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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在父亲有力的臂膀下理解感恩(3)

孩子一生下来,父母就成为孩子们天生的债主,孩子总有还不完的感情债。要是写一纸欠条的话,上面肯定密密麻麻地写满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的亲情债。就让这一纸欠条埋藏在我们的心底吧。

大学毕业了,父亲求亲告友,终于在小县城给郑捷找了份工作,而他却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决定到外面看一看、闯一闯。那晚,郑捷和父亲深谈,说着自己的理想抱负。

父亲并没有阻拦自己的孩子,只是叹口气说:“你的心太高了,做事情要扎扎实实地打好基础,可要当心登高必跌重啊!”而母亲则在一旁抹眼泪,老两口苦口婆心地劝郑捷留下。但郑捷一定要闯一闯不可。

父亲试探地问道:“孩子,你到底决定去哪里呢?总得有个目的地吧?”

郑捷思虑半天,不置可否。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闯荡,要闯多久?只知道自己想更出息些。郑捷沉默了。

过了许久,父亲终于才一字一顿地说:“孩子已经是成年人了,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以后的路怎么走自己看着办吧。不过,每走一步,你可要思虑好了!”

就在那一刻,郑捷对父亲的支持和理解感动不已。看着自己的父亲,他默默发誓,一定不让自己的父母失望,一定混出个样。

新生活逐渐向郑捷走来。

过了几天,郑捷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在硬着头皮向父亲索要点钱之后便踏上了旅程。

从开始上学到离家,这十几年里,不知向父亲要了多少次钱,对他来说都觉得都是很正当的,但是这一次,郑捷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毕竟他已经是成年人了。于是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向父亲伸手要钱!这是最后一次,我发誓!”

当郑捷怯懦的地去找父母房间,没想没看见父亲。

这时候,正在厨房做早饭的母亲说:“你爸一早就到镇上给你找钱去了。出门在外谁也不认识,没钱咋行啊。可咱家情况你也知道,为了给你找工作啥钱也没有了。”

母亲说着,皲裂的双手仍在冰凉的水盆里洗着衣服,她眼圈红红的有些肿了。母亲担心自己的孩子在外面受委屈。

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劝母亲,只能木然地站在母亲的旁边,不知所措。

父亲回来时已是半晌,带来个粮贩子。父亲要卖家中囤积的粮食。那几年粮食贱得不得了,家里舍不得卖等着涨价。可是那天一下子卖了几千斤,装了整整一车。

父亲从粮贩子手里接过的钱,随手把两千元交到了郑捷手里,郑捷一时语塞,不知道和父亲说点什么。这时候父亲冷着脸对他说:“你给我写个欠条,这钱是家里借给你的。你闯出名堂还给我!”父亲语气果断得让他目瞪口呆地看了半天,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可是父亲已经拿来了纸和笔放在他面前。父亲的不近人情简直让郑捷心凉到了极点,内心真的不是滋味。自己就要离家远走了,可是父亲竟然连一句祝福和叮咛都没有,却让自己留一张欠条!

他一时间恼恨、气愤猛涌上心头,快速的抓起笔写下欠条,并属上上自己的名字,泪流满面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心里憋着一股劲:一定要尽快赎回欠条,哪怕再难,让父亲看看自己绝对比他强。

郑捷来到了北京。就像只没头苍蝇一样,在这个城市里摸索着路径。人才市场、街头广告、报纸招聘,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一个星期后他凭着自己的才华,在一家广告公司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工作之余还把自己爱好写作的本领延伸下去。没多久他就跳槽到了一家图书公司当了编辑。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没往家里打过一次电话,因为自己的心里仍然对父亲的行为充满着怨气。

到图书公司发了第一笔工资,郑捷回了家。父亲意外极了,不停地问他这个那个的,听得郑捷烦的很,哼哈的敷衍着,同时郑重地掏出两千元钱,甩在了桌子上并打断了父亲的话说:“欠条给我吧。”

父亲意外的一愣,然后慢慢地走到房间里,从一个盒子里取出了那张崭新的欠条,并狠狠地把欠条撕得粉碎了,又使劲的把桌子上的两千元钱推到了一边,他重重地坐了下来。抽着旱烟语气低沉地说:“我当时让你写欠条,是怕你回头退缩啊,我想逼着你往前走。你说你心里有怨气我能不知道吗?要说欠的话,两千元你以为就能还清我和母亲吗?”

