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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梅花徽章(1)

夏一琼抬起头,揉了揉眼睛,转过身来,正见一个身材魁梧的苏联中年男人站在她的面前。他风尘仆仆,汗水津津,古铜色的脸庞,镶嵌着一双蓝色刚毅的眼睛。

“瓦西里,我的瓦西里!”她发狂地站了起来,扑到他的怀里。

这个男人正是远道而来的瓦西里。

“为了爱,我留在了中国……”瓦西里一字一顿地说,泪如雨下。

夏一琼激动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们生生死死都要在一起……我决定留下来,上级部门已经批准了我的请求。可是因为我是一个航母专家,我掌握许多军事机密,苏联克格勃一直在追杀我。诚然,我也不愿意把我的研究成果献给中国,我就是想和你生活在一起,过一种真爱的平静的生活。”

“我已经摘掉了右派的帽子。”夏一琼小声说。

瓦西里点点头,“我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右派,我只知道,我爱你,这就足够了。领导已经同意了我的请求,让我来找你,共同生活在一起。这里天高皇帝远,穷乡僻壤,克格勃一时也找不到这里,相对比较安全……”

夏一琼吻了他的额头。

瓦西里望了望四周,望着湖面上嬉游的野鸭子,叹口气说:“我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我不怕……”夏一琼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仙山牧场真可谓“世外桃源”,牧场的主任是个开明人,他是当年中共闽东特委的负责人的后代,表面上挺威严,可心地善良,对这些来自大城市的“右派”分子并不苛求。由于上面打了招呼,这位姓张的主任特意把夏一琼住房右邻的一间平房腾出来,让瓦西里居住。

他们的活计主要是放牛。这天上午,夏一琼和瓦西里一起赶着牛群,走进野苇地。阳光融融,就像一片片光带罩在两旁金黄色的芦苇上。芦苇闪烁着金黄色的光环,微风吹过,苇叶左右摇摆,仿佛在向他们点头致意。

他们赶着牛群趟过一条小溪,上了一座石桥,走进青翠的树叶掩映的一条山路。

夏一琼依偎着瓦西里,瓦西里抽着烟斗,慢悠悠地走着。

“一琼,人类社会如果没有仇恨,没有战争,该有多好。”瓦西里叹了一口气。

夏一琼眉毛一扬,“那样的话,你这个航母专家就该失业了。”

“我甘愿失业,我希望世界和平和谐,希望每一个人都幸福快乐。”瓦西里的眼睛里溢出光采。

“你真是一个真正的布尔什维克,可是世界上总有人想发动战争,想侵略和掠夺。美国总想成为世界霸主,日本本土资源贫乏,它总想扩张,你们苏联也想当超级大国。有的人天生就有野心,就有权力欲。赫鲁晓夫当年是斯大林的红人,斯大林死后,赫鲁晓夫篡权,大骂斯大林,而且刨坟扬灰。勃列日涅夫曾经是赫鲁晓夫的亲信,可是后来却夺了赫鲁晓夫的权。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只有永远的利益。”

“对,当年中苏那么友好,朝鲜战争爆发,我们中国出兵,你们苏联出了不少武器和物资,还派来飞行员。你们帮助我们搞和平建设,派了那么多专家来,可是后来一反常态,又撕毁条约,撤走大批专家。你看看,在中国的土地上,有多少遗弃的工地?又有多少中途停工的厂房?你们国家在中苏边境陈兵百万,虎视眈眈,对付我们。”

瓦西里摆摆手,“一琼,不说这些了,这都是政治家的事情,不是我们老百姓考虑的问题,换个题目吧。”他忽然惊喜地叫道:“你看这里。”

夏一琼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在左侧一块巨石下冒出一簇青翠欲滴的兰花。

“这可是野生兰花啊!”瓦西里发狂地扑过去,他用双手刨开兰花周围的泥土,把它取了出来。

夏一琼看到这束兰花还开着白色的小花,她凑过去,闻了闻,闻到一股清香。

“一琼,这太美了,咱们把它栽到屋里的花盆里。一琼,你作一首诗吧?”

