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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欲加之罪——萨克-韦泽梯案(6)

检察长弗里德利克·卡兹曼故伎重演,他用一年前在“布瑞瓦特抢劫未遂案”中交叉取证的方法,对被告方的证人们穷追猛打,百般纠缠。勃利尼太太阿尔芬西娜从法庭出来后,用夹生的英语对记者们说:“讲不好英语真是太糟糕了,他们就千方百计地刁难你——随心所欲地刁难你。你刚刚在考虑如何回答一个问题,不等你说完,他们又马上抛出了另一个问题,连珠炮似的。这些人都不是好人。我的意思是说,他们完全是按照自己意愿制定法律。”

7月5日,星期二,气温骤升。下午,巴托罗米欧·韦泽梯出庭为自己作证。

巴托罗米欧采纳了律师们的建议,不用翻译,因为从其他证人作证时的情形看,陪审团成员对不通英文者怀有一种先天性的蔑视和反感。律师们担心,如果陪审员们认为巴托罗米欧来美13年仍然讲不好英语,将会作出对他不利的裁决。

在律师吉尔密·麦堪钠尼的引导下,巴托罗米欧首先讲述了他早年在意大利的生活,以及到美国后的经历,再次详细述说了他在4月15日当天及以后的行踪,其间谈到了无政府主义者们在波士顿意大利侨民俱乐部的聚会,以及他的纽约之行,然后,讲到了1920年5月5日晚,他和尼可拉等一行四人去布瑞瓦特的约翰逊车铺取车。

吉尔密·麦堪钠尼:你们取车的目的?

巴托罗米欧·韦泽梯:为了到各家收集一些文字资料,书籍、报刊、杂志等等。

吉尔密·麦堪钠尼:你们打算到哪些人家收集这些书籍和资料?

巴托罗米欧·韦泽梯:我们要去大约五六处,五六个城镇。有几个人的家里东西很多。我们打算把它们都取出来,转移到合适的地方。

吉尔密·麦堪钠尼:你说“合适的地方”是什么意思?

巴托罗米欧·韦泽梯:“合适的地方”就是警察找不到的地方。我们不希望警察们看见那些资料、传单或报纸,因为那个时候,他们经常会突然跑到一些参加社会主义运动和工人运动者的家中搜查。警察们抄出了书籍、信件或报纸,然后就将那些人关进监狱,或递解出境……警察们经常滥用他们找到的资料给人下套,给人定罪。

吉尔密·麦堪钠尼:你们的这项计划和你去纽约时听见的风声有关系吗?

巴托罗米欧·韦泽梯:当然有,而且报纸上的新闻也那么讲。

…………

吉尔密·麦堪钠尼:5月5日晚,你们被捕之后,你有没有告诉警方你们为什么取车?

巴托罗米欧·韦泽梯:没有,我没有告诉他们。

吉尔密·麦堪钠尼:也就是说,你没有讲实话?

巴托罗米欧·韦泽梯:没有。

吉尔密·麦堪钠尼:为什么?

巴托罗米欧·韦泽梯:因为当时,有很多很多的人被驱逐出境。那时候,官方对这种事情的反应(reaction)比现在厉害多了,激烈多了。

吉尔密·麦堪钠尼:反应?

巴托罗米欧·韦泽梯:对,反应。你们常说的“反应”。我的意思是说,在那个时候,这个国家的政府,还有世界上所有国家的政府,都异常激烈地反对社会主义运动,比战前激烈,比现在激烈。那是一个非常时期……我担心警察们会向我逼问我的朋友们的姓名和地址。我几乎可以肯定,如果警察在他们的家里搜出了书和报纸,官方就会以此为理由逮捕他们,或将他们遣返回国。

吉尔密·麦堪钠尼关于这个话题的引导就此打住。后来有人评论说,吉尔密的问话还不够深入,还没有让巴托罗米欧完全讲出他们向警方提供伪证是出于担心、害怕,出于保护自己和朋友们的目的,与所谓的“抢劫杀人案”全无关系。而另一些人则赞同吉尔密的做法,认为让被告人在法庭上“过多地谈论社会主义”实非明智之举。

但是,吉尔密·麦堪钠尼也有一个特点,他常常在问话中只对每个问题蜻蜓点水,浅尝辄止,马上又扯到其它话题,过一会儿再转回来,颇有些“跳跃性思维”的风格。比如很快,他问到了逃兵役的事。

吉尔密·麦堪钠尼:你曾经一度离开过普利茅斯?

