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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西汉演义(42)

歌罢向南而去。李显的差人尾之于后,近前乃挽彻手,亦大笑不止曰:“我今与子亦病狂矣!愿请入酒店中市沽三杯。”彻喜,亦随二人入酒馆。二人曰:“我今数日后海外遨游,不居人间,与世相违,不欲恋功名,贪富贵也。”彻见二人语言不凡,乃曰:

“我之病狂,其意有在;汝之病狂,果何意耶?”二人曰:“我之病狂,非子所知也。且与子饮酒,不必多言,恐为人所闻,则非病也。”彻见二人言甚蹊跷,遂改容而正言曰:“二公决非等闲人,愿求大名。”二人曰:“我二人原系赵国人,闻韩侯之贤,前随楚地,日侍左右,言听计从,遂为心腹。不意韩侯无故为家仆所诬,被吕后斩于未央,夷其三族,临死之际,言不绝口,只说悔不听蒯彻之言。我等见韩侯屈死,恨不同为之死,遂弃功名,逃走于此。

闻子狂歌于市,知其为蒯先生也,因与三杯,以叙衷曲。吾思韩侯十大功勋,为当代元臣,一旦被家仆所诬,死于阴人之手,子孙诛灭,一脉无留。岂意韩侯遭如此之苦!我二人想其仪容,念其恩意,想往日威振三齐,何等英雄?今翻为画饼,岂不痛哉!岂不哀哉!”二人言罢,泪如雨下,感动蒯彻心事,不觉捶胸跌脚,放声大哭曰:“韩侯何不早悟耶?何不早悟耶?乃至见杀,使我一身无主,我何以为生耶?”

正哭之间,忽见一人自外抢入,劈面揪住,便道:“你终日装狂,今日却漏出本相来也!”蒯彻吓得面如土色,便问:“你是何人?”那人曰:“我是中大夫陆贾也。奉汉帝命,特来拿你。”言未毕,只见郡守李显,率领从人将彻缚住,就带到公厅。陆贾亲解其缚,以礼相接曰:“蒯先生不必如此佯狂,快整起衣冠,赴洛阳见帝去。方今四海一家,万姓皆子,与其依信而空死,孰若归帝而报忠。智者必能识时,贤者则能择主。汉帝乃当代真命,以张良世世相韩,尚封侯为汉臣,况其他乎?先生当自思之!”蒯彻曰:

“某佯狂许久,今被公倒说了我也。”遂整饬衣冠,预备行装,随陆贾赴洛阳见帝。

一日到洛阳,帝方与群臣议事,忽见陆贾引蒯彻来见,拜伏在地,帝曰:“此是何人?”贾曰:“乃齐人蒯彻也!”帝曰:“昔日汝曾教韩信反耶?”彻曰:“然!是臣教信反也。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高材捷足者先得焉。跖之犬吠尧,尧非不仁,犬故吠非其主;当是之时,臣惟知有韩信,而不知有陛下也。若信果听臣言,岂有今日?信今既死,臣亦不独生,陛上如欲烹臣,臣即就死,亦不敢避。”帝笑谓左右曰:“彻之言亦信之忠臣也,彼各为其主耳。朕今即释汝之罪,授汝以官,汝以为何如?”彻曰:“官非臣所愿也。惟愿陛下念信平定天下之功,乞将信首,付臣葬于淮阴,仍乞封为楚王,放臣与信守坟墓,以终余年。此万代帝王之德,陛下可以衍亿世之洪基于无穷也。”帝曰:“贤哉蒯彻也!”

