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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变形魔术师(4)

就在那一年,我生出了一个新舌头,它受幻想、梦、谎言和无中生有的谣言控制,模仿着谢之仁和刘铭博的样子讲述着传奇。开始,我讲给我弟弟听,比我小的孩子们听,后来,新生的舌头有了不满足。木讷的父亲可不喜欢我这样,虽然谢之仁到我们家来他总显得兴奋异常,脸上有光,但他却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变成那样的人,“吹牛能当饭吃?吹牛能吹出米来,能吹出钱来,能吹出媳妇来?”有一次,我正给我弟弟和三两个孩子讲那年夏天捻军和清兵之间的故事,在那里,变形魔术师被我说成是捻军将领,他化身知了刺探军情,在被包围之后又变成一只鱼鹰飞离了重围——我讲得兴高采烈,挥动着手臂,翘起屁股,就在我一回头的时候阴沉的父亲站在背后。他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吹牛能吹出米来?光知道胡编乱造!我说,我没有胡编,这是……当着那群孩子的面,当着弟弟的面,他突然挥动拳头,打在我的脸上。那一天,我被父亲打掉了一颗牙。但他没有打掉我新生的舌头,离开我父亲的眼,它就会发痒,就会将梦、幻想、事件和无中生有搅在一起,变成传奇。

不过,我那天所讲的故事,讲鸟语的魔术师化身知了化身鱼鹰的确不是我的编造,它出自于刘铭博的口。那年冬天,刘铭博离开我们前往济南、保定,据他自己说是贩鱼买米,回来之后他带回的却是捻军和官兵的战争故事。他还带回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有好看的眉眼,却长了一颗突出的龅牙——她的这颗牙,在两个月后被刘铭博给打掉了,同时被打掉的据说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当天晚上,这个女人就离开了孔庄,再也没有消息。我母亲说,她就像丝瓜秧上的谎花儿,跟过刘铭博这样的人,她的一辈子就算毁了。

“西捻梁王张忠禹率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杀过济南,杀向京城,一路上过关斩将,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同治皇帝这个急啊,他急得满嘴都是血泡,‘众众众位大臣,你你你们有什么办办法退兵啊?我给给你升官!’这时,大殿上站起一人。谁?左宗棠。他说皇上你不用着急,我自有妙计。西捻梁王张忠禹之所以如此这般战无不胜,全靠他手下有一异士,此人名叫吴优思。他会三十六种变化,能够捏草为马,撒豆成兵,只有破掉这个人的妖法,我们才可能取胜。‘怎么破掉他的妖法?’左宗棠说也好破。你让我们的弓箭手脸上涂上狗血,箭头上涂上狗血,城墙上贴上符,然后将叛军周围的草全部烧掉,将粮仓和老百姓家的绿豆黄豆红豆都收集起来运走,吴优思的妖法就算破了。他的妖法一破,捻军也就算完啦!‘好!准奏!就按你讲的去准备!’”

“官兵的准备早让吴优思知道啦。他怎么知道的?因为他会三十六种变化,深入对方大营易如反掌,他变成一只知了落在官兵统帅营帐外面的槐树上,看了个满眼,听了个满耳。回去后,他马上来到张忠禹的大帐里,‘不好了,官兵那边有高人指点,我的法术被人家识破了。我们先撤兵,以后再做打算吧!’张忠禹张阎王一听急了,‘什么,撤兵?姥姥的,门儿都没有!我还有不到百里就杀到京城了,马上就要活捉同治狗皇帝啦,现在撤兵?不行!’吴优思也着急啊,‘梁王,这次非同小可,在我们三十万大军中,有十五万豆兵啊!只要一交手,它们很快就会变回豆子,就一点儿用都没有了!’张忠禹一听怎么着,你威胁我?我梁王是什么人啊,没你那十五万,剩下的十五万兵我也能赢!再说,再说我张阎工把你砍了!”

