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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识假货的北京人

温州人号称东方的犹太人,那是说温州人会做生意,满世界跑。“水货”一词在我国虽然是由广东人流传开的,然而过去的十多年温州却是大多数“水货”源头,而北方却是“水货”最主要销售地。南方人接受“水货”是明知它是“水货”但因为它便宜大多数人都欣然接受,以广西人、江西人、湖南人、安徽人湖北人为例,虽然市场经济发达,然而仍然比较贫困,所以“水货”有一定的市场。与南方人不同的是北方人接受“水货”是因为其不识“水货”。以北京人为例,北京人大多数不识水货,北京的许多大商场,都是销售“水货”的好地方、中友、王府井百货,新东安市场、西单商场、当代这些地方“水货”无不“畅销”:一套水货西装,你在木樨园浙江人的货栈里几十元就可以卖到,然而在市内的正规商场里几百元才能买到,商标都没换。

在北京,你可以经常看到这样的女性,长得不错,身材也好,气质更佳。在安徽人、江西人眼中,就像是贵妇人,身上穿的衣服好像也不错。但是若是被南京人、上海人、湖北人见了,就是另外一种感觉“傻女人”。因为,从她穿着那衣服表现出来的自信上看,她是为这身衣服付出了代价的,虽然她不懂衣服,不懂服装的质量好坏。即使某个女人绝顶聪明她都会做这样的事,自我感觉良好地把“水货”当精品穿在身上。因为仅靠少数人的聪明,是难以把“水贷”推之门外的;要多数人都很聪明,才能识别“水货”,北京人的富裕,使北京的女人,完全不可能有意识地去买“水货”当名牌炫耀。南京女人湖北女人,可能迫于经济上的限制,又爱面子,买一二件“水货”抵挡一下潮流”,正因为如此,她买的“水货”也是“水货”中质量比较好的,或是一眼看不出来的,她们十分了解“水货”,知道眼前的东西,水到那个份上,是不是彻头彻尾的水货。绝不会真正的上当受骗,那些上当受骗的女人,在她们眼中都是“素质”比较差的人。

北京的女人可能很难理解,南京、上海、湖北这些地方的女人,为什么这样精明,其实这很简单,是环境使然,而绝非是其他的问题。在南京、上海一个女士若上当受骗买了“水货”,如果她是一名工人,不出半天她所在的班组车间的女人都知道这件事,不出一天,半个工厂的人都会知道,某个人,上当买了什么“水货”。第二天,第三天,隔壁工厂,甚至更远的地方都有所闻。那怕是三个月后,仍然有人在传这件事。过去人们这样做是因为话题少,是为了提高当家作主的“素质”,现在人们是为了提高自己的鉴别真伪的水平。每一个南京,上海、湖北的女人,论起衣料、服装的款式,做工、质地,皆头头是道,在北京女人面前会像专家一样无所不知,因为她们皆认为这是女人的“素质”,这大概是北京女人没有意识到的。上海女人,南京女人、湖北女人之所以那么精明,还是一个主要原因,那就是识别“水货”,辩别真伪品牌,弄清楚产品的质量非女人能力所能及,这需要男人参与,而且是有头脑的男人的参与,这一点北京的男人就无法跟上海男人的精明相比,北京的大老爷们也不屑于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耽搁时间。更无心跟娘们讨论这些问题。而上海男人却不同,他们大多数对此都是津津乐道,特别殷勤,帮助女人们把各种疑惑弄清楚。他们往往是以技术人员、工程师、纺织专家的身份、参加这些问题的讨论。

而湖北男人,因为天生有喜欢占别人便宜,怕吃亏的习性,又聪明,为了不让姐妹、老婆、老妈上当受骗,经常主动帮助女同志辨别各种商品。所以湖北的女人无不在买一样东西之前,就向男士们把品牌、质量、产品的真伪诸问题都请教了,所以上当的可能性非常小,即使一样东西仅十几元钱,她们那种认真对待的态度,都不会松懈一下。这就是上海女人、湖北女人在购物和对服装面料的识别上比北京女人精明得多的原因。南京女人,大致也是如此,也能从男人那里得到很多帮助,而北京女人却不能。她们只是可以从男人那里得到钱,比以上之地女人多得多的钱,这钱显然可以使得她们腰更粗,至少粗三~五公分,也使她们更壮,敢当众斥骂公共场所的扒手、怒叱性骚扰的臭男人。

正因为北京人不识假货,外地人来到北京也真累,因为当一名外地顾客,发现购买假货,要求店主退赔时,通常总是不能得到周围人的声援,因为他们不一定认定那是假货,不能从道义上支持外地人,总认为外地人好挑剔、是缺少诚意的顾客。在北京你很难遇到一个真正能够识别假烟的人,假红塔山、假阿诗玛、假红河、满街都是。烟是一种非常讲究的东西,男人对香烟的认识比女人对香水的认识还要深刻得多。因为香烟和香水消费的是味道和香味,并且有很强的个性色彩,所以非常有学问,而且这种知识的传播也比较困难。所以烟的消费有很大的盲目性,很多人把它当着一种“装饰”。是烧钱、间或是以较高代价,换取拙劣的享受。鉴别烟的优劣的难度在,即使是品烟的专家,也不是随时抽烟都能辩别出好坏。比如有的专家需空腹时才能准确地品尝出优劣、有的则在饱腹时,有的则需在饮茶之后。烟的制作也有不同的方法,导致口味差别很大。生活习性不同,抽者的讲究不同,也导致对香烟的满足程度不一样,口味不一样,人的常说抽烟是男人的标志。而抽什么烟、则是不同男人的标志,烟的味道里,有一种真实的优劣的男人的味道。闻香识女人、抽烟识男人。北京人不识假烟所以北京人不识男人,须知此话虽有片面之嫌,但请相信它说中的一条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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