巴托罗米欧·韦泽梯:是的,先生。

吉尔密·麦堪钠尼:请告诉法庭,什么时候。

巴托罗米欧·韦泽梯:1917年,兵役局注册之前。

吉尔密·麦堪钠尼:为什么?

巴托罗米欧·韦泽梯:我不想当兵打仗。

和关于“作伪证”的话题一样,吉尔密没有给巴托罗米欧足够的机会解释,整个无政府主义运动在本质上都是反对战争的。吉尔密只问了巴托罗米欧在逃兵役的过程中去过什么地方,然后又回到5月5日:

吉尔密·麦堪钠尼:你们被捕后,梅克·斯图尔特警督都问了你们些什么?

巴托罗米欧·韦泽梯:他问我为什么去布瑞瓦特,认识尼可拉多久,我是不是激进分子,我是不是无政府主义者或共产主义者,我是否相信美国政府。

吉尔密·麦堪钠尼:还有呢?

巴托罗米欧·韦泽梯:我是否崇尚暴力革命,我是否认为应该用暴力推翻美国政府。

…………

吉尔密·麦堪钠尼:他们当时搜出了那张公告,关于5月9日,你将发表演讲的一个会议。那个会议的目的是什么?

巴托罗米欧·韦泽梯:那个会议的目的是帮助一些政治犯,具体地说,罗伯托·伊利亚和安德烈·沙尔塞多。

公诉方交叉取证: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所以,韦泽梯先生,你在1917年5月离开普利茅斯是为了逃避兵役,是吗?

巴托罗米欧·韦泽梯:是的,先生。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当时国家正在战争期间,你却跑掉了,为了不被征兵打仗?

巴托罗米欧·韦泽梯:是的。

…………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为什么?

巴托罗米欧·韦泽梯:我拒绝参加战争,并不是因为我不喜欢这个国家,或不喜欢这个国家的人民。如果我在意大利,我也会逃避兵役的。

…………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念了一遍5月9日的无政府主义者集会公告)当我在布瑞瓦特警署向你问起这张公告时,你倒是都据实回答,一点儿也没有害怕,或者担心,对吗?

巴托罗米欧·韦泽梯:这不是害怕或担心的问题……你们已经在尼可拉的衣袋里找到了这张公告。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所以,你,韦泽梯先生,将在5月9日的集会上向你的工友们发表演讲说:“你们在所有的战争中出征打仗,你们为所有的资本家当牛做马,你们在所有的国度颠沛流浪。”是吗?

巴托罗米欧·韦泽梯:是的,先生。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你将在一个公众的会议上告诉人们,是谁参加了战争,是吗?

巴托罗米欧·韦泽梯:是的,先生,就是我。无论你乐意还是不乐意,我就是那个演讲者。

为了澄清一些问题,被告方决定重新取证:

吉尔密·麦堪钠尼:你说你在布瑞瓦特警署没有讲实话是因为害怕,为什么?

巴托罗米欧·韦泽梯:因为我在纽约的朋友从14层楼的监狱摔到底下的大街上,报纸上说他自杀身亡,但我们并不清楚那究竟是不是事实。

吉尔密·麦堪钠尼:当时,斯图尔特警督或卡兹曼检察长是否告诉过你,你们是因为抢劫杀人案被捕?

巴托罗米欧·韦泽梯:没有。

吉尔密·麦堪钠尼:他们是否在陈述中,或向你们提出的问题中表明,你们是因为4月15日的案子被捕

巴托罗米欧·韦泽梯:没有。

吉尔密·麦堪钠尼:根据他们向你提出的那些问题,你当时以为,你为什么会被带到布瑞瓦特警署?

