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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chapter 5

我被星珞电晕的后一个星期,这丫头也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作为高二年纪的转校生入学成了我的学姐。显然对于闻市一高的学子来说,这所国家级的重点高中不是那么轻易能够进入的,况且还是个转校生。可是,周一刚到学校的时候,就听到了各种关于星珞的牛逼的传闻。

我一到学校就被游子歌拉住,他说星珞来头不小啊。

“什么意思?”我问。

“国科大学的保送生呢。”他说。

游子歌所说的“国科大学”全名叫做“国家自然科学研究发展中心大学”。初听名字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它的存在有点影子机构的意味,并不在乎于国科大学的本身,因为其本身跟一般的211类大学并无区别,而是国科大学的其中只向我们这类国家级重点高中直招的某系的专业——超自然力解构学。具体我也不明白是门什么样的学科,总之在我记忆里,父母和苏梅阿姨都曾提起过,这个专业是专门研究超自然现象的课业,而且对招生的对象有着严格的把控——这么说吧,有幸被录取的对象多少都是“不正常的人”——至少在我们看来是这样,因为该专业只录取本身就拥有超自然力天赋的人。

因为我领教过星珞的能力,越来越觉得她不是个地球人。

“一点也不奇怪。”我说。

“什么意思?”游子歌满脸兴致。

“她呀,根本就不是地球人呗。”

我本是一句玩笑,没想到游子歌好像当真了。

“我就说嘛,星珞肯定是外星人。”

“啊?”我纳闷地看着一脸笃定的游子歌。

最让我意外的还不是游子歌的反应,而是学校的氛围。按理说,物理老师的非正常死亡事件早该于媒体的推波助澜之下引发了轩然大波,可是别说闻市这个拥有1200万人口的大都市了,就连闻市一高这座校园也相当安静,根本好像没有发生过那件怪事一样,怎么说呢,起码也是一件命案啊。

难不成警方封锁了消息,这也办不到啊,现在的媒体可谓无孔不入,靠警方的单方面封锁也堵不牢已经溃流而出的消息。

为了这些头疼的问题,一整节数学课我都在走神,等回过劲来,已经到了下课时间。

我在想与星珞触手的刹那脑中闪过的那些画面是否真实存在。就是这个时候游子歌捅了捅我,我疑惑地望着他,他向我示意地指指门口,我顺势望去,看见星珞站在那里,朝我一脸无所谓地挥手。班上的目光几乎把焦点全落在了我这里,还真叫人有些尴尬。

游子歌小声问我,“原来你认识她?”

“呃,算是?”

我不确定。

走向星珞,其实我有很多疑问需要从她那里得到解决。

学校的这棵香樟大概种了有些年头,粗壮的程度大概需要三四个成年男子围成才能环抱过来。

我和星珞坐在树底下的休息椅子上,我递给她一杯从自动售贩机买来的速溶咖啡。星珞喝了几口,饶有兴致地吧唧吧唧着嘴,像是在品尝。

“没喝过这个?”我问。

“当然,我那会来的时候,还没这机器呢。”

“那会?”

“嘻嘻。”

星珞调皮地笑笑用以掩饰。

“找我有事?”我问。

“那天你不是听到了吗?”

“呃,什么?”

“我和安娜的那个赌约,看谁能赢得你的喜欢。”

我一口咖啡险些全喷到前襟上。

“你们什么……意思……”

“很简单,就是我们俩比赛,谁能先追到你。”

“呃?”

“意外吗?”

“……”

“说实话,现在怎么看你都太过普通了一些,完全不是以前那个你嘛。不过呢,至少现在这样的你看上去有点,傻气,可爱。”

“啊?”

我十分无语。

“诶,叶文,不过坦白说,我和安娜,你会选择谁做女朋友?”

我哪时候变得有这么主动的选择权了?

“别开玩笑了。”我说。

“说真的呢。”

“安娜……在我心里是那种遥不可及的对象,她……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嘛。”

我说得不免有些伤感。

星珞撅着嘴,说:“听来,你还是喜欢安娜多一点。”

我说:“拜托,我上礼拜才认识你呢,根本谈不上喜欢,OK?”

“这么说来让人听了真是伤心呢。”

“有什么可伤心的。”

“你竟没有对我一见钟情。”

星珞直巴巴地盯着我。

我被呛了半天,无力地甩过眼神。

“我说,你作为女孩多少也该矜持些。这么主动一点也不觉得害羞吗?”

“有什么可害羞的呀,咱们以前就很亲密呢。”

“以前?又是以前。到底以前发生了什么?”

“这个……说了你也不知道,你根本就没有那时候的记忆了。”

“呃?”

