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兽腿老者与醉酒老者听了身穿红色兽衣面容略黑老者的话竟然出奇的都没有乱来,只是那互相注视吹胡子瞪眼睛的表情,丝毫掩饰不住其心中的暴怒,但是此刻却敢怒不敢言,让这俩怪异的老人居然服服帖帖的,红色兽衣老者也算颇为有本事了。
身穿红色兽衣面容略黑的老者,狠狠的瞪了他俩一眼冷哼一声道:“哼,算你们两个识相。”随后老者从腰间一个破旧的袋子,掏了半天,才从里面取出一只同样的黑色兽靴,穿在脚上叹息一声心中暗自伤感,他们这一脉族人不知为何自古便一直坎坷不断,数十万年繁衍至今,也仅仅维持着百于位族人,他们这一脉天生无法引动天地的力量,仿佛冥冥中被禁止,隔离出天道,被天道抛弃,天罚山,天罚人,还真是讽刺。父亲在他们未出世,有一次,外出狩猎却再也没有回来,村子里很少发生这种情况,本来族人便不多,他们经不起任何一个人牺牲,后来全村人外出寻找,终于在一个巨凶天妖虎的洞口,发现了他父满身鲜血残破不堪的尸体,和遍体鳞伤早已断气多时的天妖虎,原来父亲得知母亲怀了身孕后高兴的连夜出山希望猎只上古妖兽,为母亲和他们补补身子,好让他们将来初生之时更为茁壮,本来是天大的好事,象征着天佑族人,他们一族极难诞生子扁,而且母亲更是身孕三胎,更是万年难见,本来该举族欢庆的喜事,没想到竟会落得如此田地,母亲生下他们后便难产而死,从小便是由他又当爹又当娘还得当大哥的带着两个兄弟,深入深山出生入死,一次次的生死磨练三兄弟方能成长至今,否则老三还好一些,虽然性格依然暴躁却带着缜密,老二完全就是牛犊子的性格,可是如今天兆初现,他是否还能守护住两位老兄弟,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摇晃的波动越来越明显仿佛将要分裂开来,回想着年代无限久远已经模糊祖训,再次看了眼正在吹胡子瞪眼睛的兄弟二人,心中感慨万千,他能感受到,虽然私下他们闹得不可开交,可是真正生死来临之刻,任何一位兄弟都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另一位兄弟身前。半晌老者摇了摇头低声自语了一句:“也罢,我族也许该现世了,这该死的仿佛诅咒般的命运劳资早就受够了”然后挪步走到两位老者身边,看向眼彩色兽裙老者问道“老三,你感觉到了什么吗”
彩色兽裙老者听后收回了怒视醉酒老者的双眼,抬头看了眼天空摇晃幅度欲渐加大的太阳紧锁着眉头低声答道:“天机变,天机乱,自古还没发生过这种情况,是何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扰乱阴阳,混淆天机,还是说这就是天命,命该如此,我已经无法感受到天机了,只知道接下来会有一场异变,祸福无门”
面容较黑的老者听了此话眉头同样紧锁着回应道:“你自幼便能勾动天机,洞穿虚妄,现在连你都无法看透,看来事情很不简单,现在下结论还太早,我还无法确定,再看看吧,等等再说”
彩色兽裙老者点了点头,一旁的醉酒老者,见状思想有些混乱,摇摇晃晃问道:“喂,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再说啥东西,他娘的说明白点行不。”见没人搭理他,醉酒老者同样学着他们的样子,锁着眉头望向了天空,片刻小声嘀咕道:“他娘的难道这样看的更清楚不成,不对啊,怎么太阳一直在晃来晃去,难道真的是劳资真他娘的喝多了?”说着很配合的打了个酒嗝。
彩色兽裙老者听了嘴巴抽搐不停,想笑却笑不出来,面容较黑的老者则脸色阴沉无比对着醉酒老者大吼一句“你他娘的给劳资闭嘴,旁边站着别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说罢猛地瞪了他一眼便懒得理他。
醉酒老者轻哼一声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不太文雅的词汇后,在院子里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自顾自的喝了口坛中的美酒,继续观望着天空的情形。
片刻的工夫太阳分裂的情形愈加明显,左右两旁明显有两个太阳的影子一同摇晃不停,转眼间竟然分裂成了三个太阳,面容略黑的老者眉头锁的越来越紧低声自语一句:“难道真的要发生了吗?”转眼瞅了瞅旁边彩色兽裙老者问了一个完全与此情此景不相符的问题“老三,你家内个惹祸的小孙子呢”
彩色兽裙老者愣了一下,不知他大哥怎么会问了个这么不相干的问题,随口答道“这臭小子,我也好久未见,不知又跑去哪里祸害了,恐怕又跑幽影山脉去诱拐那只杂毛鸟的幼崽了吧,不知那小兔崽子如何发现的那只奇葩杂毛鸟,自从发现了那只杂毛鸟,隔三差五便跑去想方设法诱拐那只杂毛鸟幼崽,扬言要与那只杂毛鸟幼崽一同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这小兔崽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再过几年那还了得,大哥你平时就是太惯着他了,这小子经常打着你的旗号在村子里胡作非为”说着略一皱眉看了眼红兽袍披肩老者“大哥为何问那小子,难道他又闯祸了?”
