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产阶级对社会主义的追求、探索和奋斗,曾经历过漫长的时期。
世界进人20世纪后,社会主义制度才得以建立,并在欧、亚、拉美地区得到了广阔的发展,从而开辟了人类历史的新纪元,改变了世界历史的面貌。这是20世纪的伟大成就。可是那些敌视社会主义会制度的人却无视社会主义的胜利发展及其历史性影响,竭力颂扬和美化资本主义,攻击和丑化社会主义,叫嚷什么社会上义存在着“内在的、不可克服的危机”“社会主义对世界的发展本没有用,不可能起作用”,公然宣称“社会主义的尝试和失败”是20世纪的“遗产”。面对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首先在西方发达国家兴起与发展的新科技革命和它带来的“经济繁荣”,以及社会主义国家在发展中遇到的暂时因难和工作中的失误,一些青年人产生了困惑:社会主义莫非真的不如资本主义?到底怎样认识已建立了70年的社会主义制度?对于资产阶级自由化鼓吹者所散布的社会主义“失败论”必须予以驳斥,对于年轻人的困惑则应给予科学的回答和澄清。
社会主义从一国到多国的胜利充分显示出它不可战胜的优越性
社会主义从理想变成现实已有70余年的历史了。它经历过高歌猛进时期,也有过艰难曲折的历程,目前它正面临着严重的挑战。社会主义在实践中是前进了、发展了,还是衰弱了、正在走向失败,凡是懂得一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历史和尊重事实的人,都不难做出科学的回答。
历史唯物主义告诉我们,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是社会基本矛盾发展
的必然结果,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体现。社会主义制度在世界上一经确立就显示了它不可战胜的优当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制度刚刚建立的时候,14个帝国主义国家就联合起来对苏维埃政权发动了武装进攻,企图把它扼杀在摇篮里;同时在意识形态领域掀起反苏反共浪潮,第二国际修正主义者也不遗余力地参加了这个大合唱。但是,帝国主义及其走卒失败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社会主义制度再一次经受了血与火的严峻考验。苏联军民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团结一致,浴血奋战,捍卫了社会主义制度,成为打败法西斯的主力,为人类进步事业做出了重要贡献。它鲜明地集中地展示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和强大的生命力。当新中国初创之时,帝国主义文武兼施,一面搞经济封锁,政治孤立,不予承认;一面发动侵朝战争,越南战争,舰驻台湾,以武力相威胁。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国人民,不怕鬼,不信邪,独立自主、自力更生,建立和发展了社会主义的政治、经济制度。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相继诞生的东欧社会主义国家也巩固了自己的阵地,对维护欧洲的和平发挥了重要作用。到80年代,占世界领土1/4、人口1/3的社会主义国家,其工业产量已占世界的2/5,国民收人已占世界的1/3.社会主义从一国到多國的胜利表明社会主义阵地是扩大了,而不是缩小了;社会主义力量是壮大了,而不是削弱了。社会主义革命是不能制造的,社会主义制度也不是任何起义所能创造出来的。试问,如果不是社会主义制度本身具有生命力、吸引力,它能够在那么多人口、那么广阔的地域里建立起来吗?
社会主义制度决不是“根本没有用,不可能起作用”,而是有着无比的优越性:在政治上,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成为国家主人,从根本上保证了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和一切爱國人士管理国家、社会事务的权力和他们的民主权利;在经济上,社会主义公有制和按劳分配占主导地位,从根本上解决了生产社会化与生产资料私人占有的矛盾,按照劳动人民的利益发展生产,从而为生产力的发展开辟了广國的道路。拿苏联来说,如果以它1917年的社会总产值、国民收人作为基数即1,那么,到1986年,则分别增加为132和143.以我国为例,1988年的国民生产总値、国民收人分别是1949年的19.8倍和18倍(扣除物价因素)没有哪一个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能够在70年或40年内取得过这样巨大的成就和变化。尽管社会主义国家在发展过中程中有过这样那样的失误和挫折,但总的来看,社会主义国家的经济发展速度一般是高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1950—1972年,全世界工业产值平均增长4.32倍,其中,社会主义国家增长8.42倍,而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仅为3.05倍。