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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五场斥君

峡口附近的巫山脚下,百姓们正在期盼瑶姬归来。

山婆婆:怎么仙姬还不快来呀?川伯,会不会那玉皇大帝不发兵将?

川伯:这就难说了!

众:(失望地)唉!

瑶姬:(内唱导板)天庭之事称心意

众:(惊喜)仙姬回来了!

瑶姬:(率玉女上,唱)取得天书举世稀。

更喜涂山遇大禹,他家门不进,来把山劈!

众:这可太好了!

瑶姬:我已将天书面授于他。他正在峡口奋力劈山哩!

这时,突然一声巨响,火光冲天,烟雾过后,峡口已开。

众:(欢呼雀跃)峡口劈开啦!

大禹:(上)是啊,劈开啦!

瑶姬:禹伯辛苦了!

川伯:是啊!听说你为前来劈峡,竟然家门不入就赶忙前来,真是大仁大义,我等实实感谢呀!

大禹:嗳,贪天之功,我禹不敢。若非仙姬授得天书,怕是我也难于成功呢!噢,天书在此,奉还仙姬。

瑶姬:何须如此着急?

大禹:天庭秘笈,不便久留呀!

玉女接过天书。

大禹:仙姬,我禹告辞了!

瑶姬:你来得忙忙,又去之匆匆,连这巫山有名的凉茶,还不曾喝上一口。敬请光临我和玉女暂住之高唐观稍歇一时。

大禹:不必了。这儿到处是高山峻岭,山泉清洌,那又凉又甜的圣泉之水,我已美美地喝饱了。

川伯:怕是禹伯成年累月为了治水,奔走山川,曾三过家门不入,这回儿还不赶忙回去,有恐那涂山娘子多有责怪吧!

大禹:老伯取笑了!告辞啦!

众:多谢禹伯!

大禹与大家挥手下。

川伯山婆婆:仙姬!现在峡口已开,为此你够劳累的了!就请观上休息吧,我等也要回家去了!

瑶姬:好吧!乡亲们有何难处,就请前来观上大家商量。

众:好!

众人遂下。

玉女:仙姬,峡口已开,江流畅通,我们何不回转天庭呢?

瑶姬:这劫后满目疮痍,怕百姓多有难处,需要帮助,我们暂且多留几日也不为迟。

玉女:嗯。

金童:(上)参见仙姬!

瑶姬:金童前来何事?

金童:奉命索取天书。

玉女:正巧,峡口已开,用不着了!(递书于金童)金童:(接书)好。仙姬!王母还让我催你尽快驾返瑶池,说是有要事相商。

瑶姬:可知何事?

金童:是,是玉姐,请附耳上来。(与之耳语)玉女:(高兴)是,是,好!

瑶姬:(向玉女)神神秘秘的究竟何事?

玉女:(欢乐地)仙姬呀!

(唱)那日天庭龙母至,实为太子把亲提。

玉帝允婚王母喜,佳期已定催归急。

瑶姬:原来如此。她龙母也太着急了!

玉女:人家还不是急着娶儿媳妇,好抱孙子么!

瑶姬:(娇嗔地)休得胡言。金童,你速归去,说我待得拜别众家乡亲之后,立即归来!

金童:是!仙姬、玉姐,我走了!

瑶姬:(向玉女)哎!(诡谲地)人家都要回去啦,请代本人送送如何?

玉女:(明知其意,却难为情地)仙姬!

瑶姬:嗨!全天庭谁不知道你们金童玉女是玉帝王母跟前的宠儿,天生的一对呀!

二人:(高兴地)谢过仙姬!

瑶姬:得了,快去吧!我在这么呆会儿便回观上去了。

玉女:好吧!(说着与金童同下)瑶姬:(心情振奋,不无欢欣地)呀!

(唱)连日来忙奔波心情悲怆,至今天峡江开眉展意昂。

待见得众百姓笑颜爽朗,辞乡亲别巫山瑶池回翔。

想及此不由人心花怒放,好事来佳期近,我、我、我喜做新娘。

御史:(上)啊,下官,国君驾前御史大夫参见仙姬!

瑶姬:御史大人,何需多礼。

御史:只因仙姬连日来为这劈峡疏江,日夜奔忙实实辛苦。现已峡开如初,大江畅流,祸患尽除,黎民安生,功莫大焉!国君为了对仙姬之敬佩深情、感谢之意,特御驾亲躬登门造访,以示嘉慰。

瑶姬:此功全赖大禹相助,瑶姬无才无能何敢烦劳御驾亲临舍下,不必了吧!

御史:不过,他已经在高唐观上,敬候仙驾多时了!

瑶姬:这御史:这也是国君一番美意,怕是盛情难却吧!

瑶姬:也罢。

御史:请!

灯暗。换景高唐观——禅堂素雅,明净肃穆。”慈航普渡“金字匾额下,观音玉像洁白晶莹。

国君:(唱)帝都久居孤王厌,巡幸三峡游巫山。

巧逢瑶姬英雄女,斩妖除怪解民悬。

孤敬她巾帼奇才仁义胆,孤爱她窈窕淑女列仙班。

更喜得昨夜梦中曾相见御史引瑶姬上。

御史:仙姬请!

瑶姬:不,在此你们是客,理应御史先请!