夏一琼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吟道:

幽幽涧底兰,天质自悠闲。

岁岁风雨过,风姿更好看。

“好诗,好诗,你真是个才女!”瓦西里举着兰花,兴奋地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

秋收过后,牧场的活计不那么忙了,张主任宣布放假3天,大家可以自由活动,但不能离开屏南县境。

屏南县有一处特殊景观,便是仙山牧场以南的白水洋和鸳鸯溪大峡谷。夏一琼早就耳闻这一胜迹,一直无缘登临;此次放假,她便提议和瓦西里一起到那里游览。瓦西里欣然同意。

白水洋位于鸳鸯溪大峡谷的上游,由上洋、中洋、下洋三大浅水广场和周围的五老峰、齐天大圣洞、纱帽岩、观音峰等数十个景点组成。

夏一琼和瓦西里一到白水洋就被这里的景观吸引了,白水洋像是一道躺下来的瀑布,最宽处有一百八十余米,整片水滩是由一块平坦如小船坞的黄冈岩构成,几无沙砾,水清可饮,深仅没踝。

夏一琼卷起裤脚,脱去鞋袜,小心地涉入水中,那种水石与肌肤相亲的畅快之感难以言状。

“小心水凉。”瓦西里叫道。

“这水好舒服,瓦西里,你也下来吧。”夏一琼快活地叫道。

瓦西里望着这一道落差大而横幅宽的大瀑布,它就像一个全身晶莹透亮、自然淳朴、不施丝毫修饰、素面朝天的美女,又像一面不染尘埃的天镜。

他也脱去皮鞋布袜,卷起裤脚,涉入水中。他感到清凉,一种说不出来的惬意涌遍全身。他望着两岸苍翠的青山峭壁和蓝天白云,耳闻不绝如缕的曼妙音乐似的水流声,宠辱皆忘,恐惧俱抛,只专心致志地享受着此刻的静谧和安宁。

这就是养育生命的自然之水;这就是白水洋洁净无染的水!水能洗身净首,水能涤荡凡尘。他用双手捧起清水,喝了一口,感到甘甜可口。

水之柔美,水之坚韧,水之进取,都是一种精神写照。水的婀娜多姿,水的柔情旖旎,打动了多少人世间男女的心。

夏一琼此时也沉浸在水的遐思之中,白水洋的水清澈清凉,那凉爽的感觉从脚底渐渐升上来,一点点渗透进入她的每一条神经,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肌肉,横陈水面,随水而下。她不禁想起晋朝浙江绍兴兰亭边上的曲水流觞的典故,只是眼前的觞的体量大了许多。她想古往今来人们所追求的自在和舒畅,正是一脉相承的精要所在……

古人说过,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夏一琼看到白水洋水面虽然白蒙蒙一片,而水底却是五彩斑斓,她有些醉意,于是吟道:

水面微风绿浪开,鸟声啼过水洋台。

闲云欲送莲花雨,一片蛙从樟外来。

瓦西里来到夏一琼身边,“一琼,你又要作诗了。”

夏一琼笑道:“中午咱们就吃点面包吧,在白水洋玩一天,晚上就住在农户家,明天去游鸳鸯溪。”

瓦西里说:“妇唱夫随。”

夏一琼用手撩起一捧水,洒到瓦西里的脸上,“是夫唱妇随,让这水给你洗洗脑子。”

瓦西里一闪身,险些跌倒。

夏一琼急忙上前扶住他。

“一琼,快,作首诗。”

夏一琼用手撩了一下乱发,吟道:

凌红偎绿竹飘潇,云锁大洋日照高。

多少鸳鸯念善语,灵光万缕意逍遥。

第二天上午,他们又来到鸳鸯溪大峡谷,这里奇峰凌空,怪石罗列,沟壑纵横,瀑布成群,林深木繁,徐徐行进的白水洋流水,当遭遇岩壁阻挡时,迅速折转冲浪形成激流,并以强劲的势头,穿山破谷,奔腾向前。于是,层峦叠嶂的陡峭山峰脚下出现了一道溪流,这便是闻名遐迩的鸳鸯溪。这溪水原汁原味,深藏不露,一尘不染,使沿溪河谷成了鸳鸯、猕猴的天堂,白鹇、云豹、穿山甲等珍稀动物也杂居其中。

二人行走于山间栈道,远眺谷间,云雾飘渺,层林叠翠,如同漫步云天。谷底的鸳鸯溪犹如一道蓝色丝带,弯来绕去,飘向远方。两岸青山莽莽苍苍,高峰低山相依相间,延绵不绝。此时正是秋天,丹枫似火,松柏蓊郁,俨然一幅天然油画。

夏一琼不禁吟道:“鸳鸯栖何处?飞流千尺急。攀援古栈道,踏水涉花溪。”

瓦西里赞道:“好诗!好诗!”

