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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不为什么,就因为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罪人哪!”郑锐后半句话是仰向空中喊出来的,而且将头久久地仰在空中。当他垂下头来,又让自己渐渐地平静了。显然他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去承受一切,所以,语调又恢复了平和。但内容的确把廖晓云惊得圆睁着双眼,发直发愣,就觉得耳边像打雷似的声音轰轰作响:“你二嫂王灵丫曾经是让我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为了讨她欢喜,也为了满足我日渐膨胀的私欲,我们密谋了多起见不得人的勾当……陷害你大嫂欧阳秋童有严重经济问题,有男女作风问题,有沽名钓誉问题……匿名信、呼吁书、告状材料等等,我都给王灵丫提供了有力的帮助,最终致使欧阳秋童失去了人身自由……”他痛痛快快地让自己的呼吸顺畅,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快感。他看廖晓云还圆睁着双眼,自讽地一笑:“你清楚了吧,从此以后,我再无资格言爱,风花雪月对我来说将是海市蜃楼,空中楼阁。等待我的,必然是……唉,罪有应得啊!”

“不——!”廖晓云猛力捶打自己的头,郑锐劝不下她,干脆将她紧紧地搂住,让她无力动弹,任她在他的怀里颤栗。

终于,廖晓云从噩梦中醒来,第一反应就是朝郑锐胸脯上猛砸,还不解恨,冷不防地朝郑锐肩头狠命咬一口,而且死不松嘴。郑锐疼得头上冒汗,却始终没有吱一声,就那么挺着,任廖晓云咬个痛快。随着呜呜的哭声,廖晓云的牙松开了那块被咬得鲜血直流的伤口,她一边哭,一边还问郑锐疼得很吗?郑锐摇了摇头,默默不语。廖晓云找来酒精棉球和消炎粉及纱布之类的东西,抽泣着给郑锐消毒伤口,敷上消炎药。完了她问:“疼得轻些了吗?”郑锐苦笑了一下,说没什么。廖晓云又去找来干净的衣服,说让郑锐把沾有血迹的上衣脱掉,她给洗一洗。说着,她替郑锐脱上衣,让郑锐动作轻些,别扯拉得伤口疼。

“别忙活了。”郑锐把脱下的衣服缠裹成一团,随手往地上一扔,一副被动的样子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已经清楚了。打算把我怎么样随你好了。”

“你打算把自己怎么样呢?”廖晓云反问。

“当然是认罪伏法,还会有别的路可选择吗?”郑锐几皱眉头,又几次舒展眉头,然后说:“一旦去自首那天,我当然难免牢狱之灾!也要将王灵丫送入牢房,因为她才是真正的罪人。”

“这才是真正的男人气概!”廖晓云由衷地说:“我没有看错我的郑锐哥,男子汉大丈夫就得这样顶天立地!站着是个人,躺倒也不能变成熊。”泪珠一个劲地往下扑簌,她哭着笑了笑:“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不管将来的结果如何,你都是我最亲爱的傻子,我绝不会丢下你不管的。”由于激动,她又把自己弄得浑身颤栗起来。郑锐却说:“你切不可感情用事,好好考虑考虑再说吧。”廖晓云又在郑锐胸口捶打了几下,说她天生不会优柔寡断,说话办事清汤利水,用不着再考虑什么。她伏在郑锐的肩头说:“上天把你赏赐给我的同时,就决定了这一生我将与你同呼吸共命运。我像需要阳光空气和水一样需要你,希望你不要狠心扔下我……不然,我会蔫儿掉的……我爱你,生生死死都会和你在一起……”直感动得郑锐无话可讲。而廖晓云随即给他的深情一吻,使他看见了依然有阳光明媚的天空。

随即,廖晓云将郑锐讲的重大情况通报给廖大勇和钟国庆,商量对策。钟国庆说:“马上报案,让司法介人,尽快让真正的罪人伏法。”廖大勇胸膛里评然心动,直觉得有一股滚烫的东西往头顶冲,得悉这一桩桩非同小可的罪恶所激起的震惊和愤怒,他恨不得即刻把那个还是他妻子的女人废了!让她蹄爪不剩粉身碎骨都不解恨!他稍稍冷静一下说:“赶快向姜书记汇报,征得院党委的支持。”

电话很快接通了。姜海峰说:“我的意见先保持镇定,也要尊重郑锐的态度。我们不弄是不弄,一弄就得让真正的罪犯不得翻身。所以,越到紧要关头,越要保持冷静。你们想想,郑锐最了解内情,连他都提出给自己点时间,要把事办得有绝对把握。我们更得慎重行事。不过,时间不会等太久!”

