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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为交通献技能

新中国成立伊始,为迅速医治战争创伤,人民解放军以铁道兵和工程兵为主,立即投入抢修被国民党军队破坏的交通线路。1年内,中国大陆的铁路基本上修复通车。铁道兵修复了陇海、京汉、粤汉 3大干线和浙赣、同蒲等铁路线上的 267座桥梁,146公里线和 8898公里铁路通信线路。工程兵部队在公路系统职工的配合下,到 1951年上半年,修复公路 2万多公里、桥梁 2000余座。随后,铁道兵、工程兵和其他部队又投入全国交通线路的新建和改建工作。广大指战员在中共中央、中央军委的领导下,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继承和发扬人民军队的优良传统,艰苦奋斗,志在四方,无私奉献,为祖国的交通建设事业作出了贡献。到 1983年底,共修建铁路干线、支线1.25万多公里,占全国新建铁路的 1/3,隧道总长 912公里,桥梁总长 456余公里,新建公路 1.5万余公里。改革开放以来,参加公路、铁路建设工程 150多项、4100多公里,架设桥梁 260多座,隧道涵洞 340多个,修建民用机场 40多个,港口码头 50多个,铺设光缆通信线路 12条、2万余公里。

从 1949年至 1984年,军队先后担负和参加了成(都)渝(重庆)、黎(塘)湛(江)、鹰(潭)厦(门)、包(头)兰(州)、贵(阳)昆(明)、成(都)昆(明)、嫩(江)林(古莲)、襄(樊)渝(重庆)、(北)京原(平)、(北)京通(辽)、青(海)(西)藏、南疆(吐鲁番至库尔勒)、通(辽)霍(林河)、兖(州)石(臼所)等 50多条铁路干线支线的建设。绝大多数为施工难度最大、最为艰险的线路,由铁道兵承担建设。

1950年,西南军政委员会交通部将修筑成渝铁路的任务交给西南军区。这条铁路自光绪 33年(1907)即曾动议修建,一直未果。西南军区受命后,抽调部队 2.2万人和 5个工兵团,与民工一起,采取分段包干方法,于 1952年建成通车。

黎湛铁路全长 314.6公里,是铁道兵承建的第一条铁路。1954年 9月动工,司令员王震亲自沿线勘察,组织 10万民工和沿线部队协助,仅用 9个月时间,就筑成了国民党政府空喊 10年而未动工的黎湛铁路,质量总评优良。尔后,铁道兵又集中 8个师 21个团的兵力,与闽赣两省 13万民工一起,掀起鹰厦铁路会战 。提前两年于 1956年建成这条全长 697.7公里的铁路。这条铁路,北起江西省鹰潭市,穿越武夷山,南抵福建省厦门市,大部分蜿蜒于崇山峻岭之中。全线有隧道 12.7公里,桥梁 9.2公里,工程十分艰巨,其中大禾山隧道和集美到厦门跨海长堤难度大,铁道兵集中力量攻坚,提前 181天修通 19米宽的海堤,把厦门和大陆连结起来。这条铁路建成通车后,海外华侨纷纷来电祝贺,并组织了回国观光团。朱德为海堤写了 “移山填海 ”4个大字。

20世纪 60年代初期,为加速改变中国铁路战略布局,加强大三线建设,毛泽东主席和周恩来总理发出关于修建成昆、襄渝铁路的指示。从 1964年 8月开始,铁道兵集中主力 19万人,投入新线建设大会战,成昆铁路是西南地区的交通大动脉,但筑路任务却异常艰巨,为世界铁路建设史上所罕见。它跨过大渡河、金沙江,穿过大小凉山,解放军支援了许多大中型工农业项目的建设。

纵贯四川、云南两省 25个县、市,全长 l100公里,铁道兵担负的从吴场到昆明 667公里路段,其中隧道 193公里,桥梁 69.4公里,占全程近 40%,往往是出隧道就上桥,过桥就进隧道。有的隧道在山腹中迂回,绕了几公里的圆圈,进口和出口在同一方向,高低相差几十米。而且沿线山高谷深,川大流急,地质复杂,气候多变,铁道兵经 6年艰苦卓绝的奋战,终于在 1970年 7月 1日使全线通车。从 1968年开始,铁道兵先后抽调 8个师又 8个团,连同 59万民工和部队官兵,共计 83万人,参加襄渝铁路大会战。在 5年时间里,仅修隧道就有 405座,其中长 3000米以上的有 12座,长 5000米以上的 2座;修建桥梁 716座,最长的 1600米,最高的 70米。桥、洞总长度占铁路长度915.6公里的 45%。

