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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新郎官是商学院的犹太裔教授,名叫约那森·艾勃克让比,裴东平当学生时修过他的“中东和远东经济及发展战略”一课。他的姓氏很长,中国学生都叫他老A。老A本来是有老婆孩子的,后来院里安排黎梅梅做了他的助教,据说有一次他太太临时回家取东西,看见黎梅梅衣冠不整地躺在老A怀里,一怒之下便带着女儿回了娘家。老A亲自到丈母娘家登门谢罪,请了几次都请不动太太,索性隔三差五堂堂正正地领了黎梅梅回家过夜。老A太太知道后闹得更凶,非要离婚不可,就离了。

也有人说,老A太太是下班回家时撞见了丈夫和黎梅梅的私情。黎梅梅掐算好了钟点儿,故意做给老A太太看的。

老A是犹太人,信的就是犹太教。犹太教教规颇严,拒不允许本教教徒接纳非本教人氏为妻。而外人倘若想加入犹太教,必须要能够流畅地诵读犹太教经文中的若干段落和章节。犹太教经文用希伯来语写成,就是李晋川在黎梅梅的那张纸片上看见的。

黎梅梅已经为老A堕过一次胎,那时候她还没来得及把希伯来语的经文念顺溜儿,按照教规,未婚是不可以生子的。楚亚宁和林沁去医院看她,黎梅梅满脸辛酸,说:“你们再不来我就要被渴死了。我做完手术出来,老A递给我一杯加冰的水,气得我一通劈头盖脸,把他给骂出去了。”

楚亚宁赶紧端着冰水到候诊室,放进微波炉里热了。林沁笑着对黎梅梅说:“你也是,不知道老美不兴喝热水?上次我生完丽思,端上来的也是冰水。等到吃饭的时候,你们猜是什么?沙拉!里头生菜是凉的,鸡蛋是凉的,旁边还有几片鱼,也是凉的。这就叫一方一俗。”

黎梅梅说:“这风俗我可随不了。”

离婚礼还有不到一个月,黎梅梅接到李晋川从圣彼得堡打来的国际长途。自从去了俄罗斯,李晋川频频来电,据他自己的说法,倒不是因为寂寞,或思念谁,只因为手里有太多花不出去又换不成外汇的卢布。李晋川下榻高级宾馆,在最好的餐厅用膳,进出各种娱乐场所,还遍游俄罗斯大地,甚至从莫斯科买来回机票去欧洲各国度假——他持有美国的回程签证,所以很容易混入其他国家。“这日子真他妈的,滋润得一塌糊涂。”

黎梅梅这边,每每话都到了舌头尖上,又咽了回去。她有时候想,许是我这厢自作多情呢,我和他之间既没有承诺,也没有约定,再说李晋川那张嘴没遮没拦,天一句地一句,你知道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但是随着婚期一天天逼近,黎梅梅觉得已经到了“Now or Never”——现在不说就永远不要说的时刻。她耐心地听着李晋川吹嘘完他在俄罗斯的美好生活,才用了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说:“嘿,哥们儿,我要出阁了。”

“你?出阁?得了吧你。除了我谁要你?”

“真的,不骗你,下个月十号,星期六。帖子都散出去了。”线的那头便没了声息。

黎梅梅说:“喂,喂——怎么了你?——你倒是来不来?给句话呀。”

好半天,才又听见李晋川的声音,还是那种痞子腔:“我来干什么?祝贺自己又少了一个女朋友?”说着就要挂电话。

黎梅梅说:“等等——你就不想问问,比方说,他是谁?”

“有必要吗?”

这是黎梅梅接到李晋川的最后一通电话。

林沁想起自己结婚那会儿,只有裴东平楚亚宁两个中国人在场。那种“娘家没人”的凄楚,那种不得劲儿,竟好像铸成了一生的遗憾。所以到黎梅梅结婚那天,就帮忙吆喝了一大群中国人,开了几辆车一起拥到犹太教堂,充做娘家人,热热闹闹地把黎梅梅嫁了过去。

林沁这些忙也不是白帮的,她在心里头打过一遍小九九:老A离婚的时候,女儿归了太太,房子也归了太太,结婚之后必定是要买房子的。老A是教授,犹太人特别能敛财,又懂得投资,这桩买卖准保不会小。