谁也没有再提不同意见,只是心里那根弦绷得更紧了。

钟国庆若有所思,看待一个人的成功,熟悉他的人无非三种态度:一是发自内心的为他高兴;二是无所谓高兴不高兴;三是嫉妒得要死,恨得要命。最可怕的是第三种人。这种人的心态是害人又害己的。而往往是这种人的影响要比前两种人大得多。因为这种人逮着机会就会散布攻击成功者的流言蜚语,来迷惑那些不明真相、不动脑筋、不善思考的人,从而利用这些人来加大攻击成功者的力量,最终达到第三种人的目的。这样一来,第三种人似乎可以尝到害别人之后的喜悦了,其实不然。等到善良战胜邪恶的那一天,这种人的良心受到谴责的痛第苦要比害别人时所得的快乐大得多!哪怕这种人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家伙!

子夜时分,王灵骏犹如受惊的野兽一般在屋里来回扑腾,旅行袋里塞满生活日用品,而日用品下面全是百元大钞,他扎着架子要远走高飞。原计划中并没有这一步,他临时动意的不跑只有等死!他跟自己这样说。不跑满屋都是单芳芳那双被憋得近乎爆裂的眼睛瞪着他,躲无处躲,藏无处藏,光吓也能把他吓个半死。他走哪,那双眼睛就跟他到哪,惊恐中,那双眼睛竟然在旅行袋的图案里闪着滴血的泪光。他不由地“啊”了一声,头发梢都竖起来了。

王灵丫抱着膀子倚在门框上,一言不发。她的面部表情看不出是恼还是怒,倒像是观看马戏团的客串小丑表演似的不屑一顾,任弟弟在那里自编自演自折腾。过了一会儿,她不耐烦了,拉了把椅子靠在门框边上一坐,依然抱着膀子,仰着脸翘起下巴,像门神一样严严实实地把弟弟堵在屋里。王灵骏哀求道:“我的好姐姐,我的亲姐姐,你死活不让我出这个门,不是要我的命嘛!求求你,还是让我快点逃跑吧!不然,天一亮,我想跑也来不及了啊!”他见姐姐照样板着个脸不吱声,又说:“你忍心看着你的亲弟弟送死吗?”

“我放你出去,就等于送你死。你懂吗?”王灵丫忽地站了起来,双手卡在腰间,说话时右手从腰间离开,不停地在弟弟眼前挥来挥去,指指点点。说到气头上,她骂道:“你是个猪,而且是蠢猪!我给你设计的方案是严丝合缝的,你要是完全按照我的意思去做的话,神仙也不会对你起疑心的。现在可好,你居然亲手参与做掉单芳芳,那还要雇你那些个王八蛋哥们干嘛!你自己不什么都能干吗?我的话你竟然当耳旁风。好啊,你有胆量亲自动手,你勇敢,你英雄,干嘛还要逃跑啊?等到警察一来,你干脆迈着矫健的步伐迎过去:‘报告警察,人是我杀的,请你们带我走吧。’多好啊!多男子汉啊!”她一声冷笑是从鼻孔中喷出来的,说得王灵骏傻愣愣的看着姐姐,像弱智儿童一样张着嘴,睁着眼,什么时候流下的哈喇子都不知道。

王灵骏的思维是踊跃式的,说他不该自己亲自动手,说他不该不听姐姐的安排,说他不该心里放不下芳芳。忽然间嚎啕大哭,不过还算意识清楚,夜半三更这么个哭法,左邻右舍肯定会被惊动的。所以他先是用手捂着嘴哭,不行,声音还太大,干脆用枕头蒙着脸哭。王灵丫骂弟弟是熊包,是软蛋,是窝囊废!王灵骏猛地坐起来,把枕头一扔:“我爱芳芳啊!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既然你说让芳芳死,芳芳又不能不死!我能怎么办?我惟一能做的,就是让芳芳死也死个干净。你说制造强奸未遂杀人灭口的现场,可我不放心雇那两个狗屁哥们,他们真要来个强奸杀人,你能怎么样?不只能吃哑巴亏嘛,我才不愿当冤大头呢……我去现场也是想让芳芳死得干净啊!我们俩毕竟相爱一场,芳芳对我那么好,可到头来……”他的泪水像是不要钱的,一个劲地往下淌。恍惚间,单芳芳那双眼睛又死盯着他了,心里一阵慌乱。

