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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你又在施舍温柔吗?

对有女朋友的你来说这种体贴是可耻的还是因为她有男朋友?

玩弄起来才有意思?

心晴从日光回来之后,拼了老命和朱欣解释那天的事,可是朱欣居然平淡的接受,并且很快的就相信,让她备加内疚。

记得以前,朱欣前男友只是和别的女生出去让她发现,就好像掀起第三次世界大战似的,她根本没那么简单饶恕他,哭天抢地乱摔东西,或者因为她们是朋友,所以她百分百相信他们,其实他们也没有干嘛,至于那天台上的接吻,也是纯属误会纯属演戏心晴跑到政男的宿舍。

心晴坐在沙发上,隐住罕见的怒气。“政男,你那天怎么没来?”政男坐在她身旁低着头,“我我前一天熬夜睡过头,对不起。”“七夕一年才一次,你真的睡过头?不是和那个女生在一起!”她忍不住沉重地低喊。

“你不要疑神疑鬼,真的很小心眼!”政男气得脸上发白,起身不想理她。

“你完全变了个人”她倔强的双眸内泪花乱转。

他回头,意识到自己对她太凶,语气软下来,“对不起,我不该对你那么凶,最近为了考试忙昏了头,人都是无法承受太大压力。”“就是这样,我才会特别担心你。”“可是,不要对我过度的担心,会让我喘不过气,”他把她搂过来,“这样好了,八月就是你生日,到时候一起弥补你,好吗?”“嗯。”心晴擦擦眼泪。

“那天好玩吗?”“没有你哪好玩。”她的爱娇模样惹得他冲动。

“心晴,那我现在补偿你”他吻着心晴的眼帘,顺着鼻子而下到可口的樱唇,而双手开始解开她胸前的纽扣。

这一切本来是正常的,他们是男女朋友,是合理的发展,忽然,心晴想到七夕的恶作剧之吻,丘比特让她和晃司作了一天的虚拟恋人“不要!”心晴含泪推开他。

“因为我那天没去,你就拒绝我。”他的大眼燃起两簇熊熊火焰。

“不是。”她脑袋瓜里好乱。

“你出去!我要念书!”暴戾火种跳上他喉间。

“政男”她被他推挤出门。

她最近是怎么搞的?照理说她不该拒绝他的。

或者可能内心真的气愤他七夕没有来吧。

她失神的离开宿舍走到校园,有个熟悉的身影闪到她面前。

“晃司”“心晴,好久不见。”他尴尬地说。

“嗯。”自从那天之后,他们之间弥漫着奇怪的气氛。

“去找政男?”他看她从学校后方走过来,当然可以猜出一二,但是为何一副掉了魂的模样,“期中考快到,准备好没有?”“在复习。”心晴边往前走。

晃司走在一旁,“我有以前的考试题,你要不要?”“不用,我自己准备。”心晴摇头拒绝。

“我今天会去你们家。”“哦,”她终于明白其中含意,“我知道了,我尽量避开。”“你是不是在躲我?”他拉住她。

“怎么会,”她含糊的扯开他的手,“我要去上课。”“心晴”晃司望着她消瘦的背影,有千万个放心不下。

心晴在东栋的教室里上课,人虽在课堂上,可是整节课心不在焉。

下课后亚子唤她,“心晴,你今天不专心。”她吐吐舌头,整理桌上的讲义,“你发现什么啦?”“因为你的眼睛不是看教授,而是看外面,一看就知道。”“外面风景好,我们学校什么不多就是树多,看看花草树木心情会好些。”“是不是最近和政男吵架?”她们慢慢走出教室,“你说政男那天睡过头也就算了,但是你和晃司共度七夕,朱欣竟然没生气,倒是很意外。”“她当然相信我。”心晴开始跑起来,她看中国书馆前法式庭园的草坪。

“等等我。”亚子在她身后喊。

“亚子快来,”心晴找到大树底的空位,坐了下来,“好像在郊外,就像童话里的绿野仙踪我喜欢这里。”亚子也在一旁坐下,“反正,我就是觉得,朱欣太轻信你了。”“我和晃司又没什么。”她干脆躺下。

“你故意这么说,好像此地无银三百两,那天吻得那么火热,谁会认为你们不是情侣。”、“你看见了?”心晴惊呼不休。

“全校都看见了。”“都是你哥起哄。”亚子嘴唇抿得很紧,“我哥?又是他?”心晴愣怔一下,“什么又是?”“不过,我哥那天没回来,八成交到新女朋友了。”“那真要恭喜他,许愿真的很灵。”“许愿?”心晴把他们去台场许愿的事,详细地告诉了她。

“你们好错综复杂。”“我们只有两对情侣,哪儿来复杂?”“小迷糊蛋,以后你就会知道,我是旁观者清。”“亚子,”心晴沉吟一会儿,“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太一是你哥哥?”“谁是我哥哥重要吗?”亚子低沉地说道。