果然,刚过一个月,黎梅梅真找她来了。一开口就要买五间卧室、两层楼、价位在三十万以上的房子,还提了一大堆的要求:一楼全部铺硬木地板,壁炉要用大理石镶框,窗户要凸式,餐厅顶上要有渐变式暗灯,所有的房间都安装吊扇,后院筑游泳池和露天喷浪温池,等等等等。

在讨论地点的时候林沁犹豫了一下。不知为什么,她不太想向黎梅梅推荐蔷薇山庄。但是后来黎梅梅自己提出来了,林沁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等到房子终于买下来,黎梅梅已经挺起了一个显山露水的大肚子。不消说,搬家又是费奇打主力,连林沁也过来帮了几天忙。

刚刚收拾停当,黎梅梅就生了一个十磅重的大胖小子。儿子的名字是黎梅梅给起的,叫科迪·黎·艾勃克让比。

那年年底,黎梅梅匆匆忙忙地通过了论文答辩。在这之前, 她已经进了一家证券交易公司。公司的总裁助理是老A以前的学生,跟人力资源部门指名点姓地要了黎梅梅。

裴东平听说后,想起自己找工作时的种种遭遇,不禁仰天长叹—人和人真的是不能比。

10

楚亚宁在那家慈善机构工作了一年有余,到第二年做税表的时候一算账,她一年的收入刚够给家里交税。裴东平就说:“要是有一个孩子怕能减免掉一半的税呢。”

楚亚宁说:“话是这么说,可你不已经让人家林沁给看房子了吗?头款还没凑齐呢。还有你爸你妈一直想过来玩玩,总得换一辆面包车才是。”

“老婆啊,”裴东平亲热地搂过楚亚宁的肩,“你就不要再操心钱的事了,行不行?想想我当年刚来的时候,口袋里只装了150美元。现在,好,每年稳稳当当进账5万,你说是不是鸟枪换炮?我知道这些年你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头,受了不少委屈,算是我裴东平对不起你楚家小姐了。但是” 一字一顿地,“你应该相信,你老公不是一个窝囊废,你应该相信,跟着我裴东平,牛奶会有的,面包会有的,房子汽车全会有的。就算没有你那一份工作,我也能把这些都给你挣回来。最不济,就是再等两三年而已,你说是不是?……点点头,点点头。”

楚亚宁很不情愿地点了两下。

“唉,这就对了。可有的事情呢,是不能等的。我知道,你特别心疼孩子,总琢磨着一定要先营造好了一座温柔富贵乡,然后像模像样地、有规格够级别地把咱们的小祖宗迎进来。这个想法非常好,也非常现实。我给你算一笔账。”

裴东平扯过一张纸,一面讲,一面“欸欽欸”地列出几组横式和竖式。“看明白了吗?不出一年,我就能把房子和车都搞到手。变通的方法有的是,比如买车时分期付款,比如在几个信用卡之间来回倒账,美国人不都是这么干的吗?到目前为止,咱们的信誉一直不错。可信誉是干什么用的?就是用来除账的嘛。在这同时呢,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只管先把咱们的小祖宗给怀上,他不还得在里面呆上小一年才能出来吗?我就用这一年的工夫,把裴府打造出来。”然后很自信地一挥手。

楚亚宁不由得又点了点头,倒不是真的在憧憬裴东平描绘的美好未来,只是觉得他讲的话也多少有几分道理。

时间在他们身边悄无声息地滑过去,三个月,五个月……转眼又到了下一个交税的日子。这一次,裴东平多填了一张表。头年夏天,他和楚亚宁终于一咬牙,买下了梦寐以求的新宅,一栋有三间卧室、一间书房、三个卫生间、外带三车库的二层小洋楼。地点是让林沁挑的,自然也是在蔷薇山庄了,和林沁家,不,应该是歲勒家,仅隔了两条街,走路只需五分钟。搬家的时候,好多朋友打电话来问要不要帮忙,裴东平说:“谢谢各位,真的没什么东西,一车就都拖走了。”楚亚宁死活不要那些旧家具,拉着裴东平跑遍了大半个弗莱斯城,把小洋楼装点得里外一新。不用说,那些家具,还有窗帘、摆设,还有园子里的花草树木什么的,全都是分期付款赊来的,连同房子的贷款一起,又欠下了十几万。每个月除去吃喝拉撒睡,所有的薪水一分不剩地付了账单。

