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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去杭州

第二天,江劲还没起床,门口铃声就响了,跟着传来于晶温柔又怯怯的声音:“大哥,起来没有?”

江劲爬起来,穿上长袖T恤和西裤,开了门,于晶带着一股芳香飘了进来。

“大哥,我们,上午走吗?”她怯怯地问。还是昨天那身装束,身上散发出一种小女生特有的清新动人的芳香。如玉的颈脖、披散的秀发、玉雕般秀丽动人的面庞、高挺的呼之欲出的丰胸,都暴露在江劲眼皮底下。不过,和昨天比,她脸上多了些信任的表情。

江劲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我还没洗漱,你先等等吧。”

“嗯!那,我在那边等着你啊,大哥!”于晶很乖的样子温顺地点了点头,又回到自已房间去了。

刷牙洗脸后,江劲要于晶收拾好行李,自已也收拾好行礼,就结了帐,退了房。先在酒店一楼餐厅用了餐,然后就出去了。

出了酒店大厅,江劲要打出租,于晶不让,说:“天气真好,我们走走好吗?”

江劲横了她一眼说:“你不怕撞见那三个小混混了?”

于晶笑一笑道:“昨天怕,现在不怕了。”

“为什么?”江劲横了她一眼。

“因为过了一夜,心情又好了嘛。你看,今天的太阳多好!艳阳高照呢,不是昨天的坏天气了。”她的语气有些调皮,有些得意,阳光映照她灿烂得如玉的脸,动人如含苞的鲜花,一付好了伤疤忘了痛的表情。

江劲看了看她的脸蛋和娇嫩的动人的胸部,心里滑过一缕悸动,又瞪了她一眼,道:“小混混又不管你天气好坏!”

“这个嘛,有大哥你,我也不怕他们了啊!”于晶略微歪一歪头,几分羞涩的表情,调皮道。

“好笑。昨天不是很提防我的,把我当贼一样的啊!”江劲没好气地说。

于晶不好意思地低低头,又抬头看着江劲,几分难为情几分恳求的表情。

好吧,走吧!江劲面无表情地冷冷地说了一句。

天已经放睛,秋高气爽。睛朗的阳光照得人脸色生辉。披着秋阳,江劲忽然觉得连日来的阴郁、紧张的情绪消失了不少,他想这或许是于晶这个小女孩给他带来的。他三十六岁,身高一米七四,匀称挺拔,脸型也有几分帅气,眼睛不特别大,但有神;眉头浓密如剑,让他有几分英气。以他这样的外型及在黑道上的势力,身边不会没有女人。但他没有结婚,因为他已经没有爱情了。白艳给他的伤害使他对爱情也没兴趣了。他知道女人都是些很物欲化的动物,只要你有长相、票子、位子这些东西,她们就会奉献爱情。没有这些东西,爱情只能是奢望。真正纯美的爱情这年头是少之又少。正因为如此,他没有了真情,只有性与刺激。和他上过床的女人太多了,有年轻女孩,也有结过婚的女人,但像于晶这样十几岁的清纯可人的女孩却没有。以他的经验,他慢慢地将于晶哄上床上是有可能的。但奇怪的是,他竟没有这个心思。他觉得慢慢地享受她的清纯、她的信任、她的美丽、她的那双可爱的清澈的眼睛里飘出来的善解人意与温存、欣赏比和她上床更让人惬意,或者说已经让他很满足了。他不想破坏这一切,正因为这样,他此刻愿意陪她在外逛逛,似乎觉得这是一份享受。

两人走着走着,就走进一家商场。江劲看于晶目不转睛地站在一件价值400元的白色外套前不想走,他猜她是喜欢又没钱买,就要掏钱给她买。于晶涨红了脸,坚决不愿意。江劲说:“算大叔我送你的礼物吧。”于晶还是坚决不愿意,说回去后到商场会买的!江劲只好由了她。

刚出商场,走进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听见一个女孩尖利的喊叫的声音:“抢包了!抓小偷啊!抓小偷啊!”