“你生气了?”“那时刚好和我哥在吵架,所以才没告诉你,你生气了啊?”她淘气的反问。

“才不会。”心晴用手推她。

“不会就好。”她们眯着眼躺在树下休息,微微的风及凉凉的树荫,催眠着她们入睡。

正当心睛梦周公时,听见身旁有人大喊。

“心晴、亚子。”心晴揉揉双眼,“晃司?又是你?”“你们在午睡?”晃司嗫嚅地说:“我刚好路过这里,想拿去年考题给你参考。”“谢谢。”心晴勉强接过来。

都说不用了,晃司还真热心。

晃司小心翼翼地唤着,“亚子。”亚子悠然起身,五官瞬间变得相当阴沉。

“又在施舍你的温柔吗?对有女朋友的你来说,这种体贴是可耻的,还是因为她有男朋友?你玩弄起来才有意思?”亚子说完后迅速转身离去。

晃司从齿缝中痛楚地喊着,“亚子!”心晴皱着眉头把考题交还给他,“还给你。”“心晴”他显得悲怆又无力。

他没有玩弄她。

他只是怕她期中考考不好。

他只是关心她而已。

难道连这种呵护都要压抑吗?

亚子真的那么恨他可是,却对他又了解又恨,为什么连他心底的话都要揭露出来,连一点秘密都不留给他。

女人好像真的很难了解。

而朱欣最近更忙于打工,连诉说心事的时间都没有,奇怪的是有时候没在店里、也没在家里、手机也关机,到底在忙什么?他是不是忽略了她?造成他们感情有些空洞?

转眼间期中考到来,学生们空闲的时候皆在图书馆K书,心晴和亚子好不容易才找到位置。

“咳咳咳”心晴捂着嘴巴。

“你感冒好些没?不要常熬夜多休息。”亚子从书堆里抬眼看她。

“我出去一下。”她走出去。

“下堂课就要考试了,赶快回来。”亚子提醒。

“咳咳咳”心晴边咳边走出图书馆。

“心晴。”朱欣坐在树下的石头椅子上。

“朱欣?你来等晃司?”心晴环看四周,并没有晃司的影子。

“是啊,”朱欣心不在焉的溜着双眸,“你不用考试?”“我还有空档。”她看看手表。

“要去找政男?”“听他同学说好几天没回宿舍,手机也没通,我去宿舍看一下,咳咳咳”心晴弯下腰咳嗽。

“每天晚上都听见你在咳嗽。”朱欣拍拍她的肩。

“对不起吵到你。”她满怀抱歉。

“什么话,”朱欣瞪圆了眼,“我是担心你,要多喝开水,不舒服的话店里请假算了,我帮你代班。”“谢谢,”远远的有人朝她们走过来,竟然是太一。

“哦,我叫他帮我拿东西给晃司。”朱欣极力解释。

“对。”太一也极力附和。

“你们慢慢聊,我先走。”心晴拖着疲惫的身子,往校舍方向走去。

“心晴,考试加油。”朱欣在身后打气。

心晴不仅咳嗽,而且整个人忽冷忽热,全身上下不知所以然酸痛起来。

好难过哦。

心晴好不容易才走到政男的宿舍,拼命敲门但无人回应。

“政男!政男你去哪里?”“咳咳咳”“我的头好痛!好难过!”她拧拧头。

“心晴”晃司俊容黯淡,挂满担心,出现在她面前。

“晃司?”她怎么常遇见他?真阴魂不散,但是此时此刻,连疑惑的词句都问不出来。

他忧心的轻触她额头,“你可能发烧,我送你去医院。”“拜托你”心晴有气无力“拜托我帮你请假?放心没问题,那个教授我和他很熟。”他扶着她。

她边咳边说:“不是,拜托你帮我找政男”他替她心痛,“你头壳坏掉了吗?已经难过成这副德行还惦记着他!”“你不知道,留学生在国外有多孤单、多需要人关心,他不晓得有没有出事?”她还是放心不下。

“我会通知学校,”他明白她那颗细腻的心,“先送你到医院。”“咳咳咳”一路上心晴仍一直咳嗽。

心晴被晃司送到附近的医院住院打点滴,附设日本语课那边终于联络到政男,原来是和东京留日同学会的同学出去玩,所以班上同学不晓得,最糟的是他忘记带手机,害大家虚惊一场。

政男接到心晴住院的消息急忙赶到医院。

晃司坐在医院的走廊上。

政男喘着气跑过来,“晃司!心晴怎么样?没事吧?”晃司眯起眼彻底震怒,一手把政男揪住,“我问你!

你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不明白你对心晴有多重要,一举一动都牵系着她的心,你还这样对她!”“我对她怎么了?”政男不客气地扯开他,“出去旅游忘记带手机也有错!”“起码你应该告诉她,别让她担心。”他眉毛倒竖。

“告诉她?”他冷笑好几声,“告诉她,她又会疑神疑鬼,然后一直叮咛我不要忘记带这个那个,烦死了!

