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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还我真名(2)

毛建军圆睁着双眼,牙齿咬得噼啪响,只是不去擦已经滴到衣裳的鼻血。他想,流吧,流得越多越好,反正一只手都已经废了,还在乎这点鼻血。由着他们折腾好了,折腾完了他们总要给我一个说法的。即使周扒皮不给,王老板还是要给的。假如王老板也不给,我总归要讨个说法,我就不相信永宁没有外地人说理的地方。周扒皮不过是替王老板试探试探自己,这两个无赖不过是替周扒皮做做道具,他们好比是古时县衙里站两边的衙役,喊喊威武,扬扬杀威棒而已,周扒皮顶多算半个师爷,真正决定自己命运的县太爷还是幕后的王老板。心里想明白了眼面前的事情,毛建军倒是有些不慌不忙起来了。果然,周扒皮从屁股兜里摸出一包餐巾纸,抽出几张来,拨开光头佬和黄头毛,坐到毛建军的病床上,替毛建军擦起鼻血。一边有气无力地擦着,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毛建军啊毛建军,我这两个小兄弟可是最讲义气了,惹毛了他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没有商量。若是讲通了人情,那绝对是井水不犯河水,客客气气。看你今晚的这个表现,还算识相。眼前我可以放你一马,但是王老板那边你怎么说,最好你自己好好想想。我看你是个有心眼的人,住院的手续我先替你办了,先给你垫上3000元,余下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你若是想自找麻烦,当心你的狗腿!周扒皮狠狠地一刮沾血的餐巾纸,顺手一捏往墙角甩去,一个皱成一团的红白纸球滚到了地上,仿佛一个终于被遗弃的废人,彻底地滚进了死角。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凄凉叫唤声,建军,建军,你在哪里?走廊上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开始敲门,女人急切地喊建军建军。毛建军大声应道,周扒皮示意黄头毛开门,门刚打开一条缝,赵艾香披头散发闯了进来,后面跟着王金福和高良。赵艾香扑到毛建军的床前,脸色苍白,眼泪滴谷籽般稀里哗啦滚落,胸口一起一伏,双手提又不是放又不是,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王金福和高良也挤了过来,将周扒皮他们隔到了外面。

毛建军伸出左手牵住了赵艾香的手,赵艾香这才如梦初醒般地抱住毛建军,捉起那只白纱布包扎的右手,哭哭啼啼问这问那。周扒皮招呼一声光头佬和黄头毛走路,留下一句话:毛建军你可想清楚了,明天动过手术王老板会来的。

毛建军想不清楚眼前的事情,因为王老板是什么态度无从得知,他就无法应对。若是王老板客客气气地处理事情,他也就只好认了,毕竟事故已经发生,而且是自己的过错。假如王老板不认账,那就只好对簿公堂,反正该要的一分也不能少。毛建军想到以后的事情,自己右手残废了,呆在永宁恐怕只会给老婆拖累,回乡下老家又无法正常种田种地,一旦老婆有了孩子,家里有了拖累,将来可怎么办呀?赵艾香送走王金福和高良后,毛建军就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

天亮了,医院里人声渐渐闹腾起来。虽然毛建军住的病房在四楼,可是病房外面仍旧跟早市似的,人来人往,脚步声,咳嗽声,嘀咕声,开门关门,有人推着病床吆喝着提醒让路,让毛建军觉得非常的难受。若是往常,现在他和赵艾香该在各自上班的地方,麻利地做着手头的事情。而现在,赵艾香蜷曲在边上的空病床上凝着泪花小心翼翼地睡。自己睁着眼睛想了半夜的心事,万头千绪,却找不到令人放心的措施,好像成了王老板和周扒皮手中牵着的羊,可怜巴巴地等着别人来牵走或者宰杀。

一个医生模样的人来通知做手术。赵艾香又流起眼泪,跟那个人千求百托,只差不能下跪。那个人厌烦地说,我又不是动手术的医生,跟我说没用,等签字的时候自己找主治医生说去。一会儿又来了几个人,推着一辆推床,他们让毛建军躺上去,推着毛建军去手术室。赵艾香跟在一边,拉着毛建军的左手,不停地说话流眼泪,仿佛要把心里话儿一下子全部说完。毛建军心里清楚,这个手术也就是维持现状,不让伤口感染,反正也就是将手指清理干净,不会死人。女人总是缺少主见,要不就不是女人了。毛建军劝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右手残废了,又死不了人。别搞得我心里惶惶的,倒是呆会儿记得给餐馆老板打电话请假。