即日将信首级付蒯彻,仍传命有司造信坟,仍封为楚王,蒯彻不授官,任其闲散快活。

却说帝仍回长安,萧何奉文武群臣接见,帝大设筵宴犒赏军士。忽有左右来报:“朝门外有告机密事,伺候投见。”帝曰:“陈豨事方定,又有告变者投见,传命着进来!”其人入内见帝,道出这个人来。未知是谁?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十五回栾布洛阳哭彭越

却说来报机密者,乃梁太仆也。太仆因彭越醉后辱骂,归家忿恨曰:“我本与越同为汉臣,彼因侥幸成功,帝封为梁王。今倚势王爵,累次辱我,况我又无家小,不若长安告变,使他王爵不能自保。”当夜收拾行装,径赴长安告变。帝问曰:“汝是何处人?

告其机变?”太仆曰:“臣虽事梁,实为汉臣。昨因见梁王招集军马,指日欲以梁地谋反,某反状一也;前日陛下征陈豨,征兵协助,彼又托病不来,其反状二也;昨闻韩信死,哭之甚痛,就欲整率三军,早晚发行,其反状三也。臣为汉臣,见彼谋反,臣特来告变。”帝闻太仆之言,急召平等商议,平曰:“彭越见帝诛了韩信,所以谋反。今可差一可靠人,奉命宣召,如来则无反志,但废置可也;如不来则谋反必矣,然后遣兵征讨,则师出有名也。”

帝复命陆贾前赴大梁召越。

贾领帝命至梁见越。越与贾相见,问曰:“大夫此来为何?”贾曰:“梁太仆告帝,王有异志,语言错乱,前后不对。主上疑彼与王有隙,故托此告变,即监候,欲召王与彼面对,且就与一见,以叙君臣之好。”越曰:“此人一向政事俱废,我因辱骂,彼遂逃走,赴长安告变。即主上召我,我即奉命到长安与彼面对,凡事须要指实,岂可凭一面之辞,便陷人于不义耶?”贾曰:“王之所见甚高。”当日彭越置筵宴款待陆贾。

次日,预备人马启行,有大夫扈辄谏曰:“大王不可去,去则有祸!前日擒韩信便是这样子。汉帝可以同患难,不可同富贵。大王若去,则必有韩信之难,王切不可去!”越曰:“韩信有罪,我无罪;我若不去,则太仆之言,似为着实,主上以我为真反矣!”

扈辄曰:“功高者必忌,位极者必疑。王之功高矣,王之位极矣,主上正在疑忌之间,王虽无反状,而此去必寻事陷害,性命难保也!”越闻辄言,沉吟不语。贾曰:“扈大夫之言,不过目前之计耳。今日王若不去,帝必统大兵亲来征讨,王比陈豨如何?陈豨足智多谋,雄兵五十万,又占在赵代二国,尚不能取胜,况梁地素畏帝威,帝若一临其地,郡县归服,王岂能独立耶?”说得那彭越闭口不言,遂决意与贾启行。梁国父老人等,送越出城。才然前行,只见扈辄悬门而谏,越见之,即令人解辄下城。越曰:“大夫何又如此苦谏?”辄曰:“臣今有倒悬之苦,王见而救之;王此去必有倒悬之危,谁与王救之?臣今不欲大王如韩侯悔蒯彻之言也!”越谢曰:“大夫之言,虽为确论,但我此心只欲见帝,故大夫之言虽善,其如我之不听何?”遂与贾径自长行。扈辄号泣而回。

却说越一日见帝,帝出巡洛阳,闻越至,召入内相见。帝怒曰:“昔破陈豨之时征汝,汝何不至?”越曰:“臣实有病,非敢抗违。”帝曰:“今太仆告汝谋反,汝有何说?”越曰:“此人不能理事,累被臣之辱,因是怀恨,故以诈言诬害!陛下明见万里,当审其诈,勿为小人所欺也。”帝命御史台勘问,尚未报,忽有一人于朝门外要见帝,左右不敢隐,奏知帝,帝传命着其人进内。帝曰:“汝何人也?”其人曰:“臣乃梁大夫扈辄也。”帝曰:“汝来何说?”辄曰:“陛下受困荥阳,若非梁王绝楚粮道,主上岂有今日?

