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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路前面还是路(2)

我经常有这样的联想。尤其是白天,日光倾泻进来的时候,将每张脸模糊成一片动荡的粉红色,那就更像了。有的人直直往前游,有的人与人结伴踩水,有的正浮出或潜入水面。当然,更多人是在水下一潜一整天,久而久之,就闷死了。

我把我的联想跟他讲,指指隔断横梁,“以此为水平线。”

他作出抹汗的姿势,说:“你在控诉我吗?”

我倒了几粒M&M巧克力豆给他,“咀嚼可以缓解紧张情绪。其实我想说的是,对您来说是事业,对我们来说,无非是工作。工作一久,就失去了热情。一个人能感觉到痛苦其实不是坏事,像我们好多人是不知道痛痒的。”

他说:“你很会做思想工作。”

我说:“不知道有没有用?”

“任何善意都是有用的……可以走了吗?”

“去,哪里?”我一惊。

他很可爱地嚼着我的巧克力豆,说:“我饿了,你这玩意不够塞牙缝,不如陪我去吃点东西?”

我们在附近金鼎轩吃夜宵,席间因为都谈到小时候喜欢吃水果罐头,便提议留点胃口去寻找童年时的滋味。结果因为时间太晚的缘故,罐头还不好买,找了好几家便利店,方才搞到两瓶。

出了店门,我们俩直接坐在马路牙子吃。那样子应该是很古怪的,死冷寒天的,我们两个道貌岸然的成年人,像孩子一样一勺一勺挖着冷冰冰的水果吃。要不是装束的正经,别人会把我们当成乞丐吧。

两个同病相怜的小乞丐,这个念头让我颇觉温暖。我瞅瞅他,忽然扑哧笑出声来。

他说笑什么笑,说出来,让我也乐乐。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像两个风餐露宿的流浪儿。”

“你是在暗示我穿着没品?哪——”他放下罐头,凑到我边上,抓着自己的衣领说,“衬衫是Mugler,西装是Montana,听过这个牌子吗?意大利货色。”又撸起袖子,指着腕表,“江诗丹顿,总知道吧。”

我知道他在逗我,愈发笑不可抑,“你这样子,像个暴发户。”

他点点头,很无辜的说:“跟你坦白,我家里金碧辉煌的,打造得像皇宫,我也跟其他暴发户一样喜欢用古董和书籍做装饰。只不过口味不能与时俱进,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我怎么也做不到。胃本身是糙的,装模作样的话自己受罪。这玩意,”他把罐头重新举起来,“比较合我口味。你不觉得很好吃?”

“我的胃都要冻麻了。”

“可是,我觉得很甜蜜。”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用了双关语,脸倒是热辣辣地红了起来。

他若有所思地看我,然后举起罐头,“能碰到一个可以不顾体面率性而为的人也不容易啊。丫头,来,碰一下。”

我们的玻璃罐头撞在一起,发出清越的声响。

我说:“干了。”

“啥?”他一脸惊恐。

我又笑了。

他摇摇头,感叹,“要让你们女人快乐起来真容易啊。”

“那是我们不像你们有那么大的野心。”

“丫头,”他想了想,对我说,“别用性别给自己找偷懒的台阶,给你几句箴言。首先,要多读书。文凭不重要,重要的是始终保持学习的劲头。其次,不要把上班简单当成谋生,要当成经历。每一个阶段,无论你做什么,哪怕是做最基层的,你都要注意观察,学会总结概括,提升为自己的经验智慧。时间是最宝贵的。”

“我谨记在心。”我又问他,“孟总,你当时怎么想做企业呢?”