一句话像一个巴掌打醒了郑捷,他没有体会到父亲当时的一片苦心,却顶着怨气去闯荡。他在内心骂着自己不懂事。

“城里花销大,钱你自己留着花吧。我们啥也不缺。”父亲说着,用粗黑的手抹了下眼角,这个动作让郑捷陡然的心酸,这个动作使自己知道了父母的心,这个动作改变了他闯荡的初衷。

懂事孩子能想到的事儿

父母生我们养我们,这种恩情是用钱不能衡量的,也无法衡量。我们唯有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去爱他们,让自己过的幸福,不要让父母为了我们再操心受累。从出生那天我们就欠父母的。父母为了我们倾尽一生的经历和积蓄,只是为了我们能过上好的生活,也许我们和父母关于好生活的理解不同,但是父母的苦心我们都应该理解。

25父亲的收藏

父亲不会像母亲那样细腻的表达自己的对我们的爱。父爱是深沉的,随着岁月的流逝,你会逐渐发现父亲的爱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你的心里,伴着你的成长渗透到你的骨髓里。

作家茨威格喜欢收藏名人的手稿,他有过许多非常珍贵的藏品。他的墙上挂着布莱克的一幅素描和歌德一首诗的手迹,他的柜中放着巴赫、海顿、肖邦的乐谱,他甚至收存了莫扎特十一岁时的一件手稿。诸如此类的珍品太多了,这些东西如果留到现在,几乎是价值连城。可惜的是,它们在茨威格自杀后全部散失了,有些可能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我是在一本杂志上读到这则轶事的。读完后我唏嘘不已,真是太可惜了,我说。然后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去,问已退了休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父亲:“这么多年,您收藏了什么没有?”

父亲一愣。过了片刻,经常很严肃的父亲突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没有没有,”父亲说,“我没收藏过什么。”我听了父亲的话后,顿时狐疑起来,我分析不出父亲那奇怪的表情意味着什么。但是我知道父亲有一只木箱子,平时总是上着锁的,里面到底装着什么呢,谁也说不清楚。这么一想,我忍不住一阵窃喜,莫非父亲真的收藏着什么值钱的好东西?

“您别逗了,”我笑了起来,“您那木箱子里是不是有几件明清时代的青瓷?”父亲没有说话,只是摇头。“要不,就是徐悲鸿的奔马图、郑板桥的难得糊涂。”父亲仍然摇头。我急了,再不济,也得有几块黄金白银或者祖传的玉镯什么的吧?

父亲依然不慌不忙地看他的报纸,脸上呈现出温和的笑。那笑此刻在我的眼里却开始变得有些神秘。我想父亲肯定藏着什么传世珍宝,他只是不肯拿出来让我们分享罢了。我的好奇心越发大了起来。

“我只是想看看而已,不会要您的东西的。”我对父亲说。

过了一会儿,父亲放下手头的报纸,问:“你真的要看吗?”我一个劲地点头。父亲走到自己的卧室,搬出了那只箱子,把它打开,然后开始一件件地拿出来展示给我看。

父亲的藏品大致如下:

三个女儿从小学时代开始的成绩报告书,三好学生奖状,参加各种竞赛的获奖证书。一本破旧的新华字典,扉页上有某某学校三等奖字样,看起来年代已经很久远了,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还有好几份我和妹妹的检查书。一大捆一大捆我们姐妹三个写给父母的信件,还有几封特别的信,是姐姐谈恋爱时她男朋友写来的,不知怎么被父亲收着了。然后就是几本剪贴簿,翻开来一看,是姐姐和我发表在报刊上的涂鸦之作。

父亲颇吃力地弯着腰,一边收拾着,一边说:“你看吧,是不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呀。”

我没有回答父亲的话,有那么一会儿,我就呆呆地愣在那里。的确,和茨威格的藏品比较起来,父亲的收藏没有一件是珍品,但我知道,在父亲眼里,它们却是无价之宝。就在那一刻,突然的,我忍不住想流泪,人们常说父爱如山,今天我才真正感觉到它沉重的分量。

平时父亲很少和我们表达他的感情。我甚至认为他是重男轻女的,不喜欢我们几个女孩。可是今天我突然感受到了父亲的爱。

懂事孩子能想到的事儿

不要因为父母的不善表达而怀疑他对我们的爱。我们永远是他的唯一,是他的骄傲,不要有任何疑问,只不过你也许从未注意到他关注的眼神和已经日渐蹒跚的步伐。

26父爱无形

还没来得及回报,爱我的人就走了,这是生命中最大的遗憾!