从 50年代到 80年代,铁道兵曾三上高原修建青藏铁路。青藏铁路东起青海省西宁市,经格尔木、那曲,直抵拉萨,全长 2047公里,它是中国第一条高原铁路。全线都在海拔 3000米左右,空气稀薄,缺氧,不仅人呼吸困难,机械功率也比内地低25%~ 35%;平均气温在零度左右,人烟稀少,地质条件极复杂,还要经过 32公里的盐湖及 35公里的风沙区,施工任务异常艰巨。铁道兵部队不畏艰险,知难而上。1959年 3月,他们奉命担负由泉吉至格尔木段 170公里的筑路任务,后因国家经济困难而停工。1962年 12月至 1964年 10月,他们修建了海晏至克土段 23.4公里,因地质不清又停工。1974年 3月至 1983年,铁道兵投入 2个师的兵力,担负第一期工程即哈尔盖至南山口段共 683公里的施工任务。1984年 7月青藏铁路的哈尔盖至格尔木段交付国家运营。同时,铁道兵 2个师与地方职工、民工组成一支筑路大军,会战南疆铁路。这条铁路经吐鲁番至库尔勒段,是横贯天山、沟通南疆与内地联系的一级干线。沿线地形极其复杂,奎先达坂隧道长 6152米,海拔 3000米,终年积雪,大风不断,气温低,水源远。施工中,某团不少官兵出现高原反应,胸闷气喘,指甲凹陷,但他们顽强拼搏,完成隧洞达 67.3米,于 1978年 6月完成整体道床,为全线通车赢得了时间。

1984年 11月以后,部队积极向社会开放铁路专用线,到 1986年 5月,全军军用线开放了 300多条,这些军用线的开放,在经济建设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新中国成立以来,全军相继投入了大量的兵力,参加修筑康藏、青藏、迪(化)库(尔勒)、海(口)榆(林)、甘南、天山、滇藏、云南碧河、福建的江(山)蒲(城)和石(城)蒲(城)、广东的广(州)汕(头)、青海的民(和)门(源)、陕西的周(至)城(固)、河北的滦(平)赤(城)等十几条公路干线。其中,仅工程兵部队修筑的公路就有 6000多公里。特别是一些闻名中外、工程难度极大的公路干线,都是由军队承担修筑的。

川藏(康藏)公路和青藏公路,是通向世界屋脊的天梯。川藏公路起自原西康省的雅安,终至西藏的拉萨,全长 2255公里,平均海拔在 3000米以上,越过绵延起伏的横断山脉和湍急的大川,气候恶劣,人迹罕至,筑路工作十分艰辛。1950年 4月开始,6个工兵团在民工配合下,打通二郎山和雀儿山,于 1952年 10月将路修到昌都。尔后留下 2个团,于 1954年修到拉萨。毛泽东主席特为筑路军民题词:“为了帮助各兄弟民族,不怕困难,努力筑路!”朱德总司令题词:“军民一致战胜天险,克服困难,打通康藏公路,为完成巩固国防、繁荣经济的光荣任务而奋斗!”在筑路中,进藏的陆军第 52师、第 54师就有 657人负重伤,178人牺牲。工兵第 8团第 10连被国防部授予 “劈山开路先锋连 ”称号。工兵第 5团第 10连被中央军委命名为 “风雪高原工程兵十连 ”的光荣称号。康藏公路通车后,大大缩短了内地到拉萨的距离,藏族人民称颂这条公路是 “幸福的彩虹 ”。1971年,基建工程兵某团 4000多名官兵开赴川藏线,对川自然灾害最严重的两个路段,即邦达至林芝、竹巴笼到海通,进行全面整修。经 7年艰苦施工,完成改建和修整任务,有 58名官兵献出宝贵生命。

青藏公路起自青海西宁,终至西藏拉萨,全长 2100公里,路基筑于平均海拔 4000米以上的崇山峻岭间。西宁至格尔木的 826公里路段为旧线,1949年 10月后整修通车。