“果然不出吴优思所料,第二天,两军一对阵,官兵那边一阵狗血的乱箭,吴优思撒豆变成的兵一粒粒都变成豆子啦!捻军里面一片慌乱,‘不好啦,清兵的箭用了妖法,射到身上就变成豆子啦!再也变不回人形啦!我们快跑吧!’兵败,可真的是如山倒啊!这一仗,直打得捻军丢盔弃甲,尸横遍野,他们流出的血,形成了四条弯弯曲曲的河,我去济南的时候,有一条血河还在,一头牛去河里饮水,结果不小心掉了下去淹死啦。吴优思保护着梁王张忠禹且战且退,退到了荏平南镇一个叫玉磒坡的地方张忠禹实在走不动啦,他背靠一块白色的大石头休息,忽然觉得背后一阵阵发冷。要知道那是三伏天啊!梁王感觉不好,叫来一个当地人,这叫什么地方?叫玉磒坡。噢。那我靠的这块石头呢?它怎么这么特别?那个人说,这块石头是自己从天上掉下来的,有四十多年了吧,我们叫它斩王石,至于为什么这么叫我也不清楚,反正大家都这么叫。张忠禹一听大叹三声,天亡我也!我张忠禹要在这里陨落,要在这里被杀啊!随后,他对吴优思说,‘吴将军你懂得法术,我们被困这里走不掉了,但你是可以走的,这样吧,你带上我的宝刀走吧,要是你有机会逃脱找到我的孩子就将这把刀给他,让他给我报仇!’吴优思哪里肯听?他说梁王不必多虑,我吴优思现在别的法术已经没用了,但救你出重围还是能办到的!说着,吴优思就要施法,但张忠禹一把抓住了他:‘天要亡我,我怎么能违背天意一个人偷生?我意已决,我要学那楚霸王,江东我是不过的!’这时,喊杀阵阵,官兵们里三层外三层,像一张大网围过来。张忠禹率领残部边打边退,打到徒陡河边的时候就只剩下八九个人啦!官兵多少?七十万人!他们苦苦哀求:梁王你跟着吴将军跑吧,不然就来不及啦!那张忠禹是什么人?血性男儿,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他长啸一声,将宝刀递到吴优思将军的手里,然后一纵身,跳下了徒陡河!扑通扑通扑通扑通!那些捻兵也跟着一起跳下了徒陡河。本来,徒陡河的河水并不很急,可是这几天的生死大战,战死将士的血也流汇到这条河里,使得这条徒陡河变得汹涌、湍急,水流的声响三十里地以外都能听得见,他们一跳下去,立刻就没了踪影。吴优思对着河水磕了三个头,然后一咬牙,一转身,变成一只鱼鹰……”

刘铭博带回的故事一时间在我们孔庄、刘洼、鱼咸堡一带家喻户晓,沸沸扬扬。闲暇的漫长冬天有利于传播——“他是捻军的将军?那他一定杀过不少人吧!”“那还用说!听说在南方一提张忠禹,孩子都不敢哭,就是山里的老虎也会吓得掉头就跑!”“捻军一定积攒了不少的金银财宝吧?既然吴优思是最后逃出来的人,那他身上也许会有捻军的藏宝图!”“你怎么知道这个吴优思就是我们这里的无有事?天下重名重姓的人多得是!我们鱼咸堡光赵祥就有五个,一个个穷得光着屁股,也不见谁祥了起来。”“屁话!天下会变形的人,又叫吴优思的人有几个?你的脑袋让驴踢过?”“你的才让驴踢过呢!刘铭博的话,哼,你也全信?他捕风捉影呢!”

或者:“捻军他们也真是傻。要跑到我们这片洼,别说五十万清兵,就是五百万也一定让他有来无回!”“张忠禹是黑虎化身,不是龙,所以他就根本不该去打京城!虎和龙斗,不是找死么?”“要是他们打到这来,老子一定参加捻军,妈的,这种日子老子早过够了!”“就是就是,杀了那狗皇帝,我们也弄个元帅、丞相当当!”“我们先杀到沧县,把姚官屯的那些官兵绑起来一刀一个,咔咔咔,把他们的脑袋挖空后当尿壶!”“听说京城里那些格格、小姐的身子白得就像雪,一掐就出水!她们在炕上,那滋味,啧,你想都想不出来!”“我们反到京城,顶不济也打下直隶府,一个搂个格格,一个搂个小姐的搞一搞!”“捻军不来老子也想反啦!”……我的耳朵里灌满了这样的话语,它们真的形成了厚厚的茧,我用苇秆儿的一截将它们掏出来,丢在一条小沟里,引起了两条黑鱼的争夺,它们用头撞开厚厚的冰,将茧子们吞下去。孔庄、刘洼、鱼咸堡一带地处偏僻,条件恶劣,我们祖上遗传的匪气、暴气就藏在我们的血脉里,它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间歇发作,不必太当真。在我们这一带,骂骂皇帝老子,说些所谓大逆不道的话是一件经常的事儿,你要连这些都不敢说,就不会有人瞧得起你,觉得你是个胆小的废物。至少,我们谁也不愿意在嘴上就成了废物。

“我们跟着这个魔术师造反吧!凭什么他们吃香喝辣,老子只能这样!”