突然接到家里人的电话,说父亲病了,平时身体一向很好的他,怎么就会忽然病了呢?于是,我急匆匆地赶回了家。那天下起了雨,我的预感很不好,所以加快了脚步。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哥哥早已到了。远远就听见父亲的一阵狂咳,妈妈在不停地拍着他的背。哥哥说父亲刚拍了片在等结果呢。

快到中午的时候,结果出来了,我紧张的双手都是汗。医生果断的告诉我:“化验的结果是肺癌,需要马上手术!”我的脑海犹如雷击一般,无形的痛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我无力的拿着那纸化验单坐在椅子上哭泣着。医生走到我面前安慰着我,并告诉我在手术单上签字。

下午,父亲上了手术台,我们全家都守候在手术室外面。我站在走廊的窗户旁边望着远处,低头不小心看到了手上疤痕,往事又一次浮上了心头。

父亲对我们很严格,是个很耿直和倔强的男人,他没有向谁认过错,也没有向谁低过头,这个性格也遗传给了我。有时候我们两个争吵起来,谁也不会认输。

上中学的一天下午,爸爸的钱少了一百元。正赶上我考了全年组第一名,四个班二百多人的考试我考第一啊,学校奖励我一百元,我高兴得不得了。买了好多东西准备好好的孝敬父母。可是,当父亲看到我拿的这些东西时,便劈头盖脸的冲我喊着:“死丫头,你拿了我的钱去乱花是不是?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我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顿骂,委屈极了,把东西没好气的往床上一摔,大声地喊着:“谁拿了你的钱,就知道骂人,你的臭钱谁爱要谁要,我不稀罕!”

“臭丫头,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敢顶嘴了,你拿什么买的这么多东西,捡的钱啊你?”爸爸生气抓起门旁边的鸡毛掸子就要往我身上打。还边骂着:“管你吃,管你喝,还管你偷我的钱是吧!”

这句话激怒了我,我一下子回头抓住了父亲手里的鸡毛掸子,一起劲,“啪”的一声脆响,掸子棍断了,断的那头出了一个锋利的尖,在我的手背上划了好大一条裂口,顿时鲜血直流。我当时没有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说:“你不配做我的爸爸,我瞧不起你!”妈妈跑过来边数落着爸爸,边给我包扎伤口,我一甩手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这件事之后,爸爸并没有向我道歉,也没有责怪自己。我后来听妈妈说,在我睡着的时候,爸爸来过我的床前看过我的手,和妈妈说我的性格像他年轻的时候一样倔强,简直就是他的翻版……

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和哥哥都跑过去看爸爸的情况,爸爸还在昏迷中。医生就说了一句话:“准备准备吧,该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

在父亲生命最后的日子里,他特别的粘我,所以我一直照顾着父亲,母亲的劝慰工作就都交给了哥哥。一天半夜,爸爸说想上厕所,我拿接尿器给他接尿并倒掉,他用眼睛一直看我不肯睡,我为他掖了掖被角说:“爸爸,好好睡吧,过几天咱们就出院了,啊!”

爸爸点了点头,忽然又说:“老二啊,你恨爸不?”我看着他说:“爸爸,看你说的,我干吗要恨你啊?”

爸爸的眼角流出了泪水,慢慢的抓起我有疤痕的那只手,小心的摸着那道深深的疤痕哽咽着说:“孩子,爸那次真的不该打你……爸知道错怪你了,为这个事情爸……后悔了一辈子啊!”听到这话,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握着爸爸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任眼泪顺着爸爸的手流淌着。

父子哪有仇啊,父亲对我的爱是无形的,也是永远的。血缘是断不了的亲情。在父亲的弥留之际,他微笑拉着我和哥哥的手,安逸的离开了。

埋葬父亲的那天,我执意留下多陪父亲一会儿,默默地望着那一方净土。微风拂过,我仿佛感觉像父亲的双手在抚摸着我的头发,他的灵魂永远和我在一起……

懂事孩子能想到的事儿

父亲的爱就像大海一般宽大,严肃的时候把我们吓的腿发软,高兴的时候拿脖子当马骑,生气的时候会打我们屁股,感动的时候喂我们吃饭……但这些都是那严父的表现,也是我们感恩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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