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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路易十三国王陛下

这事引起了轰动。德。特雷维尔先生大声地对他的火枪手进行了呵斥,同时低声地向他们表示祝贺。但是,花费在这方面的时间不多,他必须立即去向国王禀报。于是,德。特雷维尔先生匆匆忙忙奔向卢浮宫。但是,还是晚了一步,红衣主教已经赶在他之前进宫了。眼下,他正关起门来与国王在一起。德。特雷维尔先生被告知,国王现在任何人都不接见。晚上,在国王玩儿牌时,德。特雷维尔先生又进了宫,国王赢了。国王陛下爱财如命,赢了钱,情绪很好,远远地就招呼德。特雷维尔先生:“队长先生,进来呀,过来,过来让我痛痛快快地教训您一番。您知不知道,红衣主教阁下来告了您的状,说应该把你的火枪手绞死,他们简直是一群暴徒。因为激动过了头,红衣主教今天晚上竟然病倒了。”“不,陛下,事情不是像它说的那样,”德。特雷维尔先生一眼便弄清楚局势将朝着怎样的方向发展,“完全相反,火枪手们个个温驯得像头羊羔儿,都是善良之人。而且,我可以向您保证,他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只有为了陛下,才会拔出他们的剑来。陛下,有什么办法呢,红衣主教的卫士们不断地找他们的麻烦,而他们是自卫还击,为了集体的荣誉。”“您听我说,”国王道,“德。特雷维尔先生,您听我说。您所说的话听起来简直就是在讲一个修道院!说句老实话,我的队长,我真打算把你的所有职务都撤了,把它交给德。歇幕罗小姐——我曾答应她,让她掌管一所女修道院!您别以为您能骗得了我,我是被人称作‘公正的路易’,德。特雷维尔先生。我们等等看吧——一切将会查明白的。”

“是的,陛下,正是由于我相信您的公正,我才耐心地、放心地等候您的旨意。”“那就等好了,先生——我不会让您等太久的。”德。特雷维尔先生等着国王玩儿牌。结果,不一会儿,国王的运气消失了,他开始输钱。这样,他要做一次查利缦——请原谅,我们对这种技巧的来源一无所知。因此,等了一会,他站起身来,把刚刚赢了尚未全输掉的钱装入钱袋,对拉威欧威尔说:“拉威欧威尔,您来替我——我要与德。特雷维尔先生谈一件重要的事。啊!我面前原有80路易——压同样多的钱,免得有人说我耍赖……”接着他转身与德。特雷维尔先生一起去往窗子那边。“做查利缦”是赌徒们“赢了就走”的一种战术。路易:金币,1路易合24利弗。“嗯,先生,您是说,红衣主教阁下的卫士向火枪手们寻衅找事儿?”“是这样,陛下。他们早就这样开始干了。”“说说看,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我亲爱的队长,法官应当听取当事人双方各自的叙述。”“啊,上帝!事情的经过很简单。我的三名士兵——陛下肯定知道他们的名字,而且不止一次地夸奖过他们的忠诚,他们也一向对您忠心耿耿,我可以向您发誓。我是说,我的三名最优秀的士兵,阿多斯先生,波尔多斯先生,阿拉密斯先生,他们仨带领我上午托付给他们的一位从贾司克尼前来投军的年轻贵族子弟去各处走走。我知道,他们要去圣日尔曼,说好在赤足圣衣会修道院聚齐。结果,在那里,他们突然受到了卓撒可先生、哈于查科先生、毕思卡来先生和另外两位先生的打扰——他们一下子去了这样一帮人,肯定是怀有破坏禁令的犯罪意图。”“啊,啊,您是要我毫无疑问地相信,他们是到那儿去决斗的!”