巴托罗米欧·韦泽梯:据我的理解,他们逮捕我是由于政治上的原因。

吉尔密·麦堪钠尼: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巴托罗米欧·韦泽梯:因为他们问我是不是社会主义者,我说……

吉尔密·麦堪钠尼:你的意思是,他们问了一些关于你的政治信仰的问题?

巴托罗米欧·韦泽梯:是的,他们问我是不是社会主义者,是不是工会成员,是不是共产主义者,是不是激进派,是不是黑手党。

7月7日,星期四,尼可拉·萨克走上证人席。同样,那天的气温也很高,法庭里又热又闷。同样,尼可拉也接受了律师们的提议不用翻译。同样,尼可拉也在律师的引导下讲述了自己的往事,重复了自己“不在现场的证明”,以及为什么去布瑞瓦特,为什么取车,为什么带枪,为什么作“伪证”,等等等等。

弗里德·摩尔:斯图尔特警督是否问过你15日那天你都做过些什么?

尼可拉·萨克:没有。

弗里德·摩尔:那你当时认为你为什么被捕?

尼可拉·萨克:因为我是激进分子。你知道,就和纽约一样,他们在纽约逮捕了很多很多的激进分子。

弗里德·摩尔: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尼可拉·萨克:因为我没有到兵役局注册,因为我为工人阶级、或劳动者阶级的运动工作。

弗里德·摩尔:斯图尔特警督问过你这方面的问题吗?

尼可拉·萨克:是的,他问我是不是社会主义者。

第二天,公诉方的交叉取证几乎就只是盯牢了逃兵役的问题: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你昨天是否说过,你热爱这个自由国家。

(尼可拉在谈到他为什么来美国时,曾说他热爱这个自由国家。)

尼可拉·萨克:是的,先生。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1917年5月,你也热爱这个国家吗?

尼可拉·萨克:我没有说——我不想说我不爱这个国家。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回答我,在1917年5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你是否热爱这个国家?

尼可拉·萨克:这用一个词是讲不清楚的,卡兹曼先生。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那你可以在两个词中选择,萨克先生,“是”或“不是”,哪一个?

尼可拉·萨克:是。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所以,为了表达你对美利坚合众国的热爱,当它需要你应征入伍时,你就逃到墨西哥去了?

吉尔密·麦堪钠尼:等等。

法官维斯特·泰耶尔:是吗?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你逃到墨西哥了吗?

法官维斯特·泰耶尔:他不愿意用“逃”这个字。你去墨西哥了吗?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因为你热爱这个国家,所以就去了墨西哥以逃避兵役,是吗?

尼可拉·萨克:是的。

…………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所以,你就是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你对美国的热爱?

尼可拉·萨克:是的。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当你的妻子需要你的时候,你是否也是用这种离她而去的方式来表达你对她的爱?

尼可拉·萨克:我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妻子。

…………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那你为什么不就在墨西哥呆下去?

尼可拉·萨克:第一,我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你不是在墨西哥做过一份苦力活儿吗?

尼可拉·萨克:是的。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你在这个国家也做过苦力活儿,是不是?

尼可拉·萨克:是的。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那你为什么不留在那儿,留在那个自由国家,干苦力活儿?

尼可拉·萨克:我已经有了一门很好的手艺,当然不愿意留在墨西哥干苦力活儿了。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是不是因为——你对美利坚合众国的热爱是否与你在这个国家每周能挣多少钱有关?

尼可拉·萨克:这儿的条件确实比较好,是的。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这儿能挣更多的钱,是吗?

尼可拉·萨克:是的。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所以,萨克先生,你对这个国家热爱的程度,是用几元几角几分来衡量的,是吗?

吉尔密·麦堪钠尼:法官大人,我抗议这样的问话。

法官维斯特·泰耶尔:别忘了,是你们自己首先提到这个“逃兵役”的话题。(转向尼可拉·萨克)请回答卡兹曼先生的问题。

尼可拉·萨克:我从来不爱钱。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如果你从来不爱钱,那么,是什么原因促使你从墨西哥回到这里?

