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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怪病退学 生死较量

渐渐长大的陈启林开始觉悟到,自己也是人,不是谁的奴隶。从此不能向任何恶势力低头,他要勇敢地捍卫自己的人生。现在,在校园内是没有人再敢欺侮他了,但在校外却有个李大饼子仍然在向他挑衅叫号。

有一天,陈启林在放学的路上,被那个李大饼子拦住了。他拿块石头把陈启林堵在磨米房的墙角,两个人较上劲了。李大饼子指着陈启林的鼻尖儿说:“听说你扬棒起来了,啊?是不是得让我收拾收拾你啊?”

陈启林不服地盯着他说道:“臭流氓,我没招你惹你,凭什么让你收拾?你还是收拾收拾你自己吧!”

“呀嗬,你敢和我较劲哪?!”李大饼子瞪起三角眼。

对于李大饼子的威胁,陈启林没有正面回答,他咬着牙,攥起拳头说:“你要是再敢惹我,我就和你拼命!”

可是陈启林没有想到这个李大饼子开始跟他玩儿阴的,玩儿邪的,这个李大饼子先是扔掉石头,然后他用左手指着陈启林的脸晃动着,在有意地分散转移陈启林的注意力,然后他冷不丁地,来了个“黑狗掏心”,他用偷偷握紧的右拳,突然重重地打在了陈启林的心口窝上。对此,陈启林一点防备也没有,而且他还背靠墙面无法躲闪。李大饼子这突然凶狠地打出去的这一拳,正中陈启林的心脏要害,一下子就把陈启林打昏了过去。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陈启林苏醒过来,但他已不见李大饼子的踪影。他捂着剧痛的胸口儿,捡起李大饼子扔下的石头,努力地站了起来。然后,他朝李大饼子的家走去。

等他到了李大饼子的家,李大饼子的妈妈出来拦住陈启林说:“我没有他那么个儿子,那都是他爸给他带坏的。刚才他回来说他惹祸了,他要到他爸爸那里去避一避,现在他不在家。”原来,李大饼子这一拳打下去,见陈启林窝着蹲倒在地,没有了动静,好像也没有了呼吸,他以为陈启林被他打死了。他知道这是惹了大祸了,所以他先来个离家出走,畏罪潜逃。

陈启林开始时不相信李大饼子他妈说的话,他在李大饼子的家门前等到天黑也没有见他回来,这才信了李大饼子他妈妈的话,于是,陈启林只好悻悻地回家。

但陈启林在离开他家之前,他郑重地告诉李大饼子的妈妈说:“你告诉你的儿子,今天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他敢对我下死手,我就敢和他拼命。他已经把我打得死过一次了,我也一定要让他死过去一次,只要让我再见到他,我就打死他这个臭流氓,哪怕是我和他兑命!”

然而,从此以后,陈启林就再也没见到过这个李大饼子,后来听说他在十八岁那年,当了屠夫,在一次去乡下收猪的时候,强奸妇女并杀了人,后来被公安机关给抓住,判了死刑,已被枪毙了。但那也没有解除陈启林的心头之恨,因为那个流氓成性,丧心病狂的李大饼子,坏事干得太多了,他死有余辜,难平民恨。

从此,李家店少了个祸害。陈启林也得到了安宁。他现在可以无所顾虑地去他奶奶家帮忙干活儿,不用再考虑中途会遇到什么麻烦。

而这个时候,陈启林的奶奶和江俊英的婆媳关系也有所缓和,矛盾已逐步地化解。因为那李氏看到江俊英能给陈家生养一堆儿女,又任劳任怨,她一个城里人,又曾经是富家出身,能做到这个地步,实在是无可挑剔了。再说,陈启林的奶奶和瑞瑞的生活现在过得很好。因为陈启林的奶奶经常上山刨根儿(就是挖中草药),能挣一些零花钱,而瑞瑞在队里干活挣的工分儿,也能够她们老少隔辈两个人一年的生活费用。所以在陈月生一家沦落穷极之时,这原本就是一家的亲情还在。

陈启林经常的帮奶奶干活儿也学会了不少知识。比如奶奶挖的中草药如何加工晾晒,晒干后又如何拿到供销社去卖等等。从此,陈启林也开始上山刨根儿挣钱,春夏秋三季上山去挖细辛,龙胆草,野百合,白头翁,桔梗,贯众和串龙骨等。也能挣上一点零花钱,买来油盐纸笔等用品。

陈启林的奶奶这个时候,对她的孙子也开始有一点点的关爱。不管启城和启林是不是自己儿子的亲生,但现在都是自己的孙子。她耐心地教着陈启林怎样辨别中草药,还有如何加工晾晒等。而聪明的陈启林在奶奶的指导下,也非常听话能干,慢慢的,他得到了奶奶的更多疼爱。

有一天,陈启林在家里干活儿不小心碰破了手背,伤口处红肿,而且还在这只手的胳膊到腋窝处起了红线。开始发烧的陈启林不懂也没在意,又去他奶奶家帮忙。他的奶奶一看,赶紧拉着他的小手,心疼地说:“我的好孙子啊,你的手都这样了,你爹妈也不管你,这可是要人命的。快过来,奶奶给你整整!”说着,陈启林的奶奶找出来黑木耳和红糖。把木耳用水泡开了捣碎,又用红糖调匀,给陈启林的伤口敷上。并嘱咐说:“别弄掉了,明后天,你都要到奶奶这来,奶奶还得给你敷,一直给你敷好,记住了,以后干活儿千万要注意,可马虎不得!”陈启林点头答应,几天后,那伤口还真的被他的奶奶给治好了,他胳膊上的红线也消退了。

又到了一个星期天,中午炎热难耐。陈启林吃完饭后就去电机井蓄水池(就是灌溉用的,人工挖出的长方形大泡子)里洗澡。这个蓄水池有一百多米长,二十米宽,最深处有四米深。而挖出的土方堆在四周就像高高的小山。每当夏季,到这里来洗澡的人很多。有大人,有小孩儿,还有常来游泳的下乡知识青年。今天中午,是一大帮半大小孩子和五个知识青年在那里游泳。陈启林的水性很好,蛙泳、仰泳,还有潜泳,样样都行。尤其是潜泳,他能在水下憋很长时间。他在水里跑得又快,潜得又远。知识青年总爱和他比赛,作游戏,在水下捉迷藏。但每次玩时都抓不到陈启林。

这天他们又开始在水下捉迷藏了,玩了老半天,那五个知识青年也没有捉到陈启林,陈启林在水下一会儿钻到这,一会儿又游到那儿,有时还潜在水下去抓抓正游在水面上某个人的脚。他正玩得高兴,就听到站在大道上的爹爹喊他。他赶紧游到岸,蹬上水池边上的“小山”,向喊他的方向一望,才知道爹爹喊他是让他回去干活儿。他爹爹挑着土篮儿,又大声地朝他喊道:“启林哪,赶紧回来和我去起土豆!”

“哎——!”陈启林答应着,赶紧穿上衣服。他看到爹爹在大道上正等着他,所以他为了节省时间,就操近路直接从大土堆的顶上跳了下去,他是想在那之后走小道儿跑回去。可是,就是他这么一跳,差点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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