“好了。”王灵丫厉声说:“快收起你的眼泪吧。假如眼泪能保你平安,能救你的命,那你就当个事哭得了。”她这句话还真奏效,王灵骏左右手背齐上阵,三抹两抹把泪水抹干了,眼巴巴地问:“姐,我不跑能行吗?说不定这会儿芳芳的尸体已经被人发现了,肯定会报案的。警察一来,我要是没参与吧,还能挺得住。现在我……怎么办呢?”他急得抓耳挠腮,干跺脚。

“跑了,你就等于告诉所有的人,单芳芳是你杀的。”王灵丫开始眯起眼睛说话,一脸的阴森寒气:“去没去现场都按原套路走。你女朋友有精神病,在你熟睡时不知去向。后边的话你应该知道怎么说,不管谁问你,永远都不能打奔儿,这是很关键的。你记住了吗?”王灵骏说记住了。王灵丫又说:“记住了就好。你要学会演戏,演得越朴素就越像真的。懂我的意思吗?”王灵骏说:“知道,就是哭得越伤心越好。”姐弟俩反复合计,如何面对可能发生的情况,王灵丫说:“千万要沉住气。只要保持住镇定,天塌下来也砸不住你。”她担心起弟弟雇的那两个杀手,就说:“你一定要把‘事儿’弄彻底,一点点痕迹都不能留下啊!”

王灵駿点了点头,这会儿似乎才找回点自我:“姐,你放心好了,那俩熊货只认钞票,他们不管别的。而且个个都是老手,从没有犯过事儿。我已经给了他俩足够的钞票,我们讲好的条件是,‘事儿’一完,他们拿着钞票立即从这座城市消失掉。说不定现在正躺在火车上睡大觉呢,不会有任何麻烦。”

“但愿如此啊!”王灵丫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发现弟弟的神色突然异常,就问:“怎么了,还有什么地方不妥吗?”王灵骏像没听见似的,只觉得浑身好几个部位都在痉挛,心脏收紧成疙瘩,在太平间前边那个窄长胡同遇上廖晓云的情景,令他后怕,背上冒出冷汗。转而一想,也没什么。廖晓云也没看见实质性的东西,谁不能从那过过呀。所以,他把这个细节独吞了。当姐姐再次问他有什么不妥时,他搪塞说仿佛听到了芳芳最后的哀鸣,心里挺难过的。

“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王灵丫戏塘地一笑:“你这么重感情,人又长得这么帅,还愁泡不上妞儿啊。只要挺过去这一关,凭你的能耐,想弄多少漂亮妞儿都不会成问题吧。”

“都什么时候了,姐还有心情拿我开涮呢。”王灵骏苦不堪言地笑了笑,收回笑容时,一脸哭相。他想到自从来到这座城市,这家医院,一遇到事,姐姐就会把郑锐叫来,共同商量处理事情的方法。他知道姐姐和郑锐关系越来越不好了,反替姐姐担心起来:“姐,郑锐哥掌握那么多情况,你可得多长个心眼啊!你们两个现在处成这样,那小子不会给你弄点‘事儿’出来吧?”

王灵丫轻蔑地一笑,说她自有对付郑锐的办法,谅郑锐也没有胆量敢嚼舌头。她抬手看了看表,已是凌晨两点,眯起眼睛皱着眉头:“电梯里边的事,随时都可能被人发现,说不准已经惊动公安局。你要立即调整好心态,准备应战。即便是还未被人发现,当然更好,你可以天一亮就出去张扬着找人,这样,就能变被动为主动。你懂吗?”

