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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在分裂中重新抉择(3)

“谁要与你复婚?我五月一日就要与宫雪姣结婚了,你来不来喝喜酒?”家明挑衅道。

“祝贺你。你结婚我会送婚纱给新娘的。”我冷冷地说完,随即放下了电话。

后来达琳睡着了,房间里很安静。我就不打开灯,想象自己在一个石洞里静静地呆着,脑子里没完没了地像演电影似地滑过许许多多的人与事。松弛中,我任凭那些镜头一幕幕闪现。

现在我脑海里的镜头是1993年的盛夏时节,我在瑞典多声部影片《野草莓》中,紧紧地拥抱了那个令我迷恋的男人——英格玛·伯格曼。他的如诗如画般的忧郁都渗透在旅途中。我喜欢野草莓野草莓野草莓,我与他们身处两个不同的疯狂时代,却能心息相通,那是一种诗的精神。

这晚我翻来复去睡不着,我在漆黑中抓过枕头边的纸与笔,写了一首《失眠》的诗,钟声敲过十二下后/翻来复去还是昨日的思绪/只野猫凄楚的叫声/叫碎了/悬在我枕边的一颗泪……/我写完这首诗,仿佛如释重负,呼呼地一直睡到太阳照在我的床头边,以至于匆匆忙忙送达琳去行知幼儿园,路上差点出车祸。

从幼儿园出来,我忽然想起那个中学老师苏艺成交给我的一叠手稿,我想无论如何这两天要给她看完。于是我想在家里看稿,但必须与编辑部张主任打招呼。这么一想我就跑到公用电话亭,给张主任拨了个电话。

电话亭旁有一个牛肉粉丝和油煎锅贴的摊点,热腾腾的锅贴一出锅,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诱人的香味。许多人在那里吃得津津有味,真让人有点馋涎欲滴。一个农村妇女拉了我的衣角问:“丝棉要吗?”我说:“不要。”我就买了一碗粉丝,四只锅贴蘸着辣酱吃起来。我一边吃—边想我在大街上吃粉丝,倒真是比宴席上吃山珍海味来得自由多了,要是有周树森在的话,他定会像个侠客那样,坐下来先要一碗酒喝,然后说不定他就又抓住了一个小偷。可周树森此刻在哪里?他可真让我思念。

吃完粉丝,我用餐巾纸抹了抹油腻腻的嘴巴,然后顺路走进新生路服装市场。那些琳琅满目的服装让我看得眼花缭乱,我抓起一条厚厚的黑裙又抓起一条牛仔裤,这时一个胖胖的大肚皮男人走过来了,他见我犹豫不决地说:“小姐,这是正宗的牛仔裤,你穿起来一定很潇洒的。”

“什么牌子?”我问。

“树森牌。”那胖男人指着图案似的标牌说。

我一听树森牌,定睛看了看商标觉得没错。那英文字母,确实这样写着。

“多少钱一条?”我问。

“一佰伍拾元。”

“太贵了。”

“那你说多少一条?”

“一佰元我买两条。”

那胖男人顿了顿,忽然一沉头说:“一佰元就一佰元吧。”

我手中提着背袋内的两条牛仔裤,有一种十分委屈的感觉。因为一条大尺寸我要把它送给周树森,选择一个美好的黄昏送给她,他肯定会吐着烟圈哈哈大笑的。对了,他早就要我跟他练武,什么剑、刀、枪、棍、拳都得学,那我不成了女侠了?

离开新生路服装市场,就像离开炼狱般的城市。在一阵混沌和喧闹之后,我发现我从一个货摊到另一个货摊,招摇来去,始终有一只眼睛紧紧跟随着我。我试图看见这个人的整个脸孔和身体,但除了一只眼睛我看不见其他部位。我惊恐了一阵,我很快看出来了,那是我外公的一只眼睛。他不断在我耳边发出鬼怪般的鸣叫,好像在说:“千万莫让我的孙子移居英国伦敦,让他1997年与香港一同回到祖国的怀抱吧!”外公的声音在空中飘浮,紧接着他的低语和脚步声就飘然而去了。

我去母亲家看望外婆时,对外婆说:“我看见外公的一只眼睛了。”外婆说:“你别睁眼说瞎话了。”我说:“外公要给你镶牙呢!”外婆跺跺脚说:“你这个小丫头,想气死我啊!”

