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833200000005

第5章 未成功的破坏(5)

但四周的人们,大地上的优胜的动物,谁不是为着胃而活动的呵!他偷眼看看身旁往来的群众,想找一个高贵的解释,来替他们辩护一下,还他们一副真正的理性的面目。但心愈思愈酸楚,什么解释也找不出来,只觉得他们这样所谓人生,是亵渎“人生”两个字!他莫明其妙地不知走了多少路。街市是一步步清冷去;人们少了,电灯也一盏盏的飞升到天空,变做冷闪的星点,从枫,梧桐,常青树等所掩映着的人家楼阁的窗户,丝纱或红帘的窗户中,时时闪出幽光与笑声来,他迷惑了。这已不是嚣嚷的街市,是富家的清闲的住宅,另一个世界了。路是幽暗的,近面吹来缥缥缈缈的凄冷的风。星光在天空闪照着,树影在地上缤纷纷地移动;他一步步地踏去,恰似踏在云中一样。他辨别不出向哪一方向走,他要到哪里去。他迷惑了,梦一般地迷惑了。

他的心已为环境的颜色所陶醉,酒的刺激也更涌上胸腔来。

他就不知不觉的在一家花园的墙外坐下去。墙是红砖砌成的,和人一般高,墙上做着卷曲的铁栏栅,园内沉寂地没有一丝一缕的声光。

正是这个醉梦中的时候,在灰黯的前路,距他约三四丈远,出现了两盏玲珑巧小的手提灯,照着两位仙子来了。他恍惚,在神秘的幽光的眼中,世界已换了一张图案。提着灯的小姑娘,都是十四五岁的女孩子,散发披到两肩,身穿着锦绣的半长衫,低头走在仙子的身前,留心地将灯光放在仙子的脚步中。仙子呢,是轻轻地谈,又轻轻地笑了:她们的衣衫在灯火中闪烁,衫缘的珠子辉煌而隐没有如火点。颈上围着锦带,两端飘飘在身后,隐约如彩虹在落照时的美丽。她们幽闲庄重地走过他,语声清脆的,芬芳更拥着她们的四周,仿佛在湖上的船中浮去一般,于是渐渐地渐渐地远逝了。景色的美丽之圈,一层层地缩小,好似她们是乘着清凉的夜色到了另一个的国土。

这时,他也变了他自己的地位与心境,在另一个的世界里,做另一样的人了。他英武而活泼的,带着意外的幸福,向她们的后影甜蜜地赶去,似送着珍品在她们的身后。她们也听见身后的脚步声音,回过头,慢慢的向他一看,一边就笑了。小姑娘也停止了脚步。她们语声温柔地问,“你来了么?”

“是。”一边气喘的,接着又说了一句,“终究被我追到了。”

于是她们说,“请你先走罢。”

“不,还是我跟在后面。”

她们重又走去。他加入她们的队伍,好像更幸福而美丽的,春光在她们的身前领导她们的影子,有一种温柔的滋味,鼓着这时的灯光,落在地上,映在天上,成了无数个圈子,水浪一般的,慢慢的向前移动。她们的四周,似有无数只彩色的小翅,蝴蝶身上所生长着的,飞舞着,飞舞着,送她们前去。迷离,鲜艳;因此,有一曲清幽而悲哀的歌声起了,似落花飘浮在水上的歌声。她们的脸上,她们丹嫩的唇上,她们稣松的胸上,浮出一种不可言喻的微波与春风相吻的滋味来。

她们走到了一所,两边是短短的篱笆,笆上蔓着绿藤。上面结着冬青与柏的阴翳,披着微风,发出优悠的声籁。于是她们走过了桥,桥下流着汀淙的溪水。到了洞门,里边就是满植花卉的天井,铺着浅草。茉莉与芍药,这时正开的茂盛,一阵阵的芳香,送进到她们的鼻子里。

东方也升上半圆的明月,群星伴着微笑。地上积着落花瓣,再映着枝叶的影儿,好似锦绣的地毡一般。

她们走进到一间房内,陈设华丽的,一盏明晃如绿玉的电灯,照得房内起了春色。于是小姑娘们各自去了,房内留着他与她们三人,——一个坐在一把绿绒的沙发上,这沙发傍着一架钢琴,它是位在墙角的。一个是坐在一把绛红的摇椅上,它在书架的前面。当她俩坐下去的时候,一边就互相笑问,“走的疲乏了么?”

