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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狄俄尼索斯消失了,他所变幻出来的藤蔓也一并消失。阿波罗带领着天界神兵走近Zeus,“父亲!”他仰头看着空中的光点,“您送他去了该亚那里?”阿波罗问道。

Zeus站起身,默默地点点头。

“该亚?是那个古老的大地女神吗?”‘我’坐在Zeus的神马上问道。

Zeus点点头,回到‘我’的身边,骑到马上。

“你送他去那里干什么?”‘我’不解地继续问。

你就看不出Zeus现在的心情很糟糕吗?还要问这么多,一点都不懂得关心他——我对着珀耳塞福涅嚷。真是难得,Zeus就一点都没有发现‘我’性格上的改变,还一直把操纵着我的身体的珀耳塞福涅当成真正的我。

“我为什么要关心他?”珀耳塞福涅不屑地回答,当然她还是用着Zeus无法听到的方式来回答我。

是啊,我怎么忘了珀耳塞福涅对Zeus只有仇恨,怎么会知道关心Zeus呢?我真蠢!

“狄俄尼索斯会在该亚那里长眠,那样他才会在下一次神重生时和众神一起醒来!”Zeus回答了‘我’,声音中仍旧充满了伤感。

“神重生?”‘我’不能理解Zeus的话,仍旧问着,真是的……!!!

“是的,神重生?众神都有着不死之身,虽然能够不死,但是还是得在一定的时候长眠然后再次醒来,就好象你们人类所说的转世?”Zeus仰起头,声音空洞且苍凉。

“所有神都会长眠么?Zeus,连你也不能够例外?”所有的神……?我喃喃道,珀耳塞福涅的问题正是我想问的,她终于说出了一句我想说的话。

“包括我!”Zeus低下头的同时轻轻地叹了口气,用低沉的声音回答‘我’。

我想起了哈得斯曾经对我说的前世,那就是Zeus所说的上一次的长眠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吧!那一次就是因为珀耳塞福涅的关系,众神才会长眠,这一次……难道又会是为了珀耳塞福涅,众神又会再次长眠?如果只是长眠,那还不是最坏的结果。可是珀耳塞福涅一味的想要杀死Zeus——Zeus能够杀了同样是神的狄俄尼索斯,珀耳塞福涅也是神,她是否也同样能杀死Zeus呢?况且珀耳塞福涅已经知晓了Zeus身上的致命点……狄俄尼索斯有Zeus将他送到该亚那里长眠,那Zeus呢?——我不禁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如果珀耳塞福涅得手,谁能送Zeus去该亚那里呢?一连串的想法带给我一层深过一层的恐惧——我惧怕看到结局!

珀耳塞福涅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没有做声,倒是Zeus出言安慰着‘我’:“萱,放心!我不会去该亚那里的。”

“可是你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我一时忘记了自己已经被封闭,开口对Zeus说。

“傻瓜,他能听到么?”珀耳塞福涅冷笑着回答我。

“你不要忘记我的话,我会不惜一切阻止你!”我咬牙切齿地对她说。

“呵呵!”她冷笑着。

Zeus的军队向着得墨特耳的方向开进,他已经嘱托神使赫耳墨斯在得墨特耳反抗时将她催眠。

得墨特耳仍然专心致志地与众位冥神战斗着,当Zeus的军队开到离她不到十米的地方时她才发觉。但是她仍没有收回按住大地发动地震的双手,只是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Zeus。

“你为什么要帮助阿瑞斯?是为了珀耳塞福涅的事情?你仍然在恨我么?”Zeus问。

得墨特耳没有回答Zeus的问题,而是加大了发动地震的力量,地面迅速地隆起。

“已经无法挽回的事情,你为什么久久不能释怀?”Zeus仍问着,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激动。

“你可以忘记,但是我只有一个女儿,你让我怎么释怀?”得墨特耳终于回答了Zeus,虽然Zeus的话引发了她对往事的回忆,但她还没有忘记继续对冥军发动攻击。

“我无法把珀耳塞福涅还给你,所以我只能对你说抱歉。”Zeus看着得墨特耳冷冰冰的脸色,说道。“不过,得墨特耳,你为了你的仇恨已经错过了许多美好的东西,这是不值得的。”

“美好的东西?”得墨特耳重复着这个词,“珀耳塞福涅不存在了,我的世界里已经再没有美好了!”

