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怜”和安颐轩相互搀扶走进开启的神秘大门。水一下消失不见,而变成一级一级台阶。两人身子一软摔在台阶上,安颐轩一翻身半跪在台阶,只咳嗽几声空出气管中的水,就一阵干呕。在湖水中挣扎那么久又受了一定惊吓,身体和精神都十分疲劳。
“阿怜”由于有很好的水性,所以反应没他那么强烈。可看他难受的样子,心里很是不忍。在安颐轩干呕同时,刺激眼睛分泌出泪水,衣、裤湿透,贴在身上。
“阿怜”伸出右手按在他额头,发出淡蓝色的光,象极光一样飘忽不定。安颐轩感到很惬意,仿佛置身于大片沙滩上奔跑,头上是绚烂阳光。身上冒着热气,安颐轩神色大为好转。
“阿怜”露出放心的笑容。安颐轩这才注意到她抽回的手发出淡蓝色的光,“你的手?”“啊?我的手没什么啊。”“阿怜”不解的看自己手,手上发出的光已经消失。
“你的手刚才在发光、淡蓝色光。”安颐轩的话使“阿怜”睁大眼睛,慢慢脸上露出欣喜。“真的吗?真的吗?……”她抓住安颐轩双肩,使了好大劲。
“真的,我真的看见。”安颐轩开始糊涂,她为什么这么兴奋。“我恢复‘星动力’,治愈之光就是淡蓝色。我一点都没感觉到。”“阿怜”笑出一点晶莹泪珠。在这个当口,“阿怜”竟然奇迹般恢复“星动力”,真是老天有眼。
“哈。”安颐轩也十分欣喜双手合十轻掩住嘴。可随之,安颐轩脑海中也冒出大大问号“可是,不对啊。你怎么会这么巧就恢复,是不是早就恢复,你一直没发现。”对这个疑问,“阿怜”无法解答。
“会不会?”“阿怜”见他死盯自己白皙、粉嫩的脖颈,与往日不同,不免害羞。推了一把“看什么,讨厌。”“你项链上的挂坠不见。”安颐轩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有点语无伦次。
“还不是你这个讨厌鬼……你的意思……”“阿怜”顿悟,惊讶的掩住嘴。“我记得它在我手里变成一团泥,你的印象呢?”安颐轩神态象在征询意见。“你的意思……这决不可能!你胡说八道!小心告你诽谤。”“阿怜”大怒。
“我没有其他意思,你千万别误解。可是,你能解释挂坠沾了我的血就发生改变?你忘了吗?斑得瑞先生说我的血具有一定的解毒功能以及抗拒某些魔咒的作用。”这些话“阿怜”当然没忘,可是这串项链是妈妈送的,怎么可能?
过了半晌,她痛苦的摇头,潸然泪下。把头埋在安颐轩怀里,低声啜泣“你能相信吗?这项链是妈妈送的,怎么可能?你告诉我这怎么可能?”“你回忆一下,有没有中途摘下临时放个地方?”安颐轩虽然心里酸酸的,可是想不出好词安慰。
“没有,我睡觉、洗澡时都戴着。我收到妈妈的信和礼物好高兴,你能理解吗?”虽然平时“阿怜”显得很坚强,可说到底只是一个苦苦支撑自己的女孩。她直到现在也只剩下残存记忆,留下一大片空白。妈妈的爱、妈妈的叮咛才使她暂时抛开家,自己也才有机会和她在一起。
如果、如果这个挂坠、这个满载一个母亲沉甸甸爱的挂坠也被人动手脚,那这个人实在不仅是可恶而是残忍,一个禽兽。一个只要抓住就千刀万剐的禽兽。
“很有可能,一开始就是有预谋,封印你的‘星动力’,达到不可告人勾当。”经安颐轩提醒,“阿怜”抹去泪水,咬牙切齿说“一定是星裳家族,一定和他们有关。自从我刺伤邵剑波,这个家族第11代继承人。就欲除我而后快。没有得手,又一路跟踪、追杀……直到遇到你和浩东才重新使我开朗。不知道妈妈一个人怎么样,也许我真该回家看看。我,孟依繁,天涯家族一分子与他们势不两立。”
听到这样的赌咒发誓,安颐轩并不感到意外。这是个快意恩仇的女子,但自己还是第一次听到真实姓名。也许自己真的太怕伤害她,哪怕只给她一分钟舒心也是好的。
两人其实很多时都刻意躲避一些话题,如果不是现在、如果不是“阿怜”因为愤怒而无所顾忌,也许他都没有听到真实姓名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