新线从格尔木到拉萨 1274公里,于 1954年动工。沿线要跨过 1公里宽的楚马尔河、冬布纳英莫河、乌兰木伦河、通天河、黑河,翻越昆仑山、巴颜喀拉山、唐古拉山、冈底斯山等 11座大山,其中海拔 5000米以上的有 5座,施工的艰难程度可以想见。经过艰苦奋斗,青藏公路于 1954年底通车。1974年,基建工程兵某支队 1万名官兵对青藏公路进行整治改造。他们铺设沥青路面 554公里,新建桥梁 22座,新建隧洞 626条,开挖土石方 818.6万立方米,完成国家投资 4亿元,于 1985年 8月底完工。改建后的青藏公路是中国西北地区最重要的交通干线之一,也是运输效率最高、运营数量最大的高原公路。

1950年 3月,骑兵独立师进军西藏阿里地区,同时动员 1800多名民工,承建新藏公路。这条公路又名喀喇昆仑公路,北起新疆的叶城,南至西藏阿里地区的噶大克(后改名噶尔雅沙),全长 1179公里。1957年 10月通车,次年又南延 250公里到普兰。公路沿线地区素有 “万山之祖 ”和“世界屋脊 ”之称,平均海拨 4200米,为中国海拔最高的公路。特别是要翻越 5000米以上的喀喇昆仑山,通过 4000米~5000米左右的达坂 11个,地势极其险峻。这条公路修通,对繁荣新疆、西藏的经济文化,巩固祖国西部边疆起了重要作用。解放军还修筑了甘南公路,由甘肃省兰州到四川省阿坝,全长319.4公里等。

“八五 ”期间,全军援建重点工程项目 4000多项。“八五 ”期间,我国经济快速发展,基础设施重点工程建设进入攻坚阶段,全军官兵以极大的热情投身援建战场。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是铺设 8条贯穿 20余个省、市、自治区的通信光缆干线。1993年冬,沈阳军区率先援建了沈阳经丹东至大连光缆工程,此后,全军先后投入十几万兵力,展开了一次次大规模的会战。京汉广光缆工程地形复杂,施工条件艰苦。湘鄂界内 800余公里线路,要穿越 100多条江河、800多个湖泊水塘、300多处泥沼和 150余公里的山岳岩石带。广州军区数千名老兵推迟退伍,数百名官兵放弃休假,硬是提前 1个月啃下 “硬骨头 ”。西兰乌光缆工程纵穿千里戈壁、百里风区。新疆军区某部官兵们艰苦奋战,数千根 1米长的钢钎长度只剩下原来的一半,施工纪录一次次被刷新。参加杭福贵成光缆工程施工任务的解放军某部,48天工期有 46天是阴雨,几乎每一名官兵的双脚都被雨水泡烂 ……“八五 ”最后一天,1995年 12月 31日正在施工的京广九光缆工地,某师 66公里施工地段,竟有 55处河流、水塘需要截流、清淤,官兵们在浅至膝盖、深至肚脐的泥水中奋战两昼夜,有 230多人双腿缠着绷带。奋战到新年钟声敲响的前几分钟,全线完工,一周的任务,只用了 3个昼夜。“千般苦,万般累,我们都能忍耐;为了改变我国通信事业的落后面貌,累死在工地上也值得。”这是一位战士的话,也是千千万万官兵的心声。

哪里急需到哪里干,是全军官兵援建国家和地方重点工程的突出特点。太行山麓的人工天河红旗渠,到 90年代已破旧不堪,山区人民生产、生活用水频频告急。地方财力有限,技改工程难以上马,政府难,群众急。1994年 3月,驻豫部队主动请缨,数千官兵浩浩荡荡开到红旗渠畔,承担了采石、运料、清淤等最艰险的任务。当清流重新畅流那天,人民群众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为子弟兵树碑纪念。在历史名城西安,现代工业崛起,旅游事业发展,而日趋严重的问题是水荒:近年全市日需水量 120万吨,而供水能力只有 60万吨,数百家企业因 “水荒 ”被迫停产;过度开采地下水源,又造成 158平方公里的地面沉降。踏遍关中山川,望断长安八水,百公里长的黑河引水工程被列入国家 “八五 ”计划。面对秦岭脚下险恶的施工条件,驻陕某部数千名官兵 3年间 5次大规模出动,拿下了所有 “卡脖子 ”工程。

5年间,全军将士援建国家和地方重点工程建设项目达 4000多项,以快速、优质向党和人民交出最好的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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