梁王累有大功,今陛下听一时无稽之言,遂杀有功之臣,恐天下人人自危也!”帝意稍回。扈辄尚立于帝前不退。帝曰:“本欲杀越,但因尔之言有理,姑废彭越为西川青衣县庶人,就在彼安置。”

乃封辄为大夫,辄曰:“梁王受贬,臣若受官,犬豕不如也!愿放归田里,于臣之志足矣,官不敢望也。”帝遂置之不论。

却说梁王越当日出都,即备行装赴西川而来。一日潼关遇吕后,越见后,哭之曰:“臣本无罪,帝乃贬臣于蜀,愿娘娘解之。”

后曰:“且随我引汝见帝,以解前罪。”越叩首谢曰:“此娘娘再造之恩也。”

后至洛阳,见帝行礼毕,因奏曰:“彭越乃壮士,今既调来,即当除之,以绝后患,岂可使之入蜀?所谓放虎入山,后必伤人!

臣妾于途中相遇,与之俱来,暗令人告越谋反,陛下当杀之,庶无后患。今优柔不决,他日作害,则悔今日也!”帝曰:“后之言是也。”

于是吕后密令人告彭越反,帝令人拘彭越送张仓勘问。仓曰:

“昔帝取汝起兵征陈豨,汝听韩信之言,称病不来,帝已有杀汝之心矣。昨幸贬汝入蜀,此是帝莫大之恩。汝心不死,复随娘娘来见帝,帝复生猜疑,知汝终是作乱,不如杀之,以除后患。所谓祸福无门,唯人自招。此非帝与娘娘寡恩,实汝自取之也!汝今如虎入槛,决无逃生之理。不若招承,以决一死,免致苦刑,终难解脱。”越长叹曰:“公之言极中我病,但恨不听好人之言,致有今日!公既已开断明白,我亦不敢费辞,呼得屈招,任主上处我。”张仓即将越口辞成案,申奏汉帝。帝与后计议,越罪当诛,就照韩信例,斩首示众。后曰:“天下诸侯,因见陛下仁慈,所以玩法者甚多,今将彭越醢为肉酱,以赐诸侯,使天下震恐,庶后人不敢谋反也。”帝曰:“然。”于是将越斩首示众,仍醢为肉酱,以示诸侯。

却说斩了彭越,遂夷三族,仍枭首于洛阳东门。忽见一人,麻衣布帽,腰系着麻绳,分开人丛,踏折长竿,抱定彭越头,放声大哭曰:“冤哉!冤哉!”左右有守卫者,即将其人捉住来见帝。帝问曰:“汝何人也?”其人曰:“臣乃栾布,大梁昌邑人,为梁大夫。

不忍梁王屈死,故来哭之。”帝曰:“梁王谋反,何谓屈死?”栾曰:

“昔陛下受困荥阳,楚兵四十万,攻城甚急,韩信在河北不至,当时危若坠旒,使梁王助楚,则汉必亡矣。臣下书说梁王阻楚粮道,以挠其势,后又助粮数十万石,汉乃灭楚垓下。五年之间,梁王受尽辛苦,今天下已定,指望与陛下共享富贵,传之子孙无穷,岂料陛下听信谗言,既斩首而复醢其身,又夷其三族,其刑太惨,比暴秦尤甚!前日萧何所定律令,于今安在?汉廷诸侯,再无一人敢谏者!臣怀不平之心,愿来效死。臣恐此后功臣人人自危,谁与陛下守太平之业?”言罢,放声大哭不止,左右文武闻之,无不下泪,帝半晌不语,遂命释放。即日传令封栾布为都尉,布叩首力辞曰:“臣不愿为官,惟愿收拾梁王头骨,还葬大梁。陛下之洪恩,微臣之至愿也。”帝许之,栾布遂将彭越头包裹,出洛阳而去。

