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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不二(6)

红卫拿出手机,调出九月十一日的通话,正是他去江城的那天。红卫说,这还真是个纪念日,本·拉登让美国人记住了这日子,你孙霞也让我记住了这日子。就因为他比我做得大,钢材用量比我多?孙霞说,你错了,现在为止,他没进我一根钢筋,我跟他不是生意,是感情。

红卫大笑,笑脸上的伤痕扭起了舞蹈,你爱他?你要把他带到天上去?

孙霞说,我要把他带到桃花源去。

红卫止了笑,说,我不管你想带他去桃花源还是梨花沟,那都是你痴人说梦。你了解我大师兄吗?有谁真正了解我大师兄?你孙霞也阅人无数,你怎么就为我大师兄动了情,你孙霞撇下我也罢,我让老大端了锅灶也罢,你必须先让我弄个明白。

孙霞说,其实哪天开始的我也说不清。我这样的人连自己也以为是行尸走肉心如止水了,触动我心思的是那一回。

那天,红卫接待甲方一个重要人物,饭后去夜总会包厢唱歌,红卫把东牛也喊了过来,孙霞也在场。每个男人身边都坐了一个夜总会的小姐,东牛有,红卫也有,孙霞习惯了这些男人的德性,盯着屏幕一首接一首唱歌。十二点一过,音乐忽然换成了急促的摇滚,小姐们仿佛接到了指令,孙霞知道下面是什么节目了,往常这时刻她会闭上眼睛扭过头去。可是今天,音乐刚起,就有人用大衣一把裹着她的脑袋,拥着她推门而出。此刻包厢里的一双双男人眼睛,都被小姐们一丝不挂的舞蹈所吸引,没人注意这两人静悄悄的撤退。孙霞依偎在那个男人温暖的怀里,泪流满面,孙霞知道这是大师兄,她此刻愿意一辈子藏在这件大衣的下面。东牛在走廊上将大衣挪开,孙霞脸上的泪水让东牛不知所措。孙霞说,大哥,只有你把孙霞当人,当作一个女人。孙霞泣不成声。

红卫说,不就给你披了一件大衣?

孙霞说,有的男人只知道给女人脱衣服,可有的男人懂得给女人穿衣服。我妹子那边摆平了,从此以后你是我妹夫,咱们生意归生意,人情算人情。

红卫不甘心,说,你不让我碰,别的男人也不让碰?

孙霞说,哪怕我丢了生意关门,我也紧闭门户。否则,对你大师兄不起,对你也不公。

孙霞离去,红卫有几分自责,说到底,红卫不缺孙霞这一个女人,大师兄难得沾荤腥,正大光明说一声红卫也认,老话说女人如衣裳,兄弟同手足,大师兄待自己不薄,几次危难时都是他倾囊相助。手机短信铃响,是孙霞,孙霞写的是:妹夫,我妹子喊你回家吃晚饭。

红卫弄不懂孙霞这个女人,这女人让他沮丧又让他感激,红卫却没办法厌恶这个女人,毕竟是她帮他保住了大本营的红旗,说到底红卫是固城走出来的农民,家中那杆红旗永不倒江湖上他才有脸面。

东牛

东牛星期天下午忙完别墅里的花草后,心里空空的,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没做,看看院子里草木都修剪一新,道路上也打扫干净,屋里该擦洗的已擦洗,该清扫的已清扫,找不出活儿了。东牛换上鞋,打算去爬玉屏山。自从那天认真打量了自己的身体后,东牛打算加强锻炼,捡回从前身上掉落的肌肉疙瘩。低头系鞋带,门外传来喇叭声,抬头看,是孙霞从门外的车上下来。

这车是东牛和孙霞一块去挑的。孙霞说只要是辆小车就行。东牛说,不,做公司不是做二嫂,要买就得买辆像样的。孙霞公司才起步,缺钱,东牛说我填上。孙霞说,不用你的钱,我自己想办法。我做一百个人的二嫂,就是不想做你的二嫂。

孙霞说,请问,老板需要丫环吗?

