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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怀念小龙女(4)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在这个毫无戒备的黄昏对一个仿佛是上天派来的人说了真话。我费力地开口,我说:“我喜欢上了一个人。一个男生。”

语文老师说:“可是那个男生拒绝了你,因为他喜欢的人是那个被你打的女孩子?”

“不是。”我没有表情地说,“那个男生根本就不认识我。我们从来都没有说过话。每个礼拜,我都翻墙去对面的学校,坐在栏杆上面看他。看他跑步,还有踢球。后来有一天我听人家说,这个女孩子正在追他。每天都给他带早餐来,他过生日的时候还送他球鞋。大家都说,他们俩马上就要在一起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了。要是,要是,在我看见这个男生之前,她就已经是他的女朋友的话,我也不会这么做的。可是现在,明明她还不是他的女朋友,但是我已经完全没有机会了。我受不了。”

语文老师难以置信地笑了笑,说:“就因为这个,你就要去打断人家两根肋骨?”

“我……”一种深深的无助是在那个时候涌上来的。我突然想起了那个被我打的女孩子,当她被我们几个人抓着头发一下一下地往铁栏杆上撞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恐惧,这么不知所措的?是不是也在某个瞬间刻骨铭心地怀念着几分钟之前还属于自己的平静的正常的没有受过屈辱的生活?可是这一切,我都不知道了。

“那好。海凝我问你,”语文老师点上了一支烟,“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你觉得你自己能不能算得上是一个好人?”

我想了想,诚实地说:“我不知道。”

“那我得告诉你。”语文老师认真地看着我,他知道他下面将要说的那句话的分量,“海凝,从今天起,你如果再想证明你自己是一个好人的话,会很难。非常难。你不要以为人家的家长撤了诉,学校决定了要你走,这件事情就会结束。相反的,真正艰难的日子还没有开始。不过马上就要开始了。海凝,可能你还需要再过几年,才能真正明白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准确点说,究竟是不是个好人。虽然说一个人的善良程度和羞耻心的多少是天生注定了的,但是如果你愿意努力,总是能做到尽可能地控制自己那些坏的念头。所以说,愿意做好人还是做坏人,在于你自己的选择。你得够坚强。明白吗?”

后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每一次我从噩梦中惊醒,耳边就回响着那句谶语一样的“你得够坚强”。很多次我都在问自己究竟坚强到什么程度才能算得上是够坚强,尤其是当我咬紧牙关确信我已经没有可能更坚强的时候。

第二年的夏天,那个心狠手辣的小魔头海凝变成了一起强奸案的受害者。然后她就销声匿迹,龙城再也没有人知道她的消息。每个人都认为她罪有应得。每个人都认为这件事情充分向我们证明了世间的确存在报应这回事。每个人都说,那个小婊子,她活该。

小龙女安静地看着我,在这个橙色灯光的温暖的夜里。

“可怜的海凝。”她温柔地摸了摸我的脸,“你一定是很辛苦才熬过来的对不对?”看她眼睛里又在荡漾一种没安好心的神情,我就知道她一定是吐不出来象牙的,果然,她坏笑着,“喂,海凝,咱们姐妹之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告诉我,初夜给了强奸犯,这到底对你后来的性生活有没有影响?”

我简明扼要地回答她:“滚。”

她翻了个身,无限神往地说:“我第一次跟男生睡觉是大二那年。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当时只是想我马上就要二十岁了。如果到了二十岁还是处女,我觉得那很丢脸。”然后她奇怪地问我,“海凝,你怎么不笑?”

小龙女实在是个天赋异禀的人。任何难堪、尴尬,甚至是羞耻的话题到了她那里都变得水到渠成。都在不知不觉间被她光明磊落地包容了进来。让人自然而然地认为,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理解的,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存在的。

“那个强奸犯后来怎么样了,海凝?”

“在监狱里。他还犯过别的事儿,我也不清楚究竟判了多少年。”我平淡地说,“那个时候,有人在我们学校的BBS上留言说,强奸海凝是替天行道,凭什么要判刑。”

“天哪。”小龙女长叹一声,“这个世界上什么都缺,缺石油,缺饮用水,缺新鲜空气,缺森林,缺和平,可就是不缺蠢货。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那你又为什么不觉得我是个坏人,小龙女?”我问,“不觉得我是恶有恶报?”