王灵骏的头点得跟鸡琢米似的,而他的小腿肚子却直转筋。

还真是有点让王灵验变被动为主动的意思。电梯的门自昨天晚上王灵駿他们走出自动关闭之后,一直失灵,光有箭头显示,就是打不开。直到第二天早上八点五十左右,电梯修理工把门弄开时,随着没人声的惊叫:“我的娘啊!”这条骇人听闻的消息才在医院炸开了。这个时候,王灵骏到处找遍了单芳芳,仍不见踪影的张扬也告一段落,他随即哭天嚎地的样子使围观的人们肝肠寸断。

沈东北给阿彩讲述电梯里的凶杀案前,阿彩连续三天头昏脑鸣眼前闪星星的症状才算刚刚有些好转,听他这么一讲不当紧,她声音极弱地叫道:“天哪!”险些一头栽倒。沈东北急忙把她扶住,揽在怀里轻轻抚抚摸她的脸,说有他在,什么也不要怕。没想到本来一句很随便的安慰话,倒弄得阿彩更是心里扑扑腾腾的狂跳不止。沈东北清晰地感到阿彩的眼睛布满了恐慌,再看看她的嘴唇白得吓人,双臂一个劲地往胸前缩。沈东北问阿彩哪不舒服,她说没有。沈东北又问:“你是不是发烧了,手这么凉。”她说没有。沈东北自己解释给自己听,说阿彩可能是病的了,身子骨虚弱,叫阿彩多注意保重身体。

阿彩还说她没事,就去摆弄那些花鸟鱼虫。她自己知道,她没有什么病,只是前些天把心中的秘密说给廖晓云之后,又给自己添的心病。纸是包不住火的。打小她就听娘这么说。廖晓云会守住秘密不跟王灵丫算账吗?一旦廖晓云跟王灵丫算账,王灵丫对她这个小保姆会心慈手软,不动她一根毫毛吗?欧阳秋童受那么多委屈,将来有朝一日出来的时候,会饶了她这个糊糊涂涂被人利用的乡下妹子吗?还有廖大龙、廖大勇都那么爱欧阳秋童,两兄弟会不拿她出气吗?说不定到时候廖家会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到她这个外人身上的。就算廖家不计较她的罪过,公安局也不会放过她的。阿彩越想越怕,越想越没有出路,心事越来越重,又不敢跟人倾诉,不敢商量,便把自己给憋出毛病来了。

鱼缸里那几条能舞动绚烂身躯的热带鱼死了,仰面朝天横在水面上,身上的鳞片脱落了,露出斑驳的肚皮,难看极了。那曾经的绚烂再也不属于它们了。阿彩找来鱼网罩,准备将死鱼捞出来。沈东北接过鱼网罩,说让他来好了。阿彩不忍心看那没有了绚烂,没有了呼吸的鱼儿,那可是她精心喂养了很久的鱼儿啊!如今,它们都死了,都死的不明不白的。阿彩替它们难过,在心里为它们举行葬礼,说它们如果有来生,她会全身心地护持它们的。

那几棵绿色植物不知何时也已经枯萎发蔫儿了,垂背弯腰的,没有了往日的生机益然,也找不到苍翠勃发的劲头。阿彩拿起小铁铲为一株株植物松土,松了土就可以多保几日墒情的。她先将枯了的叶子一片一片摘下来,又去拎来一壶水,准备给植物补充水分。沈东北接过水壶,还说让他来好了。阿彩默默地站在那里,直到沈东北一一浇灌了植物,又将水桶送原处回来,阿彩还在那里站着,连眼睛都不眨一眨的,站成了一尊蜡像。

沈东北以为是单芳芳的死把阿彩给吓着了。他知道阿彩和单芳芳认识,而且非常熟悉。人之常情嘛,一般都是这样,一听说哪哪有个人被杀了,仅仅一惊而已,在心里不会留下太多的东西。熟悉的人被杀就不同了,那张熟悉的面孔会印在你心里的,你会不自觉地去想她死了的样子,越想越具体,越想越恐怖,你会自己把自己吓得魂飞胆丧,不敢出门。要是在深更半夜想到了就更糟糕,什么鬼魂缠身,鬼魂附体,你会用被子使劲裹住头,生怕那个鬼魂钻进来似的。特别是女孩子更容易想入非非,走火入魔。于是,沈东北淡淡一笑:“我讲过的,只要有我在,你什么也不要怕。人死如灯灭。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他又将阿彩往怀里一揽,发觉她抖得不行,就用力抱紧她,似乎只有用力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了,所有的恐惧都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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