面容略黑的老者听着暗暗沉思片刻,并未作答,口中轻声自语道“外面的世界嘛.”这时天空的太阳已经变为五个,中间一轮主阳像似在向左右四哥虚影传输着能量,虚影还在不断晃动仿佛还欲分裂。
彩色裙老者看见这种情况,便放弃了原先话题,又问了一声:“大哥这究竟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面容略黑的老者闻声心中沉吟片刻答道:“看来不出意外果真如此,没想到竟真的发生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们先在此等候,我先面见老祖”说着不等彩色兽裙老者回应,脚尖略一点地便向村子北部的山脉急闪而去,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村子北部有一片延绵不绝的山脉,众山之间有一峰,此峰高万丈,众山成环抱之势将其围绕之中,峰巅终年云雾缭绕,每日子午之时此峰便会散发出蓬勃的生机之力,扩散而出,生机滋养着整座岛屿,可以说是这座岛屿的生命之本源,也是岛屿的核心,故此峰称作子午峰,也是老祖闭关之所在。
子午峰半腰处有一片暗紫的竹林,林间有一竹屋,屋前有一小院,此刻院内正有一紫发紫瞳的妖异男子坐在石凳上品着茶水望向天空。
身穿红色兽衣面容略黑的老者离开村庄后,几个连闪,便来到了子午峰半山腰出,紫发紫瞳的妖异男子望了一眼红色兽衣面容略黑的老者,略感诧异的问道:“咦,小黑,你怎么会来这里?何事?”
身穿红色兽衣面容略黑的老者嘴角抽搐了一下,整个村庄也只有这位紫发男子与老祖敢这么叫他,他们兄弟三人他本名肖琰,老二肖勇,老三肖彬,兄弟三人自幼无父无母,小黑,胖虎,三豆子,都是儿时方便好记,又无父无母胡乱取的,他当年比较黑瘦所以叫小黑,老二比较壮实所以叫胖虎,老三则很是矮小所以称为三豆子,后来他们都有了自己的名字,除了他们兄弟几人外,已经没几人这么叫了他们了,当年这位紫发男子,在他们幼年时没少指点,对他们兄弟也很是严厉,他们兄弟能成长至今也多亏了这位紫发男子,所以对于这位紫发男子他内心还是非常尊重的。
肖琰闻声停顿了下来,口中恭敬的答道:“紫前辈,晚辈今日有要事找老祖相谈。”一名老者称中年人为前辈此事颇为怪异,但这名中年人的确比老者年岁大上许多,肖琰只知道从他记事起,紫发中年男子便是这副容颜,至今数百年仍未成改变,倒是自己终究抵不住岁月的侵蚀,心中颇为羡慕,他们这一脉受天道排斥无法修炼,能活至今完全靠的完全是身体本能力量,子午峰的生命气息,及常年食百种妖兽生命精血,即便这样恐怕也大限将至。这其中的心酸只有他们一族知道,从古至今也仅有老祖一人奇迹般的打破万年的枷锁,至今还生存在世。
紫发男子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天空,此刻太阳的虚影已经逐渐稳定,形成了九颗太阳,一颗主阳,八颗残阳虚影,虚阳以诡异的轨迹环绕着主阳缓慢的旋转着,随后指了指天空问道:“难道是因为天上”
肖勇此刻也密切关注天空的变化,闻声点了点头。
紫发男子见状沉吟了一下随后说道:“我也好久未见那老东西,不知如今那老东西是否还健在,便陪你一同前去探望一番”
肖勇嘴角抽搐着点了点头,敢这么这么称呼老祖老东西的整座岛屿估计也仅有他一人,随后开口道:“也好,那紫前辈我们即刻动身,接下来可能还会有变化”
紫发男子放下手中茶杯,点了点头,一闪身便消失不见,肖勇站在原地愣了一下,独自叹息道“可修行之人果然好处居多,我们这一族究竟为何会这样,当年拼了老命苦练,也不过如今这种境界”说着脚下连点向山颠疾驰。
子午峰巅处。这里没有什么华丽的建筑,仅有一处简陋的石屋,屋前一个小院,院子里的一个石桌,两个石凳,仅此而已,可见其主人平日生活也是如此简单随性。肖勇赶到时,紫发男子已提前赶到,站在院子里等他,紫发男子见肖勇赶到,便开口对着石屋大吼一声“老东西,你死了没有,你族人小黑说找你有要事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