我本不想在这里告他们的状,陛下,但是五个人全副武装,来到圣衣会修道院那荒凉、僻静之地,会有什么事好干?“有道理。特雷维尔,有道理。”“可是,见了我的火枪手之后,他们改变了主意:团体的仇恨压倒了他们的私仇。这陛下知道,火枪手效忠于国王,也仅仅效忠于国王,他们是忠于红衣主教先生的卫队的天敌。”“您讲得不错,特雷维尔,讲得很好,”国王讲起来面带愁容,“像这个样子,在法兰西分成两派,一国之内有两个脑袋,请相信我的感觉,看上去实在令人伤心。不过,这种情况会结束的,特雷维尔,您看着好了,会结束的。照您的意思,他们主动向您的火枪手进行了挑衅?”“我是说,事情有可能会是这样的,但我无法向您保证,陛下。您也清楚,了解真相并不容易——而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具备被人称为‘公正者’的路易十三那样超出一般的本领……”“您讲得有道理,特雷维尔,有道理。另外,听说不光您的火枪手,跟他们一起的,还有一个孩子?”“是的,陛下,火枪手中有一个受了重伤,就是说,连一位伤号在内,国王的三名火枪手,外加一个孩子,他们把红衣主教先生可怕的卫队中的五个打得落花流水——其中有四个被撂翻在地。”“这可是一次伟大的胜利呀!”国王高兴得叫了起来。“是这样,陛下,可以与赛桥之胜相媲美!”“您说是四个人,其中有一个伤号,还有一个孩子?”“勉强也可以说是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表现得极为出色,我得冒昧地向陛下举荐他。”“他叫什么名字?”赛桥之胜:路易十三的母亲被放逐到赛桥,在那里发动叛乱,1620年路易十三的军队在赛桥打胜,平息了叛乱。“叫达达尼安,陛下。他的父亲是我的一位老朋友,曾经是一个志愿兵,和万古流芳的先王一起作过战。”“您是说,年轻人表现不错?快讲给我听听,特雷维尔。您知道,我最喜欢听人讲打架斗殴一类的故事。”说着,路易十三表现出了高傲的神态,一只手捋着他的小胡子,一只手叉在腰上。“陛下,我跟您讲了,”特雷维尔道,“这个达达尼安由于年纪小,几乎还是个孩子,现在还没有机会当上您的火枪手,所以是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的。红衣主教先生的卫士见他年轻,不是部队中人,在动手之前,劝他离开。”“这您确定,特雷维尔,”国王打断了他,“是他们首先发动进攻的。”“您说得完全正确,陛下。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任何疑问。他们要求他快一些离开。可他回答说,他心里觉得自己是一个火枪手,百分之百地忠于国王,因此,他不能抛下自己的同伴,他要和几位火枪手先生一起留下。”“勇敢的年轻人!”国王说。“他说到做到,留了下来——国王又多了一个坚定的效忠者。正是他给了卓撒可先生可怕的一剑,让红衣主教心疼得火冒三丈的。”“是他?是他刺伤了卓撒可先生的?”国王叫了起来,“这不可能!他还是个小孩子!特雷维尔,这不可能!”

“可事实完全是我有幸向陛下报告的那样。”“是他?是他刺伤了红衣主教的一流击剑手卓撒可?”“就是他,陛下。我想,他找到了自己所要效忠的人!”“我想见见这个年轻人,特雷维尔,我想见他。安排一下吧。”“什么时候屈驾接见他?”“明天中午。”“我只带他一个人来?”“四个一起带来。我想对四个勇敢的人表示谢意。忠心耿耿之人现在越来越少了,难找难寻哪,特雷维尔,应该对他们进行嘉奖。”“那就明天中午,陛下,我带他们准时进宫。”“啊!要走小楼梯,特雷维尔,要走小楼梯。不能让红衣主教他们知道……”“是的,陛下。”“但是,特雷维尔,您清楚,决斗到底是禁止的,今后依然是这样。”“不过,陛下,这一次,它的意义不仅是决斗。这是一场争斗,证据就是他们五个对我们的三个,外加一个达达尼安先生。”“讲得有理,”国王道,“不过,没关系的,就从小楼梯过来好了。”特雷维尔露出了笑容,心里感到很满足,能让这个孩子倒过来去反对他原来所崇敬的人是很有成就感的。于是,他恭恭敬敬地向国王行了礼,得到允许后,便告辞了。当晚三个火枪手就听到了得此荣誉的通知。