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钟声敲响,酒吧的欢娱气氛推向最高潮。
“阿怜”只呷了一口“血腥玛丽”,便把杯子推开“这么开心的时刻,血腥故事实在无聊。”调酒师想吻她的手,但“阿怜”只象征的伸出手,对方还未握住便如轻盈的燕子越到一边,只留下笑声。
过了好一会,调酒师才回过神“好美的玉人。”
酒吧的侧门通向一座花园,“阿怜”推开门,户外的阵阵清凉冲淡一些身边的一股股热浪,这欢娱的气氛很明显升高屋内温度,就在几秒钟前“阿怜”还感觉热血都快沸腾,但这清凉使心灵重归平静。
她漫步在深夜的花园,略显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花香。深吸一口,顿觉心旷神怡。
“阿怜”嗅到与花园不相符的血腥气味,不是很浓,但这突兀的气味使她本能的警惕。在经历了种种同龄人不曾体会的变故后,她的感官已经大大加强。
一根黑色长发飘落在自己手臂,妖异的气息。一个女子迈着轻盈的步伐朝自己走来,一身飘逸的火红色长裙被风掀起,如同一个火之精灵在翩然起舞。
啊?更令她吃惊的是——她的眉眼竟然和自己有几分相似。“阿怜”的拳头已经握紧,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孩子,你的美貌是我赐予,你的身体里流淌着我的血液。你是我生命的延续。你难道真的没听说过乔西·肖泊纳这个名字吗?我的出身无比高贵,却被蛆虫摧残消亡。”女子伸开双臂,似乎想要拥抱。
这个有着妖异魅力的女子竟然说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这实在太骇人听闻!一定是不可原谅的谎言。“阿怜”后退几步,大声说“住口!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只知道今天的见面很不适宜。我希望这仅是深夜的噩梦。”
“哈哈……”她的笑声十分诱人,让人听了心池荡漾。“阿怜”捂住双耳。
“‘阿怜’,你在哪?”是陈浩东和安颐轩找到花园。女子消失在夜幕中,但“阿怜”耳边依然传来笑声。
“是你们。”“阿怜”惊魂稍定,身子一软栽到陈浩东怀里。安颐轩摆手阻止陈浩东的询问,她很显然是受了刺激。
“颐轩,你听过乔西·肖泊纳着个名字吗?”“阿怜”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个名字已经在脑海中萦绕三天,始终挥之不去。
“阿怜”没有听到声音,心想,他大概是睡了。但过一会,打地铺的安颐轩幽幽的说“这个名字我不仅知道,而且还在校图书馆翻出她的一些资料。”“阿怜”难道你不知道吗?你的安危就是我的安危、你的烦恼就是我的烦恼……安颐轩暗自叹气。
“真的吗?”“阿怜”一翻身,半趴在床上,用胳膊肘撑住。“真的。自从那天咱们被亡奴攻击,我就留心浩东提到的女伯爵。星华的图书馆有功能强大的搜索引擎,与全世界的图书馆相联,可以自动翻译全球26种文字。我搜寻到一本日记——《乔西·肖伯纳日记》是英国1900年的再版,日记记载着她从12岁到60岁的全部经历。哦,我和那一个管理员套上交情,他同意我可以随时打印在图书馆找到的资料。”“阿怜”心里暖暖的,他真的很可靠呢。
“劳你多费心。”“阿怜”还想寒暄几句,安颐轩打断她的话“算了,都是自己人。”“她有后代没有?”“阿怜”的心跳加剧。“日记中没有提到。”安颐轩回答。“是吗?”“阿怜”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一点。
“在再版前言中写着‘肖泊纳要求日记象自己的影子一样忠诚,因此长期锁在属于她的换衣间一个秘密暗格中。’所以,我有理由相信这里记载的应该属实。我留意到她的家族的确与森林女神、女巫有血缘关系,但是她第一次炼制魔药却是在遇到一生中唯一爱的人以后,那年她18岁。而早在15岁时,他就与巴罗佐·格治大公结婚。如果日记是真的,那真可以说是一场可悲的恋情。因为她爱上一个被放逐的传教士,那是一个来自中国的虔诚信徒。”安颐轩努力回忆从日记中读到的重要信息,并把它复述出来。
“什么?那个被放逐的传教士,竟然来自中国?”“阿怜”的语气流露出困惑和焦灼,这真是难以想象的事。
安颐轩听出“阿怜”的语气透出与往日不同。坐起来,想要开灯。“不要,不要开灯。我、要睡了。有什么事明天说。”“阿怜”的脸深深陷在枕头里。
几乎一夜,安颐轩和“阿怜”都没有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