“误打误撞吧,但是少年时代已经埋下一颗种子。那是文革末期,社会环境还很糟糕,我遇到一个老师,他在文革中被批斗,很惨,他弥留之际跟我讲了很多,国家,人生,还有他自己的命运。那时我十五六岁,正是立志的时候,听了他的话,我心里被一种什么东西鼓胀着,想以后自己一定要做点什么,一定要让自己的工作对社会有意义。”他抬头久久望着天空,“那或许就是理想。靠着这个,我坚持到现在。但现在想想,也有点可笑。回首过去,我似乎没做成什么事,只是不停地犯下错误……”

我静静听他说。告别的时候,他帮我在马路边打上了车。

“丫头,谢谢你今晚的陪伴。”他握住我的手。骨节粗大,掌心干燥,是一双让人信赖的手。他的身后有青白的夜色,月亮是薄淡的一牙,悬在高空,有点瑟瑟发抖的样子。高楼大厦一层层伸向高空,一层比一层小,最后迷失不见。

他松开我的手,一转身点上了烟,然后划着猩红的烟圈跟我告别。车子渐渐远去,我扭着头不停地看,他孤单地矗立街头,越来越小,最后连那红点也模糊了——这一幕一直铭刻在我此后的记忆里。

丫头——心头忽然兜上了这个称呼。亲切的,温暖的,但不是平级的。他是在用辈分提醒我什么吗?

【晓苏】

孟昀的访谈还是没有做成。他三思后选择放弃。大概是觉得在这种风口浪尖出头,无疑找死;不如低调一点,静等时间把公众的热情抹掉。

事实上,虽然我没有与孟昀面对面对上话,已做了不少功课,包括拿到第一手资料,采访华诚员工,列出采访大纲,撰写人物小传。当主编通知我采访取消,望着电脑屏上的资料,我并没有感觉如释重负,相反为自己的精力付诸东流而惋惜。

有次跟老李吃饭,我无意说起这码事,他不愧是做网络策划的,很敏感,“稿子继续写嘛,我们这边要……其实不受制于杂志,反可以有自己更自由的表达……不用担心,都什么时代了,总有言论自由嘛。”

我用了两个晚上突击出稿子,鼠标一点就传给了老李。倒不是贪图那点稿费,实在是这个选题跟了这么久,有了想法,不吐不快,也自认为写得公允。待到那篇稿子在老李他们网上挂出后,我却傻了眼。因为,经过老李的大刀阔斧和添油加醋后,我的文面目全非,展示在公众面前的孟昀简直就是一个打着振兴民族企业的旗号、混水摸鱼的地痞流氓。关于他做保健品生意时的劣迹那一块陈述得尤为严重。

我质问老李,“你怎么能断章取义呢?”

老李说,“效果不错,点击率疯狂增长。新闻是做出来的嘛……你就要学会搭民众的脉搏,大家想看什么,我们投其所好。好啦好啦,我会给你申请多一点的稿费。”

我万万没有料到一篇文有这么大的杀伤力,据说,三日后,审计局入驻华诚,而我的记者生涯也到了尽头。

那天正好是老李将2000块钱的稿费打到我卡上的日子,钟主编把我叫去,如炬的目光投在我身上:“晓苏,是你主笔的吧。”

我不能辩解。虽然上稿时,老李用了化名,但主编一定看得出,只有我才能把孟昀的历史理得那么完整。

主编点开网页,说:“其实你写得未尝没有道理。”他指向屏幕——

“他们往往是旧体制的冲决者,对社会的进步、民族的复兴有着十分纯朴的信念和责任感。可是,在具体的经营活动中,他们又往往是经济秩序的破坏者,是一个完全忘却了哪怕是最起码道德的功利主义者。他们可以在宣传自己产品的功效时顺便诋毁别人,可以在各大城市拉拢各级卫生部门、工商部门、质量监督部门人员;可以在对方内部安插线人,分级瓦解代理商等等……他们的智慧让人惊叹。

“如果你是个身无分文的创业者,你不妨到那些充满了暴利和游戏规则不健全的产业中去捞取你的“第一桶金”;可是如果你又是一位胸怀大志的企业家,那么,你就必须马上把双手洗干净,然后尽快而永远地离开那里。这就是孟昀的逻辑。”(注:以上两段评价摘自吴晓波《大败局》)

主编说:“晓苏,你的文章个人情绪色彩很浓,但不妨碍你的见解,也不失为一种风格。你有做一个优秀记者的潜质。但是,做我们这一行,有些基本的操守与原则是不能破坏的。你的确有发表个人观点的自由,但你不能不经授权利用社里或者客户提供的内部资料。晓苏,很遗憾,你破坏了社里的规章,我不得不解雇你。”