他们三个早就认识国王,所以知道之后表现得并不怎么兴奋。可达达尼安得到通知之后,贾司克尼人的想象力令他思绪翩翩——他从中看到了自己的美好未来,因此,整整一夜做的皆是金色之梦。早晨八点钟,他就赶到了阿多斯的家里了。阿多斯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准备出门。接见是中午十二点钟,这么早穿戴整齐去干什么呢?原来,阿多斯与阿拉密斯和波尔多斯约好去卢森堡宫马厩旁边有一个网球场打网球,阿多斯约达达尼安一起去。达达尼安根本不会打,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网球。但他接受了,因为离十二点还远着呢,去看看也好,不然这么长的时间不知道如何打发。当他们到达时,阿拉密斯和波尔多斯已经早到了,正在练球。阿多斯擅长各项体育项目,他与达达尼安走到场地的一边,接受阿拉密斯和波尔多斯的挑战。阿多斯用的是左手,初一过招,他已经意识到,他的伤情不适合进行这项运动,他退出了。达达尼安单独留下了。达达尼安宣布,他不了解这项运动。因此,他要求光打不记分,不照规则进行正式比赛。运动继续进行,波尔多斯用赫丘利般的力量将球打过来的,飞快地从达达尼安耳边飞过。贾司克尼人的想象力又来了:好家伙,这下要是打在脸上,去宫里觐见国王的事就得告吹,而这次觐见对自己的一生又是无比的重要!他觉得不能再打下去了。于是,他正中地向阿拉密斯和波尔多斯行了一个礼,宣布退出,说等他能与他们不相上下之时再与他们一比高下。他走到了观众席。不幸的是,这并没有使达达尼安摆脱厄运。有一名红衣主教阁下的卫士正好在观众席上,他为自己的战友昨日的败仗愤怒不平,决心找机会为他们报仇。他认为机会到了,于是故意对身边的人大声说:“这个年轻人怕被球打到倒并不令人意外——毫无疑问,他是火枪队里的一名小学生。”这话达达尼安当然听到了,他的感觉是,自己一下子被什么咬了一口。他转过身去,目不转睛地瞪着那个毫无礼貌的人。“见鬼!”那位卫士见达达尼安这么看着他,便道,“您想怎么看我就怎么看我好了,我的小先生——从我嘴里出来的话从不赖账。”“您说过的话意思清楚明白,不需要再讲什么——先生,咱们出去一趟吧!”“什么时候呢?”那名卫士同样用的是无惧的语气。“现在!”“您好像知道我是谁吧?”“我?根本不知道——也无须知道。”

“那么您就犯了一个错误——要是您知道了,或许您就不如此心急火燎了。”“您是哪个?”赫丘利:罗马神话中力大无穷的英雄。“巴尔纳如愿为您效劳。”“就这样,巴尔纳如先生,”达达尼安镇静自若,“我在门口候着。”“走吧,先生,我随后就到。”“对,您可稍等片刻,先生,不要让其他人看到我们一起走出去——这您明白,我们的事知道的人多了,他们会碍手碍脚。”“有道理,先生。”巴尔纳如感到惊讶,他的名字没有对这位年轻人产生任何的影响。确实如此。这巴尔纳如没有一个人是不知道他,大名鼎鼎——达达尼安可能是惟一一个不知道他的人。因为国王和红衣主教一次又一次的禁止决斗的命令下达后总是无法禁绝的一次又一次的决斗之中,人们时不时地会听到巴尔纳如这个名字。阿拉密斯和波尔多斯在专心致志地打他们的球,阿多斯在专心致志地看他的球,谁也没有发觉达达尼安已经不在了。达达尼安在门口站定之后不一会儿,巴尔纳如也出来了。觐见国王定在十二时,达达尼安时间不很多了,他向四周看了一眼,见街上没人,便对对手说:“说句实话,您叫巴尔纳如——尽管如此,您面对的是一个火枪手的新生,真是够走运的。不过,请您放心,我会全力以赴——准备动手吧,先生!”“不过,先生,”受挑战者道,“我觉得您选的这个地点并不是完美的——我们为什么不到圣日尔曼修道院后面去,或到教士草地去?”“您说的有道理,先生。”达达尼安回答说,“只是,在这方面你不走运,中午十二点我还有一个约会,我的时间不多——准备吧,先生。”对巴尔纳如来说,这类邀请的话是不须讲第二遍的。达达尼安刚说完,他已拔剑出鞘,那把剑在他手上闪闪发光。他朝对手猛扑过来——他指望如此将对手吓倒,这个年轻人。然而,我们的年轻人昨天刚刚接受了战斗的洗礼,当过学徒,尝到了胜利的喜悦,并憧憬着未来的美好前途,在此情况之下,他怎么能后退一步?