到了手术室门口,护士拦住了赵艾香。赵艾香忽然大声叫,建军,建军。毛建军应声怎么了?赵艾香抹着眼泪,歪着嘴巴,说不出话。毛建军长叹一声,闭上眼睛。手术室的大门哐啷一声关上,赵艾香开始低声抽泣。一会儿,手术室的门吱哑一声又打开,一个医生拿着签字本出来,对着冷清清的走廊大声叫嚷,谁是王丛林的亲属?谁是王丛林的亲属呀?哪个是王丛林的亲属?赵艾香抬起红肿的眼睛盯着医生,不应声。医生盯着赵艾香看了看,又看了看冷清清的走廊,有些不高兴地问,怎么,刚才推进去的人,你不认识?啊!你说刚才呀,那是我老公!手指断了,可是他叫毛建军呀。什么毛建军,手术单上登记的是王丛林,病例簿也是王丛林,做断指手术的不叫王丛林,我们怎么给他做手术。搞不灵清名字,住院费谁交的?是不是你交的。我们只给叫王丛林做手术,要改名字重新登记去,手术推迟做,我们很忙的,那么多病人等着。耽误了病人你们自己负责,跟医院无关,要不是主任交代,上午还轮不到他呢!医生有些愤愤地说,怎么样?到底签不签,不签送回病房去,开什么玩笑!赵艾香一时搞不清原委,一听医生急了,慌忙应说,我签,我签。千万不能耽误了我老公呀。

手术进行得怎么样,毛建军不问医生也知道结果。做完手术,毛建军喝了一碗赵艾香买来的粥。毛建军问赵艾香,跟老板请假了吗?赵艾香一声嗯,眼泪又无声地滑落。就知道哭,有什么用?毛建军嘟囔了一句,方才觉得有些困顿,就歪在病床上睡着了。

等到醒来时,老板王旺和工头周扒皮已经稳稳当当地压在眼前了。毛建军不愿意马上跟他们说话,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都不是大家愿意的。可是昨晚周扒皮的态度仍旧历历在目,眼前的王老板虽说撇着嘴,好像在笑,谁知道他又会突然说什么话呢?毛建军本以为王老板会怒汹汹地骂人,就像昨晚周扒皮一样,来个下马威警告一下自己,然后说个轻飘飘的数字,拂袖离去。那样的话,毛建军就要考虑如何采取最有效的方式应对。

王老板只淡淡地看了毛建军一眼,接着赵艾香的话说,怎么办?我们也不是头一回遇到了。你们也不用急,既然是在我的厂里出的事,工伤事故总是难免的。先医好手再说,厂里今年买了几个保险,幸好医院这边我认识几个熟人,你先用那个保险人的名字住院养伤,到时去保险公司报些钱吧。我让周富再给你账上续3000元钱,不要多想,有困难再让你老婆来厂里找周富。事情慢慢再说吧,总归会找到解决办法的。唉,可惜了一个好好的人。王老板慢条斯理地说完这些,看了看赵艾香眼泪婆娑的眼睛,点点头转身准备走人。周扒皮盯着毛建军颤抖着未睁开的眼睛,歪着嘴角说,听见了吧!毛建军,王老板最好说话了,给你指明了道路,你可不要像个女人那样没有主见。这个事情处理好了,你也不会吃亏,就这么定了,你先养伤,有问题来找我,王老板很忙的,没功夫和你们磨嘴皮。

周扒皮拍了拍毛建军的肩膀,转身跟着王老板往门口走去。毛建军猛地睁开眼睛,喊了一声,王老板!王老板收住脚步,回过头来定定地看了一眼毛建军,说,怎么,还有事?毛建军忽然觉得王老板的眼神有点冷,刺人眼睛。毛建军咂巴一下嘴唇,到嘴边的话变样了,这样能成吗?医生会不会发现问题?王老板呵呵一笑,鼓起笑脸说,你不是已经做了一次手术,医生这边我打包票,你只要配合治疗就行了。其他的别多想,想多了也没用。我还是这个态度,厂里先垫一点解决手术费,保险公司再想办法报一点,回头厂里再和你合计合计。我估计你在永宁也没什么亲戚朋友,自己手头也没几个钱,所以先这样吧,对你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毛建军心里想说的话,被王老板一下子化解了,仿佛一切都已经在王老板的掌握之中,他再多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不明智的。毛建军最后提出一个问题,过后让他自己都觉得脸红。王老板,那我这个月的工资?王老板这回连身都没转,只留给毛建军一个横着的背影就出了病房,硬硬地留下两个字,放心!

毛建军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王老板的对手,任何他所能想到的对策,王老板都早已经替他想过,并且许多毛建军没能想到的王老板也已经想过。现在,毛建军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头耕牛,王老板只需简短的几句话,毛建军就只能眼睁睁地被他牵着鼻子走。绳子在王老板手上拽着,周扒皮扬着凄厉的竹利箾,随时都会狠狠地给他几下。毛建军只有默默承受这一切,顺着王老板指定的道路,然后才能得到一些草料、黄豆,以及一个临时搭建的牛棚,暂且没有被宰杀或者遗弃的危险。