“因为。”她迟疑了一下,然后斩钉截铁地说,“因为你对我好。所以你就是好人。”

“乖孩子。”我照着她奶油一样的小鼻头上使劲捏了一把。

“你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讲过这些事情吗?”她把手臂枕在脑袋下面,孩子一样细小的手腕上有一个妖冶的玫瑰文身。

“没有。你是第一个。就连路陶,我都没有跟她讲过。”

“那两年,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还好。”我笑着说,“平心而论,我觉得,对我来说,碰上强奸犯未必是件坏事。”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样子,我开始非常耐心地解释,“你看,简单点说,那个时候就连我自己都认为我会遭报应,于是这个报应就来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或多或少减轻了一点我心里,对那个被打的女孩子的歉意。这是第一条。第二,其实在那之前的几年,我爸爸一直都在犹豫要不要搬到这里来,这件事情之后才终于下定了决心,把龙城的公司卖掉,跟现在的合伙人合作。在龙城的时候他的生意一直都是时好时坏的,来了这边以后却一直都很顺利。坦白说,应该庆幸,我毕竟不是生活在过去那些把女孩子的贞操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年代,碰上一个强奸犯,却给我爸爸带来了更多的钱。这笔买卖其实还算不坏。”

小龙女已经开始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儿了:“哎哟,哎哟我不行了。我肚子疼。你可真够绝的,成本核算,是吧?也就是你这样的女人才想得出来。”

“还有第三条。”我继续说,“我是在这件事情之后才开始写字的。虽然我从来都不认为我自己真的写得有多好,有什么了不得的才华。可是毕竟,我过去从来没有想过这真的变成了我的工作。写字是件好事,小龙女。”我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因为对于这个工作而言,任何的苦难都是财富。然后慢慢地,你写得久了,就发现自己对于苦难有了比一般人更强的理解和总结的能力。在生活里你经历的每一种失败到头来都能让你的文字更美更动人。所以对我来说,可能没有比写作更合适的工作了。最后一条。”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最后一条就是,这件事情让我明白了,世界上真的有否极泰来这回事。很多人都说觉得海凝是个非常自信的人——那是因为,我早就经历过最坏的事情了。不会有什么更坏的事情了,所以我现在很少害怕什么,我反而能活得更加心安理得。你懂了吗?”

“懂了。”她说,“我老早就觉得,你特别坚强。”

“我?”我惊讶,“我一直都觉得你比我坚强得多。”

“不一样的。”她非常肯定,“我承认我这个人从小就总是很清楚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什么。面临重要的事的时候,我总是不喜欢听别人的,我喜欢自己作决定。我天生就是这样的,从小如此。可是我从来没有像你那样被打碎过。你是一个被打碎过的人。你一点一点地把自己拼成今天的样子。你现在被人熟悉的每一种性格实际上都是你自己苦心经营的结果。你自己说,咱们俩谁更坚强?”

这个该死的家伙。她总是轻轻松松地说出来一些重若千钧的话,丝毫不考虑别人的承受能力。“你是一个被打碎过的人。”就是这么简单的几个字,击中了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女孩子,那个被我们打的女孩子。这些年,我总是想起她。尤其是当我的生活日趋正常,当我交了越来越多的朋友,当我写了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并且渐渐地能够以此为生的时候,我总是会在某个意想不到的时刻,毫无预兆地想起她。我不知道我的所作所为是否也打碎过她,我不知道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刻是否也曾经无助地追问为什么世界上永远会存在这样弱肉强食的暴力,我不知道她最终是怎样让自己平静的,是依靠刻骨铭心的仇恨,是依靠一遍又一遍地在想象中报复,还是依靠遗忘。我不知道多年以后的现在她有没有对别人说起过这件事情,对她的闺密们,对她的男朋友,或者是对一个陌生人。如果说起过,又是以一种什么样的语气。

我并不希望她能够原谅我,我要不起这样的原谅。我只是希望她能够释怀。然后好好地生活下去。

我坐在直径大概十厘米的栏杆上,那个铁栅栏布满了锈迹,那么冰凉。就像是我的荆棘冠冕。我看着你清秀惨白的小脸在我面前一起一伏,一起一伏。你怕死吗?你怕死吗?是我让你怕死了吗?其实我也怕死,你千万不要以为我比你强大。虽然我看上去心狠手辣,冷若冰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能够好好地看管我的邪恶。

“海凝。你睡着了?”恍惚之间,小龙女那把清澈的声音把我从半睡半醒的状态里叫了回来。

“没有,怎么了?”

“国庆节长假的时候,你带我去一次你们龙城,好不好?”

“去干吗?”

“去旅游啊。十一黄金周,公民有责任出去旅游,拉动国家内需。”

“有什么好去的?”

“带我去一次嘛,我是小龙女,怎么能不去龙城?”她像拉风箱一样摇晃着我的胳膊。

“去了住哪里?”我恶狠狠地问。

“当然是住你家原来的旧房子啦。”她似乎奇怪我怎么会问这么蠢的问题。

“小姐,我家的旧房子已经租出去了。我们没有权力把人家房客赶走。”

“别想蒙我,海凝。”小龙女坏笑着,“你妈昨天还跟我说呢,你家的房客马上就要搬走了。九月底房子刚好空出来。”

我非常惨烈地呻吟了一声。我妈真是不像话,这么重要的情报居然在没有告诉我的情况下透露给了她。

“海凝。求你了。”她甜美地哀求我,“国庆节的时候,医院里把孟森严派到龙城去开会了。所以我也一定要去龙城。这个理由已经够充分的了吧。”

“我可以把旧房子的钥匙给你。我跟着你去算什么,100瓦电灯泡?”