“不,”互相答。

一边靠沙发的眠倒了,摇椅上的摇了起来。

他正坐在窗边的桌旁。桌上放着书本和花瓶,瓶上插着许多枝白蔷薇和紫罗兰。他拿了一本书,翻了两页,又盖好放转;又拿了一本,又翻了两页,又盖好放转。他很没精打采,似失落了什么宝贵的所有,又似未就成什么要实现的理想似的。他眼注视着花瓶,头靠在桌上。

“你又为什么烦恼呢?”坐在摇椅上的仙子这样问他,“如此良夜,一切都在微笑了,你倒反不快活么?”

他没有回答。而坐在沙发上的仙子接着说了,“他总是这样颓丧,忧郁。他始终忘了‘生命是难得的’这句话。”

“我有什么呀?谁烦恼呢?”他有意掩饰的辩。

“对咯,”摇椅上的仙子说,“只有生活在不自由的世界中的人有烦恼,这烦恼呢,也就是经济缺乏和战争绵连。”

“这也不一定。”

于是沙发上的仙子微笑道,“难于完成的艺术,或是穷究不彻底的哲理,也和烦恼有关系罢?”

他没有回答。于是她接着对摇椅上的仙子说道,“安姊,我又想起一篇神话来。这篇神话是说有一位中世纪的武士,他誓说要救活一位老人。在未能救活以前,他永远不发笑。可是这位老人早已死去,连身子也早已烂了。于是这位武士,无论到什么王国,青年公主爱护他,公爵夫人珍惜他,他终究未发一笑,含泪至死了。他有些似那篇神话里的主人,要救活早已死去的老人以后才发笑的。”

一边,她自己笑起来。于是安姊说,“琪妹,他和古代的哲人或先知差不多。他披着长发,睡在一个大桶内,到处游行,到处喊人醒觉。虽则踏到死之门,还抱着身殉真理的梦见。”

这时他说道,“你们只可作我是小孩,你们不可以生命为儿戏。”

“真是一位以生命殉生命的大好健儿!”

琪妹赞叹的。一边她向衣袋内取出一方锦帕,拭了她额上的汗珠。

房内一时静寂的,只微微闻的花香酝酿着。忽然,不知从何处流来了一阵男女杂沓的大笑声。于是安姊说,“假如笑声是生命的花朵,那你就不该摘了花朵而偏爱花枝呢?否则,还是哲理是哲理,生命是生命。”

“是呵,”琪妹接着说,“就是尝着苦味的时候,我们也要微笑的去尝。何况一个人不可为生命,而反将生命抛弃。有如今夜,你不可忘了你的荣归,不可忘了你的皈依,不可忘了你的净化!”

“我倒不这样想,”他淡淡的,“我以为我们踏到天国之门的,还该低头沉思的走去牵那上帝之手;假如我们要从河岸跳落河底时,我们还可大笑一声,去求最后的解决。”

一息,他接着又说:

“不过我又有什么呢?我岂不是得了你们的安慰么?”

“谁知道?”

安姊微笑说。一边她就摇椅上走了起来,向钢琴边前去,眼看一个琴上的乐谱,似有一种深思。一回又拿乐谱,一手在琴的键上弹着。她的手飞弹的很快,似机器做的一般,于是她又疑思着乐谱,不发一声。

而这时沙发上的琪妹,微声的一笑。一边眼一瞧他和安姊,一边又斜一斜头,——而他还是靠着头,想些什么。——于是她自己对她自己似的说道,“你还是喝你自己的葡萄酒!”

安姊是没有听到,而他却慢慢的笑转过头向她说,“我也想喝一杯。”

“你喝它做什么呢?你有你的思想就够了,正似她也有她的音乐就够了一样。”

他一笑,琪妹就立了起来,向一只橱中取出一瓶葡萄酒,两只白色杯子。走到他的身边,倒出两杯,放在桌上。

“安姊,你有音乐就够了么?”他问。

“谁够了?”安姊无心的说。

“你!”