就这样,为了2000块钱,我失去了一份工作。

收拾了下个人物品,我垂头丧气回家。拿出钥匙正要开门时,隐约听到屋内有动静。端木似乎来了客人。

我踌躇了下,不知道是进还是不进。这时,里边的对话便断续地传进我耳内:

——还是上次那个女的?不会吧,还没上手?你也太衰了。我年后就换了好几茬了。女人跟女人真是不同啊,我现在明白托马斯为什么喜欢在女人身上寻寻觅觅了。

——得,别无聊了。

——你真的以为自己在做好事,给市民提供廉租房啊……要不,是有了感情?哈哈,你小子也会有人类的感情。

——别胡说八道,我对她不敢兴趣,只是找不到让她走的理由。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刚刚被羞,现在又遭辱。正要冲进去破口大骂的时候,门哐啷开了,端木和他的朋友出来了。看到我,他们怔了下,也很意外。

“回这么早?”端木打招呼。我没理他们,逃入自己房间。

一阵后,门锁响起。端木去而复回。大概自知理亏,来向我道歉。

我任门响了阵,才拉开。他不防备,一个趔趄,冲进室内。

“听我解释,晓苏——”我学着他,“是不是要来这一套?”

他站直,“你倒是皮糙肉厚的紧啊。”

“你不是觉得愧疚?”

“愧疚?”

“那你敲什么门,在乎我什么感受?”

端木哈哈笑,“我只是来提醒你早上别忘扔垃圾,厨房味道好难闻。”

我钻心一股寒气,难受得要落下泪来。我好想挺起胸膛,用无比轻蔑的语气跟他说:端木舍,我不住了。

可我不能。以前不能,现在更不能。所以我只能低头含胸,把那股屈辱吞下去。

“没事吧。开玩笑呢。”他看我。

我平整了心绪,说:“你什么时候要我走提前跟我通知,我好找房子。”

我把门关上。睡得昏天黑地。醒来后,已经到第二天,感觉心情好一点了。

我给渺渺打电话,问她在哪,想找她玩,她说在郑州,找了家电视台实习。

“不打算留京啦?”我很吃惊。

她说,“想是想,可是想想北京房价那么高,也不一定找得到好工作,就退缩了。我这种学历,在北京抓抓一大把,在郑州还比较吃香。”

“也是的。北京是少数人的北京,跟我们其实没什么相干的。”我转瞬失了业,朝不保夕,想不感慨也不行。

挂完电话,我打开窗子,伸出脑袋。

此刻正是上班高峰期,街上车水马龙。以前混杂其间的时候,总是想有朝一日不用上班该多么多么好,可等我真的不用上班了,才发现原来能上班也是种幸福。

一股寒气向我涌来,我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暖气已停,气温尚未回暖,总还有几天凛冽日子要过的。

我看看天,又看看地,觉得天很远,地也不近。10层是个尴尬的楼层,还没凑近云端,也不接市井。这正如我,文科小硕,普通女生,没有房子,没有男友,没有传奇,甚至没有梦。总之,一切都浮在中游,面目模糊地生活。

我看了一上午的肥皂剧,终于呆不住了,决定去哪里逛逛。

上班时间,地铁与商场,人还是多。我混迹人群,东看看,西荡荡。鲜亮的衣物与香喷喷的食品有效地转移了我的注意力。我开始觉得似乎也没什么了不得。

逛到很晚才回家,在门楼前,我左摸右掏,还是确认自己忘带门禁钥匙了。因为夜已深,一时半会,等不到人来支援。

我给端木打电话,他关机了。正在我一筹莫展之际,凭空钻出个男人,他一席黑衣,竖着高高的衣领,墨镜罩住了大半脸面,身材魁伟敦实,活像只大衣柜。我觉得眼熟,但不清楚哪天跟他照过面。

“你也住这里吗?”我满怀希望地看着他。

他掏出了钥匙,慢悠悠地插进锁孔。我的目光专注地追随……突然,眼前一黑,在我全然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脑袋被罩住了,还来不及尖叫,嘴巴又被胶条封住。有人从背后拽住了我的肩膀,使劲把我往后拖。一切发生得静寂无声,我想我如果被结果,大概也没有谁会在意。

瞬间,我的悲凉比恐惧来得猛烈。

【荆沙】

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公司附近的酒店隆重地开了喷泉。那一股股白花花的浪头在音乐的节奏中变换着姿态,时而飞跃,时而收缩,时而牵连。我在边上旁观,目不暇给。

一小时前,我还在家里给自己做吃的。然后接到孟昀电话。一开始并不知道是孟昀打给我,只感觉号码有点眼熟。当孟昀对我说,你在公司吗?我因为惊讶而没有马上吱声。他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沉吟片刻,用命令口吻直截了当吩咐:麻烦帮我买份快餐。

我下意识说:吃什么?