对刘铭博的故事,谢之仁像惯常一样嗤之以鼻,他认定,刘铭博的说法完全是捕风捉影,毫无根据:“纯属胡扯!你们都常去他那里,你们谁看见他那里藏着一把宝刀?要是有,不早让谁偷出来啦?”“他要是会三十六变变成鹰,那他为什么不直接飞回家去却待在我们这里受罪?”

想想,也是。谢之仁的说法还真有些道理。魔术师那里要真是有什么宝刀,以我们孔庄、刘洼、鱼咸堡这些人的贼性,有十把也早给他偷走啦。就是他将那把宝刀变成碗筷,变成凳子,变成镰刀或者其他的什么,也早就被谁偷回家里了——其实他的碗筷、凳子或其他的什么还真的丢过不止一次。某个人将它们偷回家去,用水泡,用火烧,再浇上狗血、兔血、狐狸血,希望它们“变回原形”,变成金子银子,然而结果却让人失望。过不几天,魔术师的东西就会失而复得一次,接下来,它们又将丢失一次,另外的人又将它们偷走,水泡、火烧地重新折腾一次。魔术师屋里的东西就这样失失得得,到春天来的时候他就习惯啦。

7

“唉,我的银子怎么不见啦!”

“怎么会?咱家又没谁来!你一定是自己放忘了!”

“胡说!我明明放在这里了,我藏得很严!是不是,你拿去喝酒了?再不就是,讨好哪个狐狸精去了!”

“我没拿!你别瞎说!”

“你没拿?前天我往里面放钱,只有你看见了!难道它自己会飞?你说,昨天我去赵三婶家织布,你,你一定偷拿了钱出去了!”

“我昨天一天都没出这个门!”

“那好,你没出门,那钱怎么丢了?你不说清楚我就到房上去喊,看是丢谁的脸!”女人不依不饶。

“我……我昨天……在屋里编筐,对了,那些筐在偏房里呢,不信你去看!”

“放屁!你从秋天就开始编,那么多扭扭歪歪的粪筐谁知道哪个是你新编的,到底是不是新编的!我告诉你,今天你就是编也得编圆了,编得我信了!你开始编吧!你说,钱上哪去了!”

“我昨天在屋里编筐……编着编着,看见……看见了一只芦花鸡,是,像是咱家那只,又不太像。我当时想,咦,鸡怎么进屋里来了?看来它也怕冷啊!我赶了它一下,它没出去,我想算了吧,只要不拉屋里屎就行。等我编完筐,再找那只芦花鸡,没了!”

“这和咱的银子有什么关系?难道鸡能偷钱?”

“我也是刚想明白!我太大意了,你想,咱们这一带,谁会变成鸡?真正的鸡不会偷钱,可人变的,会。”

“你说是那个变戏法的南蛮子?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你说,除了他还能有谁!”“你们给我过来!说,锅里炖好的那只鸡呢?”

“不知道,我们不知道。”

“不知道?你们给老子偷了去还说不知道?想找死啊,想挨鞋底子是不是?”

“我们没偷!我们真没偷!”

“妈的,跟老子嘴硬,你看看你嘴角上那油,你一张口,我就闻得到鸡肉的味儿!跟老子撒谎,反了你了!”

“我我……我们真没偷,不信你问姐姐。我们,我们就喝了点鸡汤。”

“你再撒谎老子打死你!你说,那鸡肉上哪去了?”

“让猫叼走了!”

“猫?谁家的猫?”

“我们也不知道……是一只黑猫,全身黑得发亮——对了,就像是魔术师变的那样!”

“你们说是……”

“对,就是他!”

“你说,你一个姑娘家,你……你让我们怎么外出见人?说,孩子是谁的?!”

“孩子,就听你爹的话吧,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妈的,老子的脸都一让你丢尽了!说,那个男人是谁?!”

“孩子,你就……都三天了,你准备这样跟我们耗下去?快说吧,你爹……他也不能害你不是?”

“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我不扒了他的皮!”