我想了半天,星珞除了跟安娜一样全身充满神秘感之外,说话还颠三倒四地尽说出一些让人费解的东西。还有手机上的那些奇异数列字符。那封莫名其妙的邮件所写的内容。脑子里出现的那些破碎的记忆画面。最令人费解的是,安娜怎么忽然关注起我来了?星珞这家伙又怎么突然莫名其妙地出现,一出现就搞得跟我很熟一样。

“今天你得老老实实地把我脑中的所有疑惑都给解开。”

我坚定地说。

第三节的上课铃声打响,所有人匆忙地往各自的教师折回,只有我和星珞依旧纹丝不动地坐着。

“不上课了?”星珞问。

“不上课了,反正在没搞清楚所有的事情之前,我什么课都听不进去。”

“好吧。”星珞做了个无奈地表情,索性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在椅背上,“尽管问,我想也该对你知无不言了。”

说来也怪,真叫我全盘核实的此刻,我反而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想了足足一分钟的时间,我想还是从眼前亲见的事件入手。

我说:“说点眼下的事情吧,上个礼拜,就是在你还没出现之前,我们的物理老师在实验教学楼莫名地死亡,而且那个死法……”

“非同寻常,是吗?”她说,“而且,看起来绝对不是人类所为?”

“嗯。就拿这件事情来说,我想你应该可以给出明确的解释,而且,我之前上网查询了一下,所有关于物理老师死亡的消息一概消失了。还有,那天在案发现场,那么多人都亲眼目睹了那具震撼的尸体,可是我问了所有人,好像他们一点都不记得了。”

“也不是所有人都不记得吧?”星珞说。

“呃?”

“至少,你和游子歌还有记忆。”

“又是你搞的鬼?”

“算是吧。”

“算是?是什么意思?”

“嗯……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抹掉了他们关于那部分的记忆。”

“啊……”

我张大的嘴巴,像是脱臼了一样,半天没有合拢。

“难不成,你真是……不可能,怎么可能呀,肯定你又在说些胡话来唬弄我吧。”

“信不信由你呗。”

“这么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星珞瞭望着早已空荡无人的操场,阳光明媚的土皮微微扬起沙尘。

“γ星,我来自那里。”

星珞伸手指向天空,但我被太阳晃得睁不开眼,根本看不到什么γ星球。

“你是说,γ星球,离地球十亿光年的γ星球?”

“对,就是那里。”

星珞看着我。

“怎么可能。”我说。

“哎,跟你谈话真累。喏,看那边。”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几只定格在半空的飞鸟一动不动,还有那些脱离地面扬起的树叶像被冻住了一般,学校图书馆楼顶的塔钟也停滞不前,好像周边所有的一切都被按下了暂停键。

“怎么会这样?”

“嘿,我把时间暂停了。”

“果然……”

我用力掐了几下自己,疼痛感依旧,看来的确置身现实世界。

想起来,星珞和我握手的那次,让我脑袋里出现了很多形色奇怪的画面,根据目前的情况来分析的话,应该就是我失掉已久的过往记忆。

“快别胡闹了。”

安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她好像才说了一句,塔钟又开始了工作,飞鸟和落叶都舞动起来。

我现在终于豁然开朗了,安娜和星珞身上的同一种神秘,可不就是因为她们相同的某些气息吗。

我看着安娜,“难不成,你也……来自,γ星球。”

“嗯。”安娜毫不避讳地点点头。

我吞了口唾沫。妈蛋,一下子遇见了两个外星人。

“这么说,我收到的那些奇怪的内容……”

“是我发给你的。”星珞笑嘻嘻说。

“而且,时间偷猎者,也真是存在。”

我看着她们俩,并没有得到否定。

当下心情有些复杂,有些奇特,有些恐惧,有些惊诧。

星珞说:“现在明白怎么回事了吧?”

“还是有些疑惑,你们找我做什么呀?”

“因为我们跟你有渊源呢。”星珞说。

“什么……意思?”

星珞瞟了一眼安娜,“事到如今,我还是说了吧,虽然对我而言有些不公平,其实,安娜她,以前是你恋人呢。”

“啊?”我悍然抬头望着安娜。

她没有回避我的目光,也没有对此做出过多解释。

“恋人?我们?”

“对啊。”星珞笑着,“不过,你记忆消失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所以,你那天说有喜欢的人……”

安娜向我投来只有恋人才有的那种目光。

“就是你。”安娜说。

游子歌忽然大老远地跑过来,他满脸充斥着极度的恐惧,看见我们三人,像是抓着救命稻草,直冲过来。

我惊愕地问他,“慌张什么?”

游子歌气喘吁吁,眼里全是可怖的神色。

“不得了了,”他边喘气边压制着好怕,“教室里,教室里……”

“怎么啦?”星珞问

游子歌努力了半天,才说:“物理老师,物理老师,活过来……不,不,是,见鬼了……”

“物理老师!”我一阵惊惧,“在哪?”

“教室里。”

我因为恐惧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望着平静如常的星络和安娜。

“去看看。”星珞说。

安娜点头,她们像闪电一样,倏然一下消失,我抬头看见,她们已经立在几千米之外的二楼教室门口。

游子歌经不住这再一次的惊吓,翻着白眼,直接晕倒在我的脚下。

“嘿,醒醒。”

我推推昏死的他,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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