“得墨特耳,你知道吗?你错过了一个爱你胜过爱他自己的男人!”Zeus叹了口气,对得墨特耳说道。

“你认为我和你一样么?我会在乎爱情?我在乎的只有我唯一的女儿珀耳塞福涅!”

“你不在乎!可是你知道么?他刚刚为了你的顽固付出了生命,你不在乎他,难道就要伤害他么?”

“你是在说狄俄尼索斯么?”得墨特耳似乎知道狄俄尼索斯对自己的感情,“那都是他一相情愿的,我没有要求他为我做过什么!”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Zeus叹道,为了狄俄尼索斯的牺牲感到不值。“得墨特耳,我没想到你会变得这样冷酷无情!”

“我冷酷无情!哼……”得墨特耳再次转过头来看着Zeus,“杀了他的是你,你一直都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任何人的生命,你还要说我冷酷,呵呵……”

“这个就是你现在的爱人么?”得墨特耳终于发现了正哀伤地看着她的‘我’,“你为了让她在你的身边竟然对赫拉和阿瑞斯动武。”

“你完全被他们蒙蔽了,是他们为了篡夺我的王位挑起的战争。”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么?”得墨特耳冷冷的回答,固执地别过头去。

“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罢!”Zeus叹了口气,“你不就是想要为珀耳塞福涅报仇吗?我现在给你机会!”说着,跳下神马,走近得墨特耳。

“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不会笨到和你交手的。”得墨特耳不动声色地说,“不过我会帮助阿瑞斯和赫拉打败你!”

“你真是顽固不化!”Zeus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去。“赫耳墨斯,按我交代你的做吧!”Zeus吩咐。

赫耳墨斯应声举起神笛,悠扬的笛声传奏过来。

“安魂曲!”得墨特耳惊叫着,收回按住大地的双手,想要捂住耳朵不被神曲催眠。但是赫耳墨斯的安魂曲直达灵魂深处,她是没有能力阻挡它的侵入的。

神曲悠扬又甜蜜,使人不觉得就会为它深深的迷醉,还好这安魂曲只是针对得墨特耳的,其他的神不会被它影响。

得墨特耳无法抵挡睡眠的力量,慢慢合上了眼睛,安静地睡去,地震在此刻终于停止了。

Zeus停下离去的脚步,转回身面对着得墨特耳:“我答应过狄俄尼索斯不会伤害你,可是我也不能让你继续被阿瑞斯利用,你睡吧!希望你醒来时不会再这样顽固不化。”说罢,抱起得墨特耳,走到赫提斯身边把她交到赫提斯手中:“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她!”

“继续前进,消灭阿瑞斯军!”Zeus重新跨上马,高声命令着,军队继续向着阿瑞斯坡前进。

“Zeus,你可不可以把包围我的这团光除去,它妨碍我的活动!”‘我’悄悄对Zeus说道。

“这能够更好的保护你!”Zeus回答。

“还是不要了,你不是说过我的盔甲有很好的防护能力吗?”‘我’依然固执的说。真是的,不理解Zeus的好意——我不满地嘟囔着。

“好吧!就依你!”Zeus宠溺地笑笑,收回了‘我’身体周围的光罩。“刚才没有吓到你吧?”

‘我’点点头,“还好啦!”

“接下来和阿瑞斯的战斗会更激烈,你一定要坐稳了,不要从马上掉下来!”Zeus叮嘱道。

“哦!知道了!”‘我’倚靠在Zeus怀中,懒懒地回答。

“呵呵!”Zeus低笑。

“刚才你的心情不是很好啊!得墨特耳的女儿是怎么回事?得墨特耳为什么那么恨你?”‘我’明知故问。

你干什么?你不就是得墨特耳的女儿?你问这些干吗?——我不解地对着珀耳塞福涅嚷道。

我就是想知道他会怎么回答我。他不是一直都没有在你面前提过那段往事?我就是要你看看他是多么虚伪。——珀耳塞福涅回答。

我从来都没有问过他,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虽然从前Zeus曾经对我说过他杀珀耳塞福涅的原因,但是为了不引起她对Zeus更深的仇恨,我隐瞒着实情。

我看你对他的仇恨也是莫名其妙,他杀你根本就是迫不得已,都是你逼他那么做的。你刚才也看到了Zeus是怎么对待狄俄尼索斯的,就算狄俄尼索斯不肯放弃与他敌对,但是Zeus还是理解他的心情,还把他送到该亚那里!——我对他对Zeus的评价非常不满,为Zeus争辩着。虽然我深知前世的事情是Zeus的错,但是珀耳塞福涅也是先向Zeus动手的。

你说我是咎由自取?——珀耳塞福涅有些恼怒地问。

我看就是那样。——我强硬地回答——你发怒又能怎么样?不就是勒紧这个绳索么?我不怕你!