尼可拉·萨克:第一个原因是,我在那儿生活不习惯,吃的东西完全不同。

…………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你们在那儿不也吃过意大利食品吗?

尼可拉·萨克:我们得自己做。

…………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好,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你回到美国首先是为了有一些东西吃……

尼可拉·萨克:不,不光是为了吃。

…………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所以,这不是心的问题,而是肠胃的问题,是吗?

尼可拉·萨克:不光是肠胃,我还有别的理由。

…………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那么你的第二个理由是什么?

尼可拉·萨克:第二个理由很奇怪,语言。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奇怪的语言?

尼可拉·萨克:是的。

…………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当你1908年来到美国时,你懂英语吗?

尼可拉·萨克:不。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这里也讲一种奇怪的语言,是吗?

尼可拉·萨克:是的。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第三个理由呢?如果你还有第三个的话。

尼可拉·萨克:第三个理由,我离我的妻子和儿子太远了。

…………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你除了热爱美国的这三个理由之外,还有别的吗?

尼可拉·萨克:我表达不好,总之,这儿的工业比较多,工业化的程度也比较高,机会也就比较多,容易找到满意的工作。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你的意思是说,可以挣更多的钱,是吗?

尼可拉·萨克:不,不,不是钱。我从来不爱钱……一个人,卡兹曼先生,不会只因为钱和吃饱肚子就得到满足。

…………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所以,第一是食品?

尼可拉·萨克:是的。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第二是语言?

尼可拉·萨克:是的。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第三是老婆孩子?

尼可拉·萨克:是的。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还有工作机会?

尼可拉·萨克:是的。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这就是你从墨西哥回到美国的全部原因?

尼可拉·萨克:全部原因。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那么请问,在所有的这四个原因中,有哪一个是热爱这个国家?

…………

尼可拉·萨克:全部加起来。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食品,老婆,语言和工业?

尼可拉·萨克:是的。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全部加起来就等于你对美国的热爱?

尼可拉·萨克:是的。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当这个国家需要的时候,为它挺身而出,当兵打仗,难道不是对这个国家的热爱吗?

吉尔密·麦堪钠尼:我抗议,法官大人。

当时的媒体评论说,从庭审实践的角度,检察长的这一段交叉取证确实精彩。从迎合市民中反移民情绪的角度,也确实讲出了不少人的心里话。但问题是,这一切与“抢劫杀人案”有关吗?

对被告方而言,这简直就是灾难性的一幕。尼可拉的英文比他的朋友巴托罗米欧逊色多了,不仅有时候听不懂,在表述上也常常辞不达意。律师们请求休庭,为尼可拉找来翻译。

听证继续进行,被告方重新取证:

弗里德·摩尔:所以,你们打算到各家收集的书籍等是一些关于无政府主义的资料?

尼可拉·萨克:并不全是。

弗里德·摩尔:还有些什么?

尼可拉·萨克:还有些关于社会主义的,关于民主的,关于如何组织运动的,当然,最多的是关于无政府主义的。

公诉方交叉取证: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你说你们只是想转移那些文件。所以等时过境迁,躲过了风头,你们还准备把那些东西都拿出来,各处散发,是吗?

尼可拉·萨克:当然,因为它们是一些教育性的资料。

弗里德利克·卡兹曼:无政府主义教育?

尼可拉·萨克:当然,没错儿。无政府主义有罪吗?

接下来,尼可拉一口气讲了约10分种。他说在美国,他,和工人阶级中的其他人一样,经过辛勤劳动,可以养家活口,可以给予孩子们最基本的教育。但无论他们工作如何努力,生活如何节俭,也不可能实现所谓的“美国梦”。工人家的孩子们连坚持到高中毕业都困难,更不用说高等教育了。为什么?穷人“如果想要吃饱肚子,就不会再有钱送他的孩子上哈佛”。

尼可拉的最后一句话是:“我热爱社会主义。”

出席当天庭审的一些记者在报道中评论道,不管尼可拉·萨克在前面讲了些什么,他的这一段发言明显表示出了他对美国政府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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