外婆还是到口腔医院镶了上下四颗大牙,这样她吃东西就方便多了。母亲说:“外婆口中有了顶天立地的四颗大牙,就天天想吃肉了。”我说;“外婆现在不多吃些,到了阎王殿就吃不到了。”外婆说:“我哪里能多吃,吃了两块就吃不动了。”接着外婆说我孝顺,常想着去看她。

我想起小时候在梦中遇见外婆的情景:她好像坐在院子里一边剥毛豆,一边给我讲许仙与白娘子断桥相会的故事。她讲到高兴时总会从口袋里摸出壹角钱给我,说:“买糖吃去吧!”其实糖我是不买的,我把钱存起来全部买《安徒生童话集》《克雷洛夫寓言》和《唐诗三百首》了。

现在,我拖着一具沉重的躯壳回到自己的家。我坐在沙发上休息想起了不久前,我国南方一家报纸之约采访过一个疯子画家的故事。他是一个老人,他长期失眠。因为不睡、他看到别人睡着的时候所看不到的各种形象。然后他画了许多画。但有一天他忽然大哭大笑,孩子们围拢来看疯子,看他哭、看他笑,他成了一个真疯子。他一疯就是三年,三年后才终于在医生的精心治疗下痊愈了。

这会儿我看完苏艺成的小说手稿,我想静下心来继续写《在分裂中重新抉择》的论文。我要写的是:“我们的文化与文学的今天的确取决于我们自己的抉择,取决于我们对于自身位置的选择。”可我写了不到三百个字,就写不下去了。我顺手拿过一本《动物世界》的杂志,最先见到欢歌曼舞的琴鸟。它是澳大利亚热带森林里的稀有珍禽。其外形奇特,美丽非凡,还能模仿其他鸟类和鸣声,是一位多才多艺的“口技大师”。

琴鸟的尾巴长得很美丽,雄鸟有十六枚尾羽,大部分呈栗色并镶有黑缘。最外侧一对尾羽长达70厘米,宽3.5厘米左右,色彩斑斓。当尾羽竖起展开时,就像古希腊的七弦竖琴。它们冬季繁殖。雄鸟从娓娓动听的歌声,优美的舞姿以及那漂亮艳丽的琴尾,频频开屏向雌鸟求爱,一会儿站在树枝引吭高歌,一会儿又跳到地面展开美丽的尾羽,反复表演,直到雌鸟来临,雄鸟的尾羽便朝着雌鸟快速颤抖、滑动,不断地展示那美丽的尾羽。达琳最喜欢琴鸟了,每次到动物园去她总不忘找琴鸟。可琴岛在我们这里是很难见到的,它主要分布在大洋洲东南部和塔斯马尼亚岛上。

《动物世界》的故事看多了,就令我疲倦。我站在阳台上望着城市的天空,它们被尘埃和烟雾笼罩着,显得有点阴郁沉沉。忽一阵风儿吹来,我把嘴唇微微张开着,像一座微启的宫殿之门。这时我想起了曾经轰动一时的伊蕾的诗歌《独身女人的卧室》:你猜我认识的是谁/她是一个,又是许多个/在各个方向突然出现/又瞬间消隐/她目光直视/没有幸福和痕迹/她自言自语,没有声音/她肌肉健美,没有热气/她是立体,又是平面/她给你什么你也无法接受/她不能属于任何人/——她就是镜中的我/整个世界除以二/剩下的一个单数/一个自由运动的独立的单子/个具有创造力的精神实体/——她就是镜中的我我是什么?我在哪里?其实没有答案,谁也说不清楚。就在刚才我攒足了劲儿运足了气,猛地对着苍天大喊一声,就像拧紧的发条,我乳罩的松紧带绷断了,可身体内的许多器官兴奋了起来。于是我推开一片黑暗又推开一片混浊,我好像穿越了无数道门,眼前又总是竖立着墙。人生真是像梦一样,只有阳光是真实的。我置身于这缕不会生锈的阳光下时,我的心情被蒙上了一层斑驳的忧郁。