又不是我妈!”“你什么意思!她那么关心你,你居然嫌她,”他的脸扭曲了一下,牢牢的盯住政男,“你们交往五年多现在才这样说,会不会太晚?”“我不是嫌她”他语重心长娓娓道来,“以前在台湾,出去玩之后大家回自己的家,可是来到日本,看到彼此私生活的机会增多,我不知道她那么紧迫盯人,我真的招架不住。”“你如果不喜欢她,就应该把话讲清楚,你知道

在她心中你居然比考试还重要,这种痴情女孩去哪里找?你不爱她,就给别人爱她的机会。”晃司沉下脸,眼神充满苦涩及伤痛。

“有人喜欢她吗?”他的眼光不含一丝温暖,“是你吗?还是太一?还是她们拉面店的店长?”“不管是谁!你不应该让她再为你哭泣。”“原来,七夕的接吻是真的?”政男挑挑眉。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撇过俊颜。

“你别忘了,我也在这个学校念书,难道会没有人告诉我,你好像忘记了,你是有女朋友的人。”政男漠然的讥刺。

“你想问朱欣为何不来是吗?我先要问你那天为什么没来?”他嘲弄的反问。

“我睡过头了”他冷漠地道出一件事实,“我尽管让她再怎么难过,也比你脚踏两条船,让两个女人伤心好。”“你住嘴!”晃司嘶吼。

“你心底有数,”他吸口气,像下了重大的决定,“不过,这种甜蜜的负担,我还是会做个结束。”过了不久,朱欣和亚子赶到医院,晃司一个人坐在外头,里面留给蔡政男和心晴。

“晃司,心晴怎么样?”朱欣紧张不已。

“我先进去看她。”亚子开门进去。

“是你送她到医院的吗?”朱欣坐到他身旁。

“你告诉我她去找政男,我刚好要拿讲义给她,所以”晃司支支吾吾地解释。

“晃司,”朱欣幽深的矇眸,像两团引力十足的漩涡,缓缓逼近他内心深处,“我可以假装看不见,但不代表我的心视而不见,你懂吗?”“朱欣”

自从政男正式和心晴分手之后,心晴失魂落魄,亚子陪她聊天说心事,生怕她想不开,亚子和朱欣就这么陪着她一路走过来。

但是,回家之后她仍孤零零的一个人。

寂寞的守着满屋子的郁金香。

现在看来倒是满屋子的讽刺。

郁金香戒指,孤寂的锁在抽屉里。

而外头大雨利落的拍打着大地,好像也拍打着她的心。

好痛!

她的心好痛!

为什么去年下雪时,她的手被冻伤,虽然麻痹,但是也不曾如此痛过。

为什么她生病难过时,也不曾如此伤痛。

以前政男还没有来日本时,她有双眼睛不能随时看见他,有对耳朵不能随时听见他的声音,有双手不能随时拥抱他,而现在有颗心,但却不能随时爱他。

好残忍!

上天好残忍!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爱情走到“此路不通”的死巷。

而别人,朱欣他们走的是“充满阳光的大道”,好有未来。

最近,晃司经常来她们家,不晓得什么原因,他和朱欣的感情似乎比之前更好,真令人羡慕。

而她呢?

五年了,要把属于政男的五年记忆掏空,怎么会容易?

为何爱无法永久?

为何同样在东京湾许愿,太一的愿望都实现了,她的却幻灭?

“不准!不准!东京湾的神话不准,”心晴的叫声带着干涩,几乎是哭哑了嗓子,“我要再去许一次愿,也许那时候没有专心,所以爱神没听清楚。”“心晴,你要去哪里?”晃司从外头进来,他放下雨伞看见心晴,几乎是震撼,“你瘦好多。”“我要去东京湾重新许愿。”心晴踉跄地穿鞋。

“现在下大雨!”晃司拉她进来。

“我好难过!我好难过!”她被拉到沙发上痛哭。

“痛一次就好,痛一次就会过去的。”他抚着她乌溜的长发。

“为什么我得不到幸福?为什么?”她睁着灰曚曚的双眼。

“你看,你那时候笑得好开心。”他拿出手机,上面有他们上次去台场的合照,笑得好青春。

她抬起沮丧苍白的脸,泪光盈然的揪住他,“再也不会有那时候再也不会有欢笑”“不用再去东京湾,”他把她搂紧用低柔的声音说,“我会让神话实现的。”“唔”心晴的委曲难过,随着眼泪流泻下来。

朱欣在沥沥大雨声中打开门,没有人发现她的存在。

她听见了。

她看见了。

她再也不能视而不见。

“晃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06

除非你先不爱我不然我会永远爱着你除非你先不要我不然我会永远赖着你除非你先忘记我不然我会永远记住你你问我为什么只因为我爱你晃司和心晴同时下课,他们在校园里碰到。

晃司仔细看她的脸,“昨天哭一哭,心情有没有好一点?”心晴嘴角噙起一抹笑意,“有,托你的福,让我大哭特哭,算是渲泄。”他看她会笑就放下心中大石头,“但我没看过,有人哭到最后还累倒睡着了。”“不好意思,”她虽然感到歉意,但转溜着大眼,“我哭到睡着了?那我怎么上床的?你你有没有对我怎样?”“放一百个心,你这个”恰北北’谁敢对你怎样,”他白她一眼,“是朱欣和我一起抱你上床的,你还又闹又踢。”“朱欣”她的笑容顿时垮掉,顿时烟消云散,顿时校园里的阳光都变得好黯淡差点忘记有朱欣。

差点忘记他是朱欣的男友。

她竟然哭倒在他们的怀里。

可恶!她是怎么回事!

