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穿过的地区,多数为少数民族地区,因此孕育了丰富的民族文化和江河文化。崇山峻岭中的玉溪西部,由此充满了神秘和无穷魅力。多彩的民族文化中,新平县漠沙镇的花腰傣文化,备受关注,不仅在第三届中国艺术节、全国民运会、昆明世界园艺博览会等重大活动中出尽风头,而且还在香港等地的媒体上大展风采,在东南亚各国的报刊上纷纷亮相。这个如水一般的民族,在似乎与世隔绝了许多年之后,终于从深山峡谷中的元江之滨走出来,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
元江经过新平县漠沙镇的一段支流,当地人叫漠沙江。漠沙江并不宽敞,曲曲折折,似一首诗那么委婉动人。长不过十余公里的漠沙江,两岸绿树成荫,竹枝丛丛,一年四季春光无限。作为傣族支系的花腰傣,祖祖辈辈生存于如诗如画的漠沙江畔,受到漠沙江的滋润和养育,不仅继承和发扬了本民族的优良传统,而且注重自己文化的建构,并长期努力,形成了源于傣族文化而又异于傣族文化的独具特色的文化支系。这种创造,是花腰傣聪明才智的体现。我们不是要弘扬民族文化么?花腰傣不懈的文化积累,为我们提供了范本。有关花腰傣的记载,明代编撰的《景泰云南图经》中是这样说的:“百夷种类不一,而居本甸者曰歹摩,即大百夷也。”还有明代万历年间的《云南通志》,在记述新化风俗时是这样陈述的:“居夷二种,一曰焚夷,能居卑湿,女劳男逸,蚕桑捕鱼。”清康熙五十一年的《新平县志》也说:“摆衣,性儒气柔,畏寒喜浴,女人穿筒裙担檐,男子抱儿炊爨。”民国二十一年的《新平县志·民族》也载:摆衣,古焚夷一种,性儒,居炎瘁地,喜浴……分沙摆、旱摆、花腰摆、苦菜花摆四种。这些文献中出现的“百夷”、“摆衣”皆为对傣族的文字表述,而显然这些称呼就新平县内而言,指的便是花腰傣了。花腰傣以江为伴,择水而居,具有水一样的性格。因此在漠沙坝子,他们的寨子建构极讲究自然环境,总是在依山傍水的地方筑庐为居。而且,这些寨子也很讲究布局艺术,疏密有致,大小相宜。站于山巅往下看,星罗棋布,浑然天成。大凡有寨子,周围必有清清流水,有婀娜竹林,有片片甘蔗,有亭亭而立的槟榔树,有碧绿的香蕉园,有荔枝芒果。如此生存于画中,就懂得珍爱画了,珍爱自己的家园了。因而,他们的房屋建筑虽然有异于西双版纳傣家竹楼建筑,但与整个环境十分协调,甚至达成默契。他们居住的土掌房,是土木结构,墙为土垒,顶也用土铺就,冬暖夏凉,适应河谷气候。且一栋栋层次分明,井然有序,猛一看,还以为是一个盆景。热爱环境,享受环境,是花腰傣崇尚的准则。因此,他们的饮食文化充分体现了这一准则要求,使生活如同江水一样清纯,如同自然一样本真。
因为花腰傣对自然的崇拜,他们的习俗就与自然有着永恒的关系,信奉万物有灵,演绎出了诸多的原始图腾,并成为一种宗教文化。在这些图腾中,目的都为避邪消灾,幸福吉祥。比如祭竜神,时间是每年农历二月第一个牛日。这种祭祀活动据说从花腰傣定居于漠沙江畔时就开始了。传说古代的勐雅(今漠沙),古树参天,野兽出没。每年的农历二月,森林中的野兽就会成群结队出来骚扰,田野里刚刚返青的稻谷受到了践踏,人畜受到了伤害。