“什么?”

“你有音乐就够了么?”

“还有什么?”她的眼仍注视着乐谱。

这时琪妹轻轻的一笑。

“笑我么?你们吃什么?”

“葡萄酒。”

“好妹妹,你给我一杯罢!”

她口里这样甜蜜的说,但身子仍没有动。

“沉醉于艺术,比沉醉于美酒有味罢?”

这时琪妹已喝了一杯,她心里立时有一种荡漾,于是这样的问着。

“是呀!”他答。

“那末比较思想呢?”她进一步问他。

“思想的味终究是苦的!”

于是他们一笑,接着也就无声了。

房内有一种极幽秘的温柔与甜蜜。各人的心浸在各人自己的欲望中,都微微地陶醉。她们有如秋天的鸿雁,翩翩飞翔于苍空;又如春水绿波中的小凫,拍着两翅在沐浴着。一种清凉的愉美,缭绕于各人的身肢间。

正是这个时候,各人的眼互相微笑着,似有一个狰狞可怕的黑人,向他的房中走进来!她们立刻发出极骇的叫声,她们立时不见了。他的面前的美景,也随之消灭!

“喂!你是什么人?”

一个北音的巡捕,走到他的身边,严厉地向他问。

他没有答,忿忿地。

“你是怎样的人?”

“你为什么要问我啊?”

“因为你不该在这里睡觉!”

“唉!先生,我没有好的睡所,竟连一个墙外也不能给我做一个好梦么?太严酷了!”

他忍耐不住,似要流下眼泪!

这位巡捕到这时,却起了奇怪而怜悯的态度,和声些说,“因为这有害于你的身体和公众,——你是否酒醉了?你是在干什么的人?”

“完全没有醉,可请你放心。但职业与我有什么关系?我自己也早早想过,我在干什么?但结果一无所干!我做什么事情都失败了!我只有做梦!巡捕先生,假如你要听,你有闲,我可以将我的好梦告诉你。但我没有职业,我一无所干!”

“你说什么话?我听不懂。”

“我说的是梦,我有真的梦,假的梦,日里的梦,夜里的梦。”

“我不能听你的话,”巡捕着急了,“还请你走罢!”一边挥他的木棍。

接着他想,“这人有些疯了。”

“走,走,世界没有我的一片土,梦都没处去自由做了。这是怎样的凶暴的世界呵!但自然有等待我的等待着!”

可怜的蠫,说着走去。

他仍在一条苦闹而秽臭的小街上走。在他的身边,仍是可怕的男人,可憎的女子,一群群在恶浊的空气里挨来挨去。他实在奇异了,他实在忿恨了。他的周身立时流出冷汗来,一种黏湿的冷汗,浃着他的背,胸部,额上。他觉得自己发怔,身震动着,眼呆呆的睁着,两手伸的很直,甚至两脚立住不动。他的肺部收缩的很紧迫,几乎连呼吸都窒塞住了。全身的血泛滥着,似乎在他的鼻孔中,将喷出火来。他觉得眼前在震动,自己要昏倒了。他嘴里突然痛问,“什么一回事?我在哪里?”

一边他又向前冲去。

一时,他又回转头来向后边一望,好似方才的梦境,还在他的身后继续的表演一般;又似要找寻方才的两位仙子,他要请她们领他去,任她们领他到山崖,领他到海角,甚至领他到地狱之门,死神的国!但没有,还是什么也没有。在他的身后,仍是暗灯照着的污臭之街,——矮屋,杂货摊,三四个怪状的女子绕着一个男人。

他刺激得很厉害,他低头看看他自己灰色的长衫,他用两手紧紧地捏着,他恨要将他撕破了,千条万条的撕破了!他的两手一时又在头上乱撩了一阵,一时又紧紧搂着他自己的胸部。

一边口呢喃的说道,眼前是什么?

我还做梦么?

还没有醒么?

我不会看么?

