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份礼物更完美,我可是下了功夫的。跟沉香考究了好一番观景点的方向,选了最好的一个位置给他,安放了一张老爷凳,铺上厚垫子,为免无聊,还摆些蔬果点心。
我觉得我真是好兄弟,想到这好主意,不枉张非罩我这些年。当晚,沉香和我可是物色选了好一会男主角,她甚至拒绝了她的多金老主顾陈大老爷,选了个年轻壮实还长得可以的男子,毕竟看戏都要看得赏心悦目一些的。
“喂,要不要我陪你啊?看你的样子很紧张呢。”
张非走来走去的脚步一顿,老脸一红,直接把我推出去,“去去去,小毛孩懂什么?”
我当然不会真的陪他一起,沉香姐姐说了,这种小处男最是怕羞,唯有我这个没羞没臊的,准备爬过那个小窗,躲在另一边小小的杂物间暗格里。人生难得一欣赏的戏,我又怎么能错过呢?所有的七大姑八大婆都说我是勾栏院出来的野种,从小就是个浪货。平白无故担这污名,不做些事出来总觉得憋气。
相反,这场戏自导自演的主角沉香却很兴奋,时不时问我妆有没有花,摆出来的姿势有没有够妩媚,表情有没有够迷人,势必要来个完美首演。
“香儿啊,你可真香!”这是沉香选了好几轮的李公子,一边走一边摸他的柳腰。
“死相,你前儿还说小柳身上跟花园那么香呢。”
那李公子不在意地拱一拱沉香鬓发,手掌还顺势往下摸,道:“各有千秋嘛,你们的香气不一样的嘛,兰香居的姑娘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哪个我都当宝贝,今晚我就宠你。”
“是嘛?哎呀,呵呵,痒~冤家呀,你猴急什么?都还没到房呢。”沉香不愧是欢场老手,这声音嗲地人心里酥酥的。
果不其然,那李公子手里一紧,直接把沉香往房里一拖,房门一掩,“这不是到了?你个妖精,磨人得很,叫的我直痒痒,看来今晚不能轻易放过你了。”
我也悄悄躲进旁边的杂物间,眼见李大公子将沉香抵在门上,已经将沉香薄香纱裙子拉下半边,就只松松挽在手臂上,露出令人遐想的风景。
作为欢场老手,沉香自然不会闲着,她的手轻柔地像只小猫一样挑开他的衣衫,顺着没有赘肉的胸膛往下滑,一边咬着嘴唇抛媚眼,“公子可要轻点,奴家最怕疼了,呜呜~~”后续的音都被吞了。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光是说几句话就能让人痒痒的,看那李大公子眼里都快喷火了,沉香也快汪成一滩水了。一切顺其自然发展得轰轰烈烈,相比好些年前七姑屋下听墙角那次,视觉效果震撼得让人面红耳赤,所谓的赤诚相对,果真需要勇气的,更加不用说光音效就强了不少,那打肉声,沉香的压抑又高亢的“嗯嗯啊啊”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沉香果不愧是好演员,带动着李大公子不同姿势,不同位置演练了好些时候,才一披被子睡了过去。
熬了大半夜,我也沉沉睡去。直到公鸡叫了三遍,才迷迷糊糊有人爬进来,一把将我甩上肩头扛着走了。我一惊,醒了过来,像驮沙袋一样驮着我的是张非,并且发现因为困在一个小小空间里用不舒展的姿势睡了一夜,手脚都麻木了。
直直扛着从后门走出大街,我才想起来不妥,说道:“喂呀,我醒了,放我下来自己走吧。”
张非脚步一顿,有些粗鲁地把我往下一放,又及时地稳住我,有些怒气憋着的样子,嫌弃地道:“真没用,怎么做我小弟的?站都站不稳。”
我憋屈地低声嘀咕:“这不是睡得手脚都麻了嘛,你知道我在那,你不叫我到你那?”
“就是要让你长长记性,净是做些无用功,脑袋长来净用在这些歪门道上。”说是这样,还是有搭把手扶稳让我缓过来的。
“哪里是什么歪门道,别人都说这是成年仪式的一部分来的,难道你昨晚没有学到很多,没有爽到?照我看,沉香姐姐可是演的极好。”想起来那场表演,显然是比西街茶楼的说书先生说的故事还精彩,简直是要让我毕生难忘。
结果张非一拍我的头,说:“爽你个头,就那样,有什么可看的?我早就睡了。”却又好像不自觉地说:“就那样,有什么好学的?我会需要教?”
“说什么?”我已经基本恢复了,问道。
他一心虚,摸摸鼻子说:“没,你自己回去吧,我要去个地方。以后少来这种地方,你还是个孩子。”
“什么嘛,讲得自己有多大。你去哪?我也去。”有哪好玩的怎么能少了我?
他一窘,甩开我道:“我去秘密点洗澡啊,这你也要去?”
“有什么不能去的?你洗澡,我去捞几条鱼起来烤,饿死了。”我拉着他就走。
哪想张非老脸一红,道“去去去,你一个女孩子,老是连洗澡都跟着我,怎么能行?名声都坏了,看你以后怎么嫁人。”
我不屑地切一声道:“那就不嫁了,稀罕,以前不都这样跟着吗?我洗澡你也是守着看风的。”
“那以后我也不守了。”
我立马啪一声打他一巴掌:“你脑残啊,你不守,谁来守?好歹我一个弱女子,黄花大闺女,被人看了去不就亏了?你还说是我大哥,做我大哥是这么容易的?可怜我昨晚还送你一个成年礼,没有我,沉香姐姐会答应给你演大戏吗?翻脸你就不认人。”
“你你,还说昨晚的事,我真不理你了。”还真第一次,张非脸红了,“男女有别,我也是男人,你就不怕被我看了去?”
说到这里,我们的秘密地点--城外小河一个延伸的活水潭到了,这是当初为了让我安全洗澡,张非找到的一个绿荫层层掩盖的秘密基地,就一个进出口,张非用一棵大藤蔓很好地掩盖住了,进出一掀又盖上,而绿叶间又有一道道切不断的光照进来,当真一个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