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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等车人

等车人的面具丢了

等车人在站牌下有栖息水鸟的眼神

在每个若有所思的喙尖

悬挂自己摇摇欲坠的灵魂(你也可以说

那比喻真是一种破坏)

他们把空洞的眼珠暂时存放在一个神奇的隐匿处

有时他们自己也会忘了在哪儿……

面具的冰冷保护虚弱,也许还有

虚无吧

匆匆来去的行人戴着千篇一律的表情

啊那些麻木至少让我有了一些

安全感。红绿灯不停闪烁

一种紧张抓紧了喉咙——都是无序的,你看

岛屿随时会被淹没

公车们慢吞吞地要着老爷的派头

这个时候面具们忽然像一群鸟

喧闹着,它们在夕阳千起时归林——

你看,暂时的混乱

会让一些什么

苏醒过来

200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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