他对待我根本就和对待狄俄尼索斯不一样,他从来没有给过我父亲的关怀,他从来没有在我身边陪我一天,给过我一天快乐!他的眼里从来都没有我这个女儿,只因为我的样子不象神的女儿,他从来没有认同过我的存在。——珀耳塞福涅没有对我施加惩罚,但情绪却非常激动。

我为她的话所震撼,没想到她恨Zeus的原因会是这个样子。看来,她还没有弄清前世Zeus杀她的真正原因,但愿她永远都不要知道。那的确是Zeus犯过的最大错误,但是Zeus已经悔恨莫及,现在的Zeus已经完全不象前世一样专横和残酷!——就是因为这些,所以你一直以来这么仇恨Zeus,还放弃了哈得斯对你的爱,去刺杀Zeus?可是你难道没想过,也许Zeus并没有否定过你这个女儿,他不能陪你只不过是因为他的事务繁忙——我试图劝慰她,想让她相信她对Zeus的恨只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是的,我说了谎,但是请相信我这个谎言是善意的。

你没有前世的记忆,怎么会知道当时的情形?你现在这么说,只是因为你爱Zeus,在为他辩解而已!——珀耳塞福涅冷冷地回答。

我被她的话驳斥得无言以对,沉默下来。事实让我无言以对,她对Zeus的恨让我觉得她更加的可怜!我试想着前世Zeus杀死珀耳塞福涅时的情景,那真的会是极其残忍的一幕。

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的,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和Zeus之间根本就不是误会。你现在就听听Zeus会怎么回答我的问题吧!哼,他还是会回避的,特别是在你的面前!他怎么会在你心中树立一个不好的形象呢?

可是珀耳塞福涅你并不知道!Zeus早在很早以前就把一切都告诉了我,因此我才会深信Zeus的心中充满了悔恨。

Zeus刚才一直在思考着什么,现在刚刚开口回答‘我’的提问。

“得墨特耳之所以这样恨我,是因为我在她的面前杀死了我们的女儿,也就是冥后珀耳塞福涅。”出乎珀耳塞福涅的预料,Zeus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只是他的声音又一次变得低沉,分明是珀耳塞福涅的话触及了他心底的伤痛。为什么珀耳塞福涅就完全不能听出来?是恨么?珀耳塞福涅的恨已经把她的心蒙蔽,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么?

“你杀了你们的女儿,为什么?难道她象阿瑞斯一样背叛了你么?”珀耳塞福涅恙装出诧异的神情对Zeus问道。

“不,她没有背叛我!”Zeus再叹一声,“只是她一直恨我!”

“所以你就杀了她?”‘我’更加惊异地问,“不会的,你不会就为了这个杀了她的,你不会那么狠心的?”珀耳塞福涅伪装出我的样子,回头看着Zeus。“我能看出你的伤心,告诉我为什么好么?”珀耳塞福涅追问着。

“前世的我就是那样的残忍!萱。我出于一个很自私的原因,一直回避着她。直到那天,我杀了她。但是如果她不刺伤我,我也是不会对她出手的。是我的错!”Zeus再叹道。

Zeus为什么提到了原因,还是不要让珀耳塞福涅知道为妙!所以,我竭力为Zeus辩护着——依我看来,你对他的恨根本就是误会。难道你看不出来么?Zeus现在也很后悔——我对珀耳塞福涅说道。

“那么……现在你知道珀耳塞福涅恨你的原因了么?那你又是为了什么一直回避着她呢?”珀耳塞福涅迟疑着问道。

“不明白,我始终无法明白!”Zeus叹息着回答,“但是,我回避她的原因却完全出于我的私心!从她出生开始,她的身上就带着一个诅咒——她的到来会带来神界的毁灭。所以,我一直回避着她,也从未承认过她是神族中的一员。也许,就是为了这个,她才恨我的吧!”Zeus完全沉浸在对往事的悔恨当中,一味地自责着。

我无法再为Zeus狡辩下去。Zeus已经对珀耳塞福涅说明了一切,包括他没有承认她的真正原因。想毕现在珀耳塞福涅的仇恨又深了一层了吧!