夏一琼说:“这是中国的旧体诗,格律诗,容易束缚人的手脚。不像你们欧体诗,自由,随意,开放。”

瓦西里笑着说:“苏联有普希金、马雅可夫斯基,中国有夏一琼。”

夏一琼嫣然一笑,“瓦西里,你是哄我开心。”

“我是客观的,实事求是,是认真的。”

夏一琼清了清嗓子,又吟道:

逶迤疑无路,苍青倚壁鲜。

云中谁潇洒?屋老半含烟。

瓦西里说:“这首诗更有韵味,关键是‘云中谁潇洒’一句,是诗眼。”

夏一琼左右张望一番,脸色泛红。

“你怎么了?”瓦西里关切地问。

“我想方便一下。”她小声说。

瓦西里前后看看,说:“这周围没有看到游客,我给你望风。”

夏一琼扶着栈道的栏杆,往下望了望,“这里真是危岩,下面可够深的。”

瓦西里指着拐过的一处石壁说:“就在这里吧。”他扭过身去,望着后面的栈道……

夏一琼解下腰带,蹲了下来……

“好了,瓦西里。”她叫着。

瓦西里转过身来,只见拐角的石壁下面有一片湿迹。

瓦西里笑着说:“真是悄然无声。”

夏一琼笑道:“谁像你小河流水哗啦啦,我这是润物细无声……”

走在千仞立壁一线牵的凌云栈道上,夏一琼感慨万千,绵绵的山巍然展示着大度和宽容,清澈的泉水默默地流淌着沉静和无声,好似一幅幅山水画卷徐徐舒展着。

在穿过许多惊险和缠绵之后,眼前豁地一亮,仰首翘望,150多米高的瀑布从天而降,绵绵素水,落到半空,被风飘散,如烟如雾,如醉如痴。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了百丈漈瀑布的神秘和鲜活,瀑布发出轰然之声,气势恢弘,令人叹为观止。在水帘洞口,清新和凉意一时涌上心头。潭边林木繁茂,景致清幽;融融阳光下,瀑前长虹卧波,气象万千。

瓦西里指着不远处的景观,赞叹说:“你看那里,惊涛荡谷,潭壁笔直,雄奇壮观,苏联很难找到这样的景观!”

夏一琼帮他拭去脸上的水丝,“瓦西里,你看过中国的古典名著《西游记》吗?”

瓦西里点点头,“在莫斯科读大学时就看过。”

“孙悟空,孙猴子是怎么出世的?”

“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瓦西里笑了,露出焦黄的牙齿。

“孙悟空就住在花果山,水帘洞。”

瓦西里歪着脑袋看着她,“好像是江苏省的水帘洞,不是这里吧?”

夏一琼望着布满苔藓的小路,说:“天色不早了,咱们赶紧赶路吧。”

瓦西里点点头。

两个人沿着小路往前走着。

瓦西里采了路旁一朵野菊花,小心地栽在夏一琼的头发上。

“一琼,你说,这里叫鸳鸯溪,咱们怎么没有见到鸳鸯?”

“到冬天才会有鸳鸯飞过来,那时节几千只鸳鸯成群结队而来,就像鸳鸯大军,五颜六色,非常壮观。”

瓦西里笑着说:“那怎么这一对野鸳鸯是捷足先登了……”

夏一琼瞪了他一眼,“谁说咱们是野鸳鸯?家养的,是良性品种。”

瓦西里上前拥紧了夏一琼,“对,是家养的,是最有生命力的一对鸳鸯!”

夏一琼被瓦西里抱得喘不过气来,脸憋得通红。

瓦西里把她抱起来,走到绿树掩映的草丛里,开始剥脱她的衣服。

“瓦西里,你要干什么?”

“一琼,我想在这里跟你野合,在大自然之中……”瓦西里呼吸变得急促,夏一琼明显地感觉到他悸动的下身贴紧了她。

“不行,被人看见……”她用力推开他。

“一琼,床上做爱太俗气了,我们要在天地之间融为一体……”瓦西里声音颤抖,已经解掉了她的两颗衣扣。

夏一琼前后望望没有人迹,于是不再挣脱,往后一仰,躺在金黄色的落叶丛中。

一阵疾风暴雨过后,两个人恢复了平静,又继续赶路。

夏一琼依偎着瓦西里,瓦西里脸上闪烁着幸福的红晕,“一琼,你刚才没有发现后面的动静吗?”

“什么动静?”夏一琼有些紧张。

“有一只猕猴在不远处望着咱们。”

夏一琼捶了瓦西里一下,“你说话太玄,一只猴子?你以为是孙悟空变的吧?”

“不,是猪八戒变的。”瓦西里戏谑地说。

又走了一程,谷中岩床光滑,峭壁侧立,险洞高悬,气势恢弘。

瓦西里说:“一琼,你再作一首诗吧,看这景色多美,多险峻!”

