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心儿挣扎数下,见依旧挣脱不开,开口喝道:“何人这么大胆,敢阻止本郡主管教人。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快将人拉开。”
只见群人没有一个人敢理睬她,包括跟随她的宫女太监。人人都跪在地上,恭谨的道:“皇上万福。给荣亲王,宁王请安。”
如心儿听后心头顿时纷乱迭杂,渐渐面色发白,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整个人差点软绵绵昏倒过去,吓得瞬时不敢言语。那握住她手的人重重将她的手臂打掉。熟悉的声音冷冷喝道:“你不是说去给仁贤太妃请安吗?怎么跑到这飞扬跋扈.”
适耀说罢并不去理她,只是嘴角露出一抹宠溺的笑,上前二步扶起正福身请安的瑾颜,两眼细细打量她身上是否有什么不对,一边询问道:“可打到什么地方了,要不要让羽鸢去找药酒擦擦。”
瑾颜脸微微红了一下道:“并没有受什么伤。正要打,皇上和皇叔就来了。”说罢眼睛眨了二下,脸上却装出一脸的惊惶失措。
安亲王见到如心儿,就像见到仇人,两眼冒出火光,自言自语道:“老臣真是痛心啊!这世家郡主还要其他人家受封之人的耳光,唉!宁王啊!以后我们见到如相和如郡主记得请安问好,小心为妙,如果不一如意就要进行打骂,我们这此亲王的老脸可往那放啊!”
宁王见有人要打他宝贝女儿,温文而雅的脸上早已怒意四起,听安亲王如此一说,更是眉毛一挑漠然道:“哼!如远山见到本王都要行礼问安,何况他家丫头。安亲王不必多虑,这世家王爷就是世家王爷,还是有皇家尊贵的。”
适耀见平时为人和悦的宁王开始怒发冲冠,又听安亲王如此说话。收起关切之意,瞥了如心儿一眼,如心儿见状不对,看了看跟在后面的安亲王和宁王,知道今天讨不到便宜,额上的汗早已涔涔而下。慌忙跪在地下,身子颤抖,立刻俯首扯住皇上的衣角哭泣道:“宁瑾颜定要让心儿给她行礼问好,还说要将心儿罚入“暴室”,要活活打死。皇上,你要为心儿做主啊!”
瑾颜愣愣的看着她:这个如心儿,还真是会恶人先告状。思索片刻跟羽鸢抿嘴笑了笑,羽鸢见状也会意的点了点头。
适耀神情一凛,看一眼哭得狼狈的如心儿,唤来羽鸢,淡淡问道:“羽鸢,你来告诉朕,刚才是怎么会事。”
羽鸢忙磕了两个头回道:“如郡主看见瑾颜郡主,怪瑾颜郡主身患顽疾,还要到处走动传染他人。并让瑾颜郡主给她见礼问安。瑾颜郡主说正为尊,侧为次,拒绝行礼。如郡主便口出狂言,奴婢见越闹越大,怕惊吓到公主,惊动太后和皇上。便自作主张按规矩准备让人将如郡主拉下去管教。如果羽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皇上处罚。”
适耀“哦”了一声,并没有马上开口,只是低头思索。如心儿闻听羽鸢的回话,忙跪行上前两步,哭的更是戚惨道:“这个羽鸢跟宁瑾颜是一伙的,她的话怎么可信。明明是她们欲打骂心儿,如果皇上不信,可问公主。早上心儿奉旨进宫,现在遇到这样的事,还请皇上给心儿做主……”还没说完,哭泣的更是惊心,让不知情的人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还以为羽鸢真的委屈了她。
适耀脸上的神色微微一变,言语间开始有些寒意:“难道你说朕的人都是受其他人差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羽鸢身为养心殿的管事姑姑,是朕身边最为得意老实之人,为人从来都是公平公正,你这么说是怀疑朕用人不当吧!还是说朕本来就糊涂,经常让宫女下人们欺骗。”
随即转身上前走了二步,来到琳若公主的面前柔声道:“皇姐,你说羽鸢可敢欺骗朕。”
琳若公主见大家的目光都投向她这边,神色一变,望着如心儿良久,唇角轻柔扬起道:“羽鸢自幼伺候皇上,为人谨慎又心思细腻,断然不敢有欺君之意。只是今天的事,如妹妹和瑾妹妹多少有些误会。”
如心儿听罢顿时直了眼,愣愣地瞧着琳若公主,一脸的不敢相信之意。琳若公主见她如此神情,只得装着茫然四顾并不去看她。
适耀眉心微动,点点头,继续道:“皇姐都这么说了,想来羽鸢之话确实属实。那朕也不敢对任何人进行包庇,不然估计宁皇叔和安皇叔也不会答应。”
适耀抬头思索片刻,并不理如心儿那张变的有些惊慌的脸,只是嘴上喃喃自语道:“没有规矩,不懂宫中礼仪,这个自然是要送到一处好好练习。唉!宫中有什么地方适合心儿去了。”话毕好像心中很是无奈,怅然叹了口气。
如心儿这时正跪在一边,狠狠的瞪了瑾颜一眼,瑾颜在她旁边瞥瞥嘴,无奈的对着天空丢了一个白眼,并不去理会她。如心儿忽听皇上自言自语要送她去重新学规矩,瞬时睫毛一跳,咬着下唇道:“皇上,你难道忘了早上对心儿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