就苏美两国1951—1980年30年间主要经济指标年平均增长速度来看:國民收入,苏联增长7.4%,美国增长3.5%,工业生产,苏联增长8.7%,美国4%;农业生产,苏联增长3%,美国1.6%,社会劳动生产率,苏联增长6.3%,美国2.1%;工龍劳动生产率,苏联增长5.7%,美国为3.1%。我国在1979—1988年间,国民生产总值平均年增长为9.6%。在大体相同期间,即1980—1986年间,国民生产总値平均年增长美国为2.4%,日本为3.7%,欧洲共同体(九国)为1.4%,“亚洲四小龙”为7.2%。可见,我国的生产发展速度也远高于资本主义国家的发展速度。试问,如果社会主义制度不具有优越性,不能促进生产力的发展,社会主义中国和苏联的经济能有这样高的速度吗?诚然,目前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经济发展程度和科技水平,一般比社会主义国家要高,这是由于社会历史条件、各自发展的基础和起点不同所造成的,决不是搞资产阶级自由化的人所说的是由于社会主义不如资本主义所决定的。衡量和比较哪一个社会制度优越,决不能离开具体国家的历史条件、社会环境片面地从现有的经济发展程度去看,而应当主要看它是不是体现了人民的根本利益,生产关系是不是符合社会生产力发展的要求,入民的地位和生活是不是得到改善。无疑,社会主义制度在本质上体现了人民的根本利益,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提高了人民的地位,改善了人民的生活,这些方面是资本主义制度远远不能比拟的。
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和发展对第三世界国家产生了深远影响
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不仅改变了这些国家人民过去无权的地位,提高了他们的物质文化水平,揭开了历史的新篇章,而且推动了人类进步事业的发展,对世界历史的发展尤其是第三世界国家的发展产生了巨大影响。
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发展和壮大,极大地鼓舞了第三世界国家人民反帝、反殖、争取民族解放的斗争,促使了殖民体系的瓦解,从根本上更新了世界的基本结构;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民族独立国家的建立与发展,同社会主义國家影响的不断扩大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第三世界国家的人民,长期受帝国主义、殖民主义的压迫和剥削,吃尽了资本主义的苦头。社会主义国家消灭了剥削和压迫制度,发展了经济,改善了人民生活,特别是与第三世界各国曾经有着相似历史命运的中国走上了社会主义道路,使昔日国弱民穷的中国发展为初步繁荣昌盛的社会主义国家,这对它们不能不产生重大的影同时,社会主义中国始终不渝地站在第三世界国家一边,一贯坚决支持第三世界国家人民反帝反殖、争取民族独立和维护围家主权的正义斗争;真诚地帮助他们发展民族经济,支持南南合作、促进南北对店,为争取迮立壯界政治、经济新秩序而斗争。所有这些,使第二世界国家的人民向往社会主义。
正因如此,先后40多个民族国家或宣称要实行社会主义,或以社会主义为其奋斗目标,或是在自己的国名中冠以社会主义字样。同时,在十月革命和中国革命的影响下,在第三世界先后建立了近百个以科学社会主义为指导思想的共产党,为在本国实现社会主义作了不懈的努力。第三世界各色各样的具有民族主义色彩的社会主义的出现与兴起以及众多共产党的建立,不能不说是社会主义制度对他们深刻影响的一种反映。第三世界国家的广大人民支持中国平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暴乱,义正辞严地表明对明谋颠覆社会主义中国、妄图使中国倒退为资本主义国家附庸的“精英”们的愤慨,也说明了他们对社会主义的深切同情。
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和发展对西方也产生了不可低估的影响
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和发展本身就是对资本主义的强大挑战,对资本主义不可能不产生直接或间接的影响,资产阶级的政治家、思想家一方面反对社会主义以至进行攻击,一方面又不能不吸取社会主义的经验以维护资本主义制度。例如:吸取社会主义国家管理经济和进行社会调节的作法,以巩固和扩展其国家垄断资本主义;采取社会主义国家计划经济的经验,实施资本主义计划化;吸取社会主义国家合作化的措施,发展资本主义的合作社;等等。特别是他们受到社会主义国家消灭剥削压迫制度的强大压力,不得不采取一些改善劳动条件,缩短劳动时间,提高实际工资,增加劳保福利的措施,以缓和阶级矛盾。当然,这同西方国家无产阶级和劳动群众为自身权益而斗争有直接关系,但无疑也同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并存、竞争这个客观现实有密切关。也可以说这是社会主义制度间接地对资本主义世界影响的一种反映。有的人以这些新现象为根据,说两种不同的社会制度可以“趋同”、正在“趋同”这是十分错误的,因为资本主义制度的本质并没有因此而发生任何程度的改变。但是,从一定意义上说,它在客观上不同程度地为社会主义革命提供了更为成熟的物质条件。