且帝醢酱彭越为肉酱,传布天下诸侯。一日使臣将肉酱到南淮,专与英布。布正在望江楼临江宴诸侯,方酒酣,见帝赐肉酱,起身拜领。谢恩毕,便问使臣:“此肉酱何肉也?”使臣诈言鹿肉,布遂开罂尝之,不觉心动,胸中溃乱,探身于江边,遂哇而出之。

英布心大疑,即追问使臣:“何肉也?汝当实说?”使臣见英布有怒容,不敢隐讳,即以实告。布大怒,将使臣一剑斩之,便起兵作反。未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十六回淮南王英布反汉

却说英布杀了使命,就点起精兵二十万,屯于城外,仍招集四方军士。一日栾布麻衣扶杖来见英布,备说:“彭越屈死,想当日与大夫同力建功,今成画饼。使汉王无韩侯、彭王与大王,安得灭楚有天下?今无故将韩侯、彭王诛夷,只有大王一人,王不极力起兵与梁王报仇,则大王亦有梁王之祸矣!”英布曰:“吾已杀使命,现今屯兵城外,早晚发行。幸得大夫来赞助,吾成功必矣。”费赫曰:“举兵当先得地利,不可轻动。大王若传檄燕赵,据守山东,先立根本,次决胜负,以为胜策。若恃一时之忿,径与交战,汉有良、平之智,绛、灌之勇,带甲百万,控连四海,决致取败。”英布怒曰:“汝何妄为议论,阻我军情,方今汉王春秋已高,韩、彭已死,我何畏哉?”遂叱退费赫,于是举兵东取吴,西取上蔡,与楚王刘交并刘贾战于吴楚之间。布兵强盛,一战遂虏刘交,斩刘贾,声势大振。

报入关中,帝大惊,召诸将问计,诸将曰:“英布竖子,何能为乎?天威下临,必克全胜。”汝阴侯滕公曰:“臣有一门客,乃楚令尹薛公也,足智多谋,闻英布反,深笑其不能为也。想彼必有筹画。”帝乃急召薛公问之,薛公对曰:“使英布出于上计,山东非汉之有也;出于中计,胜败之数,未可知也;出于下计,陛下安枕而卧矣!”帝曰:“何谓上计?”对曰:“东取吴,西取楚,并齐取鲁,传檄燕赵,固守其所,山东非汉有也。何谓中计?东取吴,西取楚,并韩取魏,据敖仓之粟,塞成皋之口,胜败之数,未可知也。何谓下计?东取吴,西取上蔡,归重于越,身归长沙,陛下安枕而卧,汉无事矣!”帝曰:“汝料英布出何计?”对曰:“布决出下计。”帝曰:“何以知之?”曰:“英布乃骊山之徒,无深谋远虑,一日高居王位,皆为身计,不顾其后,故知决出下计也。”

帝大喜,即封薛公为千户,遂传命大小三军,整率人马,随帝东征。留萧何守关中。

大汉十二年冬十月,帝大兵驻蕲西,正遇英布人马渡淮,两军相遇,各立营寨。帝升中军坐定,有探听小校回奏:“英布东取吴地,有吴郡太守吕璋,畏布威势,即开城纳降,布从江夏渡淮取蔡,今兵抵蕲西,正与陛下大兵相遇,见今扎营于五十里瓮山之下。”帝闻奏,笑曰:“不出薛公之所料也!”遂命王陵先领一支人马哨探,续差灌婴、周勃接应。

