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颜见状反映极快,随口道:“今日之事终是本宫之过,让如妃受这么大的委屈。钥儿从今天起就在这伺候如妃皇上看如何。”
适耀看着跪在地上的凌钥儿,也知如妃的性格从不体贴下人,不然这么多年她也不会只有青碧一个心腹,刚刚想说这就不必了吧!凌钥儿已经狠命磕了两个头道:“奴婢愿意留下伺候如妃娘娘。”
如妃嘴上想拒绝,心中却是愿意的,便半推半依的接受了。从此凌钥儿便在水月宫当差,瑾颜跟知意也暗自庆幸终于将凌钥儿打发出去。
往后的日子,适耀经常去水月宫走动,名义上是去看如妃,私心却怕凌钥儿在那受如妃的打骂,去了几日见如妃不但没有为难她,反而对她礼待有加,虽然好奇却也慢慢安心起来,如妃常常对适耀乖巧道:“钥儿姑娘是皇后送给臣妾的,自然比其他人尊贵,臣妾那敢待慢她。”
每次适耀去时,如妃便安排钥儿在旁边伺候扶持,适耀只当她经过几个月的冷落,真的学得乖巧起来,便对她又如从前那样,虽然不是什么盛宠但也面上过得去。
而瑾颜那儿,不用防着凌钥儿到如妃那报信,进行策划之事更加如鱼得水,坤宁宫之事也沿少传到水月宫之中,瑾颜与知意便渐渐安下心来,面上对如妃越来越亲厚。
瑾颜折了一枝杜鹃在手里把玩,说来也巧,水月宫的珉婕妤刚好路过此处,便停下脚步请安问好。
珉婕妤微微垂头,保持谦逊的姿势:“婕妤—吕氏给皇后娘娘请安。”瑾颜伸手虚扶她一把,嘴上客气道:“珉婕妤不必客气,陪本宫说说话吧!”珉婕妤盈盈含笑朝她道:“嫔妾愿听皇后教异。”
瑾颜一听就知她有话要说,随她边走边聊,慢慢远离人群,才示意知意等人远远守候。珉婕妤见她撇开众人与她独坐,周围几里再无其他人,方平视她双目道:“如妃已经怀胎数月有余。”
瑾颜微微一愣,神情微微变色道:“可是当真,只是这种好事,却不见如妃提起,真不符合她的性格,也是奇怪,难道真的转了性子。”
珉婕妤双眸微睐,笑靥如花道:“她不知道,自然没有提起,只怕知道了,早去皇上面上讨封问赏去了。”
瑾颜恍若无意般,随口叹道:“这小孩终是无辜的,咱们也不用去为难就让她生下来吧!反正如家也风光不了多久。”
珉婕妤冷冷道:“颜姐姐到是仁慈,只是如妃只怕并不领情。”
瑾颜心中虽然难过得似被一只手紧紧揪着,脸上却依旧淡笑如常,道:“如妃平日不得人心,何况十月怀胎谁也说不清楚会发生什么事,咱们何必再平添事端。”
珉婕妤微微动容道:“咱们自然不可以有任何动静,因为如妃的胎根本生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