“你下堂课是什么?”他看着发呆的她。

“我下堂没课,想去商店街逛逛选礼物。”她喃喃低语。

“应该不是”他’生日吧?”空气中似乎有着浓浓醋味。

“不是。”她平静地回答。

“也不是你生日,八月还没有到。”他猜。

忽然,她心胡乱的撞击,大声到连自己都听得到,“你怎么知道我八月生日?”“你是”恰北北’狮子座,不是八月是什么?”他轻敲她的头。

“肯定是朱欣告诉你的,反正也不是她生日,朱欣是天秤座嘛,更不可能是现在,不和你瞎聊,我要去买礼物。”心晴快步地往商店街走去,以免耽误了下堂上课时间。

“是亚子,对不对?”他在她的背影喊。

她停下脚步,一脸愕然的看他,“你还蛮会猜的,怎么猜到的?”“我陪你去买。”一个箭步,他比她走得还快。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她还得用跑才追得上他。

车站附近有一排热闹的商店街。

日本的商店街规划整齐亮丽,一排排街道都是二三层楼的矮房子,社区和商店街是完全分开的,一切是那么井然有序。

逛着逛着,他们走到一家很温馨雅致的饰品店,里面净是可爱的小东西,这些都一一映入心晴的眼帘。

其实心晴是个用功的学生,打工之外大都念书较多,尤其最近,心晴沮丧更不想看这些小饰物,今天为了选亚子的礼物不得已才来逛。

心晴看见一串洋果子钥匙,雀跃不已,“晃司,你看洋果子的钥匙圈,好可爱喔。”“我家多得不得了,你下次来我家看,大家知道我喜欢吃洋果子,我的礼物收不完。”说得自己好像多受欢迎。

她嘟起嘴,模样娇媚,“喔,那我上次送你的抱枕,也只不过是”收不完’的其中之一。”“那不一样。”他低沉的道,眼神中的忧郁悲伤让她一惊。

晃司,他一一总是胡搅她的心房。

怎么回事,那个抱枕为何让他感触那么深?

为何那么悲伤?

是因为洋果子?

还是因为她?

还是因为他们是不可能?

她心一凉,屏息低问:“哪里不一样?”“你每次对我”恰北北’时,我会去把它当成你,好好的挥几拳。”瞬间,他恢复平日的搞笑模样。

这使心晴松口气,但是好像有些失望,“谢谢你教我,我也把郁金香抱枕当成你来练拳头。”“好啊,下次来看看谁的抱枕比较扁。”他笑着逗她,他们互相打来打去。

他们光是这家店就逛好久,心晴绞尽脑汁就是想不出要买什么。

“亚子家那么有钱,什么都有,好难买喔。”她叹口气。

“这个音乐盒不错。”晃司拿起具有古典欧洲复古风味的音乐盒。

“音乐盒有什么稀奇的。”心晴看都不看。

晃司坎坎的道,“音乐盒不是重点,要看它唱的是什么歌,是否能打动我们的心。”心晴表示赞同,“那打开听看看。”在晃司打开的那一刹那,美妙动人的旋律环绕着他们你给我的勇气你给我的鼓励永远在我心底你的笑脸是对我吹送的春风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她吸吸鼻子,眼眶红润,“好感人,好贴切,我们的确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和亚子注定是一辈子的朋友。”“感人的友情哦,爱哭的小姐。”他把面纸递给她。

“别笑我,我最近特别容易感伤。”“那我们再听听看其他的。”“好啊,既然决定这个,时间就还够。”晃司看见一个古茶色音乐盒,上面有对情侣,在露天咖啡厅望着星月,音乐盒充满罗曼蒂克的感觉。

他把它打开,霎时,浪漫的旋律在他们耳畔响寺己除非你先不爱我不然我会永远爱着你除非你先不要我不然我会永远赖着你除非你先忘记我不然我会永远记住你你问我为什么只因为我爱你“骗人!”心晴激动地喊,连店员都在看她。

“你喜欢这首歌对不对?”他目光快将她吞噬。

“我们走吧,”她拿起要送亚子的音乐盒,刻不容缓地走向柜台,“老板,帮我包起来。”一

星期六的夜晚,他们为亚子庆祝生日,亚子的家是独栋别墅,豪华的建筑摆饰,房子四周还装有电眼。亚子的父母刚好出国,留下空白支票作为她的生日礼物,所以只有心晴和太一和她过生日。