你吃什么我也吃什么。他照例这么说。话完就挂电话。

我呆了下,用手机砸了下自己的脑瓜子:告诉他你已经回家有那么难吗。但是埋怨并没占据太长时间。我知道时间紧迫,奔进厨房,马不停蹄地准备起来。

我刚炒了两菜,豆苗香干和地三鲜,怕他会觉得太素,又做了道红烧小排。完事后,我分门别类装在乐扣乐扣的饭盒里。这时手机又响,还是孟昀,问我,“还没好?”

“马上,请你再等20分钟。”

我打车至公司,已经9点过了。孟昀为我开门,说,“什么年代的马要跑20分钟?”

“抱歉。”我有点不好意思,在茶几上利索地铺上饭盒。一格格缤纷的颜色,配上香喷喷的味道,让室内迅速萦绕温馨的气息。

他很意外,转而对我笑,“你就不会拒绝吗?”

“嗯,想拒绝来着,可是,您没留时间给我。”

他眉头有丝调侃,“统共用了40分钟,这马算得上千里马了。”坐到沙发,举箸间又说,“你吃了吗?还没吧,一起?”

“我这就回去了。”我说。

“嫌弃?”

“不是的。”

“那么,是不敢?”

“为什么不敢?”

“谁知道呢……”他面带促狭。最近几天,真是难得见他如此轻松。我恭敬不如从命,打算跟他一起吃。

“怕我下毒?好吧,那我就先尝吧。”我搬了张椅子,坐在他下手。

一开始并没太多话。但气氛不尴尬。他显然饿了,大块朵颐。吃香谈不上斯文,甚至有几分粗野,啃骨头的时候,是直接用手抓的,吃完一块,抹抹餐巾纸,又抓一块。但你不会皱眉,相反心里会升起暖融融的气流,他的饕餮难道不是对你最大的奖赏?

并且,我喜欢他这副毫不掩饰的做派,哪怕他一辈子都混不成一个道貌岸然的上流人士,生长在粗糙质地上的生命力自有他的魅力。看他吃饭,我几乎要忘掉他最近的麻烦。

“你怎么光看不吃呢?”他抬起头,伸着油渍麻花的爪子。

“我想我根本抢不过你啊。”

“你没试怎么知道抢不过?”

我顿了下,说:“孟总,今天心情不错呀?”

“是你教的,结局不重要,尽量挺住。当初破釜沉舟做这一行时,就想到可能有今天,但我对自己说,就算失败也给自己一次失败的机会。”

我震动,“总有办法的。”

“不知道。审计很严。难免被捉到蛛丝马迹。”他略沉默,又说:“我们生意人赚得都是血汗钱,怎么会喜欢行贿?我记得我刚出道的时候,一年的利润100多万,但是逢年过节,给客户送的礼就要超过五十万。但你不送,连那点小利润都没有。我们这种没政府背景的小公司,还不得按着规则走?现在好像风气的变化都是我们带头的。”

他发了点牢骚,对我苦笑下,“不管它了,吃饭时候最忌让自己不开心……跟我随便说点什么?“

“嗯?”

“比如,你,有什么爱好?”

“爱好……”我想了想,“都是顶微不足道的。喜欢种些花花草草,用废物做小手工艺品,还有散散步什么的。很宅。”我笑起来,“你不知道,我煮个鸡蛋都要用沙漏看时间。其实煎得老一点嫩一点都没关系,我只是喜欢给自己找点乐趣。孟总,你的爱好呢?”

孟昀作出沉思状,而后摇摇头,“很可悲,我发现自己除了工作没有别的爱好。我真是把全部生命都献给了它。”

“听说你夫人会作陶艺。”脱口而出。说完后,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脸热辣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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