勐雅人因此十分害怕,为逃避野兽的袭击,他们只得离开这个地方,到外地谋生。这种日子不知过了多少年,有一年二月属牛这天,傣家的一个小伙子宰杀鸭鹅后,用它们的鲜血浸染村里人纺织的竹器,并挂于寨子之外。不知怎么的,那天晚上野兽尽吓得不敢进寨子。寨子里以后才显得安全了,田里的庄稼也保住了。因此,每年凡到这个日子,花腰傣都要举行祭祀活动,杀鹅宰鸡,摆下宴席,并在寨子外的大树下喝酒猜拳,弹弦对歌,搞得热热闹闹。年复一年,勐雅这个地方,尽社会安宁,六畜兴旺,粮食丰收。当然,如今的漠沙坝子早已没有了茂密的森林,野兽早已成了稀罕之物,有的只是肥沃的层层梯田,以及日夜流淌的漠沙江,但是这种祭祀活动,作为一种文化形态仍然保留了下来。花腰傣群众仍然选择这一天,杀猪摆酒,祭竜驱邪。全寨男女老幼借机团聚于竜树之下,饱食畅饮,气氛十分热烈。这个活动,演化到如今,形式也许没有变,但内容可能发生了本质的变化,是一种全寨人团结互助,共同创造新生活的象征了。比如祭门神,门不是家门,而是寨门。花腰傣居住的每个寨子,虽然一家一户,有时甚至还有些分散,周围也不似旧时有围墙或栅栏,且四通八达,要是外来之人,是弄不清哪是寨门的。但是,作为门的象征,每个寨子还保留着。在寨前的路旁立两块石头或是竖两根木桩,就象征寨门了。是门就得祭,不管它是石头还是木桩。每年春天,漠沙江两岸春草茵茵,秧苗青青,花枝摇曳,江水荡漾,处处春光照眼。花腰傣群众就择吉日,将寨子打扫干净,全寨人在明媚春光里聚到寨门前,杀鸡宰牛祭门神,以求好运平安。花腰傣的这些图腾文化,有着很深的历史渊源和群众基础,我们还不能将其一概归结为原始图腾,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这个勤劳善良、如水柔美的民族,渴望社会安宁,追求生活幸福的美好愿望。漠沙江养育的花腰傣,丰富了漠沙江流域的文化。
花腰傣最具本民族文化特征的一个标志,就是妇女们五彩斑斓、雍容华贵的服饰,这些服饰在一些重要场合亮相,曾使观者叹为观止。20世纪90年代初的一个花街节,我们应邀前往漠沙,第一次看到花腰傣姑娘穿戴的奇特服饰,令我们大开眼界,想不到深藏于漠沙江畔的花腰傣服饰,竟是这般举世无双。漠沙镇所在地的街道上,如花美丽似水柔情的花腰傣姑娘,身着镶金缀银、色彩耀眼的服饰,戴着鸡纵斗笠,款款行走,婀娜多姿的身影随处可见。有人感慨,漠沙的山水真养人啊!也就是在这次,我们与来自香港一家新闻媒体的李先生不期而遇。李先生不到五十岁,个子不高,人却长得特别精神,是专搞摄影的。参加完活动,他的拍兴正浓,便邀约我们要到一个寨子去拍照片。他总说:“那些服饰太漂亮了,不多拍一些照片,真可惜。”后来我们就陪同他去了位于漠沙江边的一个寨子,联系拍摄事宜。这个寨子十分秀丽,周围全是竹丛树木,一股清泉从寨子中穿过,雪白的鹅群游弋其中,构成一幅美丽的傣乡风情画。拍摄地点先是在寨子中的榕树下或溪流边,后来又到了漠沙江边。正是春天,江水浅,江畔多有巨大圆石,各种野花争艳。十几个身着艳丽服饰的花腰傣姑娘,置身于自然风光中,更显得十分俊俏。李先生一边导演,一边拍摄,忙得不亦乐乎。那次他拍得很尽兴,那些俊俏的姑娘和艳丽的服饰,后来上了香港的彩报,引起关注。听说李先生第二年又来拍摄了一次。花腰傣的服饰文化,有着很强的吸引力和张力。