他们在客厅庆祝生日,唱完生日快乐歌之后“亚子,生日快乐。”太一递上礼物。

“祝你永远美丽。”心晴也拿出礼物。

“谢谢,”亚子笑如桃花,“可以打开吗?”“可以啊。”心晴说着。

亚子先打开太一的礼物,开心的笑,“是玩具狗,谢谢。”心晴摸摸毛茸茸可爱的玩具狗,“我不晓得亚子喜欢狗呢。”“她以前还养过狗。”太一说溜嘴。

“哥!”她低斥他。

“哈!我们来看心晴的礼物。”太一赶紧转移她注意力。

亚子缓缓地打开音乐盒,唱起那首她们的友情歌。

“好美妙的旋律,我好喜欢。”亚子也为歌词感动。

“果然和晃司说的一样。”心晴低喃。

“什么,晃司?”她眉毛一挑。

“没什么。”差点惹她生气。

“真的很好听。”太一也称赞。

心晴感动地拉着她的手,“亚子,我希望我们的友情就像这首歌直到永久,爱情的话总是会有分手的一天,友情是一辈子的,是不是?”“当然。”亚子哽咽的点头。

倏地,太一的手机响起。

“喂,今天是亚子的生日啊。”“谁打来的?”亚子切蛋糕。

“她。好,你不舒服,我马上去”太一忧心的挂下电话。

“谁啊?好像认识亚子?”心晴的直觉一向很准的。

“你们不认识,我朋友不舒服,我开车送她去医院。”他匆忙穿外套。

“是不是女朋友?”亚子盯着他。

“一定是,介绍给我们嘛。”心晴笑看他。

“不是女朋友!就说是朋友!”他恼怒地出门了。

“怎么那么神秘,以前我哥有女朋友一定大肆宣传,这次好奇怪。”亚子心生疑惑。

“也许是不伦之恋,所以他不敢给我们知道。”心晴推理。

“我怎么没想到?”她把蛋糕切好,递给她一块,“我得好好注意。”她们边吃蛋糕边聊天。

“心晴,上次七夕的照片洗好了。”亚子从包里拿出相片。

“底片在你那里?”心晴一头雾水,为何亚子有她的照片。

“是我哥照的,叫我拿去洗。”心晴拿来看,“好漂亮的夜景,我都不晓得我们学校的夜晚那么美丽。”“你忙着接吻当然没看见。”“别提了,好臭,”她的脸染上红霞,“你看,晃司这张好差哦,挟桔子掉下来一个。”那张是他们在玩挟桔子游戏时,太一把他们滑稽的模样拍下来。

“看你们玩蛮好玩的。”“告诉你,我们那天不是去日光小木屋吗,我买了洋果子抱枕给他,他竟然说气我时当成我来打,你说是不是很过分?”她夸张的翻白眼,但唇边却笑意无限。

“你们还交换礼物?”亚子睁大双眼。

“我是刚好在附近商店街看见抱枕,临时想起的啊,”她眨着晶亮的瞳眸,热切的回忆,“我后来才知道,晃司也有脆弱的一面,他为了他的狗哭了。”“他连这个故事也告诉你,原来他一直耿耿于怀,原来他没有忘记。”她嘴巴慢慢咀嚼着蛋糕,而心慢慢沉淀。

“不过他好像很想念他妹妹,我不晓得他妹妹怎么了,看他难过不好意思追问下去。”心晴喝口茶。

“他妹妹”亚子若有所思,眼神飘忽不定,“他把这些秘密都告诉你,可见你在他心中很重要。”“我们是好朋友嘛。”心晴继续翻着相片,拿起他们的合照,那是主办单位逼他们合照,相片里晃司柔柔的搂着她,而她在她怀里,笑得好灿烂,如花朵绽放。

她唇边泛开微笑。

亚子盯着照片清幽的说:“说老实话,你和晃司挺配对。”心晴急忙撇清,“谁和那个”没礼貌先生’配对啊,那我岂不是”没礼貌小姐’。”“你们真是天生冤家,但是很多爱情都是从冤家开始的。”心晴神色凄然,“你不要再调侃我,你明明知道”“我明明知道他是朱欣的男朋友,但是,也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其实你喜欢的人是他。”亚子把她的脸拾起正视她。

她愤愤不平的甩开亚子,“别开玩笑!我虽然才和政男分手,没那么需要男人,连好友的男友都要!”“你别骗自己,政男还没有来时你早就喜欢他,”亚子理性的分析,“你每次和晃司发生什么事,都会再告诉我一次,包括在拉面店相遇、在台场散步、在学校斗嘴,你问你自己!为何一直说他的事,我们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滔滔不绝地与朋友分享。”“那是我觉得有趣才告诉你,很抱歉让你误会了。”她极力否认。