却说英布闻汉兵到来,亲领一支兵,转过瓮山迤西,正遇王陵,领兵相对。陵曰:“汝乃骊山徒夫,一旦位至王爵,不思安享富贵,乃欲谋叛,自来寻死?”英布怒骂曰:“汝等乃沛县酒徒,得我等赞助之力,今成大事。前年杀韩信,今年杀彭越,我三人同功一体之人,他二人既被害,早晚必寻到我,我如何不反?乘此时,汝快与我一同起义,免致后日之悔。”王陵更不回话,举刀直取英布,英布举斧劈面交还,二将战有二十回合,王陵刀法惭怯,灌婴、周勃二将人马已到,就势出马冲出来。英布阵上,栾布领过诸将,也都杀来。两边混战。汉兵大队人马,拔寨都到来接连交战,布兵抵挡不住,望山后四散奔走。帝乘白龙驹,随大队人马,紧紧追赶,不防栾布侧身在山凹边,见帝过,挽弓搭箭,想诛彭越之恨,尽力一箭,正中帝右肩,翻身落马。诸将知汉帝被流矢所伤,传知远近,诸将无心恋战,各扎住人马安营,扶帝入中军,用医敷药调治,幸未大伤。

帝次日扶病升帐,召诸将曰:“英布知我中箭,决不作预备,汝等可乘机一战决取胜矣。”陈平曰:“今日人马,且未可出战。待数日后且不出,英布决疑帝中伤,定亲来搦战,那时却乘机冲杀,着他不作提备,方可取胜。”帝令曹参领兵三万,去长沙绝布粮道;令灌婴领兵二万,前往陆安捉拿英布老小;令纪通领精兵二万,劫于大寨;令周勃等把住淮江渡口,各处调派停当。

英布果见帝数日不出,大喜曰:“此必汉王被箭射伤太重,不敢出战,吾正好乘机攻取,必获大胜。”栾布曰:“恐有别计,须当仔细。”英布分二支人马杀上汉营来叫战,汉阵上不见人马,一连二日,英布曰:“果帝伤重,无人主张,今晚可劫营,决无准备。”

栾布曰:“陈平等多诡计,恐中间有诈。”方未毕,后哨人来报,大营被汉将纪通劫了,现今周勃等把住江口,灌婴往陆安暗取大王老小,曹参断了粮道,现今军中已缺粮。英布听说大惊,急收回人马望山后安营。人马方动,只见汉营中二支人马冲出,为首大将樊哙大叫曰:“英布急早投降,奏过主上,免汝一死。”英布大怒,急勒回马,与哙大战。交马五十合,见汉兵陆续增添越多,布不敢久战,望东南逃走。帝传令大队人马追赶至大江,布引百十骑渡江,汉兵遂屯兵于江北,暗使人探听英布投何处去。

却说英布过江,径至吴国,投吴芮处安身。吴芮正出城外采猎未回,吴芮侄吴臣,曾受英布之辱,每怀忿恨,见布只领百十骑人马来投,自思:“布平日恃勇独霸淮南,恣意妄为。今谋反,被汉王一阵杀败,却来投奔安身。我若容了他,即是通同叛臣,不若乘叔采猎未回,暗地杀之,投见汉帝,此莫大之功也。”于是迎接英布入府,行礼毕,分付左右置酒款待。布问:“令叔何往?”臣曰:“阿叔无事,即往南山畋猎,或三五日方归。今日不知降临,早晚必回城矣。”布曰:“前日兵出吴地,幸赖令叔,率众归降,一路过江,并无阻滞,遂取上蔡,直抵蕲西。不料被汉兵劫营,遂尔失利。今日复过江到此,且暂住数日,待令叔回,再纠聚人马,与汉决战,如得成功,富贵与令叔共之。”吴臣只是佯为答应。饮酒至晚,英布大醉,即投公馆宿歇。将二鼓之后,吴臣同四十个武士,各执利刃,从公馆后门暗地越墙而过,径到英布寝歇处。只闻英布鼾睡如雷,吴臣看得较近,用力一剑,将布斩首落地。耳房中有十数从人知觉,便叫道:“大王房中如何有人?”急起身抢出,被四十个武士拦住,遂尽行杀死。

次日天明,吴臣携英布首级过江来见汉帝。帝闻英布被吴臣杀死,甚喜,急召入,令吴臣将英布头捧上看。陈平谏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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