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上海）崔立
人不能有钱，一有钱就什么都变娇贵了。
老王就是这么一个有钱人。钱算什么，不就钱嘛。
有一天，老王觉得牙隐隐有些作疼，其实也算不上怎么疼，若有若无。
老王就琢磨着去找医生看看。
不过，老王没去家门口不远的医院。老王径直开车去了20公里外的私人贵族诊所。
自打有了钱，老王就没再去医院了。原因有二，其一，老王觉得有些落价，是个人都可以上医院看病，可他老王怎么着也算个有钱人吧。其二，总那么多人，挤得慌，而且老王也懒得排队去等。倒还不如去私人诊所。贵是贵了点，但能享受专门服务，而且还不用等。到了立马可看。钱算什么，老王压根就不在乎。
那个年轻的牙科医生很礼貌地朝老王微笑了笑，又点头又哈腰，您好！
老王也笑了，很有气派地点了个头。也算打个招呼。老王就觉得这种笑容才够自己的身价。
老王指着那个牙，说，这个牙有些疼，时有时无的，你给看看？
年轻医生点了下头，取出一些器具，在老王的嘴里鼓捣了半天。最后点着头，问老王，你是想拔掉还是保留呢？
老王说，当然是保留啊。老王的一排牙很整齐，要是拔了一个牙，那就是等于挖个缺口啊。那可太难看了。
老王又说，只要你能想办法保留下来，钱我不在乎。
年轻医生点了下头，眉头微微皱了皱，在一张单子上“刷刷刷”地写下几笔，然后递给老王，说，只能试试了，不过，我没有完全的把握。
老王笑了，为年轻医生的谦虚。私人医院就是好，医生也实在。
即使在之后交了不少钱买那些药，老王也依然微笑着。死马当做活马医，不试试咋知道成不成呢。
不过，吃过一星期药后，死马却还是死马，还是没法救活。那牙，还是时不时的隐隐作疼。
老王又开车去了私人贵族诊所。
年轻医生朝老王苦笑着，说，不行的话只好拔了。
可年轻医生又说了句，不过前几天这里刚又进了一批药，据说有一种药对这牙的疗效挺不错。
老王刚略有些黯淡的心情顿时就有了精神，老王说，什么药？
年轻医生说，算了，这药是美国进口的，特别贵。而且在中国还属于实验性，也没十足的把握。
老王却不管，说，只要有哪怕一万分之一的希望，我都要试试。你帮我开吧，钱算什么。我有的是！
年轻医生又“刷刷刷”地开了单子。
虽然那药确实是贵，但老王依然微笑着交着钱。钱算啥。
不过，又一个星期过去了。似乎这个特效药，对老王并没什么特别的效果。那牙，还是时不时的隐隐作疼。
没辙了。老王只好又开车去了私人诊所。
年轻医生看到老王，显得很不好意思。老王却很自然地朝他微笑着。
年轻医生说，这回，只好拔了？
老王点头，拔吧。
上麻药，拔牙。年轻医生的技术倒不错，这一个拔牙过程几乎是一气呵成之间就完成了。
拔完，老王“喳巴喳巴”嘴，嗯，确实是没有丝毫疼痛的感觉了。
老王很满意年轻医生，还给了他几张“红票子”，算是小费。
老王高兴地驱车回了家。
晚上，老王洗完澡，略有些遗憾得看自己的牙。一瞅，老王差点吓了一跳。
那牙，没拔掉啊。拔掉的居然是旁边那一颗。
拔错了！
老王苦笑。
可这牙，咋不疼了呢？
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