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怜”只身走进一栋歪歪扭扭的古宅,这里空无一人却没有想象中那么脏乱,空气中有种怪怪味道,说不清却感觉强烈。她觉得对这里有排斥感,走进这里就象逛街时迷路,拐进一个已经荒废的院子。原有的新奇变成厌恶。
大厅的墙上挂着背包,她有种想看个究竟的冲动,漫步过去拉开拉链。“嗖”的飞出一颗骷髅头,在头上盘旋。她想逃离,可双腿仿佛已焊死在地上,稍动一下就撕心裂肺般疼痛。只能惊恐的盯着骷髅头在头上盘旋,坐视下一步动态。
“欢迎啊,依繁,我的好孩子。”骷髅头的嘴一张一合,和蔼但低沉的男声吓得她魂不附体。“不,我不叫这名字。”她就象受惊小鹿可却被野兽拦住去路。“抵抗毫无用处,只有合作才能使每个人得利。”那个男声带着诱惑,和蔼的仿佛是个长辈和自己触膝交谈。
她依然在抗拒这个声音,双手掩住耳朵。可那声音在扣打她的心,根本无处可逃。
“哈哈,何必呢,与我合作对你并没有坏处,答应我。……”那个声音依然在引诱。她放下双手,怒视骷髅头,大声嚷“我知道你是谁,我不怕威胁,有种就现身和我见面。”“啊?你知道我是谁?哈哈……”骷髅头发出嘲讽、刺耳的笑声。
大厅刹那间变得漆黑一片,无论“阿怜”如何睁大双眼可什么也看不见。他会对我做什么?我该怎么做?颐轩和浩东到哪里去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她尖声大叫。她感觉到一个温暖身体挨近自己,一双手从后面环抱。那个人的下颚抵住自己头顶,用非常温柔声音说“不要怕,是我。有我在。”是颐轩,是他的声音。
她惊喜的问“是你吗?”没有回答,她又大声问“是你吗?颐轩,回答我。为什么不说话?”
“‘阿怜’,你怎么了‘阿怜’?”她猛的抬起头,全身大汗淋漓。是个梦,好真实的梦。她和安颐轩在修诺的宿舍,安颐轩正躺在床上,而她坐在一旁看护。原来是趴在他身上睡着。而他正焦急的抚摩自己的手。
她呼出一口热气,笑了笑,忙说“我是睡着了,说梦话了吧?什么事也没有,不必担心。”“哦,是啊。听到你大呼我的名字,可又看不见,好着急。”安颐轩重新躺好,露出体贴笑容。
“眼睛,还痛吗?”“阿怜”还是无法原谅自己,都是自己的错,如果当时不用钩子就不会出现这种后果。“不痛了,只是暂时看不见。等浩东来了,会有办法。”安颐轩好言安慰。
“是啊,可修诺走了小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真急人。”只有自己一个人,一旦发生意外怎么办?“阿怜”头上又开始冒汗。安颐轩故意逗她“哎呦。”“你怎么了?”“阿怜”慌忙问。“哎呦,我肚子打鼓呢。”“阿怜”露出苦涩笑容“真的哎,早该吃饭了。难为你。”她站起转身,牵起安颐轩胳膊,她想起用了“细风如丝”,两人要行动保持一致。
可他现在的身体怎么能……她有些犯难。“你出去找饭,不必担心我。也许,没等你回来,修诺就把浩东找来。”这样的话不会使“阿怜”放心,可想了想只能暂时收了法术,难道让他高一脚浅一脚陪自己找饭?
“阿怜”走出宿舍,她在附近寻找食源。发现拐过宿舍楼和两个花坛是一个小教堂,便走进去。这时并没有人祈祷,所以神甫并没有呆在狭小的忏悔室,乐得躲清闲。
她来到里面,找到神甫日常的休息室。听到里面有说话声,偷偷从钥匙孔往里窥视,发现两个神甫正在愉快的享用下午茶。
一个神甫翻看一份报纸,但翻了几页之后,变得小心翼翼,先铺平在桌上,然后刚翻到下一页就躲开桌子。她看见报纸上有张小丑照片,小丑半个身子探出照片,一吹口中细管,转瞬间,一只橡皮鸭子砸在神甫头上。小丑把身子缩回照片,发出类似鸭子的“嘎嘎”声,接着自己捧腹大笑。
神甫神态既窘又恼,脸胀成番茄色。另一个神甫笑道“诺曼,你又被小丑戏弄了。上次是拧红你的鼻子,害你不敢见人。”诺曼神甫忿忿不平“自从《今日时事》和《小丑日报》合刊,我便要被迫忍受小丑的戏弄。”那个神甫接着说“可你无法否认,自从合刊后变得有趣多了。”诺曼余怒未消“简直胡说八道,咱们都是神甫,怎么能受如此戏弄。”
面对如此滑稽场面,“阿怜”更感兴趣是桌上茶点。橙汁、红茶、咖啡……还有香喷喷的“饮茶专用sandwich”。看来,还得同他们开玩笑。
“阿怜”暗自窃笑,轻轻推开一道门缝。运用“星动力”,一指报纸。小丑也不知道为何手上多了一只黑色炸弹,“轰”的炸开。
原来是只PP弹(充满强烈臭味的恶作剧炸弹,其威力是臭鸡蛋的100倍),“轰”的爆炸。简直是灾难!
两个神甫推开窗户,疯了一般跳窗逃跑。连小丑也从照片里逃的无影无踪。不过,现场无一幸免者,“阿怜”自己也被熏的翻一筋斗。
她忍着巨臭用桌布包了几个“饮茶专用sandwich”和几块巧克力,然后撤离此地。充满愉悦的朝宿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