那是六十年代中期的那场史无前例的运动,有一天我父亲戴着高帽挂着牌,一群浩浩荡荡敲锣打鼓的人蜂拥着闯进了我们的家园。其中一个瘦如猴子似的高个子大眼睛男人一把拉住我气势汹汹地说:“快告诉我,你父亲把妄想翻案复辟的密件藏到了哪里?”当时我正发烧我喉咙痒兮兮的吐了一口唾沫什么也没说。这下我就倒楣啦。他突然愤怒地飞起长腿猛踢我瘦如柴棒的小腿。一边踢还一边说:“你这小兔崽子叫你骨头硬,叫你骨头硬。”我顿时吓得连哭都不会。于是我就胆怯地蜷缩到一个黑洞洞的角落,浑身颤抖又心惊肉跳地不敢出来。其实那时候我压根儿也不知什么叫密件?什么叫翻案复辟?

后来我父亲被关在单位里的一间地下室隔离审查。有一个雪天我母亲攥着“密件”带我去了我们的伯父家。伯父伯母一听我们到了就像躲避瘟疫那样躲避我们,迟迟不肯出来。直到暮色降临母亲终于愤愤地带着我离开了那块地方。母亲挽着我默默地凄楚地在冷风凛冽的雪地里走着,她那布满忧愁的苍白的脸使我感到格外寒冷。我几乎是瑟瑟发抖地走回家,还不时地东张西望好像天边地角会突然冒出一个逮捕我母亲的人。

第二天,我母亲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对着苍天痛苦后,将“密件”缝进了我贴身穿的一件藕荷色的小衫儿内。并告诉我:“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知道。”记得我当时眼泪巴巴地很懂事地点了点头。

可就是从那一天起,我忽然地感觉沉重起来。我渐渐地变得孤独恐惧不合群,渐渐地感觉浑身上下的寒冷。我不明白为什么压抑、潮湿的空气不断侵略我的肌肤肋骨?为什么太阳从不栖落我家的窗口?

有那么一个阴霾的日子,当我望着缠缠绵绵的雨丝,望着渺渺茫茫的苍穹,我思念父亲思念得无语哽咽、泪流满面。这个时候一个小男孩从我家门口经过发现我满脸的泪水说:“别哭了。我和你玩。谁欺侮你我就打谁!”他还告诉我他住三楼叫马晓东。

马晓东就是那个时候进入我童年的生活的。那个时候最令我不能忘怀的是有一天他忽然问我喜欢什么?当时我毫不犹豫地说:“黄莺鸟。”

后来大约过了一个多月,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傍晚,马晓东躲躲闪闪地约我去后院去他家的柴房。当我们照着手电进柴房时,那只鸟笼差点让我高兴得跳起来。可遗憾的是马晓东取下鸟笼发现黄莺鸟已经死了,死得莫名其妙。回家的路上马晓东情绪十分沮丧,他非常懂事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它会死得这么快。”

接下来的一个夜晚,我就听见从三楼窗口飘来的马晓东歇斯底里的哭喊声,以及夹杂着他母亲的打骂声。我这才知道马晓东原来是偷了家里的钱替我买黄莺。我顿时感到有一种嘶啦啦的疼痛感。这以后他的父母就再也不准他与我在一起了。我又回到了原来的孤独。

许多年过去了,我对那缕阳光依然感到一种莫可名状的哀伤。同时对马晓东当年为我那一顿挨打,也产生一份遥远的歉意与内疚。

母亲从浙医二院下班回家说:“一个女孩子从校宿舍3楼跳楼自杀未遂。四肢虽然无大损伤,可脾脏和肾脏都出了问题。我下午给她做了脾脏切除术,但肾脏就麻烦了。她需要做血透才能维持生命。她是一所中学里的语文老师,校长、教导主任都来看望了她,她流泪了。”

“她叫什么名字?”我吃惊地问。

“苏艺成。”母亲说。

“她为什么要自杀?是爱情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不太清楚,你认识她?”

