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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记忆中的老舍先生(8)

我当时正长期地无条件地全身心地在第四建筑公司深入生活,连住也住在南礼士路的公司里。这时,宗江住在双栅栏。骑车到了西单,看看时间尚早,我先去同春园吃早点,然后又故意在报摊上磨蹭了一会才去双栅栏的黄公馆,我进屋时他正坐在床边发愣,不光还没洗脸,连袜子也还没穿。我说:“看样你才起来,那刚才的电话是……”他说是早上想起这事给我打了电话,打完电话他又回来躺下了。

他一边忙活一边神聊,话却不谈到正题上:“赵青从舞蹈学校毕业了,想替她找个师傅学点传统舞蹈,你说找谁好?”我说:“当然是韩世昌。你看看他的《学舌》《闹学》《游园》,那身段,那台步,那……”他说:“我们也想到他了,可《满城争说十五贯》之后,昆曲的行情见长,韩先生正筹建北方昆曲剧院,怕是没工夫教徒弟。我们想找小翠花,你以为如何?”我说:“那也好,《红梅阁》的魂步是一绝呀。于先生最近倒是总闲着。”他说:“对,赵丹正在北京,今天他们就决定这件事。”我问:“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他喝了口牛奶说:“没关系,找你来有另外一件事,祖光今晚请客。”

祖光我倒是认识,他常骑着英国飞利浦上端木蕻良老大哥这儿来聊天,我跟端木住斜对门,总碰见祖光上厕所,他总不会为这个请我吃饭。

我就问:“祖光请谁?”

他说:“请赵丹他们。”

我说:“那我去干什么?”

他说:“赵丹想拍你的‘悬崖’,要跟你谈谈。他明天就回上海,没工夫单独约你了,咱就凑一块去谈,他们谈赵青拜师的事,咱们谈剧本的事,各行其是,两不耽误。”

“人家不是要吃饭吗?”

“咱跟着吃呗,反正祖光花钱。”

“晚上吃饭现在就去?”

等他漱口,净面,剃须,热奶,沏茶,着装,登履,升冠……这套忙完,就将近中午,天安门前已经人山人海。我俩在人堆中钻空子前进,走到新华门对面就再也走不动。只见画家彭彬挤在人群中翘首相望,眼睛盯着天安门方向。我们就凑过去闲聊。过了半个多小时,从那边传来欢呼声,又过15分钟,近处人头开始转动,前边的人往后退,后边的人往前涌,随后就看到毛泽东跟伏罗希洛夫两位站在一辆敞篷车上缓缓而来,车经过处就有人鼓掌,也有人高呼“毛主席万岁!” “欢迎……”但并不整齐——那时距“文化大革命”还有好些年,还没定出欢呼致敬的仪式和规格。多的是发自内心的真情,少了些膜拜作场的形式。我也喊了“毛主席万岁!”还把脚踮得更高些瞻仰领袖的风采。谁知离我们还有数丈远时两位却坐了下来,车子也加快速度,拐弯进了新华门。尽管两位都是巨人,坐下后人们也还是看不清楚。我跳起来看了一眼二位领导的后背,就退到后边去休息。人散开后我们继续前进,走到王府井南口已是下午三四点钟,宗江说:“中午咱们省了一顿,这晚饭还不知什么时候吃上,咱先吃点什么垫补垫补吧。”就到东单三条口,吃了顿奶油炸糕,到帅府园吴府时离吃晚饭时间不远了。

祖光家里好热闹,一进门就听见满是上海闲话,吴侬软语。黄宗英、上官云珠、赵丹……足有七八个人,挤满了东厢房一屋子。还有几位生脸:一个漂亮小伙,说是赵青的全权代表,赵青有事不能来,他替她来谈拜师事宜。另一位文雅中年人名叫岑参,刚从香港回到内地。正准备拍一部戏曲片。当时我还没经过当右派的磨炼,面皮尚薄,在多位名家面前有点自惭形秽。这些人中我最熟的是凤霞和王雁。王雁大概是拜师的联络人,正和赵丹、宗英、赵青的代表商量有关细节;凤霞是女主人,要忙着招待,我就退到屋角去抽烟。宗江大概看出我的拘谨寂寞,就拉过上官说:“小邓有点认生,你来照顾他。”我和上官在上海只有一面之交,并不熟悉。她却认真地照顾起我来,拿过一盘凤霞母亲做的炒红果说:“他们讲话咱们就吃,谈谈你最近又在写什么。”随后又把香港演员送她的一把尼龙伞打开给我看——那时我们市面上还没有尼龙制品。她想叫我看个新鲜,我从这里却是看到了上官的善良和忠厚。