“他开三天的会,这三天里我只能在晚上见到他。三天以后会开完了,是别人旅游的时间。可是他不行,他得马上赶回来。你知道为什么。”小龙女的神情有点忧伤,“就算你可怜我行吗?晚上我去见他,那白天呢?我不想一个人待着。你带着我去吃点好吃的东西,好不好?”

“你根本就是个花痴。”我得出了结论。

她猛烈地点头对我的诊断表示赞同,自动加上了一句:“不仅是花痴,而且还是个偷情狂。”

“你是个坏孩子,小龙女。”

“对对对我当然是。”

“你这样不值得。”我故作痛心疾首状。

“海凝。你说爱情是什么?无非就是心甘情愿地犯贱,对不对?”她望着我的眼睛,动人地一笑,“所以,你别拦着我。我又要犯贱了。”

记忆中,那是我和小龙女最最相亲相爱的时候。所以,当她决定了要做一艘撞冰山的泰坦尼克号,她才选择我来做这场大戏的观众。这当然是我的荣幸。她自己都已经说过了,她是那种最清楚自己想要干什么的人。如果她拿定了主意要沉沦,你也只能让她沉沦。不要做出一副旁观者清的样子来预言她会经历什么,她根本不相信任何人有关人生的经验。在她眼里,所谓经验,不过是一个概率问题而已。她笃定地相信她自己就是那个百分之零点零几的例外。我至今都没能想明白,她的这种自信究竟是从哪里来。

在把我吵醒之后,她自己心安理得地睡着了。我一点一滴地凝视着她熟睡的侧脸。我妈妈说,她的脸形是典型的桃花重的女人的标志,但是她长了一对尖尖的、小精灵的耳朵。我慢慢地帮她把被子拉上来,细心地掖好每一个被角。亲爱的,在即将降临的灾难面前,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

几天后,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孟森严。

九月的海滨城市的天气非常暧昧。有的时候像初秋,带着夏日末尾的倦怠;有的时候像深秋,风粗糙得很,粗鲁地撕扯着海岸线附近的浪。小龙女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带着我去见孟森严的。十一点半,我们坐在没有什么人的公车上,穿越这个城市,到小龙女的医院里去。带着一点腥气的海风吹着我们的头发,像是某种北方的粗犷方言,充满了生动的表情丰富的骂人话。那是孟森严上夜班的时间。他们俩只有在上夜班的时候,才能在那间医院空荡荡的走廊里旁若无人地拥抱——说是旁若无人也不大合适,因为周围的确是没有什么人。平日里,当他们两个人都穿着白大褂在嘈杂的人声中相遇的时候,小龙女必须要煞有介事地称呼他:“孟大夫。”

如果你有过偷情的经历,相信你会对上面的描述会心一笑。在我真正见过孟森严之前,我一直都觉得也许让小龙女迷恋的并不是这个男人,而是那种偷情的触犯禁忌的感觉。再进一步说,或者一开始的时候,孟森严之所以能够吸引小龙女,并非是因为他有什么了不得的优点,而是因为他身上背着一个只不过有那么一点点传奇色彩的传奇。

他们的第一次相逢,其实是在孟森严的妻子的病房外面。那个女人身染恶疾,几年来,平均每年都会在这家医院住上一个季节那么久,就像有些人度假一样。小龙女说,她第一次看见孟森严的时候,她觉得这个男人一副不动声色、沉着冷静、几乎闪着金属色泽的表情下面有一种特别柔软,甚至是忧伤的东西在慢慢地充溢着,她看得出来,她感觉得到,虽然这个男人整洁清晰、一丝不苟,自觉地跟人保持着一个足够维持自尊的距离,可是他一点都不傲慢,因为他很累。那种倦意在他跟人微笑的时候最为明显。那是一种尤其会让小龙女这样精力过剩的女人心疼的疲惫。

他的妻子的病,用小龙女的话说,叫做原发性胆汁性肝硬化。我要小龙女重复了好几遍也没能成功地记住这个冗长的名字。于是小龙女说,英文缩写叫做PBC。这个好记一点,听上去就像某种手机的新型号。到现在为止,我们伟大的人类科学还做不到清楚地揭示这种病的成因。只好笼统地说,与免疫系统有关。其实有不少人,带着这个病,像吃饭一样规律地吃药,也活了很多很多年。但不幸的是,孟森严的妻子没有那个运气。她发病的时候肝脏的病变已经是第四期——一共只分了四期,没有第五期了,这是引用小龙女的补充说明。

小龙女忧伤地跟我说了一句让人脊背发凉的话:“现在她的肝脏已经变成了墨绿色。就像你家客厅沙发上的靠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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