这样,两人拼杀在一起,两把剑你来我往。而最后,是达达尼安逼迫对手后退了一步。就在后退的过程中,巴尔纳如的肩、臂、剑偏离了直线位置。达达尼安立即抓住了这一机会,猛地来了一个冲刺,这一剑刺中了巴尔纳如的肩部。接下来,达达尼安将剑举起,退了一步。巴尔纳如喊着“没关系”,又冲了上来。看来他是过于草率了。结果,他正好撞在了达达尼安伸出的剑上。然而,巴尔纳如并没有倒下去,也不承认自己已被打败,而是朝着德。赖忒蕾穆伊先生的府邸退去——他有一个亲戚在德。赖忒蕾穆伊先生的府中当差。达达尼安不知道巴尔纳如第二次中剑伤有多重,他紧追不舍,向府院门口赶去,决心第三剑结果巴尔纳如的性命。这时,突然一阵吵闹从网球场那边传来。原来,巴尔纳如的两个朋友曾经听到过巴尔纳如与达达尼安刚才的几句谈话,还看到他们各自离开了球场,便提剑赶了过来,扑向达达尼安。阿多斯、阿拉密斯和波尔多斯也一起赶过来了,他们见那两个卫士对付达达尼安一个人,便转身与那两个人交手。这时,巴尔纳如倒了下去。那两个人见自己两个要对付四个,便开始向德。赖忒蕾穆伊先生的府邸那边喊话:“快来呀,快来呀!”这一喊,府中的人全都跑出,向阿多斯等四个人拥来。阿多斯他们一见情况不好,也大喊道:“快来呀,火枪手们!”这样的喊声通常总是会得到响应。火枪手是红衣主教阁下的死对头,人们都由于憎恨红衣主教而喜欢他们。所以,除了属于“红公爵”——阿拉密斯给红衣主教起了这样的一个绰号——卫士,其他卫队的卫士都会站在国王火枪手一边,一遇斗殴之类的事,他们都帮着火枪手。恰好在此时德。艾萨尔先生卫队的三名卫士从此地路过,他们听见阿多斯他们的喊声,其中的一个加入了阿多斯的队伍,另外一个人则飞奔德。特雷维尔府邸,边跑边喊:“快出来呀,火枪手们,快出来呀!”德。特雷维尔府邸的火枪手们奔了过来。一场优势在火枪手一边的大混战开始了。红衣主教的卫士和德。赖忒蕾穆伊先生的府邸的人边战边退,最后退入府邸,生怕火枪手们随着他们攻进府来,就一道一道,将门关牢。那个受了伤的倒在地上的已经预先被抬进了院子。火枪手们和他们的同盟军们,情绪异常兴奋,他们在一同商量着,既然德。赖忒蕾穆伊先生的人毫无顾忌地攻击了国王的火枪手,那么,就要得到一定的惩罚。有人提议,干脆一把火将德。赖忒蕾穆伊先生的府邸烧了。这个建议被采纳之后,队伍中爆发出欢呼声。就在这时,十一点的钟声敲响了。达达尼安他们想起来,如果这样一件大事给耽误,那将终生后悔莫及。这样,在他们的说服下,那些疯狂的头脑开始冷静了下来,改用铺路石砸他的大门,放弃了火烧府邸的计划。大门十分坚固,砸了半天也没砸出个名堂,众人便感到不耐烦起来。再说,眼看着带头儿的几个人离开了人群向德。特雷维尔先生府邸那边走去,最后众人也散去了。德。特雷维尔先生已经听到了这件事,他正在那里等他们。“用最快的时间去卢浮宫,片刻也不能再耽误,”德。特雷维尔先生道,“我们要赶在红衣主教之前到达那里。我们告诉国王,说这是昨天事件的延续,让两件事一起了结。”这样,四个年轻人陪着德。特雷维尔先生朝卢浮宫走去。但是,出乎德。特雷维尔先生意料的是,人们通知他,国王去打猎了,去了圣日尔曼。德。特雷维尔先生让那人把这话一连说了两遍,那人每说一遍,德。特雷维尔先生的脸上伴随着青一阵紫一阵。“昨天就有这个打猎的计划吗?”德。特雷维尔先生问。“不,阁下,”国王的男仆回答说,“是犬猎队队长今天早起向陛下禀报,说昨天夜里他给陛下赶出了一头鹿。开始时陛下不想前去,后来队长劝他说,这次打猎会给陛下带来快乐。这样,国王就没有再坚持,吃完早膳就去了那里。”“今天国王有没有见过红衣主教?”德。特雷维尔问。“十有八九是见了,”男仆回答,“早上起来我见到红衣主教阁下的车子套上了马,就问红衣主教要去哪里,他说:‘去圣日尔曼。’”