税表刚刚寄出,丹尼尔就在星期一的例会上兴冲冲地宣布,经过五个月马拉松式的谈判,摩托罗拉总算同意了以30美元一股的价格收购“塔公司”。对丹尼尔而言,这意味着他终于可以携臣款进军硅谷,开始他新一轮的冒险。而对裴东平来说,在协议签字之后,他手里的一万股公司股票就会变成墨绿色的美金现钞。裴东平进来的时候,“塔公司”尚处于创业阶段,几年来发展的势头看好,员工增加到了一百多人,但资金积累仍是公司首先考虑的要务。裴东平的工资一直不见涨,只在年底分给他越来越多的股票,从一千股开始,每年加一下,四年下来,就有了整整一万股。有一次,他装着开玩笑的样子说,这玩意儿值多少钱一股,办公室的人七嘴八舌,有人说八美分,有人说不止吧,撞上一个不懂行的能蒙他一毛二。大伙儿就笑,笑过了就忘了。所以在写给楚亚宁的那些横式和竖式里,裴东平压根儿就没考虑过这些股票,只当它们是一堆废纸。

而今,横财从天而降,裴东平还真的没有思想准备。他不敢告诉楚亚宁,也不敢参加同事们得意而兴奋的议论,生怕一不小心捅破了那个五彩缤纷的肥皂泡。有一天夜里他居然做了一个梦,梦见一只硕大的红色气球飘啊,飘啊,就在自己的鼻子跟前,可是一伸手,红气球就飞走了。醒来一身冷汗。想想觉得奇怪,其实梦里的光景并不恐怖呀。又想自己到底还是俗人一个,原先能看着人家发财不眼红,不动声色,自以为淡泊得可以。真正有一畓钞票伸手可及了,竟也是寝食难安的。

就这样提心吊胆度日如年地熬过了三天,双方的代表终于在协议书上签了字。30万美元扣掉38%的税,拿到手里不足20万。裴东平那天下班没有回家,打电话把楚亚宁约到市中心的一家法式餐馆。餐馆的名字很好听,叫“枫丹白露”。楚亚宁瞅着一桌子的西洋菜直纳闷儿,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值得这么破费?不过了?”裴东平笑眯眯地从碗盏之间把支票推过去,楚亚宁拿起来凑在忽明忽暗的烛光前看了一眼,吓得一跳。又将支票颠来倒去细细打量,说:“真的假的?”裴东平不说话。楚亚宁又问:“真的?”裴东平还是不说话。楚亚宁突然跳起来,抓住裴东平的胳膊,说:“走,回家。”裴东平不解。楚亚宁附在他的耳根子上,急促地说:“这么多的钱你就敢在这种地方给我,吃了豹子胆了,你!”裴东平说:“那也不可以就这么走了。”楚亚宁说:“让他们打包吧。我在车里等你。”一面把支票装进坤包,拉好拉链,紧紧地按在腰间。

等到裴东平进到车里,楚亚宁才一把搂住他,亲得他透不过气来。

丹尼尔临走的时候很开心,硅谷那边的合伙人已经找好了,做什么还不知道。他挨个儿请公司的十几位元老吃晚饭,特地将裴东平夫妇带到弗莱斯唯一的一家三星级中餐馆“大排档”。这家餐馆的英文名字是按照不知何方的汉语译音,叫做Dai Bai Dang。老板娘宋素涓本是一位祖籍山东的台湾人,后来在弗莱斯大学上过商学院的饭店管理专业。人不单长得漂亮,也干净、干练,又肯动脑筋,把一个门面不大的中餐馆办得有声有色,连年成为当地媒介的美食家们向读者推荐的重点,令不少中餐界的大老爷们儿都自愧弗如。