夏一琼想了一会儿,吟道:

幽梦一帘竹叶深,白云浮动银河魂。

探身古栈花邀月,闭目凉亭草漏痕。

小径逶迤观翠绿,长瀑憧憬看黄昏。

飘忽千里九重外,半揽云雨半掩门。

瓦西里称赞说:“一琼,你真是一个才女!”

夏一琼朝他嫣然一笑,“我不仅是一个才女,我还是一个美女。”

“对,也是一个佳人。”

他们走过一片阔叶林,来到一处地势险峻的谷口,两边是峭壁,峭壁之上松林如海。

瓦西里在前头走,夏一琼因为刚才系鞋带慢了一步。

忽然只听轰然的巨响,右侧一块巨石呼啸着从天而落,将要接近瓦西里时,夏一琼猛地一推瓦西里,瓦西里踉跄倒地。巨石擦着夏一琼的右腿砸落于地。

夏一琼惨叫一声,昏厥于地。

这种突如其来的险情,让瓦西里面色惨白,不知所措。

一会儿,他清醒过来,抱起夏一琼,拼命地喊着:“一琼,一琼,你醒醒!”

鲜血透过夏一琼的裤腿渗了出来。

瓦西里急忙撕碎自己的衬衫,帮助包扎了夏一琼受伤的右腿。

他背起夏一琼,向景区的出口飞快地跑着……

在屏南县人民医院的一间病房里,夏一琼醒来时感到右腿钻心般的疼痛,瓦西里双手抱头在一旁流着泪水。

“瓦西里,我这是……怎么了?……”她吃力地问。

瓦西里看到她醒来,激动万分。

“一琼,你不要动,你的右腿骨折,医生已经给你打了石膏……”

夏一琼支起身体,望着打着石膏的右腿。

“你不要动,这里还有吊瓶呢。”瓦西里用双手扶她躺下来。

“医生说什么时候能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要3个月。”瓦西里痛苦地说。

“你给牧场打电话了吗?”

“打了,他们派车来接,明天中午到。一琼,我连累了你,都是我不好……”瓦西里眼圈更红了,一忽儿,又涌出了泪水。

夏一琼心里明白,如果不是她猛力推开他,瓦西里可能会死于非命,那块巨石有一米多高。

“瓦西里,你别伤心了,不是你连累了我,这就是命……”夏一琼用左手攥紧了他的右手。

“不,是我连累了你。有人要谋杀我,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什么谋杀?你看侦探小说太多了吧?那是自然事故,山上经常会滚落石头。”

“不,不是自然事故,是谋杀!”瓦西里肯定地说。

“我有预感,前几天我做了一个噩梦,没有告诉你,我梦见苏联克格勃派来了杀手,追到这里,他用手枪逼住我,把我逼到一个山壁前,他说:‘你为什么要背叛自己的祖国?我代表苏联人民处决你!’砰,砰,砰……枪响了,我的梦就醒了,我发现被子被我踢到了地上……”瓦西里的脸上现出恐怖的神情,怔怔地望着床头的吊瓶。

夏一琼安慰他说:“这里是中国最荒僻的地方,他们不会找到这里。这块巨石跟你研究的航母没有关系……”

瓦西里喃喃地说:“但愿没有吧……”他低下了头。

第二天中午,仙山牧场派来的一辆吉普车把夏一琼和瓦西里接走了。

夏一琼在农场的宿舍里养伤,瓦西里时常照顾她。在瓦西里的精心照料下,夏一琼的伤势一天天好起来。

牧场的领导对这两个恋人一直比较照顾,他们没有派给瓦西里更多的活计,有时还让食堂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改善一下伙食。正值三年困难时期,粮油肉等都凭票供应,虽然日子过得苦一点,但是精神压力相对较小,夏一琼把这段时间生活在这个地方,视作中国东晋著名诗人陶渊明描绘的世外桃源。

这天傍晚,夏一琼感觉自己的伤已经痊愈,走动已没有问题,不用拄杖了,于是来到屋外,可是瓦西里不知到哪里去了。

她有一种不祥之感,于是沿着山坡,来到附近的湖边,微波荡漾,鲜血一样的晚霞洒在湖面上,染红了湖水、芦苇荡和岸边的树林。湖面上静悄悄的。

“瓦西里!瓦西里!”她大声地唤道。

没有回声。

深冬的风泻过来,湖面上卷起一圈圈漪纹,枯黄色的芦苇发出一阵阵深深的叹息。

夏一琼走进芦苇的深处,只见瓦西里一个人呆立在湖边,久久地凝视着远处的湖面。

“瓦西里,你为什么不回答?”她埋怨道。

瓦西里依然没有理睬她,就像一尊雕像矗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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