“好吧,”亚子摊摊手,“那么七夕之吻呢?也是一场误会?”“那天在台上表演而已嘛,不用太在意。”她吸口气。

“别人或许是演戏,可是凌心晴是多么专情的一个人,她曾死守一个男人五年多,这么痴情的女子,和别人接吻绝对不是演戏!,'亚子抽丝剥茧般的破解她的内心。

“我没有!我没有喜欢他!”她胸口像被捅一刀,两手揪住自己的心,好像被撕裂般的疼痛。

亚子眉眼间充满恳切,“心晴,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和谁在一起都是孤寂的。”她心一惊,凄悲的望住亚子,“你不是一向很讨厌晃司?为什么现在却鼓励我?”“因为我是你的好朋友,因为我希望你在东京湾许的愿能实现。”亚子流出泪水,诚挚地握住她的手。

“亚子”心晴咬着唇,任泪花飞泻而下,泪花儿如同外面月夜的星星们晶亮而楚楚的闪烁。

结束完庆祝生日,心晴回家之后,一直在客厅里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忽然,她听见开门声。

快深呼吸!呼吸和脉搏已经乱成一团。

朱欣会不会带晃司一起回来?

晃司昨天来拉面店已经够让她紧张了。

昨天,她努力不去看他努力不去发现他也会去浇花努力不盯着看他在帮她们的忙努力的接受朱欣和他打情骂俏、卿卿我我努力告诉自己不是女主角,不能醋海翻腾努力地不让他轻易看出她那颗为他悸动的心一开门,果然不出所料,传来晃司和朱欣的嬉笑声,无缘无故的又心跳加速。

她快速地跑回房,但跑到一半却绊到电风扇的线跌了一跤。

“哎哟”晃司放下手中的东西,立刻飞到她身旁,“心晴,没事吧?”“我没事啦,不要拉我。”她莫名其妙,有些赌气。

“好心没好报。”晃司起身。

“心晴,我们今天晚上去居酒屋,帮你带些小菜回来,要不要吃?”朱欣在厨房喊着。

“不用!我要睡觉。”她也起身。

“现在才九点半?”朱欣看看墙上的钟。

“我人不舒服,先睡”她胡乱编个借口。

“是不是感冒还没好?我看看。”晃司过来摸她的头。

“不用!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烦!”她挥开他,气呼呼地走回房间。

“是不是那个来了?”晃司小声地问朱欣。

“搞不好。”朱欣附和。

“心晴,晃司今天要住这里,可以吗?”朱欣敲着心晴的门问。

“为什么要问我?他是你的男朋友!”心晴大叫。

“今天火气好大呀。”朱欣一头雾水。

到了半夜,心晴起床上厕所,客厅只有微亮的桌灯,迷蒙中看到晃司在客厅里看电视。

天啊!

为何老是碰到他?

命运之神,常常对她恶作剧!

白天在她记忆里,整天重播他的画面。

连夜晚,还要让她增加新的影像。

她要避开他!特意避开他的!

这个决定是万无一失的方法。

她干脆回房算了,搞不好他等一下就进房间。

她轻轻地关上门不出声,在房里等了许久,憋得好难过。

不行受不了了!

好!一开门就往洗手间直冲过去就对!

她一打开门冲啊冲啊“碰!”她撞到桌脚惊动晃司。

“好痛”她蹲在地上,痛到泪珠逼上眼角。

“你怎么老是让人担心?”他和她一起蹲下,用迷惘的眼神凝睇着她。

“请不要再担心我。”酸楚的滋味涌上她心头。

“心晴,你是怎么回事?最近怪里怪气的。”他揪住她的小手,牢牢地不肯放,“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心晴凄楚的微垂眼睑。

他们一起解决?

他们只会越来越纠葛不清“心晴。”他继续拉着她不肯放手。

她细小的声音,破碎在寂静的夜,“不要拉我!你以为你拉的是什么?是”是她的心他拉的不只是她的手,而是拉扯着她的心好不容易做好决定,好不容易和自己做好约定的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考验她?

“唉”晃司起身,垂头丧气的走回房间。

她咬着牙,一跛一跛的走进厕所,关上门在里面大哭。

脚虽然疼痛,但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

她从来没有这样,从来没有喜欢上别人的男朋友,更何况是自己的好友,怎么办?

在爱情里,更没有尝过如此锥心之痛。

第一次尝到放弃有多难过。

第一次尝到心碎有多痛。

好苦,比黄连还苦。

好苦,比药停留在舌尖还要难尝。

也许要这么苦,她才能痛下决心忘记他。

要忘记。

要遗忘他给她的回忆。

她要忘了,她们在面包店偶遇拉面店认识台场斗嘴七夕的接吻一还有甜甜的洋果子洋果子他们是因为洋果子而认识的因洋果子不打不相识。

这洋果子甜得不像话。

好甜好甜蜜她管得往自己的行动。

却命令不了自己的心。

满脑子的洋果子谁来告诉她为什么为什么,越想遗忘却越戒不掉晃司0?