东牛说,对不起,我这里只缺天使。

东牛在门前拦腰抱住了孙霞,径直走进客厅,把她放到了沙发上。孙霞用双臂环住东牛,不让他离开。孙霞咬着他的耳朵说,哥,我脏,我想洗个澡。

东牛放好水,孙霞眨眼间已脱得精光。孙霞说,哥,抱我,我要你帮我洗这把澡。孙霞牵着东牛的手,抚过脖子,抚过乳房。孙霞说,我不要毛巾,只要你的手,只有你能洗净我的身子。我做了几次梦,梦中你都嫌我的身子脏,转身走了。哥,今天你不要走。孙霞按住东牛的手,那里是乳房上一个隐约的疤痕。孙霞说,这里脏,这是一个变态佬客户啃下的。孙霞说,哥,你一定嫌我的身子脏,我没猜错。

东牛说,是天使就不脏,你一点都不脏,脏的是那些男人。

水到渠成,东牛做得云卷云舒。东牛说,孙霞,你真的是天使,是我的天使。

一会儿就到了晚饭时辰,东牛说,我们去做饭。孙霞赖在床上不起。东牛说你不饿吗?孙霞说,饿,但想吃的不是晚饭。一伸手把东牛拽回床上。

孙霞从包中摸出一个橡皮大小的骰子,白质红点,精致如一件小玩具。孙霞说,我俩来投骰子,谁点数小谁从实先回答赢家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你最想干的职业是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当银行行长。标准答案。

第二个问题是,你最内疚的一件事是哪件?东牛问,孙霞先答。

孙霞说,我第一回钻地磅。那次是给郊区一个村里送钢材,轮到我钻地磅。钻地磅,就是事前没人注意时先藏进磅房下面摆衡器的地下室里,地下室黑漆漆一片,不能开灯,开灯就会被人发规,我摸索着找到秤砣,等上面的信号,信号是在上面的钢板上顿三下脚,把秤砣往上抬,是增重,往下拽,是减重。实车过磅时上抬,空车过磅时下拽,我第一回钻地磅就成功地增出半吨钢材,沾沾自喜。可我到了村里一了解,才知道那是村里的老人集资修桥的钢材。我心里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东牛说,我最对不起的是桂花姐,说来话长。

那年爹娘无奈,送他到泥瓦匠杨师傅家拜师学徒。学徒三年罪,这句话的意思是学徒三年才能满师,这三年期间学徒的日子等于服苦役。那年头,师傅也是个体,有钱起房的人不多,东牛住在师傅家的杂屋,一个月回家背一次米,几乎是师傅家的一员。天没亮,东牛的第一件事是掏灶灰,俗称扒灰。就是把昨天的灶膛清理干净,然后挑水、烧饭,给师傅师母打好洗脸水。夜深,东牛最后一件事是洗完碗刷完锅后洗衣服,包括师母的短裤兜。白天东牛则是男劳力,侍弄师傅家的自留地。记忆中最难受的时刻是吃饭,吃饭的时候,徒弟不能上桌,只能立在一边侍候,一家人放了碗筷,徒弟才能添饭。任你食量大如牛,任你饥肠辘辘,你也只能吃一碗饭。乡谚曰,一碗书生两碗匠,三碗便是种田郎。泥瓦匠属于匠系列,按说可以吃两碗,但东牛现在没出师,师母说就算是半个匠也只能吃一碗,其实是那年月粮食珍贵。

师傅严格,师母刁蛮,可东牛再苦再累也能忍,总比回青草坡放牛好百倍。幸亏有桂花姐,桂花姐心疼东牛,常常揣一块锅巴半个山芋塞给东牛。桂花姐大东牛三岁,恋上了省城知青陈新民,经常借东牛的小杂屋幽会,东牛立在门外替他们站岗放哨。陈新民对师傅师母发誓说要扎根农村一辈子,大会小会发言成了扎根典型,可返城后黄鹤一去杳无影。桂花姐不吃不喝床上躺了三天,三天后起了床却从此不再开口说一言半语。师傅唉声叹气,师母眼泪汪汪。陈新民当年喇叭吹得响如雷,十里八里都知道杨桂花要嫁给陈新民,没人肯上她家的门提亲。有一晚,师母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煤油灯火下,师母对东牛说,女大三,抱金砖。东牛看一眼垂着头的桂花姐,说那得看桂花姐愿不愿。桂花姐突然抬起头说,中,这是两年多来东牛听桂花姐从嘴里吐出的唯一一个字,这个字一锤定音。