说起花腰傣妇女的服饰,它的工艺十分复杂,其布料为青布,是自织自染的。银泡、银铃、银手镯、樱穗等饰物,也是出自本民族工匠之手。我们在这里只提及妇女服饰,不涉及男人服饰,是因为妇女的服饰更具有鲜明特色,无论从工艺水平和观赏价值,在中华民族服饰文化中都独树一帜。漠沙的花腰傣妇女的服饰制作过程十分漫长,因是手工缝制,一般一套服饰需花三四年时间。在时间就是金钱的今天,花费如此多的时间制作一套价值三至四千元的华丽服饰,似乎令我们不可理解。然而,这个过程却使制作者的聪明才智得到了淋漓尽致地发挥。我们不是说实现个人价值吗?这就是她们为实现个人价值孜孜不倦劳作的成果。那些在我们看来十分漂亮的服饰,从开始到市场上选择棉线,然后自己用最原始的工具织成布,再配制染料,煮染成青色,缝制成形之后,再选择各色丝线进行一针一线地刺绣及其挑花。花腰傣妇女的手工刺绣技术相当过硬,想象力也十分丰富,她们通常到江边地头采摘样式特别的植物叶片和鲜艳的花朵制成实物标本,将自己喜欢并以为能够带来幸福吉祥的飞禽走兽描摹成图案,精心设计,刺绣到衣服、筒裙、手帕、挎包上,甚至用竹篾编的秧盒上。这些图案版本由于都来自生物圈中,因此花虫等等刺绣形象,千姿百态,惟妙惟肖,且图案明亮,十分突出。刺绣好后,再用工匠们打制的银泡等等饰物进行点缀。至此,服饰的制作过程才算完成。据说制作的这个过程还不算长,一位阿妈(母亲)从女儿出世,制作服饰的准备工作就开始了。花腰傣姑娘都追求美,而她们的服饰不仅是美丽的象征,还是家庭经济状况的反映。所以,每一个家庭都十分重视,当作大事来投资,从智力方面和物质方面给予足够支持。这也体现出花腰傣家庭紧密团结的传统文化特征。我们曾经在漠沙花街节的比美仪式上看到,那些华丽的服饰要穿在美丽的花腰傣姑娘身上,还真不容易,需要阿妈的帮忙,而且要花上两个小时。这么说来,花腰傣妇女服饰的穿戴时间,也许是世界上服饰文化中耗时最多的。我们想,也许正是这样,才更体现了它昂贵的价值。几百名天生丽质的花腰傣姑娘,身着银光闪闪、色彩艳丽的服饰,成群结队地出现,使本来就因有漠沙江而风物妖饶的漠沙坝子越加华美,越加动人。那些服饰,如果粗观之,似乎全都一致,并无区别。可是要细看,还真有许多不同,比如各自的审美观念及其爱好,家庭经济状况、刺绣工艺、文化素质等等,都可以在服饰上毫不掩饰地再现出来。服饰因此就不仅是姑娘美的象征,或者家庭经济条件的反映,而是家庭社会综合状况的反映。
这个结论,并不是主观得出的,而是依据许多客观现实反映出来的。我们不妨再具体细致地了解一下她们的服饰状况,以便看得更清楚一些。我们先看看她们的发式和头饰。她们先将秀发盘结于头顶,呈椎髻状,然后在上面插上四枚银簪饰物,再用一块折叠整齐的青布进行内包头,再用兰布巾或花布巾作外包头。这样,她们的发式就固定下来。这种发式,极容易使我们回溯到数千年前的历史社会,观赏如今只能在历史影片中看到的古人发式。发式完成之后,戴上竹篾编制的笠帽,且斜戴于发式前,帽沿遮住上额,一副“斜戴斗笠半遮面”的样子,同时戴上银制大耳环,楚楚动人。她们服饰是这样的,内衣为圆领短褂,用青布或用绸子做成,长及腹部。短褂前下摆边沿有一布饰,上面缀满银泡。外衣比内衣短,仅齐胸部。下穿青布绕裙,而且一至三条不等。穿的数量多,层次就分明,显出立体效果。