我不会听么?

没有嗅着么?

去,去,去,什么呵?去!”

这样,他又鼓起他的勇气来。

梦!

什么也再找不到了。

完了,完了!

我是什么?

我眼前有的是什么?

他们曾给我什么?

我死过一回么?

方才又是怎样一回事?

这个世界!

恶的,丑的,引诱我到死所!

我在哪里?

她们二人又到哪里去了?

再不要受愚弄了,再不要受欺骗了,去,去,从梦的世界走出来,梦也应完结了!

他一边颠仆不稳地走,一边七忐八忑地怒想。

这样,他回到M二里。

第七莽闯

时候已十时以后,空气中有一种严肃的寒威,而地面又似蒸发着一缕缕的郁闷的热气。

他推进了后门,一口气跑上了楼。一边他急忙地脱下他的青灰色的长衫,掷在梯边的栏杆上。一边他就立住,抬起下垂的头向前楼一看。好似前楼有人叫了他一声,而且是女子用娇脆的声音叫他似的。昏迷的他,竟用两眼在半幽半暗的空气中,对前楼的门上,发出很强的光来看着。他的全身着了火,而且火焰阵阵地冲出,似要焚烧了他自己和一屋似的。

这时他脑膜上模模糊糊的现出了四个字来,“一……个……处……女……”

接着就有一个傍晚时在他的房内要问他什么秘密的女子的态度,恍惚在他的眼中活动。一边他就立时转过身,蹑着脚向前楼一步一步一步的走了三步。他又立住,他似不敢进去,又似无力进去。他的头渐渐的斜向地上,两眼昏昏地闭去,他几乎要跌倒了。但忽然,又似有什么人在他的肩上拍了一拍,又带着笑声跑走了。他一惊,又什么都幽暗,一切如死的,只有从前楼的门缝中射出一道半明半暗的光来。

这时他身上的火焰更爆发了一阵,他立刻似吃下狂药一样,他的勇敢到了极度。他走重脚步,竟向门一直冲去。很快的推开了门,立着,一看,呀,在灯光明亮的床上,阿珠睡着,阿珠睡着,而且裸体仰睡着!白的肌肤,丰满的乳房,腹,两腿,呀,阿珠裸体仰睡着。床上的女人,这时也似乎听到有人闯进门,转一转她的身子。但他呵,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心昏了,眼迷了,简直看不出什么。身体也卖给了恶魔似的,不能由他自己作主。他向前扑去,神经错乱地;带着全身的火,抱住了床上的女人的头,用两手捧住着她的两颊,他似要将她的头摘起来一样,他吻着,吻着,再吻着!但这时却骤然使他骇极了,他感不到半丝温爱的滋味,他只觉得有一种极浓臭的烟气,冲进了他的喉,冲进了他的鼻,冲进了他的全身。满怀的火,这时正遇着一阵大雨似的,浇的冰冷。他用极奇怪而轻急的声音叫,“阿珠!”

这头没有回答。

他又叫,“阿珠!”

只听这头答,“叫谁?”

“阿珠!”

只是他的声音重了。

但这女人,就自动起来,用手紧搂着他的背部,而且将她自己的胸部密凑上去,触着他的身体;一边又将他的头用力攀到她的脸上,一边又摸着他的下部。她的呼吸也急迫而沉重。

“阿珠的妈么?”

他到此切实的问了一声。

“一样的!你这该死!”

他听的清楚了,同时也就看的清楚了,确是阿珠的母亲!皮肤黄瘦,骨骼显露着,恰似一个披着黄衣的骷髅。他的手触着她的胸上,感到一种无味的燥热。他急捷想走了,这时他的身子半伛在床上,而他的脚却踏在地下,他想跑了。他用手推住这妇人的两肩,而这妇人却不耐的说,“你为什么跑到这里来?”

“阿珠呢?”

“你不自己想想!”

“我恨她!我要她!”

他忿忿地说出这两句话。他的牙齿,简直想在她的胸膛上大咬一口,又想在她的腿边大咬一口!他的欲火烧到极点,他一下挣扎了起来。而这妇人却还揪着他的衣叫,十分哀求的,“先生!先生!求你!一样的!”