如果现在,丘比特问你愿不愿意从天秤座跳到温驯的小狮子身旁是?”ES的话,来东京湾找我我会一直等到海枯石烂、天荒地老等到你来心晴之前是过着失魂落魄的日子,现在则是过着痛苦煎熬的每一天,恋爱之神何时才会眷顾她。

过了些天,晚上心晴没打工,和亚子到居酒屋吃东西,整个桌上摆满小菜。

“和他进行得怎么样?”亚子挟起串烧来吃。

“谁啊?”心晴喝口柳橙汁。

“小原晃司。”“咳咳咳”心晴差点呛到,“没有怎么样,我打算远离他,让自己忘记。”“还亏我破例为他说好话,没想到还是没用。”亚子摇摇头。

“总之我不是那么没良心的人,朱欣对我很好。”她拿起炒豆子来吃。

“我知道你们感情很好,可是根据我的观察,我总觉得晃司真正喜欢的人是你,而不是朱欣。”“不喜欢她还和她在一起,是不是太过分?”她闻言皱眉沉思。

“也许这样,才能多接近你。”亚子由衷地说。

“如果是这样我会很不开心,他岂不是在玩弄朱欣感情。”她是多么有正义感的人,不容许有谎言的感情。

“身经百战的朱欣,会看不出来她真正开心的人是谁吗?她又不像你反应那么迟钝。”“嗯?”她睁大眼睛。

“我是说真的。”“经过了政男,我深深体会到,有时候,爱情目视往往比参与美丽,或者这次,我远远的经过就好,远远的祝福就好。”她望向远方,眨着雾霭般的瞳眸。

“你不是和我说过,不能谈一次恋爱就对爱情失望吗?”亚子鼓励她。

“你还记得?这是她对亚子曾经说过的话,但是轮到自己却不能,“你都不告诉我你的故事?”“如果你和晃司在一起,我就告诉你。”亚子挑挑眉,双手交叉于胸前。

“哪有人用这种交换的,又不是醉了。”居然还威胁她。

“醉了?”亚子眼眸一溜想到个主意,对服务生招招手,“小姐,给我们几瓶啤酒。”“干嘛,我不喝酒。”她挥挥手阻止。

“庆祝一下吧。”“庆祝什么?”“庆祝你失恋和暗恋。”亚子淘气地说。

“亏你想得出来。”她笑着斜眼着亚子。

服务生拿来好几罐生啤酒。

转眼间她们喝了好几瓶,而心晴当然一瓶下肚就不行了,什么都变得大胆,什么都招出来。

光这几瓶啤酒哪难得倒亚子,她帮心晴倒酒,笑眯眯地说:“心晴,敢不敢和晃司说你喜欢他?”她涨红着脸拍拍胸脯,“开玩笑,我凌心晴有什么不敢的。”亚子一脸促狭,“那就告诉他啊。”她打着嗝,满嘴酒气:“好啊!谁怕谁!”她在恍惚中拿出手机发着短信:

“晃司,记得你说要实现东京湾的愿望吗?如果现在,丘比特问你,愿不愿意从天秤座跳到温驯的小狮子身旁”心晴左右摇摆的拿手机给亚子看,“哈哈哈,你看,我敢告白啊”“根本还没有传出去嘛,看你酒醉倒也还蛮会写的,记得这些事,可见东京湾和台场在你心中占有很大的分量,”亚子灵机一动,在手机上继续打字,“干脆加上一句”“晃司,记得你说要实现东京湾的愿望,如果现在,丘比特问你愿不愿意从天秤座跳到温驯的小狮子身旁,是?”ES的话,来东京湾找我,我会一直等到海枯石烂、天荒地老,等到你来”亚子按下,“传出。”不久,亚子扶着酒醉的心晴上计程车,往台场方向驶去,沿途买了解酒药喂她,以免她醒不过来功亏一箦。

但不凑巧,前方发生事故,所以过了两小时才抵达。

亚子焦急地看着表,“晃司这家伙没耐性,会不会先走,已经过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终于到了,亚子扶心晴下车。

“亚子”晃司马上奔过来。

“你还在”亚子两眼大睁,难以置信,记得晃司是从来不等人的。

“机会只有一次,稍纵即逝”他屏住呼吸。

“人我给你送到,会不会幸福看你自己。”亚子把心晴交给他。

“谢谢。”晃司看着亚子离去的背影。

“心晴”他抬起她纯真的雪花玉貌,轻吻她的鼻间。

她打个嗝,头虽然昏昏的,看看四周,但意识清楚的不得了,“晃司,我我们在东京湾,只有我们两人我不是在做梦”“不是梦,只有我们两个人。”他从她身后搂住她。

“我难道我传出短信?”她想了一会儿,恍惚中犹记得好像在手机上打了字,难道她真的传出自己的心意?

畦!一阵热血往她娇颜上涌去。

他正视她,双眸中有股撼动爱情的诚挚光彩,如同星夜空中的繁星,“是的,我现在郑重告诉你,我愿意,我愿意跳到温驯的小狮子身旁,你知道Ⅱ马?我等这刻等了好久。”“晃司。”她泪眼朦胧地投向他的怀抱。

她终于,可以终于可以不顾一切投向他的怀抱。

终于可以一直的爱他。

终于可以正大光明住进他的心中。

恋爱之神终于给她幸福。

看这星夜黑的艳丽。

天空生气的时候是黑色。

海洋温柔的时候是蓝色。

冬天掉泪的时候是白色。

她的心,因为有他而变成彩色。

他们拥吻。

巨大调色盘摩天轮,正为他们彩色缤纷的运转着幸福。

那天晚上之后,朱欣无声无息地搬离心晴家,连拉面店也辞职,朱欣失去住所又断去经济来源,一切都是她害的!她充满,隗疚!