同时,以一条彩带结裙束腰。花腰傣之名由此而得。穿裙也有一番讲究,必须从头顶往下套,不能从脚下往上穿,而且左右两侧要呈横斜状,左方略高,右方略低,下腿打青布绑腿。这种穿戴程序,是花腰傣遗风形成的。有了如此规范的程序和各种贵重饰品,以及篾帽、精致玲珑的秧箩,花腰傣姑娘怎不锦上添花?“天上有白云飘过,那是我迷人的帽子;地上有水流过,那是漠沙江的银波。”这是当地花腰傣对姑娘们服饰的赞美,且是以歌的形式唱出的。我们如此详尽地述说花腰傣服饰,是将其作为元江流域的一种文化形态来理论的。因为如此讲究的服饰文化,不仅是本民族的瑰宝,玉溪及云南各少数民族服饰文化的经典之作,而且也是对中华民族服饰文化的重要贡献。
除了服饰文化之外,花腰傣的文身文化也是特别的。这种古老的原始艺术,很容易启发我们对其历史思考。花腰傣的文身如同刺绣一般,图案多为农具和动物,且被视为一种美的象征,加以继承。当然,作为花腰傣姑娘的文身图案,以动物为多。这种习俗的由来,有这样一个传说讲得明了。传说远古时,傣族还没有定居,过着游民式的生活,他们跟着江河流水走,捕鱼摸虾,与水为伴,江河中有一条凶猛的蛟龙,威胁着傣家人的生命。傣家人为了震慑蛟龙,保护自己,就想了一个办法,到江河里捕鱼摸虾将自家身体用染料涂黑,如同龙子一般。这样就可以混淆蛟龙的视线,难辨真伪。可是,他们在水中的时间长了,身上的染料又逐渐被滚滚的江水冲洗干净,从而又遭到蛟龙的袭击。为了长期不受伤害,他们忍着疼痛,用针在身上刺上花纹,并涂上黑色染料,使之不褪色,保护了自己的安全。从此文身就流传下来。还有一个传说是这样讲述的,古时各部族多居无定所,相互混杂相处,常常引起纠纷和争斗,而在争斗中又难分清彼此,不好救助,傣族先民为了能够辨认自己族属,在同胞遭遇险情时能够及时救助,不被伤害,就在自己族属人身上刺上标志。这种习俗就被传下来,并且逐渐演变为文身文化,赋予了审美价值,与服饰文化有了同等重要的意义。当然,这只是从传说来探讨的,并非历史缘由。不过,关于这种文身习俗,有关专家从史籍中找到了文字记载,并加以研究,发现了真谛,作了如下解释:一是认为文身作为图腾崇拜的表示形式,是对自然和祖先的崇拜。二是作为氏族和部落的标志符号,表示自己属于哪个部落和氏族。这个解释似乎与第二个传说相似。三是表示已成年,受过民族传统教育,取得成人成婚的资格。这个说法好像又与花腰傣文身的年龄有差异,据说她们通常在五六岁时就开始文身。四是具有审美意义,象征英武和健美。这四种解释都似乎有道理,但究竟哪一种更为准确和切合傣族文化发展的特征,恐怕也很难下结论,仍然有似是而非的感觉。当然,属于民族历史文化范畴的一些现象,要准确地判定出一个结论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其实,有些文化现象也许不用解释清楚还更好些,可以使我们拓展思维空间,产生好奇感,或者这样或者那样去思索和想象,使这种原始艺术更具吸引力。
