道:“那郡主又是怎么处理那红豆的?”

离歌嘴角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道:“郡主看上去很欢喜的样子。”又是闷闷一拳捶在桌子上,吴卓炎挥了挥手,道:“知道了,你赶紧走罢。”

离歌听罢,起身弯了弯腰,又看了吴卓炎一眼,然后扭头走了。这里吴卓炎此刻心是又气又痛又不甘心,为什么自己费了那么大心思她都不感动一下呢?她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吗?若是石头,为何又可以对别的男人那般好?真真是自己碰到了冤家,简直是一段孽缘!想至此,心里痛苦不堪,因高声叫道:“小二哥,上两坛子酒来!”

也许喝了酒便不会这么痛苦了,喝了酒便能忘了。

只见那店小二答应着“好嘞”然后两坛子女儿红拿了上来。吴卓炎倒了一碗,仰头灌到嘴里了,又一碗再一碗……不知喝了几碗,忽见一只手上来夺过了自己手上的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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