“他抢先了,”德。特雷维尔道,“先生们,今天晚上我会再来见国王,至于你们,先生们,我看还是不冒这个险为好。”四个年轻人没有一个表示异议,因为这个忠告完全正确,尤其是从一个十分了解国王的人的嘴里说出来,它就越发地显得有道理。德。特雷维尔先生叫他们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等候消息。德。特雷维尔先生回到他的府邸之后立即想到,应该利用时间首先提出控告。于是,他命他的一位跟班儿给德。赖忒蕾穆伊先生去送了一封信,信中要求德。赖忒蕾穆伊先生把红衣主教的卫士赶出大门,并要求他对他的手下人向国王的火枪手发动进攻的无礼行为进行教训。这时,德。赖忒蕾穆伊先生已经听了他的马厩总管——就是巴尔纳如的那位亲戚——的报告。他回信给德。特雷维尔,说,提出控告的应该是他,不当是德。特雷维尔先生,也不当是德。特雷维尔的火枪手,是德。特雷维尔的火枪手攻击了他手下的人,并且还计划要烧他的府邸。双方各执己见,看来这两位贵族老爷之间的争执一时难以解决。于是,德。特雷维尔先生想出了一个彻底解决问题的办法,这就是他亲自去德。赖忒蕾穆伊先生府邸一趟,见一下德。赖忒蕾穆伊先生本人。

他立即出现在德。赖忒蕾穆伊先生府邸的大门口,让人给他通报。两位贵族老爷彼此之间尽管没有友谊,但还有尊重,所以相互恭恭敬敬行了礼。两个人都是勇敢的人,重视荣誉的人。德。赖忒蕾穆伊先生是一位新教徒,见国王的机会不是很多,他也无帮无派,社交之中不带任何偏见。但是这次接待尽管他彬彬有礼,却还是比往日显得冷淡得多。“先生,”德。特雷维尔先生说,“您我双方都认为自己有权控告对方,而我此次造访就是为了把事情弄个清楚。”“我很愿意如此,先生,”德。赖忒蕾穆伊先生道,“不过,我想告诉您,错全在您的火枪手一方,情况我已经了解得十分清楚了,先生。”“我知道,先生,您是一个不徇私情、通情晓理之人,先生。”德。特雷维尔先生说,“既然这样,我的一项建议您就不可能不接受……”“请说吧,先生。”“我想问,您的马厩总管的那位亲戚巴尔纳如先生的情况如何?”“他的情况非常不好,先生。他原无大碍只是肩上中了一剑,只是后来他又挨了一剑,剑刺穿了他的肺部,医生讲,怕是活不了了。”“那他神智眼下还清醒吧?”

“完全清醒。”“他能讲话吗?”“能,虽然有些困难。”“那好,先生,我们一起到他那里去,让我们以天主的名义要求他说出真相,他也许就要被召人天国了,我把他看成他自己案件的法官,先生,我相信他。”德。赖忒蕾穆伊先生听后思考了片刻,接受了。两个人下了楼,来到受伤者待的房间。看见两位尊贵的老爷过来看他,受伤的人便挣扎着要爬起来,但他的身子太虚弱了,只是使了使劲儿,就已撑不住,差一点儿昏了过去。德。赖忒蕾穆伊先生走到他的面前,让他闻了些嗅盐,让他清醒。德。特雷维尔先生不想留下话柄,让人说他向一位病人施加了影响。于是,请德。赖忒蕾穆伊先生向巴尔纳如进行寻问。不出德。特雷维尔先生之所料,在垂死之际的巴尔纳如没有打算隐瞒什么,而是如实讲出了真相。这正是德。特雷维尔先生所希望的。他祝贺巴尔纳如早日康复,告别德。赖忒蕾穆伊先生,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他立即派人去请他的那四位朋友,要他们和他一起吃饭。这次,德。特雷维尔先生所招待的都是以反对红衣主教为其特征的极有教养的宾客。因此,我们可以想象到,席间的谈话,定是以红衣主教的两次失败为其中心话题的。达达尼安是这两天的主角,因此,所有的赞扬都送给了他。阿多斯、阿拉密斯、波尔多斯作为好友,自然除自己之外,也愿意让朋友得到赞扬。而这一次,他们全都心甘情愿地让达达尼安把赞扬占了去。六时一到,德。特雷维尔先生宣布,他要立即到卢浮宫去一趟。他身边带着阿多斯、阿拉密斯和波尔多斯和达达尼安。约定的时间过了,德。特雷维尔先生带着他的四名伙伴直接进了候见厅,没有要求走小楼梯。国王还没有回来。我们的几位年轻人混杂于成群朝臣中间,等了不到半个小时,所有的门都被打开了,国王驾到了。听到这声喊,达达尼安浑身上下打了一个深到骨髓的哆嗦。他一生的命运在接下来这一刻就要决定了,他急躁不安地死死盯住国王要进入的那扇门。路易十三出现的时候走在最前面,身着沾满灰尘的猎装,脚上是一双长筒靴,手里有一条马鞭,后面跟着随从。