楚亚宁以前在这儿打过工,一进门就有好多熟人打招呼。不一会儿,老板娘也满脸堆着笑过来了。楚亚宁欠身叫了声“宋姐”,宋素涓还将她按回到座椅上,说:“你回来了,我还当你是我的人,老规矩,八折。”这是这儿中餐馆的规矩,但凡员工带人来吃饭都要打折扣。楚亚宁赶紧说:“不用了,今天是他请。”就拿下巴朝丹尼尔努了努。这些话都是用中文讲的,谁知道竟让丹尼尔看出了苗头,说:“裴太太,你和老板娘这么熟,可不可以请她给我们打折?”本来一句玩笑话,楚亚宁却红了脸,好像做错什么事被人当场抓住似的,一面说:“我去跟她说说。” 一面起身悄悄绕到前台,付钱订了一瓶酒,让服务生上菜的时候送过去,就说是老板娘白给的。

一顿饭三个人都吃得很惬意。丹尼尔谈笑风生,兴致勃勃,说:“裴,我已经和新来的总裁谈过了,说你早就应该提职,一直没动是因为公司拿不出钱来加薪。”又说:“裴,等我的新公司建起来了,无论你什么时候来,我都会给你一个合适的位子。”

果然,任命很快就下来了,裴东平当上了部门经理,还有了自己单独的办公室。

裴东平用那笔钱偿还了家具等等的贷款,折旧换新给自己买了一辆四轮驱动的银灰色丰田牌吉普,又给两家的老人各寄了一万美元。楚亚宁不让往她家寄,说母亲已经八十多,不管事了,寄去也是进了哥哥嫂子的腰包,但裴东平还是寄了。剩下的十多万美元刚好可以把房子买断,不过这件事裴东平还想再琢磨琢磨,因为黎梅梅一直在怂恿他投资股市。

11

房子有了,车也有了,只有楚亚宁的肚子还没有动静。她终于沉不住气,打电话给在丹佛当医生的大姐楚亚琼。大姐当年先去了香港,后来随夫家到了美国,那时楚亚宁尚小。长期不在一起,姐儿俩本来就有些生分。“文革”过后,当时父亲楚云田老先生还在世,发出话来让楚亚琼给弟弟妹妹们办移民。弟弟楚亚非想跟着岳丈一家去日本,那也罢了,没想到裴东平这个穷小子也不领情,坚持要自己考托福出来,结果只办了大妹楚亚蒂一家。从那以后,楚亚琼对小妹和妹夫便有些不冷不热的。楚亚非夫妇后来在日本混得不怎么样,好歹挨到女儿进了大学,就又回去了,如今和老太太一起住在家里旱年置办下的老房子里。

楚亚琼对妹妹说,你以前是有过,但并没有生养。就算是生下来了,过了十年再想要,也跟怀头胎差不多。大姐又说,如果你确信你们俩都没有问题,那就可能是一些別的因素了。比如说,工作、生活压力太大,焦虑紧张等等,都可能影响房事,甚至影响到精子和卵子的质量。大姐最后说,你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査一下,女人本来就比男人性功能衰退得早,生殖系统也特别容易受外来物的影响,比如烟酒咖啡,比如生病吃的药,还有环境污染等等。现在美国有一种治疗妇女不孕症的新药,可以帮助定期排卵,但也有副作用,就是容易使卵细胞分裂,一次排卵可能不止一个。你们要是不在乎生双胞胎或多胞胎,不妨试试。

和大姐一番长谈,楚亚宁长了不少见识,但是仍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怀不上,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还不想马上就去找大夫,因为她不想生双胞胎多胞胎。记得好多年前,一位远房的表嫂生了 一对龙凤胎,一家人兴卨采烈地四处报喜。消息传到楚家,楚老太太不以为然,说,双胞胎有什么好,一个娃娃的营养两个娃娃分,先大就不足。楚亚宁还是继续吃一些托人从国内带来的中成药,什么鹿其膏、鸟鸡白凤丸、十全大补丸等等。

那年的春天出了一桩大事。美国中部一座大城市的政府大楼被坏人用两卡车炸药给掀塌了,死了一百多口子,伤者无数。楚亚宁工作的慈善机构和红十字会一起四处募捐,发动民众献血,楚亚宁自己也挽起胳膊抽了一大管。从此例假便有些紊乱,算不准日子。来了两三次,竟停了,而且一停就是俩月。

那天晚上,两口子躺在床上又聊起这件事。裴东平说:“我看着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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