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颐轩有些疑惑的看着双手,只不过几个小时伤口就已长出粉嫩的新皮。无论多浅的伤口都不可能几个小时就长出新皮,这是违背自然常识,可在短短的两天时间里,就是扳着指头数,到底发生多少不寻常的事。
不过,掌心的几点黑斑似乎颜色更深些,这是否也不寻常呢?这些问题,现在就是想破头也不会有答案。本来,有一肚子的话想向陈浩东请教。毕竟,自己是真心想帮助“阿怜”,但她的身世却一无所知。
陈浩东看起来虽然还不错,但仅仅两天的遭遇就很大程度改变了安颐轩。过去,几乎没什么事是自己操心过的,为人处事也总是得过且过。如果看谁不顺眼,就在网上PK网游。总之,明知人心险恶,却宁肯单纯的对待。自认为很潇洒的过幽哉日子。
但是,自从身边有了她……一切都会与过去不同。她的睡相,多象童话故事中的睡美人。但可惜的是,她的命运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吻而改变。
安颐轩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躁动不安,在屋里来回踱步。他时而沉思、时而傻笑、时而自语……但从床上传来的呻吟,打破了他的种种冥想。
他扑到床边,急切的问“‘阿怜’,你怎么了?”“阿怜”似乎正在受梦魇的煎熬,脸色渐渐失去红晕,看上去是那样可怜。安颐轩抓起她的手,好凉啊,难道是生病了。
“阿怜”的身体被绑在一张靠椅上,两手、两脚都上了铁箍。屋子里却布置的好美,墙上是精美的壁画,郁郁葱葱的草地和悠闲的甩着尾巴的小鹿……天花板似乎是透明的,可以看见夜晚的点点繁星……一道流星从天宇划落,多么温柔的流星,曾经不知在多少夜晚陪自己一起度过。
一个男人先是背对她戴好面具,然后转过身静静的看着她。“阿怜”大叫“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对不起,我尊敬的依繁小姐,这是老爷下的命令。我是执刑人,你应该为自己的罪过付出代价。”执刑人优雅的鞠躬。“是你们、是你们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我赌咒你们!”“阿怜”使劲摇晃身子,但椅子似乎焊在地面,纹丝不动。
“多么可惜啊,这是你和少爷的新房,但现在却变成你的刑场。你永远的睡去吧,永远没有痛苦,带着你的赌咒去睡。也许,我可以念一段童话送你安息。看,书架上摆的全是你的书。”执刑人用手一指书架。
“呵呵……”执刑人拿出一个罐子,先戴好黑手套,然后用钥匙打开锁,掀开盖子。抓出一把毛茸茸的虫子,在执刑人的手上蠕动。
“我会在你的手腕割开一道口子,然后把虫子放在伤口处,当它们融入你的血液。你就会毫无痛苦的睡去。永远不会醒来。”执刑人拔出一把匕首,刀锋上淌着不知名的液体。
“杀了我吧,用你的刀一刀杀了我!不要这种令人发指的羞辱!”“阿怜”声嘶力竭。
“刀锋上沾有魔药,会让你的伤口愈合。这样,明天就会有很体面的葬礼,以少奶奶的礼仪安葬。”执刑人一刀割开“阿怜”的手腕。
虫子嗅着鲜血的味道,蠕动进伤口,刺骨的寒意。“阿怜”全身的毛孔紧缩,一张嘴,呼出一口哈气。
“阿怜”的瞳人变成淡红色,而眼白则变成海蓝色,秀发开始飘起。急迫之下,一直潜藏在体内的“星动力”开始运行。
“阿怜”左手的铁箍先被崩断,一扭执刑人的手腕,刀锋改变方向,在他的脖颈上划了深深的口子,深可见骨。
“阿怜”疯了一般,焊在地面的靠椅从地上拔起,整个人扑到执刑人身上。解放的右手把虫子全部塞到他的嘴里“我叫你吃!全吃下去!”
“阿怜”大叫着“吃下去!吃下去!……”等她清醒过来,发现正掐着安颐轩的勃颈,他张大嘴,眼睛瞪的好可怕。
“啊!”她松开手,连忙拍打安颐轩后背,他一阵剧烈咳嗽,眼泪都赔上。
“好啊,咱俩还真是前世有仇,你、你真想要我命!”安颐轩感觉晕晕的。心想“你真是厉害,你在植物园的一滴泪,用我的一把泪赔都不够。”
“阿怜”扶住安颐轩双肩“我有名字了,我叫依繁,我在梦里想起来名字。真的。”“啊?”安颐轩还没反应过来,怔在那。
“不过——”她莞尔一笑“我还是喜欢你起的名字——‘阿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