两人遁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邋头邋脑的半大小伙拎着一个女式手提包拼命朝他们这里奔跑。路上无一人敢上前阻拦,有的赶紧避开,有的看热闹似地望着。转眼,小偷跑到江劲和于晶跟前,边跑边瞪着眼吼道:“让开,都让开!”

江劲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跑过来,眼看要从身边跑过去,他一伸腿,小偷像一颗弹飞的石子一样飞出老远,重重地摔在地上,皮包也飞了。小偷大怒,一骨碌坐起来,满脸怒气瞪着江劲,忽然将手含在嘴里呜地吹一声唿哨,立时,有四五个半大的男孩瞪着凶狠的眼睛,从人群中冒了出来,向江劲与于晶冲过来。于晶紧张地抓紧江劲的胳膊。

江劲没有理睬围上来的小混混们,走上前,拾起地上的皮包。那个被绊倒在地的小偷猛地站起身,向江劲扑过来。江劲一抬脚,正踢在他的小肚子上,他惨叫一声捂着小肚子,在地上呻吟起来。一个大小伙子冲上来,朝江劲挥拳打来。江劲也不让,把皮包换在左手上,伸出右拳迎上去,正打在他胸口上,一声闷响,他“哎哟”一声,捂着胸口瘫倒在地。后面又扑上来一个,抱住江劲,江劲抓住他放在肩头的手,一弯腰,手往上一拉,将他拉了个倒翻,仰面栽在江劲面前,再一脚踩在他身上。江劲左手拿包,有时用右拳,有时用脚出击,一阵劈哩啪啦,只一会儿,几个小混混全趴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哭爹叫娘了。

围观的人群鼓动起掌来。于晶跑上前,眼睛扑闪扑闪闪动着兴奋,对他道:“大叔,原来你会功夫啊!”

江劲没理她,拿着包四处看,等着丢包的人上前来领取。

“我大伯父是武术家呢!还拿过奖的!”于晶又道。

“是吧!”江劲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应了一声。

这时,丢包的女孩感激地走过来。江劲将包还给她,她低头连说了几声谢谢,拿过包朝人群挤出去。

江劲拉起于晶往人群外挤。人们自动给他让出一条道。刚挤出人群,他愣住了,他看见迎面站着两个杀手,真正的杀手。被杨家伟派出来追杀他的杀手,他昔日的同道中人。其中一个矮壮,一双眼睛藏着阴冷与凶狠,他叫鞠赖,是杨家伟手下的干将,排行老四,专做砍人、杀人、抢地盘的活儿。另一个瘦高,外号“猴子”,以前是江劲手下,管过几天赌场,专对付赌场耍赖的人。他们站在江劲面前,正用阴冷的鹰一样的目光盯着江劲。腋下都夹着报纸,很职业化的翻脸不认人的表情。

江劲的手心冒出了汗。他镇定地对鞠赖微微一笑,然后若无其事地对于晶说:“于晶,我拦个出租车,你上车先走!”

“为什么?”于晶一愣,不解地望着他。

“这伙小偷还有余党在后面,他们不会放过我的。你先走,我来对付他们!”江劲道。

“啊!”于晶眼睛紧张地瞪大了,“你要不要紧啊!我们快一起走吧!”