达达尼安看得出在国王的胸中正在酝酿着一场风暴。朝臣们不能因国王陛下糟糕的心情就不迎上前去,然后列于他路过的御道的两边。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让国王看上一眼,总比没被瞧见好。当三个火枪手毫不迟疑向前迈步的时候,达达尼安却没有动,而是躲在了他们的身后。国王认识阿多斯、阿拉密斯和波尔多斯,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就像根本不认识他们一样。国王的眼光在德。特雷维尔先生身上停留了片刻,因为德。特雷维尔先生坚定地承受住了他的目光,结果倒是国王的视线不得不转移了。过后,国王一边嘴里说着什么,一边回他的房间去了。“情况不好啊,”阿多斯笑着道,“看来骑士封号这下没了。”“在这儿等我10分钟,”德。特雷维尔先生说,“10分钟后还不见我出来,你们就回到我的府邸等着……”德。特雷维尔先生进到国王书房去了。四个年轻人就这么等着,十分钟过去了,一刻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德。特雷维尔先生还是没出来,四个人失望而归。原来,国王情绪很坏。他坐在一把扶手椅上,正用马鞭拍打自己的靴子。德。特雷维尔先生壮着胆子走进了国王的书房。尽管这样,德。特雷维尔先生还是像往日一样给国王请了安。“糟透了,糟透了,”国王说,“无聊透顶。”这种说法是路易十三最严重的癖好,他常常把大臣拉到窗前,跟他说:“先生,让我们共同来体验一下无聊的滋味儿吧!”“怎么,”德。特雷维尔先生道,“陛下前去尝了打猎的快乐了,怎么还会觉得无聊呢?”国王发怒道:“一切的一切都糟透了!我也搞不明白,是猎犬没有了嗅觉,还是猎物跑没了踪迹!用了半个小时追了一头生有十只叉角的鹿,眼看就要追上了,圣西蒙已经把号角举到了嘴边,围攻猎物的号角就要吹响——可就在此时,那群猎狗却一起改换了追逐的目标,对一只幼鹿紧追不放!您看,我是不是在放弃猎犬的围猎?我是一个不幸的国王,德。特雷维尔先生!我只剩下了一只大隼,可它前天也死掉了!”“陛下,这的确是巨大的伤心事,您的失望我能够理解。这确是巨大的伤心事。不过,我知道您还有不少的狩猎动物呢,隼哪,鹰哪,还有别的……”“可没有人来训它们!训练猎鹰的人都走掉了,只有我还在训练猎犬。我要是有时间来培养几个学生就好了。等到我见了天主,人们就只有捕兽器、陷阱和活板好用了!唉,红衣主教在那边,不跟我谈西班牙,就谈奥地利,要不就是英国……啊!他不让我片刻得闲,提起红衣主教我才想起来,德。特雷维尔先生,我对您感到失望……”从进来到现在德。特雷维尔先生一直等着国王讲最后这句话。他与国王待在一起太久了,因此,知道国王上来说的那些话是用以鼓足自己勇气的一种手段,不过是开场白,最后一句才是国王所要讲的。“我在什么事情上犯了错,不幸惹得陛下这么不高兴?”德。特雷维尔先生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难道您就是这么尽责的吗,先生?”国王继续讲了开来,没有理会德。特雷维尔先生的问题,“火枪手杀掉了一个人,在整个地区胡闹,还打算放火烧掉整个巴黎,却听不到您一句制止的话!我任命您做火枪队队长不是要你去做这些的,也可能,先生,”国王继续道,“我这么指责您做得急了些。我想知道,您这趟进宫是不是要向我报告您审讯的结果?那些捣乱的家伙是不是已经拘捕归案?”“不是,陛下,正好相反,”德。特雷维尔先生平静地说,“我这次进宫,是来要求您亲自审讯。”“讯哪个?”“审讯那些污蔑者。”“啊!怎么回事?”国王说,“您难道要告诉我,您的那三个该死的火枪手和那个巴雅恩来巴黎的小伙子,并没有攻击那个可怜的巴尔纳如,没把他打成了重伤——或许如今他正在喘大气呢!难道他们并不曾攻打德。赖忒蕾穆伊先生的府邸还想一把火将它烧掉?在以前的战争年代,这算不了什么,因为那里是胡格诺派的一个巢穴。但是在和平的年代,它就成了一个坏榜样——告诉我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哪个告诉你这些话的?他给你编造了一个动听的故事,陛下。”德。特雷维尔先生心平气和地问。