医生每天来查看病情,赵艾香问查房的医生手术后伤势怎么样?医生说病情趋于稳定,发展态势良好,只需患者配合治疗,很快就会痊愈。护士每天给毛建军定时挂吊针,每次都是王丛林王丛林地叫。刚开始时,赵艾香说我老公叫毛建军,不叫王丛林。护士白了赵艾香一眼,跑去找主治医生,回来就粗声问赵艾香,你老公是38床吧?赵艾香说,对呀。护士就不耐烦地说,那就好了,主治医生说你老公的名字是老板给报的,我不管你叫毛建军还是王丛林,反正给38床没挂错针吃错药就是了,你要改名字找老板说去,我只管挂针吃药。护士心里不高兴,挂针的时候就不利索了,针孔扎了好几次才扎进去。赵艾香看着毛建军皱眉痛苦的样子,就再也不敢在护士面前多说一句了。以后几天,护士来挂针索性就喊38床了。

毛建军白天躺在病床上很少说话,眼眶深陷下去,眼睛空洞洞地没有光泽,仿佛魂不守身。经常无缘无故叹气,翻来覆去地不自在。赵艾香知道老公心里负担重,便不惜本钱从出租房做好饭菜,每天中午和晚上端来盯着毛建军让他吃下去。毛建军看到好饭好菜,知道这些东西价格不便宜,就劝老婆省些花,说我身子硬着,这些好菜以后还是少买,不是我们能吃得起的。赵艾香就泪珠滚瓜般淌下,唏嘘不已说,你现在不吃什么时候吃,我们当初来永宁不就是为了将来能有钱吃好点,穿好点,住上新楼房,图个安稳日子吗?钱反正都是你赚的,将来也还能赚,现在这样了就不应该吃好点吗?我只要我的老公早点康复,丢几个手指头怕什么,我们回乡下还不是照样能过得好好的。我再也不愿意呆在永宁了,等你早点好了,我们就找王老板说说去,早一天回家里,早一天过我们的日子。毛建军听老婆这么一说,心里一热,那些丢志气的话就咽回了肚子。毛建军坚持用左手自己吃饭,一边吃着赵艾香亲手做的好鱼好肉,一边问,你那个餐馆的老板没怎么你吧?这几天你照顾我请假,今天早上去老板就没说什么?我看你以后就晚上下班了来,早上和中午医院里有饭供应的,你就别来了。我这里病情没多大碍了,白天就是挂针吃药,躺在床上睡大觉,这是我来永宁后难得的一段好日子呀!毛建军故作轻松,抡起缠着纱布的右手说,你看,你老公都快变懒了,有力使不出去,闲得慌!

赵艾香脸上僵着笑,收了泪低头不语,心里却是分外的苦。早上去餐馆,老板娘劈头一顿臭骂,你个打工的,还像个国家干部,一个电话就算请假了。店里这么忙,我发给工资是让你养病的啊?赵艾香来不及解释说,那天老板娘不在,是收银的小张接的电话,她让小张转告是她的老公手指被机器轧断了,正在动手术,所以她来不了。小张是老板娘的侄女,平时挺仗义的,听赵艾香这么一说就满口答应了。现在听老板娘的话音,显然她对自己请假这件事是有看法的。也不知道小张是怎么跟老板娘说的。赵艾香嗫嚅了半天,才低声下气地说,我跟小张说过,让她转告老板娘的。老板娘一听就更火了,粗声大气说,你跟小张说过,这个店是我的,我才是老板娘,我说了话才算话,小张这个小猢狲算什么?赵艾香刚好犯了一个方向性的错误,昨天小张因为替一个洗碗工说了几句公道话,和婶婶闹了点不愉快,今天正懒在家里没来店里,老板昨晚因为侄女的事数落了一顿老板娘。老板娘正一肚子气没地方出,赵艾香来得又不是时候,说了不该说的话。老板娘一气之下,右手叉着腰指着赵艾香说,我不管你什么理由,今天你来的正好,我的餐馆我说了算,看你平时还算勤快,便宜你一回,这个月的工资500元你领走,马上给我走人。也算是给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外地人一点教训,在永宁找头驴不容易,找个洗碗工还不容易吗?

赵艾香本想再解释一下,可是老板娘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她就知道自己再多的解释也是多余了。赵艾香咬牙噙泪,在收银台领过500元工资。她不停地用眼睛去找小张,可是小张却一直没出现。她只好黯然地出了这家辛辛苦苦干了将近三个月,几乎给她带来幸福梦想的餐馆。直到赵艾香垂头丧气走出店门好远,才有一个平日里说得上话的湖南洗碗工,气吁吁地追上来说,大姐,小张昨晚和老板娘闹了不愉快,你刚才正好撞到霉头了。说完这句话,湖南洗碗工又气吁吁地跑回了餐馆,生怕被人看见了多话。

赵艾香哪里敢把这些告诉毛建军,她只是压着喉咙说,老板还算通情达理,知道我的遭遇,让我好好照顾你,餐馆的事情也不差我一个人,只要有空的时候赶去多干些活就行了。你在这里我哪里还有心思在餐馆上班呀,建军你不要再说了,你每天的三餐饭都要由我来安排,我若是不能照顾好自己的老公,我还算什么妻子。强忍的眼泪终于又夺眶而出,赵艾香使劲抹着却怎么也止不住泪水,好像她的泪腺突然失控。毛建军怕老婆过分伤心,便也不再坚持,每天的三顿饭就由着赵艾香去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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