“你快走!”江劲严厉道。说完,猛地拉着她往前快走,顺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吱地停了下来,还没等他拉开车门,他听见了后面赶上来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只见鞠赖和猴子已经凶狠地朝他冲来,手中提着的报纸包着的刀已经露出了刀刃。

他一脚迎着猴子手腕踢去,将猴子手中的刀连同报纸被踢飞,跟着一脚踢在他胸口上,将他踢翻。

鞠赖的刀斜着冲他砍来。于晶发出了尖叫声。江劲下意识地将于晶推开,自已再跳开,刀锋过来了,擦着他的胳膊,他感到胳膊一阵尖利的疼痛。他抬脚踢在鞠赖的下肋上,将他踢倒。猴子捡起刀,还没站起来,江劲又跑上去,一脚将他踢翻。这时,已有很多人远远地围观着,有的打电话报警,有的还以为在拍电影。江劲打开出租车车门,将于晶塞了进去,自已也钻进去,关上车门,让司机将车赶紧开走。司机不敢惹事,赶紧踩动了油门。

“大叔,这是怎么回事啊!他们是什么人啊!”于晶抓着江劲被鲜血渗透衣服的胳膊哭道。

“两个小混混,可能想抢劫吧。司机,往小巷里开,有私人诊所就停!”江劲说。

车停在一家诊所门前,两人下车走进诊所。诊所主人看了江劲一眼,也没问,就给他擦洗缝针打针。那是一条三寸长的口子,不深,缝了十多针,包扎完之后,江劲就带于晶出去了。

“大叔,不,大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们到底为什么要砍你啊!”于晶脸上挂着紧张与疑惑问。

“要么是抢劫,要么是刚才那伙人的同党来报复我吧!”江劲淡然的语气道。

跟着,他一招手,拦停了一辆出租车,带着于晶上了车。

“现在我们去哪啊?”于晶一脸困惑地问。

“到杭州!”

他要出租车司机直开杭州。司机揽了一笔长途生意,自然愿意。谈好了价,出租车直往杭州奔去。

到了杭州,江劲一直把于晶送到家门口。然后,就要直接去酒店。于晶依依不舍的语气道:“大哥,谢谢你送我回来。我,我要还钱给你,住酒店的钱,还有……吃饭……”

江劲说:“不用了。”

“那,到我家坐坐啊,喝口茶吧!”于晶的语气非常恳切。

“不用吧。你回去好好给家里一个交代吧!”江劲说。

“那,你还是要到我家坐坐,给我做个证啊,就说我没有到处乱玩,只是一个人跑到镇江去玩了……要不他们以为我去见网友了……”

江劲想了想,就下了车。

到了于晶的家,于晶的家人正在忧虑担心于晶的下落,见于晶忽然回来了,欣喜万分。于晶把江劲介绍给家人,说是自已到镇江玩了一趟,身上没钱了,幸好遇见这位大哥,正要来杭州,就把她送了回来。

于晶的父母正为于晶的忽然出走而惊魂多日,见女儿平安回来,搂着女儿直谢江劲。

江劲被于晶一家款待后,就辞别于晶一家,住进杭州一家酒店。

那是于晶陪他找的酒店。之后,于晶时常来看他。从于晶那里,江劲知道了她家的情况:她爷爷曾是大学教授,已经退休,她妈是市一家医院医生,她爸在政府部门工作,她是独女,她的大伯父是个武术家,八十年代初得过武术大奖。她天性活泼,喜欢影星、歌星、上网、蹦的、旅游。因为是独生女,又是爷爷的掌上明珠,所以家里也就由着她。

在酒店住了一周后,江劲的胳膊上的伤渐渐好转,于晶就建议他跟他大伯父学武艺,说武功再提高一点不是更好?像郭靖那样。江劲想,不仅可以提高技能,而且运动煅炼对伤口的好转也有好处,他也就同意了。于是经于晶牵线,他每天到他大伯父的院中学武。有武当拳、少林拳、醉拳,还有棍术及剑术,都系统地学了一回。因为身体好,有基础,学的也算快。武艺看着渐长,而于晶这个小女孩眼中多情的目光似乎也越来越强烈了。

转眼快到春节了,江劲决定要离开。他知道,在一个地方不能呆久。他对于晶说公司要派他往南方去一次,就上了往广州的飞机。于晶恋恋不舍地同他分了手,嘱他一定要多给她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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