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籽殃和慕萌柳进房后,看着整个房子的布置,虽说没有那么多贵重的东西,虽然没有慕萌柳家那么大,但却很温馨。
刘大娘把她们领到一个房间后就出去了。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破烂的木桌子,还有用木头做的矮凳子,这个房间的门,似乎用了很久都没换,要么就是关不上,要么关上了也要使很大力气才能打开。
而床也似乎很久没用了,被单是泛黄还带有灰尘和老鼠屎的粉色碎花图案。
安籽殃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小的扫帚,把老鼠屎和灰尘都扫到地上后又拍了拍被子。
另一边的慕萌柳却很嫌弃这被子,从箱子里拿出她准备好的被单,把原来的碎花被单弄了下来,用自己的被单套上原有的棉被。又把床上的其它东西换了后坐在床上微微叹了口气。
安籽殃把换出来的东西放进一个盆子里,走出房子看见大娘在院子里干活。
安籽殃走过去:“刘大娘,我可以把这些被单洗了吗?去哪里洗啊?”
刘大娘看见安籽殃拿着一个盆子,盆子里是她很熟悉的碎花被单,一把抢了过来:“这可不能洗。我还忘了把这个换下来再让你们睡呢。”
“为什么不洗了呢?”
刘大娘没有回答安籽殃的问题,继续干活。
安籽殃也识趣的没有再问下去,回到房间和慕萌柳开始聊天。
安籽殃坐在床上,慕萌柳的正对面:“萌萌,我觉得那个碎花的床单对刘大娘有很大的意义。”
这时的慕萌柳拿着手机对着屋子里的各个方向乱晃,尝试着找信号:“为什么这么说啊。”
“我刚才准备拿被单去洗一下,问刘大娘去哪儿洗的时候刘大娘却把被单拿走,她还说不洗了,我问她为什么,她却不回答了。”安籽殃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慕萌柳。
慕萌柳放下手机,似乎认真起来:“那你去问一下刘大娘吧。这个家挺大的,而且房间又有那么多,为什么只住她一个人呢?”
安籽殃点点头后,起身去院子里问刘大娘。
刘大娘却没有在干活了,坐在院子里一动不动,似乎在看远处的风景。
安籽殃从房子里拿出一张凳子,坐在刘大娘身边,小心翼翼的问着刘大娘:“刘大娘,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刘大娘扭头看向安籽殃,温和的笑着,又猜出了安籽殃想问的:“你是想问,为什么这个房子那么大,却只住我一个人吧?”
安籽殃点点头,刘大娘接着说:“这个屋子,原来住很多人,一家老小都住这,那时候还嫌这屋子小,热闹极了。可是现在,死的就死了,活着的,就去城里打工了,几年没回来了,就剩我在这守着。”
安籽殃眉头微蹙:“那那碎花床单呢?”
“那床单是我女儿用过的,我女儿的爸爸在她五岁的时候就死了,虽然少了一个人吧,但和她爷爷奶奶还有叔叔阿姨这一些亲戚住在一起,挺热闹的,可是爷爷奶奶没几年也去见她爸爸了,两年前她十四岁,我让她跟着叔叔和阿姨一起去城里打工,现在她也长大了,和你差不多大,却没回来过了。也联系不上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看着刘大娘伤心的样子,也许那碎花床单是她唯一可以想念女儿的信物。不知怎的,安籽殃突然很想帮刘大娘,或许是刘大娘的女儿和她身世极像吧。