但是,这还是与Zeus先前对我说的有些出入——他曾经说过他杀珀耳塞福涅的原因是担心她唆使哈得斯篡位,但是今天我听到的答案却给了我另外的感觉——Zeus也曾经努力地防止诅咒的应验,但是珀耳塞福涅却逼迫他对她出手。事实又是怎样的呢?我情愿相信Zeus现在的答案。

“Zeus,这种时候还在和萱卿卿我我,似乎不是你的作风!”阿瑞斯的声音冷冷地出现,打断了我和珀耳塞福涅的对话,也把Zeus从悔恨中唤醒。

珀耳塞福涅回过头看着阿瑞斯,唇边再现出诡异的笑容!

“Zeus,你不废一兵一卒就打败了得墨特耳和狄俄尼索斯,我似乎小觑了你的能力!”阿瑞斯一副藏青色的铠甲,骑在黑色的战马上,他身后全副武装的骑着银色战马的赫拉正低着头,似乎不敢正视Zeus的脸。在他们的身后跟着支持他们的厄里斯、得挨摩斯、福玻斯、波第俄斯、弥诺斯、开仑和阿瑞斯的士兵们。

“与我为敌,你根本就是自不量力!”Zeus甩掉刚才的沉重心情,威风凛凛地喝道,跨下的神马同时发出嘶鸣叫嚣着。

“好啊!Zeus,我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自不量力。”阿瑞斯策动跨下的战马,手中擎着利剑,冲了过来。

Zeus微微侧身,单手握着配剑,做好了迎击的准备。

“阿瑞斯,你还没有资格和父亲动手!”雅典娜手持银色的长矛走到Zeus的前面,“你的对手是我!”雅典娜扬声说道。

“你?”阿瑞斯停止前进,看着雅典娜。“也配和我交手?”阿瑞斯的眼中现出不屑!

雅典娜被阿瑞斯傲慢的样子所激怒,举起长矛猛地向阿瑞斯刺去。

“雅典娜,你的对手应该是我!”一股气流挡开雅典娜的攻击,争斗女神厄里斯出现在阿瑞斯的身旁。

“挨阿科斯,你我不是早就想较量一番了么?”弥诺斯也走上前来,对着挨阿科斯喊道。

“愿意奉陪!”挨阿科斯应声上前。

开仑和厄耳尼厄斯似乎都在为刚才的战斗没有分出胜负耿耿于怀,再次交起手来。

阿波罗和他的妹妹阿耳特弥斯彼此看看对方,默契地同时向仍站在原地的赫拉放出银箭。赫拉蓦地一惊,挥手挡开银箭,也加入了战斗。

睡神和死神也纷纷上前,迎战阿瑞斯的威胁使者和恐惧使者。

就连同样是波塞冬的预言神的普洛透斯和波地俄斯也运用他们的意念力战斗起来。

双方的士兵们甚是凶猛,呐喊着撕杀到一起。

阿瑞斯闪到一旁,眼中露出狡黠的笑意:“Zeus啊!看来他们都不要我们现在交手啊?哈哈!”

“你把维纳斯和潘怎么样了?”Zeus策马从后方走到阿瑞斯面前,问道。

“我自然会善待他们了?象维纳斯那样美丽的女人,我怎么会不好好对待她呢?”阿瑞斯的笑容是那么令我厌恶,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大多数的神都讨厌他。

“无耻!”Zeus冷哼一声,“快点把他们交出来,不要浪费时间。”

“我怎么舍得把她还给你呢?哈哈……”阿瑞斯仍旧恬不知耻的笑着,“还有,你别忘了,我要的是你的位置,怎会听命于你呢?除非……”阿瑞斯的眼中射出冷芒,“你打败我!”说着,双手摊开,白色的气体由他的掌心缓缓溢出,飘向Zeus。

“那斯亚!”Zeus暗叫一声,迅速地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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