拜师事务谈完后王雁和赵青的代表就告辞而去了,祖光就领着大家步行上新开路康乐饭馆。我跟赵丹在路上就进行谈判。讲好3个月之后交稿,在这期间我要请创作假,创作假期间我是不领工资的,赵丹答应签订合同后就先预支一笔稿费给我做生活费,走到康乐时我们已达成协议了。

那时的康乐还是家庭饭馆,住房改的营业厅只能摆下一张圆桌。白天卖散座,晚上才有包桌,每晚只做两桌,所以要提前订座。我们来时前边那一桌还没吃完,掌柜的说:“多包涵您哪,屋里没地方,先在这门道里站会吧您哪。”这几位大明星、名导演就都站在那儿杂堆咽唾沫。正等得不耐烦,不知外边走路的哪个人认出了赵丹,就伸过头来看。北京人有从善如流的好习惯,只要有一个人伸头看一会后边就站上一帮。还有人自来熟,凑过来问:“早来了?开会了是吧?”大家就提议进里边站着,宁可叫里边人讨厌也别惹外边入围观。祖光带头进了屋,一进去就响起一片寒暄声。原来梅兰芳先生在请客,萧长华、姜妙香都在座,请的是老明星徐来夫妇。大家既都认识,梅先生就放下筷子起身打招呼,别的几位也举着筷子让座,乱了一阵他们匆匆吃完把桌子让给我们。

祖光要了不少菜,最出色的是“樱桃肉”和“桃花泛”。上官忠于职守,吃饭时仍拉我坐她身边,见我爱吃什么总是为我多布些。结果我吃得最实惠。

几杯酒下肚,谈话海阔天空起来,有两个话题我最感兴趣,一是宗江谈起《柳堡的故事》,有意请凤霞演女主角;一是风霞讲起评剧演员王度芳一件往事。旧中国时王度芳在台上唱戏,一抬脚把靴子甩了出去,靴子飞到台下正砸在一个特务的头上,那特务跑到后台抓住王度芳“叭叭”就打了他一顿嘴巴。王度芳有气没地方出,当晚就请自己吃了一顿红烧肉。上官建议我把这个细节写进将来的小说里。因为她问近来在写什么时,我说想要写一个反映戏曲艺人生活的小说。

我想大家看到这儿准烦了,吃顿饭用得着这么哕嗦吗?别急,你往下看,下边还有文章。

过后不久赵丹寄来300元预支稿费,我请创作假回到北京文联写剧本,剧本没写完我就成了右派。欠下上影300元使我心中不安。接受劳动改造后,有天放假,溜到西单剧场去听昆曲,意外地碰到了宗江。我觉得没处躲没处藏,宗江却依然如故,亲切地问我身体如何工作怎样,既不提我当右派的事也不问我剧本的下文。我本想表示那笔账一定要还,可眼泪直转怎么也说不出口,这股欠债难还的愧疚一直拖到“文化大革命”。

“文化大革命”中正蹲“牛棚”,有一天来了两位外调人员,转弯抹角地启发我证明赵丹、吴祖光等开黑会的问题。我没的可说,那两人就火了:“不开会你怎么能拿到赵丹300元?怎么就按计划炮制‘大毒草’呢?好,有你交代的地方!”

第二天我又被拉上了斗争会,会前一位尖嘴猴腮的造反派对我说:“你小子直到如今没跟我们露过参加黑会的事,就以为我们不知道吗?连日期地点我们都掌握了,今天不交代清楚别想散会!”

虽然丢人,我也不想涂改历史,说我“跟造反派展开了面对面的斗争”,照实说我是低头哈腰,老实承认了接受300元炮制“大毒草”的罪行。造反派问我还策划了什么大阴谋。我说用资产阶级生活方式腐蚀青年灵魂这阴谋够不小了,还要怎么大法。

