珉婕妤很配合地“哇”地一声哭起来,梨花带雨的小脸更显得楚楚动人,若人怜惜,嘴上呜呜咽咽道:“嫔妾只不过今日无意触摸到贵妃的脉搏,便惹得贵妃娘娘大怒,硬将嫔妾打入暴室。”
适耀神情变了一变,心中暗思却不相信如心儿为了这等小事而将珉婕妤打入暴室,道:“先将婕妤送回寝宫吧!”
珉婕妤闻言只跪在地上牵着适耀的衣袍嘤嘤哭泣道:“嫔妾那敢回水月宫,贵妃娘娘看到嫔妾都有气。”
瑾颜依偎在适耀怀中,只是俯身干呕,愕然抬头看着适耀道:“贵妃即将临界盆,火气大点也难免,只怕这会儿还在气头上。皇上看珉婕妤冻得瑟瑟发抖,不如先将婕妤带回坤宁宫换件衣服再慢慢审问,也省得贵妃看到婕妤动了胎气。”瑾颜本就觉得胃中翻滚,说了这么长的话干呕之状更加严重,作势欲呕却使得眼中的泪盈盈于睫,看在适耀眼中更是心痛,忙道:“就依你的意思,你闭闭眼晴别太过劳神。”说罢一把打横将她拦腰抱起,惊得瑾颜轻轻惊呼一声,本能地伸出双臂抱住适耀的颈,看着周围站着的满室宫人,大是惶恐后挣扎数下,
适耀已将她抱出空气潮湿的暴室,跟身后的大喜道:“将珉婕妤送到坤宁宫。”
经过亲审,适耀对此事的来龙去脉大约了解,依照瑾颜的意思让珉婕妤暂居在坤宁宫西面的兰烟坊。随后召如贵妃过来询问此事,瑾颜看着她的脸色,却真如宜宁公主所言满脸斑点纵横,原来白净如玉的脸也露出难看的青黑之色,心中恍然大疑深思这是何故,却听见如贵妃坐在软垫上只是委屈哭泣道:“珉婕妤摸过臣妾的脉搏后,就说臣妾胎位异象恐怕难保,口口声声却有意暗示臣妾这胎只怕不保。臣妾怀胎数月将要临盆,那经得起她这样说。”
珉婕妤忙下跪明示道:“嫔臣只说胎位异象,并不敢说胎儿不保,还请皇上明查,还嫔妾一个清白。”
如贵妃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冷冷打断她道:“本宫将要临盆,你却口口声声说胎位异常,分明是心存妒忌,意图咒骂本宫,还敢在这叫屈。”
适耀不以为然道:“婕妤精通医术,又自幼与贵妃交好,只怕也是无心之过。贵妃看到婕妤生气,朕看她也不必回水月宫了,就暂居坤宁宫,等仪尚宫收拾好后迁去居住。”
如贵妃望着适耀,眼光微微发亮,却忍不住满脸泪痕伤心道:“如此狠毒之人,皇上还要赐仪尚宫给她住。”
适耀却没想到她如此发问,便接口问道:“依贵妃之意,朕却要如何处理。”珉婕妤跪在一旁,面露一层恐慌,瑾颜看着珉婕妤的神情,并明白这怎么会事,适耀对珉儿向来态度冷淡,而如贵妃此时却母凭子贵,只怕闹上一闹,珉儿终会吃亏。想到这儿莫名得担忧笼罩在心头,想到刚刚暴室的情景,不觉又作势欲呕还伴着咳嗽,适耀见状急得脸色发白,只扶着她问长问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