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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为主人报仇

这个故事发生在清朝末年。

那时候,黄河岸边有个小村庄,名叫小王村,村里有个人叫王五保。王五保和他老婆都好吃懒做,整天梦想着能发一笔横财。

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位六十多岁的老汉,带着一只猴子。老汉靠耍猴子招徕观众,讨几个钱儿度日。王五保家有一间空房子,院落又大,老汉就想在王五保家借宿。王五保心想,这老汉耍猴儿挣的钱不少,每天除去吃喝,一定还有积余,自己也能跟着沾光,就满口答应,让老汉住在自己家。

每天早上,老汉串村走巷耍猴儿讨钱。这个猴子非常机灵,不但会翻筋头、倒立、推车、钻圈等一般的技艺,还会打秋千、玩弓箭,十分逗人喜欢。所以,老汉不论走到哪个村,串到哪个巷,只要铜锣一敲,就会引来一大群人,人们争着看猴子表演各种技艺,演完之后,大家都会慷慨解囊,给老汉一点钱或者吃的。老汉每天回来,总会带一口袋吃的东西,有饼子、馍馍、苹果、柿子等。一进门,老汉就把口袋里的东西全送给王五保和他的老婆。

那只猴子很机灵,也十分听老汉的话。每逢下雨或刮风,老汉不外出,就教王五保驯猴、耍猴。猴子就像一个懂事的孩子,把王五保也当作自已的主人,按王五保的手势、话语,做各种表演。

转眼一年过去了。有一天,老汉对王五保说:“我出来一年多了,家里还有老伴和儿女,明天我要回去了。”

王五保听说老汉要回去,心想,他一定是挣了很多钱,是回去送钱。王五保顿时起了歹心,和老婆一商量,准备谋害老汉,夺取钱财。

老汉临睡时,怕猴子乱跑,就用铁链把猴子拴在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下。半夜时,王五保和他老婆偷偷溜进老汉房间,趁老汉熟睡之际,一起扑向老汉。王五保两手卡住老汉的脖子,他老婆压住老汉的腿,可怜的老汉只哼了几声,挣扎了几下,就断气了。王五保把老汉身上的钱搜出来,交给老婆藏好,又把老汉的尸体背出去。

王五保以为这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可是这一切,猴子看得一清二楚,它想扑过去,可惜被铁链拴着,不能动弹,只好蹲在大树下,默默落泪。

过了两天,王五保对村里人说:“老汉大前天天不亮就回老家去了。他在我家住了一年,十分感谢我,就把这只猴子送给我,算是礼物,也算一年的房钱。”众人听了,都信以为真。

第三天,王五保把猴子带出去,在大街上敲锣耍猴。猴子很听话,王五保指到哪里,它就站在哪里,打什么手势,它就表演什么技巧。众人都夸奖说:“王五保比那老汉的手艺还高,那猴儿真逗人。”

王五保心里乐滋滋的,他把猴子一抱,抚摸着猴子的头,得意地对大家说:“这猴子很乖,很机灵,我可爱的猴儿啦!”正说着,冷不防,猴子用两只前爪把王五保的头一抱,大家以为猴子要和王五保亲吻,便纷纷鼓起掌来。谁知,猴子却照准王五保的喉咙,拼命咬了一口。刹那间,血就像泉水一样,喷了出来。王五保摇晃一下就倒在地上,猴子又用十分敏捷的动作,在王五保的脚后跟咬了一下,后脚筋断了,又在手腕咬了一下,手腕断了。

直到这时,人们才惊醒,齐声喊打。猴子嗖的一下,逃出村。人们追赶着,猴子跑到一个土墩上,忽然停了下来,蹲在上面一动不动,两眼直视着人们,大家也不敢接近猴子,只好围成一圈,与猴子对峙着。

过了片刻,猴子突然在土墩上扒了起来,一边扒,一边嗷嗷地叫着,那声音显得非常凄惨,让人听了心里都打颤。

猴子扒了一阵,忽然纵身一跳,冲出人群,直奔山上去了。

猴子跑了,人们觉得奇怪,走到土墩一看,发现土墩中新填的黄土。猴子扒过的地方露出一块布。有人便拿来一把铲,挖了几下,不料,竟挖出一具尸体。大家一看,这尸体不是别人,正是那耍猴老汉。

人们这才明白,猴子咬死王五保,是为它主人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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