花腰傣和其他少数民族一样,流传有很多民间文化。因为他们没有文字,民间文化的传播多靠艺人的口述,一代一代往下传。这些丰富多彩的民间文化,建构了他们的精神空间和精神需求。在神话中,《开天辟地》最为古老。这个神话叙述的是天神如何创造世界和人类的经过,富有浓厚的原始神话色彩。在民间故事中,如《洒河的传说》、《漫漾源的由来》、《刀代斩蛟》等,有的讲述山川地名的由来,有的揭露封建社会的阴暗,有的颂扬为民除害的英雄,还有食物、药物故事等,都十分生动感人。因为花腰傣是一个能歌善舞的民族,故而诗歌的内容涉及社会形态的方方面面,浩如烟海。如叙事长诗《南娥洛桑》等,都是叙说傣族男女青年之间的爱情故事。这类故事以情节曲折、语言优美、人物形象生动见长,有浓郁的生活气息和乡土气息。还有许多短歌,简洁、明快、朴实、真切,有很强的感染力。如生产歌,有的描述傣族原始氏族社会人们和睦相处,共同创造生活的情景;有的唱出傣族群众生产和生活不堪重负的痛苦心声,曲调委婉悲切;有的描绘喜获丰收的生动情景,充满欢乐气氛。如情歌,大多为男女对唱,有问有答,倾吐爱慕之情。歌词中多用比喻,以求生动形象。初恋时的对歌,内容为相互问询情况,表露情怀。到了热恋时,内容多为相互赞美或海誓山盟,生死不渝之类的爱慕之情。确定婚姻关系之后,又要以吟唱父母要成全他们的婚姻和憧憬婚后生活内容为主。这种对唱方式十分有趣,往往是男女青年纯真、机智、幽默的反映能力的体现。如有一首《赞姑娘》的歌,富于形象描绘,还用了比喻等修辞手法,情真意切。转抄如下:“山上的花开了,有红又有黄,心上的姑娘笑了,比那鲜花还要鲜艳;身上的银饰像星星一样闪亮灿烂,白里透红的脸蛋叫人朝思暮想;金镯戴满双手,首饰叮当作响,你就像龙祖的公主一样漂亮,一举一动都叫小伙子心动心慌……”这类情歌通俗优美,只有在花腰傣居住的地方,男女青年之间的情感才会流露无余。我们曾经于香蕉林中听他们对歌,虽然他们用的都是自家语言,无法听个明白。但从他们喜悦的神态上,我们好像已经猜出了歌中的内容。作为诗歌类,还有习俗歌和祭祀歌。习俗歌多以民俗活动为题材,直接服务于生活,实用性较强,能够鼓舞民族精神,具有朴实明快的特点。祭祀歌是祭神的歌谣,既有浓厚的宗教色彩,又富有浪漫主义。花腰傣真是一个歌的民族,无处不歌,无人不歌。用“歌的海洋”来比喻花腰傣多彩的民歌,一点不过分。民间文化是花腰傣的精神支柱,体育活动则是强身健体的本能。因此,在众多的民间体育活动项目中,游泳十分盛行。这得益于独特的气候和自然条件。漠沙处于河谷地带,气候炎热,又有江河流过。因而每3月至10月,花腰傣青年男女就在江中游泳,以度过酷热的夏秋时节。而且,在江中游泳可一举两得,既锻炼了身体,又可捕鱼、打捞随江水冲下来的柴火。“傣家烧的柴,全靠水淌来。有了好水性,家中不愁柴。”这是当地流行的一首歌谣。可见,能够游泳对他们的生活有多重要。由于有良好的游泳环境,漠沙这地方还真的出了些游泳高手,获得过很多好成绩。在曼勒村小学,有一支蜚声全国的小游泳队,所有队员都是傣家少年,他们共取得8枚全国游泳比赛金牌,23枚省级金牌。一名女队员还荣获在日本举行的亚洲第三届分龄组锦标赛4×50米混合泳金牌和3枚铜牌。以水为乐,以水为荣,水载起花腰傣丰富的民间文化和体育活动,使之发扬光大。
红土高原的峡谷中流过的元江,以桀傲不驯的性格穿越崇山峻岭,扬长而去。然而,它所孕育的这块土地和生于斯长于斯的各族群众,正吐故纳新,转变观念,创造着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