造反派赏了我一顿大嘴巴子。

回到“牛棚”我想起王度芳的故事,简直想哭,因为我挨了顿嘴巴连吃碗炖肉出出气都办不到。

此事我和谁都没提过。我为我的认罪瞧不起自己,觉得对赵丹、祖光和宗江都欠着份情。

我读金庸

不久前从外地回北京,正赶上“2000北京金庸小说国际研讨会”开幕,很高兴。金庸先生是我喜欢和尊敬的作家。

参加会就要发言,但在多位大教授面前我有点胆怯,因为我只上过4年小学,我这个作家纯属瞎混出来的。上完4年初小我就参军了,日本投降后,部队送我到中学去学文化,我当兵当野了,在课堂上又坐不住。正好新四军文工团演戏需要小演员,到学校找人,见我会说国语,脸皮也厚,一个调令就成了文工团员。有小孩的剧目不多,没戏演就叫我趴在幕后念剧本给台上“提词”, 人演一出戏我念一个剧本,一年下来肚子里就装了几个剧本,潜移默化会了点编故事写对话的技巧。演的多是秧歌剧,念唱词又给我打下点合辙押韵的基础。还养成了读书习惯。解放战争打响后到前线作火线鼓动工作,要求反应及时,现编现唱。受过正规艺术院校教育的大同志一时还没适应过来,我无意中学来的本事却派。上了用场。行军时看到走过来炊事班。队长说:“快,编几句快板鼓动一下。”大团员还没构思好提纲,我这顺口溜就数出来了:“同志们,走向前,前边来了炊事员。炊事员,真能干,又做菜来又做饭。战士们吃的饭菜香,又打鬼子又缴枪……”有个“火线报”的编章在旁边听到了,叫我用纸写下来给他,他就拿在油印小报上印了出来,随后送来一斤生四个柿子算作稿费。不过说我写的错字太多,他花了不少力气修改,这稿费要两人分享!这就是我发表的处女作和今生第一笔稿费!我说这段话是想说明,我从事写作没受过正规训练,既没理论基础,也缺乏学识准备,纯粹是模仿读过的作品开始的!写快板如此,写小说也如此。

战争期间没别的消遣,有机会我就读小说。最早读的就是武侠小说!那时读书无处去借和买,只能在打扫战场时捡。军纪规定“一切缴获都归公”,破书烂纸公家不要,我捡来自己背着有空就看。国民党军队里有各色人,也有各色书。一场大战打完,战场上东一本西一本什么书都能遇到:欧美文学,苏联小说,传奇话本,武侠言情,霍桑探案,福尔摩斯……碰到什么捡什么。捡多了背不动,就要选择。我没有“政治挂帅”的觉悟,又没有深厚高雅的学问,惟一的选择标准就是“好看”!我捡到一本“十二金钱镖”,同时还捡到一本载有张爱玲小说的杂志“万象”。扔掉张爱玲留下“十二金钱镖”,完全没有政治原因。只是在枪林弹雨中出生入死,养成了粗枝大叶爽快磊落的性格,张小姐那娇滴滴甜膩腻的情场琐事不对胃口,“十二金钱镖”行侠仗义刀光剑影读来倒精神振奋。那时我没学过文学理论,更不知道学术界对武侠小说是何评价,反觉得我们军队也像是铲除人间不公,解人民疾苦的大集体,并因此而自豪!

建国后我调到北京文联任编章,刊物需要散文、小说,不用快板唱词,我就试着写小说,本钱也就靠多年的生活积累和读各类小说,包括武侠小说受到的技法启蒙。第一篇小说经赵树理同志的手发表后,他鼓励我继续写,为帮助我写作水平,他主动介绍一些书供我学习,头一次给我拿出来的书就是两本“七杀碑”!他说:“别管他的思想内容咋样,写作技巧可以学。懂得老百姓胃口,写出的书人们才爱看!”

我才知道树理大师把“群众爱看”挂在心头,他的小说才受到工农大众欢迎,于是我就把“好看”暗自定为自己努力方向。我心中的“好看”由两个部分组成,一是有趣,二是有益。“益”不只限于政治内容,在道德、文化、心理、感情以至知识等方面,只要能有助于辨别是非,惩恶扬善都算有益。总要叫人读过我的小说后他清楚啥叫好啥叫坏,做好人不当坏蛋!

因此,后来我读到金庸小说时,最大的感受就是它非常符合我这“好看”标准,既有趣又受益。

我个人认为,武侠小说是中国特有的一个小说品种。跟西方的骑士小说“侠盗罗宾汉”之类不同,也不同于日本的公案武士小说“捕物帖”。它主题单纯,情节离奇,结构奇特,想像丰富,武打技击,惩恶扬善!不管怎么说,多数武侠小说读完后,人们总是赞美崇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见义勇为舍身忘我的侠客,厌恶欺压善良、横行霸道的恶棍。有的武侠小说也完全可能给人些坏影响。因为“武侠小说”是一个品种,内容好坏影响如何要依这品种中具体作品而定。

由于文学观念和理论上的自我束缚,50年代开始,社会言情,武侠侦探之类的通俗小说在中国大陆销声匿迹了。日本人称作“大众文学”的小说品种恰在我们提倡“文学大众化”的时候退出了舞台。言情小说家张恨水改写“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也要拿到香港去发表;“十二金钱镖”的作者宫白羽专靠经营书店谋生。我们常用一个标准去衡量不同的品种小说。事实上除了高雅、严肃、有深刻思想内涵的纯文学小说外,还有一种不以作品思想载体为主,只供人们休息消遣的小说。这是两个不同的物种。出发点不同,素材来源不同,写法也不同,达到的目标也不同。用把尺子去衡量这两种不同产品,再由此决定“优胜劣汰”,包括武侠小说在内的通俗读物就消失了。