“孩子啊,你要你娘死不是?你可是说啊,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娘也好给你出出主意想想办法……”

“爹,娘,你们就让我死吧,我不……”

“你就是死,也得把那个男人给我供出来再死!我饶不了他,我一定让他不得好死!”

“孩子,你说,你想害死你娘不是,你想气死你爹不是?这种事……我们知道是谁,也好给你……”

“娘啊,我不……我也不知道是谁。”

“胡说!”

“别吓她啦!你说,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怎么会不知道是谁呢?”

“我,我真的不知道是谁。那天晚上,我闩门睡觉,一转身,看见……炕上蹲着一只猫。我吓了一跳——”

“我怎么不喊?娘不是在那屋么?”

“我没来得及喊。我吓坏了,伸出脚,将它一脚踢下了炕。”

“后来呢?”

“后来……那只猫叫也没叫,一溜烟,没有了,门闩着,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跑出去的。我半宿没敢睡。”

“唉,我的傻孩子。”

“后半夜,实在太困啦,那只猫也没再出现,我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再后来……”

“怎么了,怎么了?”

“我感觉……感觉疼,那里……我睁开眼,看见……”

“你看见了什么?快,快说,”

“我看见了一条蛇!它趴在我身上,蛇头钻进了我的身体!”

……

我说过,在我们这里,一切事件都可能变成传奇,即便它原本平常,毫无波澜和悬念。讲鸟语的魔术师刚来大洼的前几年,有关他的传闻实在是太多了,他几乎无处不在,我们不知道他真真假假地有多少条影子。那个魔术师好像对此一无所知,他改变着自己,越来越像一个出生在孔庄、刘洼、鱼咸堡一带的洼民,越来越像。只有他的那口鸟语不像,只有他懂得大洼人所不懂的变化,这点儿也不像,不过,他在众人面前的变化已经越来越少,似乎他怕自己的变化会阻挡他在大家中的融入。

我和我弟弟,还有一些十五岁、十六岁的年轻人相信着魔术师的清白,而我母亲、二婶、谢之仁、刘长锋等人则忧心忡忡。他们觉得魔术师的到来使大洼原本脆弱的道德律令遭到了巨大破坏,人心不古。他们把打架斗殴、吸毒嫖娼都看成是受了这个南蛮子的教唆、蛊惑,虽然这些在变形魔术师来之前早就有;他们把偷盗、姑娘们未婚先孕的私情、流言的传播等等责任都算在了他的头上,“他没来之前,我们这里哪有这么多的事儿……”

我母亲他们的忧心在悄悄地蔓延,就连刘谦章、刘升祥他们也难以阻止。“我们让他搬到刘洼来住吧,和我住一趟房!”刘升祥和自己的父亲商量。“那也得看他愿不愿意过来。再说,再说,”一向爽快的刘谦章突然有些吞吞吐吐,“再说那些事儿也未必都是无中生有……你们刚结婚,就是,就是……别人也肯定瞎说,人嘴太臭啊!”“那,我们出面,给他娶一房媳妇吧!”“也好。就是在哪找合适的人,怎么去找?”

“这事包在我的身上!”刘铭博用力拍着自己的胸口,同时悄悄地收起刘家送来的酒和碎银。“咱走过南,闯过北,这点儿小事,易如反掌!绝对让你们满意,让那个南蛮子吴优思满意!”

这件包在刘铭博身上的小事儿,直到我们三村的“叛乱”被镇压下去,直到讲鸟语的魔术师悄无声息地消失,他也没能完成。

请刘铭博办事,多数都会没了下文。

8

现在,该轮到那些密谋者上场啦!

说实话,在我们这片荒蛮之地缺少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密谋者,他们是些因为皇帝大赦天下而被释放的罪犯,一肚子委屈、怨天尤人的农民,屡试不中的书生,无所事事却一腔热情的少年,怀有侠客梦的铁匠。后来,我的叔叔也加入到他们的行列,这似乎给他的驼背带来了些许的荣耀。在我们这片荒蛮而偏僻的洼地,有利于不满和怨愤的滋生和生长。

不过,事情的起因似乎和那些密谋者并无很大关系,他们是后加入进来的,推波助澜,直到酿成大事件。事情的起因是我们大洼来了两个年轻的官差,他们来收民丁税。他们太咄咄逼人啦!

“怎么歉收了还长了五钱?不想让人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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