凭良心说,东牛从没嫌过桂花姐。结婚那个冬夜,东牛躺在桂花姐的怀里心满意足,对待桂花姐像对待她家的自留地一样勤勤恳恳,深耕细耘,不多久桂花姐就怀上了孩子。问题出在一个阳春三月,桂花姐在房里洗完澡,东牛推门遇上了凸着肚皮的老婆。东牛第一次在白天看见老婆的裸体,桂花姐说,你来听听你儿子在肚子的声音,东牛矮下身子,阳光从木格窗户里照进来,老婆的肚皮如一只花皮大瓜,褐色的斑纹让他想起滑腻腻的牛蛙,他差一点要吐。孩子生下,他以为那丑恶的斑纹要褪去,留心注意了一次,却是风景依旧。东牛从此就对桂花的身子有了怯意。孙霞说,假。你不是让城里小姑娘细皮嫩肉的身子迷住了,就是还在陈新民的阴影里趴着,别蒙自己。东牛说,反正我跟她在一起就怕那事了。

东牛跟孙霞讲到这里时,说,你们读书人开口说感情,其实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感情是奢侈品,是桌上的菜肴,床上那事儿才是饭。一个饿肚子的人首先想到的是白米饭,填饱了肚子才想到吃菜。可怜我一个男人,却让桂花姐这么多年吃不上一顿饱饭。

东牛说到这里,本来已答完问题。孙霞说,那个叫陈新民的人也应该在这座城市,你就再没遇见过?

遇见过。东牛说。

有一天,东牛的车在路口等红灯,东牛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是陈新民。东牛跳下车,陈新民坐在马路边的马扎上,地上摆着一沓沓报纸卖报。陈新民说,你要什么报?东牛说,你所有的报我都买下了。陈新民抬起头,打量着眼前脑肥体胖的东牛,说,你,你是不是东牛?

东牛拉了陈新民叙旧,酒桌上陈新民羞愧难当。陈新民返城后进了街道工厂,娶了单位的同事,几年前双双下岗,妻子忧郁成癌撒手而去,儿子总算争气,考上了大学。陈新民依靠卖报的收入勉强维持自己的生活和补贴儿子的学费。

你小孩是男是女?也快中学毕业了吧?

女娃,送到加拿大读高中了。

你岳父岳母身体还好吗?

好,能吃能喝,身体棒棒的。东牛心里说,那本来是你的岳父岳母。

东牛说,你为什么不问问桂花姐?

陈新民说,我还有什么脸问桂花,幸亏她福气好,跟了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东牛说,她跟了我过得并不好。我想求你一个事,你把这报摊收了,我送你二十万,你到固城去养螃蟹,赚了你自己的,亏了算我的。

固城有个固城湖,那里的螃蟹养殖业兴旺发达,名闻国内外,成就了不少大款富翁。陈新民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东牛说,我有一个条件,你要每个星期去看一趟桂花姐,我实话对你说,她至今心里都有你。

陈新民说,你不必诓我,你也像我当年生了猪狗心,想做陈世美,设一个圈套让她往里钻。

东牛说,我跟你不同,我除了是桂花姐的丈夫,还是桂花姐的弟。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这是我的名片,想通了你到我公司来取支票。

三天后陈新民带着东牛的支票去了固城。

孙霞说,哥,我没看错人,你人在花花世界,心眼儿没坏。

这一夜自然缠绵不已。天亮,孙霞要走,孙霞跷起两只脚丫,说,哥,先穿袜子。东牛打开柜屉,拿出一打白袜子,仔细帮孙霞穿上一双,将那一双脚搂进怀里不舍得放开。东牛说,这些白袜子一直在等着它们的天使。