御史:大王,仙姬驾到!

国君:呀!

(接唱)果然是九天仙女到人间!

幸会,幸会,请坐!

瑶姬:国君请!

国君:仙姬,请恕孤王方知仙驾驻此,未能早来登门求教,失礼呀失礼!

瑶姬:国君哪里话来,瑶姬何才何能?实不敢当。噢,国君御史到此,本为贵客,理应盛情接待,怎乃是借驻此观,一切从俭,待我西厢厨下沏泡香茶,略以奉君!

国君:岂敢有劳仙姬!

御史瑶姬:宾至待茶,世间常礼呀!(下)国君:唉呀呀!寡人何幸,得遇天仙啊!

(唱)今见她与梦中真假难分,喜滋滋笑盈盈款待寡人。

细思量她既然托梦席枕,想必是攀龙念寄情国君。

天地间人与神俱多情种,孤王我切不可辜负良辰。

御史:嗨!国君怎么又提你那黄粱美梦呀?常言说得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请恕为臣不恭,您这是相思,请别再痴人说梦吧!陛下,仙姬敬重我主,纯属出于礼仪,万万不可疑生他念,亵渎神灵,辜负仙姬一片美意呀!

国君:嗳!卿家乃一书生,何不谙此风流韵事?

御史:这国君:啊,爱卿,你素来好以美事辞赋,孤王有幸,不期今日,又会仙姬,试为寡人赋之!

御史:(不悦地)遵旨!

(念)夫何神女之姣丽兮,苞温润之玉颜。

怀贞亮之洁清兮,性沉详而不烦。

擎剑钗以斩龙兮,真仁心乎义胆!

悯疾苦于黎民兮,愿奔波于人间。

今盛情于我主兮,实礼仪而情坦。

望陛下之无他兮,自庄重而礼贤。

国君:(不以为然地)啊?

御史:(真诚地)啊!

国君御史:(不同地笑)哈,哈哈哈瑶姬捧茶上,端庄大方地献于国君。

国君:啊呀,仙姬,如此厚待寡人,这,这,叫孤王何以感谢呢!

瑶姬:国君!

(唱)陛下休将感谢论,瑶姬厚君为黎民。

巫黔之地本贫困,此番灾祸又来临。

救民水火多济赈,望祈朝廷格外恩。

减免税赋徭役禁,休养生息怜国人。

国君:这是自然。

御史:但请仙姬放心就是。

瑶姬:可知此番洪水之灾,乃由陛下差役百姓扎围助猎所起。

国君:这御史:只因陛下久居深宫,治理朝政,操劳过度,偶尔巡幸山林,散心解闷而已。

国君:是啊,都怪那三宫六院,嫔妃三千,皆为庸人!如能有一位像您这样有才有德有品有貌的天仙,则孤王老死宫中,也不会越雷池一步了啊!

瑶姬:(严肃地)陛下何出此言?

国君:这孤王孤孤正当国君被问得不便启齿之时,玉女引龙母急上,但殿内似有人语,二人遂止步殿外听之国君:孤王原慕仙姬之德,并喜仙姬之才,至幸会,更爱仙姬之貌,又敬仙姬为人,故而愿请仙姬随孤进宫,辅佐朝政,则寡人幸甚,国家万福矣!

瑶姬:(不悦地)国君此言差矣!

(唱)说什么慕德才辅佐朝政,分明是爱美色厌旧喜新。

似这等昏君主无道荒淫,难怪那好山河国弱民贫。

我本当速离去不屑理论,又怎奈他毕竟一国之君。

罢罢罢权且将实言告禀,瑶姬我有夫婿即将成婚。

国君:怎么?你已许有人家!

御史:请问仙姬婚配何人?

瑶姬:东海太子!

国君:哦,东海太子!想他东海一隅之地,一池之水,怎比孤王这锦绣大地,万里江山!

瑶姬:哼,依陛下之见?

国君:与东海毁掉婚约,伴随孤王龙舟还朝,受不尽的王后之尊,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瑶姬:(生气地)无道昏君!

(唱)瑶姬恭谦良言尽,昏君乱语不堪闻;沐猴而冠无仁义,枉为黎民奉至尊。

恕不奉陪,请回转行宫去吧!

国君:(震惊)这御史:国君,时间已晚,是该回转行宫,打点行囊,趁这大江畅通,即早返转京城的呀!

国君:(尴尬地)对对,告辞了!

瑶姬:不送!

君臣二人狼狈下玉女:呸!

龙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二人说着进入殿堂。

玉女龙母:仙姬!

瑶姬:啊,龙母来了,快快请坐。

龙母:不忙。是我从瑶池回往东海,途经巫山想来看看你呀!

玉女:仙姬,刚才你骂得好哇!

龙母:不是玉女拦着,我都进来骂他几句!

瑶姬:实在气人!

龙母:嗨,犯不着为这混蛋生气,自个身体重要,连日来你也够累的了。

待这儿的事儿安排妥当就回天庭去吧!

瑶姬:是啊!

龙母:我走了!

瑶姬:何必如此匆忙?

玉女:嘿,仙姬,你还不知道龙母是个急性子吗?她是忙着回去准备你们的婚事呢!

龙母:(高兴地)当然啦,哈哈哈(大笑)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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