“哼!”

“先生!我早想着你了!”

“哼!”

他重重的两声,就很快的跑去到后楼。床上的寡妇,正在床上嚷,还是怒而不敢张声的,“该死!你这样!我要叫了!”

他没有听到,又重重地在敲阿珠的门。危险,门是怎样也推不进。这时那位妇人一边穿衣,一边嚷,“你这该死的!你这发狂的!你发狂么?现在是半夜,你发狂么?”

失败了!他知道什么都失败了!清清楚楚的。阿珠的声音,恐惧如哭一般在房内,“什么呀?什……么……呀?什……么……呀?”

他在她门口,很重地痛恨的顿了一脚。他胸中的无限的苦闷的气焰,到此已灭熄殆尽了。他叹息一声,“唉!”

一边跑回他的亭子间,睡在床上。

在这时那个寡妇,穿起衣服,到他的门外,高声咒骂,“你该死么?你发昏么?半夜的时候到处乱闯!想强奸么!

想奸我女儿,你这该死的!你狂了么?”

一边又换一种口调叫,“阿珠,你起来!为什么不起来?你们早已成就……!起来!

阿珠!为什么不起来?我们送他到巡捕房去!这个该死的!”

阿珠倒反一点没有声音。

同类推荐
  • 赵惠民影视文学精选

    赵惠民影视文学精选

    凭借对生活的赤忱热爱和真情实意,作者以自己的家乡夏邱镇柳沟村的田园小景和当地纯朴的人与事为创作素材,透过泥土的芳香,不仅孕育出了乡韵的诗情画意,而且蕴含了改革开放三十年来家乡经济社会所发生的巨大变迁。
  • 上古传说

    上古传说

    上古历史多存在于神话传说中,从上古传说中我们可以获得我祖先对于世界的认识,可以得知我们的祖先的生活方式,思维方式等。许多美丽的文学形象也取自于上古传说。
  • 看法

    看法

    娄义华:现任职中国先锋作家出版社社长兼党委书记,《香江》文学杂志执行总编。从事新闻工作十余载,先后在《当代诗坛》杂志任编辑;《湖南人口报》记者、新闻摄影记者、编辑;长沙电视台女性频道任编导;新华社湖南分社记者;长沙晚报报业集团《东方新报》社任编辑、首席记者、主编等职。
  • 跟着时光向前

    跟着时光向前

    者以时间为经,借物事为纬,极力营造一个超越现实又基于生活的艺术天地,诗意的语言,悠然的哲思,空明的意象,撩人的意味,日常生活平凡事物中的人生况味,都引领着人去体悟生命的真切、厚重和美感。雪光里的村庄,月色下的枯荷,院子里的鸟巢,山崖上的小树,冬夜里的炭火,春天里的小蜜蜂,童话般的草垛……《青少年必读的当代精品美文:跟着时光向前》分为跟着时光向前、延续是静悄悄的、鹧鸪的叫声三辑。
  • 远去的故乡(高平作家丛书)

    远去的故乡(高平作家丛书)

    路遥之后的农村,经过了百年的喧哗,最终沉寂下来。这种变化很让人伤感,但也给后世留下了许许多多可供思索的空间。这时候,在城市的某一个角落,有一批人在思念楼层下覆盖的麦田和田野上刮过的爽风。韩慧就是其中之一。迅速逝去的东西似乎唤醒了身体里沉睡已久的某些东西,这些东西非常熟悉,比方承担、责任、修平治齐这些非常非常传统的意识,同时又是如此陌生。爆炸式汹涌而来的信息,令人眼花缭乱俗世风景,在内心形成的冲突不言而喻。但是,唤醒的东西无疑是急迫的,那就是表达的欲望。
热门推荐
  • 霸道总裁的独宠妻