“还能有谁!我娱乐时他工作;我睡觉时他守夜;整个法兰西,全部欧罗巴在等待他去治理。”“那只能是天主!”德。特雷维尔先生说,“在我的心里,只有天主才能高居于陛下之上。”“不,你弄错了,我说的是我惟一的跟班儿,那位国之栋梁,惟一的朋友,红衣主教先生。”“可是陛下,红衣主教阁下并不是教皇。”“您是什么意思,先生?”“我是在说,只有教皇是不犯错误的,红衣主教先生并不具备这个品质。”“就是说,您是说他在欺骗我,对我不忠。这么说,您在控告他。直接说吧,您是不是在控告他?”“没有,陛下。”德。特雷维尔先生说,“我只是说,他错了,相信了不正确的情况报告。我只是说,他对国王陛下的火枪手缺乏公正性,急于控告他们没有闹清情报的来源是否可靠就下了结论……”“提出指责的是德。赖忒蕾穆伊先生,——您没有话好讲了吧?”“陛下,本来公爵不可能是一个公正的见证人,此事与他有直接的利益关系。但是,陛下,我不这样讲——我倒相信公爵是一个正直的贵族,我宁愿相信他。只是有一个条件,陛下。”“什么条件?”“陛下可以单独一个人问他情况,不能有其他的人在场。陛下见过他之后,我将立即觐见。”“就是说,德。赖忒蕾穆伊先生无论讲了什么您都相信他?”国王问。“是这样,陛下。”“您接受他的见解?”“是这样,陛下。”“他提出赔偿要求,您也接受?”“全部接受。”“拉歇丝那伊!”国王在喊他的贴身男仆,“拉歇丝那伊!”拉歇丝那伊一直守在门口,听到招呼,他来了。“拉歇丝那伊,”国王吩咐,“立即派人去找德。赖忒蕾穆伊先生——我今天晚上有话问他。”

“那陛下就是见过德。赖忒蕾穆伊先生之后立即接见我,中间不插入任何人?”“是的”“那就明天见了,陛下。”“先生,明天见。”“陛下想什么时候见?”“随您的便。”“如果来早了,我担心吵醒陛下。”“我不再睡了,先生,或许我会迷糊一会,偶尔,做个梦……仅此而已。就这样吧,您愿来多早就来多早——那就7点好了。可您要当心点儿,要是您的那些火枪手有事的话……”“陛下,如果他们是有罪的一律送交陛下处置。陛下另有要求请一并提出,我将服从。”“没有了,我会公正处理的。大家叫我‘公正者’不是没有道理的。明儿见。”当天晚上他就通知了他的那三个火枪手和他们的那位伙伴儿,要他们第二天早上六点半钟赶到他家,一起去见国王。他也没有向他们保证,也没有向他们承诺,他并没有向他们隐瞒什么,此次能否受到恩宠,还难说清,他自己的命运如何,也是难以说定的。当他们到达小楼梯下面,他让他们等着。他叮嘱他们,如果国王依然怒气未消,他们就不要露面,直接回去;如果国王同意接见,那就会有人来通知。进入国王的专用候见厅。拉歇丝那伊告诉德。特雷维尔先生,昨天晚上,很晚找到德。赖忒蕾穆伊先生时,公爵已无法进宫,所以现在公爵才到了不久,他正在国王的书房里。这样一来,在德。赖忒蕾穆伊先生和他之间就不可能插进什么人来影响国王了。这使德。特雷维尔先生感到高兴。正如所料,等了不到十分钟,书房的门就开了。德。赖忒蕾穆伊先生走了出来,他见到德。特雷维尔先生后,过来对他说:“德。特雷维尔先生,陛下刚刚派人找了我来。他了解了昨天在我的府邸那边发生的那件事。如实向他禀告了,就是说,我告诉国王陛下,错在我的手下人一方,并向他说,我要向您致歉。既然现在碰上了您,那就请您接受我的道歉好了。”“公爵先生,”德。特雷维尔先生说,“除了您,我不愿意在陛下那里有别的什么辩护人。我一向知道您为人公正。对此我一直很有信心——看来我并没有错。现在,法兰西还没有另外一个人完全配得上我对您的评价,请允许我向您致谢。”国王在房间里听见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听到这里,他道:“好,好,好。德。特雷维尔先生,既然您说你们做朋友,那么,我也希望成为他的朋友。但是,他想疏远我——我们已经有两年没见面了,还是我派人去找了他来,好不容易见了一次面。请把这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他,要他知道,作为一个国王,这话可不便亲口讲给他听的。”“谢谢,陛下!”