有些年我以为中国特产的武侠小说就此断种绝迹了,改革开放之后才知道,世界上凡有华人存在的地方,武侠小说就有市场,既有市场就有货源。大陆断档,港台接续。这时我才看到了金庸先生的作品。发现他不仅继承了中国武侠小说传统,而且有所突破、发展、提高。使这一品种文化品位起了质的变化,思想内涵有了深广扩大。而且好就好在他是按着这一品种本身的路子提高,不是也不想提高到成另一个品种上去!它是更好的“大众文学”而没有硬跻身于另一类文学,成为四不像。

金庸小说土洋结合,雅俗共赏。人物情节虽是无中生有以虚代实,却写得有鼻子有眼有趣味有学问。读者在消闲解闷中不知不觉增加了中华文化知识,历史知识,风土人情,最终导致我们对中华文化的热爱与尊重。

我认为这就是金庸的对中国文学的贡献!

我高兴能参加金庸先生的作品研讨会。

老顽童黄春明

读过台湾小说的都知道黄春明是个爱国的好作家,却不知他除去写作外还有许多好本事。

前不久在香港,晚上和太太一起看电视,把频道调到台湾中天电视台时,正好看见黄春明在一个大会上演讲。题目似乎是“要振兴中华必须首先发扬民族文化”,内容好,口才好,表情好,衣着也格外整齐。

估计那天台北的气温至少在30℃左右,从电视上看,在场听众大多只穿衬衫或T恤,而他却整整齐齐穿一套西装,领带打得非常严谨。于是就见他一边演讲一边滴汗,恰好说到最激动的刹那,汗流到眼睛里了,他不得不停住嘴,赶紧伸手抹眼。抹完眼不接着往下演讲,却朝台下四处张望,并大声问:“我太太坐在哪儿啊?太太,我脱了西装行不行?”

大概是看到太太在台下招手同意了吧,他这才大喘一口气,很快把西装上衣脱了下来,使劲扔到了地上去,并小声嘀咕说:“这么热的天,太太非叫我穿西装,真是的!”电视台麦克风非常好,把他这句话一字不落全播放了出来。

我忍不住大笑。不料这时我太太却发了话:“笑什么?你要好好跟黄春明学习,你看他多听太太的话!”我不服气,便说:“好。不过,要学春明我就全面都学,包括他演的杂技!”我这一说她不吭声了,因为这里有个典故。

去年秋季我和太太与春明夫妻及海外一批华文作家曾到云南采风,所到之处受到各少数民族同胞亲切接待。我们高兴之余都觉得年轻了30岁。用春明的话说,就是:“我们难得有‘客观疯’的机会!”

我们参加了许多篝火晚会,晚会多半在打谷场或野山坡上举行。上百人围着火堆席地而坐,大碗喝村民自酿的米酒,大块吃现杀的鱼和肉。与苗、瑶、彝、壮等民族兄弟姐妹一起唱歌跳舞,衣装不同却能融为一体,语言各异却又亲密无间。

有一天晚上的节目是苗族乡亲踩高跷。少数民族踩的跷比汉族的高,难度也大,看得我们鼓掌不止。高跷演完后各民族的姑娘小伙子们轮番表演节目,我们看得眼都直了,谁也没注意黄春明的动向。

一个节目演完之后,忽然人们眼光都朝出场口望去,我也朝那边看。不看还好,一看大惊,只见那里走上来一个3米多高、上尖下粗的东西来。走到灯光之下才看出,上边只有一个人头,下边却有四个人头。原来下边是左右各有两个人抱着一条上边绑了高跷的人的腿。于是,便八腿抬着两腿一点点往台上挪。上边那个人两手扶着下边人的脑袋,还左右摇晃,并发出像笑又像哭的叫声。直到这时人们才看清,那被捧在空中的不是别个,乃黄春明是也!

霎时间全场响起欢快的笑声,就在这笑声中,下边四个人欢呼一声同时撒手后退两步,黄春明就在尖叫声中扬起双手作要飞之状,只是没向上飞,而朝地下扑,似鞠躬又似磕头般趴着,直等抬他出来的少数民族兄弟当众替他解下绑在腿上的高跷,他才爬起身来,正正经经做了一个谢幕的姿势。

那天我太太也教导我,说:“瞧见没有,你们俩是这群人里最疯的。”

曲木阿呷

四川有句谚语:“清风雅雨建昌月”,建昌即今之凉山自治州首府西昌。

我第一次见到西昌,是1950年夏秋之间,胡宗南刚从西昌撤走三个月。我作为“中央西南民族访问团”先遣组从雅安骑马到达西昌,由此进入凉山,住在举行武装起义、配合我军击败地方军阀的彝族支头罗洪大英家。进山前,依上级指示,请当地有关部门为我们增派了两名翻译。一个是罗洪大英的弟弟罗正洪,是我们的地下工作者,罗大英起义就是由他策划的;另一个是一个叫曲木阿呷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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