    霸道总裁的独宠妻

    她!他!一对高智商却零情商的冤家!一夜情!逃跑!生子!蜕变!试探!嫁人!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只因和Z国a市的霸主发生了一夜情,锐步成一个世界前二十名的杀手!锐变成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他是Z国a市的霸主,Z国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叶氏集团总裁叶浩!叶浩!白手起家!赤手打江山!其集团建立不到四年就挤进了世界五百强!后成为世界集团之首的叶氏集团!而他却为妻守身如玉七年!他对所有人都冷漠,但唯独对自己的妻儿百般纵容!千依百顺!只要是他妻儿想要的!他都会双手奉上!他在遇见妻子之前是个花花公子!每两天身边换一个女人,什么明星,什么嫩模都有!却在遇见妻子之后,毫不留恋地退隐花丛!
  • 纳家户村志

    纳家户村志

    本志分环境、人口、社会、民族宗教、村政、村区建设、综合开发、农业、工商贸易、兵事、文化等16章,主要记述了纳家户村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的发展历程。
  • 逆境寻踪

    逆境寻踪

    一个神奇的帽子一段惊奇的旅行一部传奇的故事
  • 女圣传

    女圣传

    来自遥远星球的宇宙侦查者携带DNA样本来到地球,寻到一个特殊的人后,使用“超粒子传送”装置返回。未曾料想,这部时光机器在返回的过程中,坐标系统错误。阴差阳错,二人进入一方灵力世界。于是,一个不起眼的女子,慢慢成为传说,人称“女圣”。冲云霄,破九天!九天之上,一个弥天大谎慢慢被揭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天”既已负我,我便要了这“天”,咋滴?”
  • 创天战魂

    创天战魂

    北非的霸主,狼牙的信仰,如今却以低微的身份出现在华夏,命运的涟漪会怎样抉择?
  • 诛仙情孽

    诛仙情孽

    一个诛仙迷写的续文——从凡雪相会开始,到碧瑶重生之谜拉开帷幕,南疆之行八凶玄火阵重现,雪琪魂逝,九幽之旅,金铃嗜血怨情孽债,一缕情思成一段相思,异族神秘少女,毒公子斩相思,十年情思百年度……有情皆孽,执念成嗔,一局相思,何以红豆,谁执玲珑,一心安然,若得故我,三生不离……
  • 尊主宠妻:野蛮狂妃慢慢跑

    尊主宠妻:野蛮狂妃慢慢跑

    萧晓,女,十八岁,神医兼第一杀手,外带一家企业公司……不就是坑了个镯子么,至于被雷劈到另一个大陆么,不但如此,还附身到落家嫡女的身上。哼,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看我如何在这大陆混的风生水起……可是,趴她身上的妖孽是怎么回事啊!还能不能愉快的好好玩耍了啊!!!“啊——帝墨然,你又占我便宜,我跟你没完”某女愤怒的狂吼,这高冷的货怎么变得这么无赖啊。某男吧唧吧唧嘴“还是娘子最好吃了,下回一定要多吃”于是乎,露出了一抹腹黑的笑容……
  • 落日余晖(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

    落日余晖(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

    《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从喧嚣中缓缓走来,如一位许久不见的好友,收拾了一路趣闻,满载着一眼美景,静静地与你分享。靠近它,你会忘记白日里琐碎的工作,沉溺于片刻的宁谧。靠近它,你也会忘却烦恼,还心灵一片晴朗。一个人在其一生中,阅读一些立意深远、具有丰富哲学思考的散文,不仅可以开阔视野,重新认识历史、社会、人生和自然,获得思想上的盎然新意,而且还可以学习中外散文名家高超而成熟的创作技巧。
  • 勿忘:心之殇,夜未央

    勿忘:心之殇,夜未央

    他叫韩凌殇,她叫洛未央。两人阴差阳错的相遇使韩凌殇心里升起了对她的保护欲。从此,她便成为是他的命。
  • 快穿,女配逆袭记

    快穿,女配逆袭记

    她叫叶舞心,她是失去记忆的女鬼,那朵罂粟花妖——罂瑶是她唯一的记忆,时间转眼过去了数亿年,她忍不住孤寂来到快穿任务者协会,快穿系统是一只紫尾九命天狐,她叫紫溪,和罂瑶是好朋友?那?我是谁?经过无数任务,她的心越来越迷茫,直到,他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