朱欣手机一直不开,找不到人的,隋况下,她只得跑去她们学校。

都怪她平时没注意朱欣的课是哪几堂,只有一大早在校门口等,清晨的露水滴到打呵欠的她。

过了不久太阳高升,夏日的正午得理不饶人的热,她等了两小时快热昏头,眼睛看得快脱窗,都没瞧见朱欣的影子。

不久,一部熟悉的敞篷车驶到校门口,引起每个人的侧目。

一个短发俏丽的中等美女笑容灿烂地下车了。

是朱欣!

心晴急忙跑过去,兴奋地喊,“朱欣”朱欣扭曲着明艳的脸孔,“凌心晴!你来做什么?向我示威吗?”她喉咙如有烈焰在烧般难受,“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朱欣,你感冒药没有拿。”有位男士拿药下车。

心晴探头一看,是“太一!”“心晴。”太一吓得扁起嘴。

“太一,谢谢,你好体贴,我该去上课了免得迟到。”朱欣娇滴滴地说。

“那我先走。”太一心虚地看一下心晴。

“拜拜。”朱欣笑吟吟的对他挥手,直到车子完全离开。

“朱欣”朱欣面露哀伤的低吼,“你看什么!我们分手后,太一安慰我不行吗?还是,你连太一也要抢?”她拼命想说清,“我不是这个意思。”看着同学们陆续进校门,朱欣不想让别人看见她们争吵,她转身离去,“我要去上课。”心晴在她身后胆怯的邀请,“朱欣,下课后我们一起喝咖啡好吗?”她不屑地喷鼻,“我没有那种美国时间。”“朱欣”她和晃司在一起会不会是错误的?

爱情让她失去友情,值得吗?

她真的很自私。

非常自私。

忽然,她看见刚才的药遗落在校门口。

是朱欣的。

她怎么那么不小心?

到底生什么病?要不要紧?

仔细一瞧,看病的日期是亚子生日的那天。

咦记得那天,有人打电话给太一,说生病叫他去载。

会是朱欣叫?

他们那时候就来往频繁吗?

不会吧!

朱欣不是那种人。

她拧紧药包,逼自己相信。

心晴回校园之后,匆忙赶去上课,经过西栋校舍附近,听见有人吵架,那声音不是普通的熟悉。

她探头看,榕树下有两个怒火冲天的人。

“亚子,你们在吵什么?”“心晴,你知道吗?昨天我发现我哥另外在外头租房子。”亚子鼓起双颊悍悍地道。

“太一,你家那么有钱,需要这样吗?”心晴败给他了。

亚子脸色铁青,“他是金屋藏娇,怕被我爸妈发现,要不是我早就对他起疑,昨天跟踪他,还被蒙在鼓里。”“唉。”太一哑口无言。

亚子咆哮,“你知道他女朋友是谁吗?为什么不让我们知道的原因吗?因为他抢人家的女朋友,他的女朋友是朱欣!”“真的是她?”心晴连忙为她撇清,“亚子,你误会了,朱欣是和晃司分手才和太一在一起。”“你不用袒护她,我哥不善于说谎,刚才已经一五t的告诉我了,他们七夕时就发生一夜情。”“什么?”心晴失望欲绝地倒退三步。

难怪,朱欣完全不怪她七夕的事。

难怪,药包上的日期是亚子生日那天。

一切一切的巧合是真的。

“是真的。”太一点点头。

“晃司知道吗?”心晴瞪大眼等答案。

“我对他很愧疚,但是那天你们去日光留下她一个人,叫我去你们家喝酒,我们喝着喝着就”太一痛不欲生地猛捶自己的胸脯。

亚子痛骂他,“太一,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晃司,他是你最好的朋友。”心晴制止太一自己伤害自己,“你这样打自己也无济于事。”“我一直渴望爱情,朱欣全部给我,她千娇百媚充满女人味,事事顾虑周全为我着想,我爱她。”太一眼中有每位恋人都拥有的爱情光芒,亮得刺眼心晴用沙哑的声音说:“拜托你们不要告诉晃司,他一定会很难过,我宁愿我自己背负第三者的罪名,也不愿看见他悲伤。”“这对你很不公平,朱欣还敢斥责你!”亚子为她感到不平。

“没关系,”她眼眶灼热,含着无限的爱意,“如果我会难过,一定是因为他不开心,如果我会幸福,是因为他存在,我会快乐,是因为他的微笑,所以他开心,我就幸福快乐。”“也许这就是爱情吧。”亚子佩服。

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暗恋不算什么,更谈不上失恋,看到心晴,她才看见真正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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