东牛

二○○六年的冬天省城下了一场大雪,不仅冰封了街道,也冰封了楼市。房价下跌,你别以为最倒霉的是开发商,开发商有的是法子,比如说将房子抵价给建筑商,你不要也得要,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他要是宣布破产要是卷款而逃,你啃他个卵蛋也寻不到影。房子拿在手里总比白条实在,当然你别指望开发商会把好房子作价给你,把那房子比作人,那些人尽是歪嘴斜眼缺胳膊少腿。建筑商拿的房子一时出不了手换不成钱,但工人要拿工资回家过年,材料商守在你办公室软磨硬泡逼款。政府三令五申,不准拖欠农民工工资,其实建筑商心里比谁都着急,你今年发不出工资,明年春上开工怕是鬼都不会上你的工地,你做老板的守着工地唱独角戏吧。所以电视上报纸上报道的要跳塔吊的要姚楼的,你细细分辨,倒有不少是施工队长包工头。

东牛这样的大公司当然不在此列,东牛的五个项目部只有一个是盖的开发公司的楼。东牛的日子好过,是因为东牛永远在银行存着一笔备用金,下棋的人走一步看三步是棋场高手,走一步看三步还留一手的东牛是为了进退自如,即使遇上危机也有备无患,为此也丧失了不少做大做强的机会。说到底东牛是个农民,小到田鼠,都知道要准备过冬的稻穗,大到伟人,也号召“深挖洞,广积粮”,东牛认这个道理。但红卫这小子东牛就不禁替他捏把汗了。

东牛先打一个电话给秋生,秋生说还行,年关过得去。东牛心里就有了数,秋生谨慎而且节俭,说过得去肯定过得滋润。秋生做的是高校的项目,校长教授们基本遵守合同上的白纸黑字。东牛再打电话给红卫,红卫的手机关着,东牛觉得他形势不妙,打电话到他家里,家里电话拔了。东牛对司机说,打电话给小张,小张是红卫的驾驶员。司机与司机的关系常常跟着老板之间的关系走,老板们走得勤,司机们走得近。

红卫果然有麻烦,他有一半的工程项目在开发公司,那老总与红卫称兄道弟,吃喝嫖赌形影不离,可突然间人间蒸发,带着二嫂卷走几千万无影无踪。红卫着了慌,材料商围追堵截,下面的工人人心惶惶,幸亏从前的一位研究生尚念旧情,借了一处空着的房子给躲债的导师。红卫藏身在一幢破旧的公寓楼。

东牛邀集了其他几个师弟去了红卫的避难处。红卫说,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我惦记从前的学生了,躲这里逍遥几天。

东牛说,你煮熟的鸭子嘴硬,都是你的师兄,你还硬撑着面子有什么劲。师兄们帮你把工人的工钱凑了个大概,一年苦到头,得让工人回家对老老小小有个交代。材料款先跟人家说说软话,拖过年再说,对了,孙霞跟我说,她的钢筋款不急着还。

东牛想起来,孙霞也有半个月不露面了,怕是去那些客户处蹲点催款了。

红卫一一将支票放进包中,又给师兄们一一打了借条。只要包里有了钱,哪怕只是支票,哪怕这支票是借来的,红卫就有了底气。红卫说,上饭店,我得感谢师兄们把我从潭底捞上了岸。这几天,天天方便面,肚子里寡得没油水了。

老三当归说,寡味的怕不是肚子,是那裆里的东西多日没沾荤腥了吧。

大伙一阵哄笑,气氛立即活跃了。红卫说,那玩意倒挺懂事,我一倒霉它就不闹了。

东牛高兴不起来,一帮师兄弟进城闯荡二三十年了,看起来人五人六,喊起来这总那总,其实还得仰人鼻息,只一点风浪就可能樯橹灰飞烟灭。看从前牛气哄哄的红卫,被一个开发商一脚蹬差一点就摔成了臭虫,穷则思变,得改变思路。

回去的路上,他打了一个电话给孙霞,说想你了,有事和你商议。

东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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