公爵说,“陛下,我请您相信,并不是陛下一天到晚二十四小时都能见到的那些人才是最忠诚的。自然德。特雷维尔先生除外。”“啊!我的话被您听到了——这就更好,公爵,这就更好。”国王来到了门口,“特雷维尔,您还在这里——您的火枪手在哪里?我前一天说过了,要您把他们带来,他们现在人在哪,特雷维尔?”“他们正在楼下候着,陛下,正等着您的吩咐,拉歇丝那伊就会喊他们来了。”“都快八点了,好,让他们立即上来——九点我还要接见一位客人呢。您请便吧,公爵,只是千万别忘了常常来看我。你先进来吧。”公爵鞠了一躬,告辞了。在公爵打开门时,三个火枪手和达达尼安在拉歇丝那伊的引领下上了楼梯,出现在门前。“进来吧,勇士们,”国王说,“快来好好夸奖你们一番。”火枪手们一边走进,一边鞠躬,达达尼安跟了过来。“鬼才清楚是咋回事,”国王继续说,“你们四个,只用了两天时间就让红衣主教阁下损失了七员大将!太多了,先生们,你们搞得人家太多了!按照这样的速度,不需要三个礼拜,红衣主教阁下的卫队就得整个儿换成新手儿了。而我,则必须极为严格地执行我的禁令。偶尔搞掉一个,还是可以的;两天七个,太多了,太多了!”“正因为如此,陛下看到了,他们才不得不来向您请罪,请求您的原谅。”德。特雷维尔先生道。“十分后悔!是吧?”国王说,“难道他们的张张笑脸都是伪善的——尤其是那张贾司克尼人的脸。走过来一点,先生。”达达尼安明白国王这句夸奖的话是对他讲的,于是,他做出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走上前来。“好哇,特雷维尔,他就一个孩子嘛!怎么,给卓撒可的那一剑是他刺的?”“另外还有给巴尔纳如的两剑。”“真是让人不敢相信!”“还有,陛下,他把我从毕思卡来的剑下救出来,否则今日我肯定不会有谦卑地向您致敬的荣幸了。”“这么说,这位巴雅恩人是地地道道的魔鬼了!真像父王说的:‘见他妈的鬼!’德。特雷维尔先生……做一个这样的角色,紧身上衣肯定要被刺破不止一件两件,剑也不知折断多少把。可直到眼下,贾司克尼人还是那么穷,是不是?”德。特雷维尔先生回答道:“陛下可以这样说吧,尽管天主应该为他们创造一个奇迹,作为贾司克尼人对先王远大抱负所做的支持的一项奖励,但直到现在,他们的山上还没有被找到什么金矿。”“您的意思是说,我,作为先王的儿子,是因为得到贾司克尼人的帮助才能够成为国王的,是不是,特雷维尔?很好,那我就没什么好讲了!拉歇丝那伊,去翻翻我所有的口袋,看看还能不能找出四十个皮斯托尔?如果找到了,全部给我拿过来。年轻人,请如实地告诉我,整个事情是怎样发生的?”

接下来,达达尼安详详细细讲述了前一天的事。他如何如何因为要见国王陛下高兴得难以入睡,如何如何在觐见之前和他的三个朋友一块儿去了网球场,以及他是如何如何怕被球击到脸上丧失觐见的机会因而明显表现出了不安,而他的这种不安神情如何如何受到了巴尔纳如的嘲笑,巴尔纳如由于自己的放肆行为最终如何如何付出了代价,差一点儿丧了命,而跟此事毫无关系的德。赖忒蕾穆伊先生则差一点儿失去自己的宅子……国王道:“这公爵给我讲了。可怜的是红衣主教在两天之内失去了他身边的——偏偏儿又是他特别心爱的七员大将!够了,先生们!你们报了仇,雪了恨——而且还干过了头儿,也该感到心满意足了!”“只有陛下已经满意,我们才满意了。”特雷维尔道。“是的,我已经满意,”说着,国王把金币放到了达达尼安手里,“瞧,这就是我感到满意的一个证明。”当时的人们还未流行在我们的时代人们所具有的这种自尊观念。当时,一个贵族直接地从国王手中接受金钱,并不是一件耻辱的事。因此,达达尼安说了很多的感激的话后,便把接过来的钱装进了自己的口袋。“好啦,好啦,”国王看着时钟说,“你们可以走了,现在已经八点半。我说过,九点钟我还要见一位客人。你们是可以信赖的,先生们!谢谢你们的忠诚,对不对?”“是的!陛下,为了您,我们可以肝脑涂地、粉身碎骨!”四个人异口同声道。“好,好,好。不过,还是保护好自己的身体——这样更有用处。”在其他人退出之后,国王轻声对德。特雷维尔先生道:“特雷维尔,您的火枪队暂无空额,况且我有旨在先,进入这支队伍必须先有一个见习期,那您就将这个年轻人安排在你的妹夫德。阿赛尔先生的卫队好了。啊,见鬼!特雷维尔,一想到红衣主教的脸色我就兴高采烈!他会气得要死——可我不在乎。我有权力如此!”接着国王向德。特雷维尔先生挥手致意。德。特雷维尔先生退出去了,他找到了他的那些正在分四十个皮斯托尔的火枪手。和国王讲的一样,红衣主教气得发了疯。足足有八天,他没有与国王打牌。国王确是“不在乎”,他照样极为亲切地笑眯眯地与他打招呼,并且用最最温和的声调对他说:“红衣主教先生,您手下那位可怜的巴尔纳如,还有那个可怜的卓撒可近来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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