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论语》
君子心怀宽广,小人则经常忧愁。这句话一直被人们奉为至理名言。
君子光明正大,没有私心杂念,所以心胸坦荡。君子看到别人的长处不会产生妒忌之心,“见人有善,如己有善”。(《尸子卷上·治天下》)因为“君子之于人,无不欲其入善”,君子希望天下人皆入善,故不会“以不善而废其善”,(宋代王安石语)只会“见善如不及,见不善如探汤”。(《论语·季氏》)所以,“君子坦荡荡”。
但凡小人有一个特点,示人以善而内心险恶,即“外君子而内小人”,“口有蜜而腹剑”是也。因小人恶在内而善在外,所以经常忧愁。
《学而》篇中说“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一个人一生没有人了解,虽有学问而没有发展的机会,还是不怨天、不尤人,这种修养是很难。所以君子要做到“坦荡荡”,胸襟永远是光风霁月;像春风吹拂,清爽舒适;像秋月挥洒,皎洁光华。内心要保持这样的境界,无论得意的时候或艰难的时候,都是很乐观的。但不是盲目的乐观,而是自然的胸襟开朗,对人也没有仇怨。
至于小人呢?“小人长戚戚”,小人心里是永远有事情的,慢慢就变成狭心症了。借用生理的病名,来形容心理上的病态,小人永远是蹩住的,不是觉得某人对自己不起,就是觉得这个社会不对,再不然是某件事对自己不利。“长戚戚”是一种心理病。心里忧愁、烦闷、痛苦。
君子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心胸广大,坦坦荡荡,无所顾忌,无所隐瞒,无私无畏,自由自在。所言所行,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中不羞于人,因而无忧无虑;小人心有所私,无取牵挂,患得患失,惟恐自己失利,有时竟然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或者为了保护私利,居然坑蒙拐骗,煞费苦心,结果是害人害己,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