“如果没有弄错,那她就是来找我给她看小说手稿的那个苏艺成。”

“那你去医院看看就知道是不是了?她住616病室。”

苏艺成究竟为什么要自杀?我除了编稿,就泡在家里胡思乱想。我想她这么年轻,如果终身血透倒是件非常痛苦的事,况且血透的价格很贵,教育局会不会为一个自杀的人付这么昂贵的医疗费呢?!

浙医二院的病房区大门外乱哄哄地站着一大堆人,门卫警察把守很严,不到一时半他是不会放一个人进去的,这是铁的纪律,谁也别想蒙混过关。

我站在大门外静静地等着,走廊里有人拄着拐杖走路,也有人心事重重地翻阅病历单,但更多的是拿着大小慰问品的探病者。我在医院门口的花店买了一束鲜花,仿佛是去送给海湾战争中攻打伊拉克的勇士。

苏艺成住的病房有8个人,她在靠窗的位置。其他几张床前都围着病人的家属和亲朋好友,只有苏艺成最冷清。她仰卧着,左手臂掉着点滴,鼻子上插着氧气,用部插着导尿管,一副重病人的样子。她似乎在熟睡。我看了看她床尾的纸牌,上面写首:苏艺成、女、二十五岁。她确实是苏艺成无疑了。我坐在她床边,等待她醒来。这时一个中年妇女大概是从洗手间出来,走到我的身边告诉我,她是苏艺成的母亲。

我与苏艺成母亲闲聊了几句,苏艺成醒了。她微微仰起头,发现了我,用一种沙哑的声音很轻地叫了我一声:“池老师。”我发现她面目苍白,有点浮肿,就不想问她些什么了。记得那天她来出版社找我,交给我她的小说习作是想与我谈些什么的,可我拒绝了她。

“池老师谢谢您的花,您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吃力地说。

“沈医师告诉我的,她是我母亲。”我说:“你有什么事尽管找她,你是她的病人,她会对你负责的。”

“真的,那太好了。”苏艺成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她显然是打起了精神。我发现她剪成了齐耳短发,刘海也剪得很整齐,从侧面看她的睫毛很长,向上翘着,她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

“你闭上眼睛,好好休息,别多讲话。”我关切地俯下身去说。

“我已经好几天没讲话了,池老师,趁您在我身边的时候,就让我多讲几句吧,我想您会理解我的。”苏艺成一边说一边用一只右手抓住我的一只左手。

我点点头。她就说:“我前些天在《世界博览》上看到好莱坞一代巨星《马龙·白兰度的家庭悲剧》这篇文章。文章里描写了1990年5月16日晚上10点钟,洛杉矶白兰度的别墅里。一层客厅“砰”地传来一声枪响,白兰度闻声急忙下楼,只见女儿切思娜的情人达格头上中了一弹,倒在血泊之中。开枪的是白兰度的长子,三十二岁的克里斯蒂安。后来白兰度竭力为儿子辩护,并抵押了房产,出一千万美元的担保金保释了儿子。然而,从小难得有父爱的切思娜与父亲的鸿沟越来越深;她患有严重的精神抑郁症,在她与情人达格所生的儿子被警方拒绝归还她时;她忧郁已极,最终在1995年4月16日傍晚悬梁自尽,年仅25岁,”

我对苏艺成给我讲白兰度的家庭悲剧十分吃惊。因为我也是一个马龙·白兰度的影迷,他主演的《码头风云》和《教父》曾两次获奥斯卡最佳男演员奖。他极具魅力的艺术形象,一直深深地留在我的脑海里。不过我故做镇静地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这会儿苏艺成大概是累了,她微眯着眼睛,一个护士走进来给她换了瓶点滴;我说你别讲话了,好好休息。

我去洗手间。

在洗手间的门缝里,我似乎听到一丝怪异的声音,那声音如同一声声连续不断的咳嗽,从阴曹地府中冒出来。我把耳朵贴在门上,模糊地触摸到一种与死亡相关的东西。

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

我看见太平间又抬进一具尸体。我的心颤栗了一下,我想苏艺成的肾脏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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