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连着好几日都不在府中,红莲瞧着屋中缥缈虚无的灯光,心下疑惑,莫不是下人大晚上的来收拾屋子?
发觉有人靠近,灯瞬间熄灭。门砰然撞开,红莲吓了一跳。那人见到门外有人,目露凶光,掌风凝聚。红莲心中大惊,意识到那人目的,避之不及,身体狠狠飞了出去,砸在大圆柱上。口喷鲜血,意识模糊。
余光中只来得及扑捉到黑暗中的一抹艳红。
“来人.有,刺客.”虚弱无力的喊出一句话,红莲便失去了意识。
御林军血案,虽然极力对外封锁了消息。消息不敢流露出去,但他们的家属是怎么也瞒不住的。
白色灯笼,凄凄白绫悬挂满室。空气中充斥着为死人燃烧香烛,冥币后刺鼻熏人的气味儿。
大厅正堂设置灵堂,黑色棺木赫然竖躺在中央。白移一身丧服,前来默哀。唐苏氏跪坐与灵柩前,双眸赤红。她的泪水早就流干了,只是麻木的往铜盆里丢着纸钱。心在淌血。
宫中传来噩耗,她还在给夫君准备早膳,他值夜前特意吩咐过,晨里回来想吃她亲手做的麻婆豆腐。他好些年没吃了,她当时还打趣他,如今都做了官了,还记着那穷酸的麻婆豆腐呢。
心里却美滋滋的亲手下厨,等着他回来。
万万令她没想到的是,欢喜一夜,等来的竟然是噩耗。婆婆当时就没能承受的住,两眼一翻就倒在了地上。郎中瞧了,说是中风,好不了了。婆婆现在都还躺在床上,双眼呆滞,表情木那的喊着:我的儿..我的儿呐..
想到这儿,唐苏氏泪水滚落而出。夫君,你可叫妾身如何是好?区区女流之辈,没啦夫君,天也就踏了。
“弟媳节哀!”
白移眸色沉痛,黑棺之中置放的是唐左统领的衣物。唐苏氏踉跄起身,白移连忙虚抚了她一把:“弟妹无须多礼,大娘可好?”
唐苏氏摇摇头,苍白着脸看向他,那眼神似乎想说些什么,随后又想起了什么,失落的低头,独自垂泪。
白移怎么会不懂?红着眼看了眼空荡荡的棺木,恨恨道:“我在左统领棺起誓,必定亲自手刃仇人,为弟报仇。”
听到这话,唐苏氏泪水滚得越发厉害了。入土为安,而她夫君连尸首都寻不见。
“大人,妾身有个不情之请。可否。。我是说万一,如果万一,有可能找回我夫君遗体的状况下,大人是否可以将他带回来?”
她知道这个请求几乎无法实现,可她还是不死心,他就算死了,她也要亲眼看着他下葬。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亲军都尉府的兄弟,就算是为国捐躯,我也要将其骨灰带回亲人身边,告慰其在天之灵。”
白移不轻易许诺,一旦出口的话,言出必行。唐苏氏感激万分。
“红衣舞女还在京都。。”床上女子虚弱低喃,朱雀连忙冲到床边。红莲满头大汗,双眼紧闭。
“你说什么?”朱雀俯身凑近红莲,企图将她的话听得真切些。
“红衣舞女还在京都。”
什么?
朱雀脸色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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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拽着三头高大骆驼,眉飞色舞。那小样嘚瑟得尾巴都快翘上天了,每头骆驼背上都驮着满满一口袋干粮和水囊。
她果然把她金子的价值发挥得淋漓尽致。她是该笑呢?还是该哭呢?
她在集市溜达了一圈,对比了多家骆驼,得出结果大同小异。骆驼在这儿果然天价,一块金子只能刚好买下一头上好的骆驼,粮食什么的只得另想办法。
“这些都是那块金子换来的?”她有些不确定的看向戈壁。
戈壁冲她得意抬起下巴:“怎么?我替你办事,收点儿好处都不成吗
?”
这只是一点儿好处吗?
她的金子换来了三头骆驼,三袋粮食。而她只得到其中三分之一,她竟然大言不惭的说这只是一点点儿好处?
“走吧!”戈壁拍拍骆驼看向远处。
男人起身从她身边经过,高大的阴影笼罩着她。虽然只是一瞬间,她晃眼瞥到他手腕处的牙痕,伤口已经结痂。那伤势,以她处理伤势的丰富经验来看,怕是会落下疤痕。
小莫的脸瞬间憋成了猪肝色,她的门牙有那么长吗?
背立而坐的胖大嫂正给自己斟茶,滚烫的茶水溢出,烫红了她的手。胖大嫂怪叫一声,猛地站了起来。肥厚的屁股顶着板凳,可怜的板凳被顶了出去。
小莫凑巧起身,刚转过来。脚倒霉催的就被凳子砸中。呲,突袭的钻心之痛,小莫一下子跌坐在地。眼泪花花扑闪扑闪的,我滴个娘,十指连心啊。
她敢确定,脚趾头铁定被砸破了。
胖大婶也被吓到了,急忙的来拉她。结果笨手笨脚的反倒给了她一脚。好死不死的正好踩到被砸破的脚趾。啊,小莫疼得龇牙咧嘴。
胖大婶突然被人大力推了一把,险些没站稳。凳子被人移开,男人结实的手臂穿过腋下,将她腾空抱起,坚定而温柔。
漂亮的银色面具,近在咫尺。小莫呆呆地抓紧了他的肩膀,忘记了反应,任由他抱着。
托着她臀部的臂膀,结实蕴藏力量,让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