还应看到,资本义国家的共产党人和工人群众,尽管对苏联模式有这样那样的看法、批评,但他们仍然认为十月革命后建立的社会主义制度有伟大历史意义:消灭了资本主义私有制,建立了社会主义公有制,消灭了阶级剥削,实观了按劳分配原则;人民掌握着国家政权,成为国家的主人,消除了生产无政府状态,国民经济在计划指导下发展;等等。许多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人群众以社会主义国家为榜样,开展争取改善劳动条件、实现充分就业的斗争。许多西方共产党人强调要从本国实际出发,探索走向社会主义的道路。就世界范围来说,虽然资本主义制度转变为社会主义制度还要经过相当长的、乃至曲折的过程,目前工人运动还处于低潮,但社会主义制度对资本主义世界的影响是不容否认的。而且这种影响必将在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时代起着积极的促进作用。
在国际上,和平与发展已成为当今世界发展的主题,国际形势正在发生着转折性的变化。从对抗转向对话,从紧张转向缓和,已经在全世界成为强大的潮流。这是包括社会主义国家在内的各国人民共同努力的结果。维护世界和平,促进人类进步事业的发展,是社会主义制度本质所决定的。它消灭了剝削阶级从而也就消灭了对外侵略的社会根源社会主义国家面临着繁重的现代化建设的任务,需要有一个持久和平的国际环境,以便努力发展自己的经济文化。中国历来把维护世界和平作为自已对外政策的根本方针,并在宪法中明确规定,“在国际事务中,我们坚定不移的方针是为世界和平和人类进步的崇高目标而奋斗”。我们倡导并一贯坚持处理国与国之间相互关系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为维护世界和平,反对侵略扩张,促进各国经济发展作出了积极的贡献。诚然,有的社会主义国家在一定时期也曾犯过大国主义、霸权主义的错误,但这不是社会主义本质的反映。纵观第二次世界大故后国际形势的发展,我们完全有理由说,如果没有以社会主义国家为核心的全世界人民反对战争,反对侵略扩张的持续不断的斗爭,就不可能出观当前这样由对抗转向对话、由紧张转向缓和的转折性的变化,就不可能形成当前这样的由不同社会制度、不同经济模式、不同发展程度的各种力量所組成的多极化世界,就不可能有社会主义国家、第三世界国家、西方发达国家三种力量相互制约、相互影响、相对稳定的态势。资产阶级自由化的鼓吹者否定社会主义国家在世界上的影响,声称社会主义不起作用,这是根本站不住脚的。社会主义必将进一步推动国际形势沿着和平与发展的方向前进。
社会主义的历史潮流是不会改变的,也是不可阻挡的在国内外敌视社会主义的人中,并不都矢口否认社会主义在世界上的影响,也并不都不承认社会主义从一国到多国发展的事实,但他们认为社会主义的弊端和原来潜在的危机现在已充分暴露出来了,一些国家出现的社会动荡表明了“共产主义将不可避兔地在历史上衰亡”。有的则从一些国家的急剧变化中得到鼓舞,兴高采烈地宣称这是社会主义的“历史的终结”。这就不仅提出了怎样看待社会主义的70年的问题,而且尖锐提出了社会主义的历史命运问题。
不错,由于社会主义国家在建设社会主义过程中的失误和原有体制存在着弊端,也由于故后资本主义国家相对稳定地发展和科技进步,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还没有充分发挥出来,其吸引力有所减弱,但这既不意味着社会上义制度的“失败,更不是表明历史航向的逆转。从理论上说,礼会主义必然取代资本主义,这是由资本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所决定的,马克思所揭示的社会历史发展规律并没有过时。从实践上说,社会主义制度从无到有,从小到大,虽然在前进的征途中历经坎坷,但毕竟站稳了脚,而且发展了,壮大了。”“一球两制”,这个当今世界的格局,是任何人也无法抹煞的事实。
回顾社会主义70年的曲折发展历史,我们可以看到,每当历史发生重大转折或国际风云发生急剧变化的时候,那些敌视社会主义的资产者及其代言人都起劲地鼓噪社会主义将失败灭亡。当國内外敌人联合围剿新生的苏维埃并逼取莫斯科之际,西方资产阶级报刊提前庆祝他们的“胜利”;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希特勒扬言要把苏联“从地图上抹掉”,当德军打到莫斯料近郊之时,戈倍尔曾下令柏林报纸留下版面以刊登“特大新闻”。然而,第一个社会主义制度却在狂风暴雨中屹立、成长,由“一座孤岛”发展成为“一片绿洲”。西方现在加紧推行“和平演变战略”,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西方以武力消火社会主义及其“遏制”政策的失败。他们的“和平演变”战略不管会引起怎样的风波,终究不可能改变历史的方向。社会主义的发展是曲折的,局部的后退有时也是难以避免的。列宁在谈到建设苏维埃新制度时曾说到:“我们的工作还得不止一次地补做、改做或重做。”社会主义事业是崭新的事业,社会主义制度是崭新的制度,它代表了历史发展的方向在世界一些地方社会剧变、风云变幻之时,我们更应站在历史韵高度看问题:社会主义的潮流是不可阻挡的。
原载《教学与研究》1989年第6期和《怎样认识实残中的社会主义》1990年7月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